“劉大廚,您別急,聽我說。”盛堯山一見情況瞬間變得緊張了起來,旋即上前解釋,雖然他沒有參與到那日成福記的打斗之中,雖然他沒有親眼目睹成福記內到底發生了什么,可是當初任越告訴過他,成福記的樓大廚一直覬覦神器已久,今年又如期獲得了參加京城廚師選拔賽的資格,那柄玄鐵菜刀,十有**就在樓大廚的身邊,只是一時不知道他藏在哪里罷了!
“盛將軍,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那把玄鐵菜刀可是我的傳家之寶啊!”劉一刀一時慌了神。
“劉大廚放心,稍后堯山定當給你解釋清楚。”盛堯山勸慰道。
“盛將軍,柔兒妹妹!”便在三人在前廳外糾纏之時,南宮雪帶著翡翠疾步趕了過來。之前聽到門房稟報,說是盛將軍來了,起初南宮雪還不敢相信,待親眼看到了盛堯山、溫柔以及九皇子劉顯三人的身影,竟一時激動的失聲呼了出來!
這么多年了,自打盛堯山那英雄般的身影嵌入自己的心扉,這還是他第一次登門,第一次出現在自家的府上!
雖然她曾不止一次的提醒自己,這里是大周,即便再喜歡,也不可以留情于一個本不屬于自己的地方。因為,這是沒有結果的……
翡翠一直跟在南宮雪的身后,自然也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登門的盛將軍,當然還有跟隨盛將軍一起前來的溫柔!
“見過盛將軍!”翡翠上前行了個禮,旋即轉到溫柔的面前,似是不經意間的問道:“這位不是溫姑娘嗎?真沒想到在京城還能見到西安城的舊識,哦,對了溫姑娘,怎么沒見任公子啊?他沒和你一起來嗎?”
翡翠這話當然不是沒話找話,她是故意說給溫柔聽的,當然更是提醒南宮雪的。
數月前在西安城,自己跟著自家小姐,幾番親眼目睹了盛將軍對溫姑娘的守候,原以為這位溫姑娘就是盛將軍的心有所屬,可沒曾想那幾次的偶然,卻讓她確定了那位美艷絕倫的任公子,才是這位溫姑娘真正牽掛的人。
翡翠幾番提醒,前幾次是讓南宮雪提防溫柔;后幾次卻又是在暗示溫柔和任越才是真正的一對。
只是翡翠不知,這些南宮雪早就知道。
省城的那個夜晚,溫柔雖未明說,可已然將任越與自己的關系和盤托出,“曾經他是我視為生命的人”。
翡翠這么一提醒,南宮雪也是想到了之前腿腳受傷的任越,醫者悲憫的本能反應,讓她下意識的拉過溫柔,輕聲問:“柔兒妹妹,任公子還好嗎?”
一句“還好嗎?”其中的深刻含義,大概也只有溫柔才能明白。
“勞煩雪兒姐姐記掛,大家一切都好!”溫柔巧妙的應承,生怕這話題再進行下去,唯恐讓盛堯山等旁人起疑。
“劉大廚,既然家中來了客人,你且下去準備一番,中午我要留客人用餐!”南宮雪心中高興,京中的日子,整日都是和病人打交道,突然來了兩個舊識,其中之一還是自己心中的那個“他”。
“可是……”劉一刀心中一直糾結于自己的祖傳神器丟失一事,可又顧及南宮雪的指示,琢磨了幾番,還是嘀咕著往廚房去了。
“翡翠,帶九皇子殿下去內室吃點心!”待一行人落座于前廳,南宮雪眼神示意了一番,翡翠雖是心中萬般不愿,可還是拉起劉顯胖嘟嘟的小手去了內室。
“雪兒姐姐,您可真是個神醫啊!我看劉大廚的傷一點都看不出來了,恢復得真好!”溫柔不失時機的贊嘆道。
“呵呵,過獎!對了,說說看,你怎么到京城來了?溫大廚呢?他也來了嗎?你們在省城的醉仙樓又開到京城了嗎?”南宮雪滿心好氣,一口氣追問了好一通。
“雪兒姐姐,柔兒長話短說,我和我爹這次是來京城參加一年一度的廚師選拔比賽的,目前還在等名額。若是一切順利,幾日后就可以參賽了。”溫柔想著雖然子章少爺說過的話,卻還是把希望寄托在了喬老爺的身上,也就言簡意賅的將來由說與了南宮雪聽。
“哦?京城廚師選拔?那可是每年大周最宏大的廚界比賽!柔兒妹妹加油啊!若是在這種比賽中脫穎而出,必是可以飛黃騰達的!”南宮雪打心眼里替溫柔高興。
“恩,如果我能參加,我一定好好比賽!”溫柔緊緊的握住了南宮雪的手。
看得盛堯山在一旁略顯尷尬,“喂喂,我說你們二位姑娘,麻煩照顧一下旁邊的我好吧?好歹我不是透明的!”
“盛將軍堂堂大周武魁,一向不拘小節,哪里還用的著別人招呼。”南宮雪打趣道,隨手替盛堯山斟了一杯茶,恭恭敬敬的遞了過來。
一個遞,一個接,一送一應中,這卻是他二人第一次的彼此照應。
“盛將軍,您去看看九皇子殿下,別讓他吃太多甜食,小女子有話想單獨和雪兒姐姐說。”一盞茶后,溫柔推說有事,打發盛堯山回避。
“呵呵,溫姑娘還有什么事情是要避著人說的!”盛堯山打趣道。
“自然是姑娘家的私房話,盛將軍也要聽嗎?”南宮雪聰明的領悟了溫柔的意思,旋即半嘲道。
“好好好,你們姑娘家慢慢聊!本將軍去陪九皇子殿下吃點心去嘍!”盛堯山也不氣惱,負手瀟灑的起身,大步向里間走去。
心中卻是不斷的起疑。
其實,剛才翡翠徑直上前,詢問溫柔關于任越的事情,就已然讓他好心生疑惑了。
自打省城被那酒坊的老伯一語道破,盛堯山心里對溫柔的摯愛,就有如雨后春筍般一發而不可收拾。
只是,那種喜愛是在心底的,一直不曾表露于口。
曾經省城流言四起,面對溫家人的質問,面對溫家人的顧慮,盛堯山即便俠義豪情在心,還是選擇了沉默,因為在他的心里,溫姑娘是獨一無二的,雖然她只是個普通的廚娘。
如果愛她,就一定要給她最好的。
如果還沒有準備好,就暫時不要開口。
用兵于疆場之上的少年英雄,習慣于仔細謹慎。
因為他知道,一旦開口,就是必勝的把握!
只是,剛才翡翠一見溫姑娘就問起任越,南宮小姐一見溫姑娘也同樣問起了任越,看得出來這小子和溫姑娘似乎關系非比尋常啊!
此刻,盛堯山的心里陡然有種酸澀的感覺。
當日省城中,松濤先生的小院里,任越對溫姑娘的種種關切,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的一舉一動都然盛堯山覺得窩火堵心。
不會的,任三那小子向來不食人間煙火,明明是個大男人,卻生得比女人還美,妖魅無常!怎么會懂得人間的情事!
盛堯山冷哼一聲,那夜在溫家的小廚房里,河豚魚配朝露酒催發出來的美好的夜晚,依舊回蕩在盛堯山的頭腦中,雖然只是額上的輕吻,可每每回憶起來,盛堯山依舊覺得渾身血脈噴張,一絲甜蜜與幸福涌上心頭。
哼!任三那小子,定是不會懂得的!娘們家家的,還挑食!整日過著仙兒一樣的生活!
“柔兒妹妹,何事找我?是不是任公子的腳傷還是頭疼?”見盛堯山進門,南宮雪迅疾的湊了過來。
“雪兒姐姐放心,任越這幾個月以來,頭疼都未發作,腳傷也恢復得很好。只是今日柔兒在集市上遇到一個老婦人,聽說是因為腹脹,進食有障,無法自然排泄,只能依靠藥物,不知雪兒姐姐可有良方?”溫柔直奔主題,就像醫者關心的是病人的病情,廚子關心的則是有每個人能否順利進食一樣。
而且,不僅要吃,還要吃得舒心、順心,吃得開心!
“哦?是一個老婦嗎?”南宮雪好奇的問道。
“恩,約莫五十歲上下。”溫柔仔細回憶著。
“這個……我可說不好,須得見了病人才能確診呢!”南宮雪淺淺的笑笑,那種職業的微笑伴隨著她每次的說話,都掛在她的嘴邊。
“那……雪兒姐姐可有空閑?那位老婦就住我家附近。”溫柔再次問道。
“柔兒妹妹可真是個廚癡,想那老婦與你非親非故,竟也如此關心人家飲食,讓我這個醫者都有些自慚形愧了,好好好,我去!稍后用了午餐就去。”南宮雪笑笑。
“雪兒姐姐真好!今天午餐我親自下廚!正好和劉大廚切磋一下廚藝!”溫柔聽聞南宮雪應下了,興奮得很,一時技癢,卷起袖子就要往廚房跑。
“哪有讓客人親自下廚的道理!傳出去還不得說我南宮府不識禮數!你這個廚癡,就乖乖的待在這!今天中午主菜靠劉大廚,輔菜啊看我給你露一小手!”南宮雪說罷也開始卷袖子了。
“雪兒姐姐也懂廚藝?”溫柔又驚又喜。
“呵呵,我是瞎做!你沒見過的,不過味道還是蠻好的!”南宮雪神秘的沖溫柔眨了眨眼睛。
“太好了,柔兒就喜歡看沒見過的!雪兒姐姐今日要親自下廚,就讓柔兒在一旁給你打下手吧!就算是稍后的診費了!”溫柔眼睛都亮了,拉著南宮雪的胳膊不住的撒嬌央求道。
“好好好!隨我來!”南宮雪眼睛瞇成了一條縫,伸手示意了一下溫柔,二人相視一笑,手牽手的就去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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