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們剛一走,我就帶著玲瓏去點心鋪子了,你瞧這剛出爐的點心還是熱的!”盛嬌雪說罷,眼神示意了一下玲瓏,玲瓏旋即揚了揚手中各式的點心包。
“既是剛買回來的,那就回屋去享用吧。玲瓏,照顧好小姐!”盛堯山輕輕瞥了一眼玲瓏手中的點心,隨口說道。
這個節骨眼上,既是有人故意鎖了門,在一切都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松濤先生的小院,依舊是危機重重,說不定正有人躲在陰暗的角落里,注視著自己和院中的一切呢!前些日子的劉一刀,不就是個例子,不知被什么人一顆小石子封了喉,現在還躺在南宮小姐的院中。
盛堯山催促著盛嬌雪抓緊離開。
待盛嬌雪前腳剛走,盛堯山再次繞到廚房的外圍。
方才他已然仔細檢查過廚房的內部了,處了那個可疑的門鎖,其他別無疑點。只是有一點是值得肯定的,那就是從燃燒的痕跡來看,窗口的確是燃燒的的起點。
可是,平白無故的,怎么會起火呢?
盛堯山反復思量著,站到了廚房的外窗前。
這里就是窗戶通往外面的唯一孔道。
燃燒后幾欲變型發烏的窗子……盛堯山用手輕輕撫摸著。
突然,窗子下面的一些細碎,引起了他的注意。
盛堯山小心翼翼的捏過一小根放在手里仔細研究著。
那是一些稻草的碎屑,不是院中常用的柴草,是那種極易燃燒的干枯的稻草,極易尋找。
“公子,小姐說這包花生酥讓奴婢給您送來,說是您最愛吃的!”正在盛堯山手里捏著那跟稻草陷入沉思之時,玲瓏不知何時站在了盛堯山的身后。
下意識的,盛堯山將自己的袖子輕輕放下,遮掩住了手中的那根稻草,旋即轉過身來。
“玲瓏,放到我房間去吧,我待會吃。”盛堯山平靜道。
便是這轉身的時刻,盛堯山清清楚楚的看到玲瓏的雙丫發髻邊,明明確確的沾了一小根稻草,因為是靠近里側,所以一時不怎么惹人注意,只是此刻盛堯山正在研究稻草,所以難免對這相同的稻草上了心。
“別動。”盛堯山輕輕喚了一聲,隨即快步上前,小心的幫玲瓏將那頭上的稻草取下。
“這……”玲瓏一見盛堯山手中的稻草,面色立時閃過一絲驚慌!
“怎么這般不小心,若是說出去,旁人還以為我相府的丫鬟,盡干些稻草垛邊的粗活呢!”盛堯山笑道。()
“多謝公子,晨間奴婢起身,不小心……”玲瓏開始支支吾吾的編謊了。
“呵呵,不必解釋,下次小心些就是了。”盛堯山打斷了玲瓏的話,卻顯得尤其的豁達。
一時間,玲瓏竟有些不知所措,一時摸不到頭腦。
“快回去吧,好生服侍小姐!”盛堯山輕輕喚道。
玲瓏忐忑萬分的回轉身子,一步三回頭。
公子……他該不會是知道了些什么吧?不不,我們做得如此隱蔽,他定是不會知道的……
玲瓏心中暗自嘀咕著。
看起來,應該是那丫頭做的沒錯,稻草一模一樣,偏偏又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去買什么點心……盛堯山此刻心中已是有了明確的判定。
只是,他不知道,玲瓏縱使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惹出這種人命官司,她的背后始終都有一個猖狂的女人!那個女人曾在獨一份的三樓雅間,一直暗暗的和溫柔針鋒相對!
唯獨見不得溫柔的好!只一心是要置她于死地!
盛堯山暗自思量著,溫姑娘和玲瓏素來無冤無仇,為何玲瓏……盛堯山百思不得其解。
“盛將軍,您的魚處理好了!”長生端著處理干凈的兩尾鮮魚,在廚房門口嚷嚷。
“哦,生伯,您去忙吧,其他的我來做就行了。”盛堯山接過魚。
長生思鐸著,緩步離開,盛將軍這是要做魚?廚房不是都燒了嗎?
此刻,盛堯山快步再次走入廚房,輕輕提起一個完好無損的紅泥小火爐,移至院中的節竹下,又抱了些干柴塞入小爐內,將一只砂鍋駕于爐上,添了水,加了米,看樣子是準備熬粥呢!
任越獨自一人依舊靜靜的坐在溫柔的**邊,不言不語,一直默默的守著昏睡的佳人。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安靜的時候,各種感覺都被無限的放大,細微的感覺也會被注意。
任越見溫柔依舊睡著,不由輕輕活動了下有些微麻的腿腳。
“嘶”一陣劇痛突然由腳底襲上了他的眉頭。
對了,方才……
任越遲疑了片刻,微微俯下身去,輕輕脫下鞋襪。
血!暗紅色的血清楚的畢現在任越的腳上。
與之同時入眼的,還有半截木頭的頂端,尖銳的木端就那么生生的從任越的腳底直直的穿至腳面!
定是剛才救溫姑娘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廚房里的木柴,偏偏這一根還是如此的尖銳,一根直接貫穿了左腳。
因為木柴一直穿著,起到了壓制血管和傷口的作用,所以,即便是明顯的看到了傷情,雖是有些輕微的出血,可到底還是在可控的范圍之內的。
任越慢慢伸過手臂,正欲去拔除那腳上的木柴,卻又是頓在了那里。
不行,不能拔!
倘若拔了,定是會血流噴涌;
倘若血流不止,又該是何等的混亂與不可控?!
任越一想到此,還是決定了不拔。
輕輕的再次穿上鞋襪,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般,依舊靜靜的守在溫柔身邊。
**上的溫柔睡得很是安詳。
任越端詳著她清秀的臉,再次陷入了沉思……
她到底是誰?昨晚師父當真是來過了,為何溫姑娘會說出那番沒來由的話?
溫姑娘,你到底是誰?
為什么我的預感會和你的安危緊緊相連?
為什么要救你?為什么如此擔心你?我這到底是怎么了?
任越平靜的外表下,內心在波瀾起伏。
盛堯山在節竹下忙的不亦樂乎。
雖然是有過烹煮的經歷,可那大都是在行軍打仗的途中。
原本將軍親自動手的機會就很少,即便是親自參與了些,目的也只有簡單的一點——煮熟就行!
一來二去的,即便今日當真是要給溫姑娘煮碗白米粥,對于盛堯山來說,也是頗有難度的!
更何況今日盛堯山要做的,不僅僅是道白米粥,他是要做一碗魚粥!
之前在相府的時候,常吃一種加了魚片進去的白粥,魚肉爽滑鮮美、白米平淡甘甜,二者相互融合,更是清淡可口,無論是平日里服用,還是養病補身,此粥都是極其合適的!
倘若再放些翠綠的小蔥,就更加打開了人的胃口!
盛堯山此番想著,不由手中的速度更快了!
不就是煮個粥嗎?又有何難?
水和米一起煮,水開了加魚片,煮熟了放蔥!
盛堯山自作聰明的安排了一下魚粥的流程順序,眼手共用,一個人在節竹下忙開了。
清水和白米的混合,使得砂鍋中很快就涌起了一層微黃的米油。
原本是蓋著蓋子的砂鍋,瞬間鍋蓋邊被鍋內的沸騰給頂了起來。
微黃的米油沿著鍋蓋的邊緣,順著鍋壁呼呼的向外涌。
盛堯山大叫一聲“啊呀!”
趕忙用手去揭開砂鍋的蓋子!
又豈知砂鍋受了熱,溫度早已遍布了鍋壁和鍋蓋,用手去觸碰,難免燙手難忍!
隨即一個激靈,直接將手中的鍋蓋丟了出去。
“啪!”砂鍋的鍋蓋掉落地上,一時摔得粉碎!
聽聞外面的響動,任越不由驚了一下,輕輕的抬眼順著窗外望去,只見盛堯山手忙腳亂的身影,不由嘴角扯過一絲嗤笑。
便是這一聲脆響,就連**上昏迷的溫柔也被驚擾了。
昏迷中躺在**上,口中不住的喃喃呼喚著一個名字“任越,任越……”
此刻,任越正坐在**邊,自然聽得真真切切。
她叫我!
任越心中大驚!
“溫姑娘,溫姑娘。”任越起初以為是溫柔哪里不適,連忙輕輕喚著她,可后來連喚了幾聲,才發覺,那只是溫柔昏睡中的囈語……
她在夢中喚我?!
任越又是大驚!
便是任越輕喚溫柔的聲音,打擾到了窗外煮粥的盛堯山,盛堯山還以為屋內出了什么事,來不及收拾地上的殘破,一個健步推門而入。
“溫姑娘怎么了?”盛堯山急切的問。
任越不語。
“任越,任越……”溫柔依舊在夢中輕輕的喚著任越的名字。
“沒什么,她大概做夢了。”任越淡淡道。
盛堯山此刻只覺得心中無比的酸澀,一種空腹喝了醋的感覺在內心里發酵著,彌漫著,沖上他的頭腦,讓他一時間有些不清醒和沖動!
他也是救了溫姑娘的!
他也是幫著打水來著!
他還在外面費盡心思的煮粥……
任三這個娘們家家的就這么坐著,溫姑娘卻是在昏迷中喚著他的名字……
盛堯山越想越氣,看著任越悠然自得的坐在**邊,雙拳再次不由自主的握緊了起來,青筋畢現。
要不是看著溫姑娘昏迷不醒的份上,照盛堯山的脾氣,早就直接沖上去和任越扭打在一起了!
這會兒,他不住的平復著內心的起伏,半餉才又憤憤的轉身,再次拂袖而去。
節竹下,盛堯山的身影再次出現時,他正狠狠的扇動著手中的蒲扇,爐中的炭火燒的正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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