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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丫頭,張伯伯沒啥能拿到出手的,這是一盒百味酥,其中各式點心都是我畢生所研制,你帶著路上吃!”張大廚擁抱完溫守正,從身后取過一只精致的木匣,送到溫柔手中。
在眾人好奇且羨慕的眼光中,溫柔小心翼翼的將木匣子打開,里面的點心,無論形狀還是口味各個均屬精品!
“張大廚!謝謝!柔兒一定把每一個都好好品嘗!”溫柔開心的笑著。
當然溫守正也是開心的笑著。
這個張德保,做得一手好點心!平日里找他討教一兩樣都小氣的要命,畢生絕學從不肯教與他人,便是自家徒弟小五,也只是略知一二!如今,他將畢生所研制的點心,悉數做好送給柔兒,嘿嘿,憑柔兒的鼻子和嘴巴,這門手藝算是偷學到家啦!
溫守正如此想著,差點笑出了聲。快步走上前去,緊緊的握著張大廚的手:“張兄,你太客氣了,這份禮送得有點重了!”
“守正,瞧你說的,就是給丫頭帶了一匣子點心,有什么重的!”張大廚顯然沒有明白溫守正所指為何,還以為溫守正說的是點心,連連擺手道。
“如此,我就替柔兒笑納了。”溫守正滿臉堆笑,從溫柔手中拿過那個木匣子,仔細瞧了瞧,又是滿臉的竊喜。
“爹!”溫柔當然明白溫守正所指的是什么,雖然心中多有些嗔怪,可面上還是無可奈何的喚了一句。
“師父,保重!”張大廚此刻幾步上前,湊到溫柔的耳邊,小聲道別了一句。
“師父!”溫柔怔住了!
之前廚師選拔最后的玩笑話,張大廚居然當真記在了心上。
“我若輸了,就拜柔丫頭為師!”當日張大廚信誓旦旦的說!
如今。雖是沒有當著眾人的面拜師,可畢竟這聲“師父”,溫柔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因為。這一聲“師父”只是在叫她!唯一的拜師!
十三歲的溫柔和中年發福的張大廚,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如此意義非凡的師徒。也許只有這對師徒本身才會真正理解其中的淵源和默契吧!
不多時,醉仙樓的大廚、學徒、活計、婆娘們紛紛將自己所制的送別小禮物悉數送到了溫柔手中,吃的居多,當然還有些香囊之類的小玩意兒。才一會兒工夫,溫柔就已經抱不下了。
看得溫守正心中直妒忌:喂!我才是醉仙樓的第一大廚!如今,我要走了,你們這些人怎么只有看不見、摸不著的送別話。怎么就沒個能吃能用的物件呢!
溫柔在一旁,見到自家爹爹一副哀聲嘆氣的模樣,旋即一笑,附耳與溫守正道:“爹。送我的就是送你的,回頭咱們一起吃!”
“溫大廚!柔丫頭!”正說笑著,醉仙樓里傳過一個洪亮的聲音。
“喬老爺!”亂七八糟的后廚里立時閃過一道寬敞的路來。大家紛紛退后,讓喬老爺進來。
當然,喬子章也跟著一起來了。
“李掌柜。你家紅袖小姐今日怎么沒來?”溫柔小聲笑問著一旁的李掌柜。
“紅袖在家收拾行李,明日就要動身了,家中要打理的事情還有很多。”李掌柜搖搖頭,顯然沒明白溫柔的意思。
“溫大廚,柔丫頭。明日就要去省城了,喬某心中一直有個不情之請!”喬老爺略顯遲疑的張開了嘴。
“喬老爺,瞧你說的!您是東家,哪有什么不情之請的啊!”溫守正笑道。
“額……這個朝露酒……”喬老爺吞吞吐吐的開了口。
“酒?”溫守正不明白了,難道是酒出問題了?
“喬老爺,您放心吧!既然是要把醉仙樓拓展到省城去,哪能少了配套的朝露酒!這酒,我們一并會帶過去的!”溫柔爽快的應道。
“哦!敢情喬老爺擔心的是酒啊!放心放心,有我溫守正在!這酒絕對沒問題!”溫守正隨即也是拍著胸脯保證了一下。
誰知,喬老爺的臉色更尷尬了。
“嘿嘿……這……”喬老爺欲言又止。
“溫大廚,溫姑娘,我爹的意思是想問問你們,咸陽的朝露酒能否還在醉仙樓賣?”喬子章此刻走了出來,一雙明亮的眼睛,瞇瞇的笑著,恍若月牙。
如此難以啟齒的問題,在喬子章真誠的笑容下,居然顯得再自然不過了。
其實,這個問題一直以來都是喬老爺頭疼的大問題。
咸陽的酒肆,之前是以殷家的十里香較為出名,可那姓殷的老小子奸詐狡猾,短斤少兩不說,去年還囤積居奇!
好在有溫家及時釀制的朝露酒,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不然酒樓無酒,還叫什么酒樓啊!
朝露酒賣得好!價格公道、質量又堪稱上品!如今咸陽大街小巷大部分的酒樓、飯館用的都是溫家的朝露酒,一時也沒有哪家酒肆能于溫家相抗衡,無論酒的口感還是釀酒速度,朝露酒都是名副其實的!
這也難怪,殷家的十里香會被擠垮,開了十幾年的酒肆,如今已是人去樓空……前幾個月,有人說在外省看見殷富貴帶著殷德順,正在街頭要飯呢!
活該!喬老爺心中憤憤的呸道。
如今,溫家要走了,眼下這酒的問題可怎么解決啊!酣暢淋漓的看了殷家的下場,喬老爺還是回到了令人頭疼的酒的問題上。
“柔兒,這事你看……”溫守正聽聞喬子章說完,一時腦子反應不過來了,反正這酒是閨女釀的,交給閨女來處置也是理所應當。
溫柔輕輕拍了拍溫守正的手,示意他放心,緩步上前,清聲道:“喬老爺、子章少爺,這酒的事你們不用擔心!我爹早有打算,咸陽的朝露酒自然還賣,依然是大范圍供應。價格嘛,還按當初的約定,一兩銀子一壇。往后物價漲了,酒價另說。取酒的地方已然還是我們溫家院宅處。不過,柔兒也有個不情之請,這酒的收成可否麻煩喬老爺每季度派專人往返一趟,將銀子兌成銀票,送到省城呢?”溫柔說完,眨巴著一雙清澈干凈的眼睛,望著喬老爺。
“不成不成。這怎么是好!溫大廚既然要遷居省城,這酒的釀制還要勞煩,若是再以一兩銀子出售,喬某定會被人說成是占了便宜。我看溫大廚,您還是多少漲點價格吧!”喬老爺聽聞溫柔說完,心中早已樂開了花,可面上又不好顯露出來,所以嘴上還是央求著溫家漲價。也好做給眾人看。
這下,溫守正徹底懵了,叫我當眾漲價,這不是讓我溫守正難看嗎?不成不成,這個燙手的山芋。我可接不好,還是讓柔兒來處理吧!
隨即,溫守正再次把目光投向了溫柔。
溫柔淡淡的笑了笑,示意溫守正再次放心,繼續道:“喬老爺,我爹是老實人,方才也說過了,除非日后物價上漲,酒價另說,再說這漲價,面對的商戶不單單只有醉仙樓,若是其他商戶知道了,還以為是我們溫家走了殷家的老路,這種事,我們可是不干的。嘿嘿,喬老爺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酒價還是一兩銀子一壇!“
“好!溫大廚、柔丫頭果然是爽快、本分之人!既然如此,我喬某也不是那種愛占便宜之人,今日我當眾宣布,邀請溫大廚憑借其廚藝,加入省城醉仙樓的干股,年底占一成的分紅!”喬老爺一氣呵成的說完這話,又意味深長的望著溫氏父女。
“干股!一成分紅!”溫守正此時不住的在嘀咕著這兩個關鍵詞,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成為醉仙樓的股東,還是省城醉仙樓的股東!想在咸陽,醉仙樓的生意都是如此之旺,若是到了省城,那銀子還不是如水般勢不可擋?這一成的分紅,該是多少雪花銀啊!關鍵還是干股!一分錢不花,只憑自己擅長的廚藝,就能凈賺銀子!當真是天上掉餡餅啦!
溫守正樂得眉開眼笑。
“爹!”雖然溫柔也沒有想到喬老爺會如此大方,更沒有想到好事會來得如此突然,可方才聽得仔細,自己坦誠相待,喬老爺自然也是禮尚往來,旋即拉了拉有些失態的溫守正,示意他趕緊道謝。
“哦,哦,多謝喬老爺,喬老爺放心,守正一定好好炒菜,讓醉仙樓的金字招牌在省城發揚光大!”溫守正畢竟是個只會烹飪的大廚,雖是言辭直白了些,可也說的都是心里話!
“好好好!大家都好好干,到了年底,紅包翻番!”喬老爺趁著這喜慶的熱鬧氣氛,心情大好,酒的問題解決的順利,旋即給每個人許了年底的誘惑!
“哦!太好嘍!喬老爺生意興隆!醉仙樓財源廣進!”一干眾人剛才還在眼饞溫守正平白無故撿來大好事,眼下喬老爺許了大家翻番的紅包,實惠的利益很快就沖淡了嫉妒的饞蟲,每個人的臉上都樂開了花!
從醉仙樓出來,溫守正著急的問著溫柔:“柔兒,剛才我就想問你的,你說往后還讓大家去溫家宅院拿酒,可咱們不是已經搬去省城了嗎?”
“爹,咱們雖然搬走了,可大伯二伯他們還在啊!大伯家人口原本就多,雖然是有些薄地,可也難以維持生計。二伯雖然取了珍娘,戒了賭癮,可眼下的小本生意,還是有些微不足道。往后,若是再添個孩子,這日子可就難過了。如今,咱們都走了,誰來幫持他們?我琢磨著將朝露酒的方子教會給大伯二伯,反正都是自家親戚,二伯如今也成了家,想來也是不會做出什么糊涂事,再說,大伯在那看著,想來他也不會將方子泄露。就讓他們繼續在咸陽經營朝露酒,賺的銀子,留兩成的分紅給他們,一來算是他們的勞動所得,二來也可以幫助生活,三來也省的爹爹您來回奔走寄銀子,豈不大好?”溫柔說罷,抬起一雙清澈的大眼睛,征求著溫守正的意見。
“啊呀!我家柔兒居然還有這樣的生意頭腦!若是以后我溫守正有錢了,我就自己開家酒樓,一定聘柔兒給我當掌柜!”溫守正聞言大喜。
父女倆一路嘻嘻哈哈,拿著大家送的臨別禮物,想著未來到了省城,名聲外揚,大把的銀子堆于面前,簡直一個“爽”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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