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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氣頭上的蔡廷鍇聽到金釗出言辯解,立刻將矛頭對準了金釗,“你還好意思說,你手下的人跑了一半,別以為你在私底下搞的小動作我不知道。”
金釗作為縱隊司令,手底下掌管著三個團,四千多人,結果回到福建只剩下二千多人,跑了一半。蔡廷鍇想起在華北的李龍,猜測到這肯定是金釗搞的手腳,即便不是金釗的命令,也是金釗鼓勵縱容的結果,因此蔡廷鍇才會對金釗發這么大的火。
蔡廷鍇的口水噴了金釗一臉,自知理虧的金釗只能低著頭不說話了,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呀!旁邊的譚啟秀見金釗被罵的太慘,忍不住替金釗求情道,“軍座息怒!孟博這也是為了抗日。”
罵了這么大功夫,蔡廷鍇也累了,忍不住冷哼了一聲道,“抗日!要不是看在你抗日的份上,老子早就撤了你了!但是抗日也要講究策略,要是十九軍的將領都像你這樣,十九路軍就散了,沒有了十九路軍我們還拿什么抗日!”
蔡廷鍇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罵人罵得太累了。金釗慌忙走上前去,為蔡廷鍇倒了一杯茶水,一臉誠懇的說道,“軍座息怒!卑職知錯了!都怪卑職一時糊涂!”
看到金釗如此誠惶誠恐的賠禮道歉,蔡廷鍇的氣倒是消了不少。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怎么生氣,怎沒責怪金釗都已經于事無補了,之所以這么嚴厲的將金釗訓斥了一頓,主要還是給金釗提個醒,讓金釗不要太放肆了。罵了這么久,蔡廷鍇也確實有點口干舌燥了,于是結果金釗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剛放下茶杯便開到金釗一副如釋重負的感覺,于是瞪了金釗一眼,“哼!別以為這么就算了!回到仙游之后,禁閉三天面壁思過!”說完蔡廷鍇又轉頭對譚啟秀道,“至于你,嚴重警告一次,如有下次,決不輕饒!”
“是!”金釗和譚啟秀立刻收腳立正大聲應道。
這時蔡廷鍇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金釗見此才壯著膽子說道,“軍座。這次我是算是白跑了一趟,不但白費了幾十萬的軍費,而且嚴重打擊了士兵的士氣,我們總不能就這么算了吧?”
蔡廷鍇看了金釗一眼,隨口說道,“有什么話你就直說,拐彎抹角的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呀!”
金釗心里腹誹道,媽的,你才把老子罵了一通。老子哪里還敢說話。金釗笑著說道,“我們這次吃了這么大的虧,怎么著也得讓中央補償我們一下吧!軍座可以以安置援熱先遣縱隊的名義,向軍事委員會要兩個師的番號。”
蔡廷鍇一聽。不禁露出一絲喜色,之前光顧著著生氣了,還沒來得及考慮部隊的安置問題,金釗這個主意不但解決了部隊的安置問題。還可以擴充兩個師的部隊,可謂一舉兩得。“這個主意是不錯,不過委員長會同意嗎?”
金釗笑著說道。“軍座,現在委座還得指望我們十九路軍幫他剿滅赤匪呢,這次北上抗日的事情已經引起了十九軍將士的不滿,為了安撫我們我想委員長一定會同意的!”
譚啟秀也聽出金釗的主意不錯,于是在一旁勸道,“軍座,我覺得孟博說的有理,委員長八成會同意的。”
蔡廷鍇忍不住點了點頭道,但是隨即明白過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兩個人說道,“你們兩個就這么想著升官呀?”兩個縱隊申請兩個師的番號,那譚啟秀和金釗這兩個司令自然便成了現成的師長人選。
被蔡廷鍇看破了心思的譚啟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諾諾的說道,“我們這也是為了我們十九路軍著想。”
金釗卻滿不在乎的嘿嘿笑道,“拿破侖說過,不想當元帥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誰不想升官發財了!不過軍座,我畢竟資歷太淺,就算委員長真的答應再給我們兩個師的番號,也未必輪的到我。我還是回去老老實實的當我的獨立旅旅長就行了!反正我還年輕,升師長那還不是早晚的事情嗎?”
蔡廷鍇沒好氣的白了金釗一眼說道,“你倒是挺實在呀!不過你說的不錯,你的資質確實太淺了,你們也都知道,這軍隊之中是非常講究這個的。孟博的許多老上司,例如丁榮光現在還只是個團長,而孟博卻已經當上旅長了,而且還兼任行政監察專員,獨掌一地軍政大權。”
金釗皺著眉頭說道,“軍座,你別說了,您再說,我可就被您說成軍閥了!”金釗的話引得三人一陣大笑。
隨后蔡廷鍇按照金釗的建議,一再向軍事委員會申請,最終老蔣被迫答應給了十九路軍一個半師的番號,之所以說是一個半師,是因為老蔣的命令是將援熱第一縱隊改編為補充師,譚啟秀如愿以償的當上了師長。而將金釗的第二縱隊與四十九師合并,乙種師升格為甲種師,任然由張炎出任師長,而金釗還是回仙游繼續擔任他的獨立旅旅長兼行政督察專員。
本來金釗的第二縱隊有三個團,其中一個團是金釗從獨立旅帶出來的嫡系部隊。不過這個團大多數人已經從半路上跑了,按照金釗的指示這些人自然是北上投奔李龍去了。所以現在的第二縱隊的兩千多人,只有幾百人是金釗的嫡系部隊,其他的都是從各師抽調出來的。金釗便很大方的將這些部隊全部給張炎了。
以為自己沾了便宜的張炎還請金釗在漳州逛了一晚上的窯子,殊不知金釗這樣做的目的只是為了往四十九師摻沙子而已,為自己一年之后的計劃做準備!想想還有一年的時間,金釗心中不禁有些著急,但是金釗只能耐心的等待時機,畢竟自己現在實力還很弱小,一著不慎就有可能落得萬劫不復的境地。想到這些金釗不禁羨慕起在華北的李龍等人,他們應該過的挺自由的吧!金釗不知道的是,就在金釗趕回福建的這段時間,李龍過的實在不怎么樣,而且還相當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