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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宋獻策


更新時間:2014年05月15日  作者:飽吹餓唱  分類: 歷史軍事 | 飽吹餓唱 | 崇禎:重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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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門關城頭,朱由檢與孫傳庭、宋獻策席地而坐,高談闊論。而蕊兒卻不愿與其他男人同處一席,找個借口躲了開去。

孫傳庭先對朱由檢介紹道:“這位宋獻策宋先生是河南永城人,三教九流無一不精,尤其精通陰陽術數之學,真乃當世之奇才。”

這位宋獻策手拈短須,面有得色地道:“白谷兄過譽了,陰陽之道,無窮無盡,精通二字,弟實不敢當,只不過略知一二罷了。”

朱由檢見他這般模樣,先有三分不喜。心想這陰陽術數,無非是玩些卜卦算命、坑蒙拐騙的手段,糊弄迷信的古人。自己是個無神論者,又是從科學發達的前世穿越而來,他這一套忽悠別人可以,在自己這里卻是行不通。

他見孫傳庭又要介紹自己,不愿泄露自己的身份,忙主動道:“我叫尤儉,京師人氏,是孫先生的朋友。”

宋獻策卻微微一笑道:“尤公子,您是不是覺得在下只不過是個江湖騙子?”

“宋先生說笑了!”朱由檢嘴上雖如此說,腦門上卻微微見了汗,心道這宋獻策好犀利的眼力!

“陰陽術數之學,絕非街頭算命的把戲。”宋獻策侃侃而言道,“陰陽者,天地之道也;萬物之綱紀,變化之父母,生殺之本始。而萬物無論如何變化,始終不脫陰陽之對立、交感、消長和轉化。若能究其本源,則可知萬變不離其宗,窺一而知天下。”

朱由檢聽他說得神神道道,心中一陣焦躁,忍不住打斷他道:“先生此言玄機頗深,但小弟只是凡夫俗子,實在聽不懂啊!先生能否舉例明言,這陰陽之學到底有何用處?”

宋獻策呵呵笑道:“這位小兄弟倒也直爽。陰陽之學,包藏萬物之機,其妙無窮。最簡單地說,它可知過去未來之事…”

“且慢!”朱由檢忙道,“知曉過去之事并不困難,卻不知這未來之事如何得知?”

“這便是陰陽學中的推演之術了。”宋獻策道,“您可曾聽過《燒餅歌》?”

“倒是聽過…”朱由檢嘴上答應著,心中卻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到皇后,在漫天細雪中聽她為自己講解《燒餅歌》的情景,心頭不禁一蕩,趕忙咳嗽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這《燒餅歌》乃我朝開國勛臣、誠意伯劉基所作,其意艱深晦澀,常人以為怪異難解。”宋獻策得意地道,“其實劉基精通陰陽術數,這《燒餅歌》中便暗含極大玄機。為恐泄露天機,劉基故作隱語,常人自是難懂,但若懂了陰陽推演之術,便不難解釋了。”

“哦?”朱由檢不相信地道,“先生既如此說,能否為小弟指點一二?”

宋獻策卻不直接回答,而是轉臉對孫傳庭道:“白谷兄,適才弟援城而上之時,見一塊城墻磚上刻著一首詩,詞意極好,卻是從未見過,不知為何人所作。白谷兄可有興趣一觀?”

孫傳庭喜道:“在哪里?”

“兄臺且往那邊尋去,”宋獻策道,“弟與這位小兄弟談得投機,便不去打擾兄臺了。”

待孫傳庭一走,宋獻策卻斂容悄聲道:“您請看這一句:萬子萬孫層疊層,祖宗山上貞衣行。公侯不復朝金闕,十八孩兒難上難。卦曰木下一了頭,目上一刀一戊丁。這一句,便是影射如今的天下。”

“這句卻如何?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朱由檢雖然嘴上這么說,心中卻暗暗吃驚。

“萬子萬孫,里面這個‘萬’字,應為‘萬歷’之意。”宋獻策搖頭晃腦地道,“萬歷爺的子孫,不就是當今圣上么。‘祖宗山上’,是個湊字游戲,這四字如何組合呢?只有將‘山’字置于‘宗’字之上,這便是個‘崇’字了!”

朱由檢心中猛覺一陣刺痛,李崇瑤的音容笑貌又浮現在了眼前,只得搖了搖頭,盡力驅散這段令他痛苦的回憶。

宋獻策看在眼里,卻是不動聲色地道:“后面的‘貞衣行’,也是如此。左衣右貞,這便是個‘禎’字。既然前面一句中的‘萬歷’為年號,這后面一句中的‘崇禎’自然也是年號了。由此可知,下一任皇帝的年號,應為‘崇禎’無疑了。而后面一句‘公侯不復朝金闕’,則暗指大明氣數已盡,到了改朝換代的時候了!”

朱由檢聽得胸中一陣憋悶,暗想難道真的冥冥中自有天數,而此玄機被眼前這個矮胖子給窺破了么?

可他轉念一想,“崇禎”是自己將來當皇帝時取的年號。但年號取什么,還不是自己說了算!尤其是自己都已經知道“崇禎”會吊死煤山了,若還取這種倒霉年號,那不是自己咒自己么?

想通了這一節,朱由檢頓覺心中坦然,略帶嘲諷地笑道:“原來如此。卻不知誰能取代大明的江山?”

“十八孩兒難上難!”宋獻策神秘地道,“‘孩兒’便是‘子’,‘十八子’便是個‘李’字。今后將是李姓的天下了!”

“張王李趙遍地劉,這天下姓李的也太多了,卻不知誰能當上皇帝?”朱由檢還是不動聲色地道。

“請看后面兩句!‘木下一了頭’,這還是一個‘李’字;‘目上一刀’,這是個‘自’字;‘一戊丁’,這是個成字。未來的真龍天子,名叫李自成!”宋獻策眼神中放射出激動和狂熱的光芒。

“哦?卻不知這位李自成如今身在何處?”朱由檢心中暗笑,卻還是好整以暇地道。

“在下夜觀天象,發現紫微宮昏暗,卻有一道青氣出沒于井宿,隱隱有王者之氣。按二十八宿之分野,井宿對應于雍州,也就是如今的陜西。這位未來的皇帝李自成,必出于陜西無疑了!”

說到此處,宋獻策急急地對朱由檢道:“在下觀閣下容貌清奇,絕非凡品,他日必有所大成。今既聽在下道破天機,何不與在下共赴陜西,探尋李自成的下落,做個從龍之臣?”

朱由檢被他說得哭笑不得,心想難道我還能給李自成去當馬仔?

他笑著搖了搖頭道:“宋先生分析得果然極有道理,但是說道破天機,則恐怕未必!”

“何以見得?”宋獻策疑惑地道。

朱由檢心中暗笑,便也學著他的樣子順口胡謅道:“先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十八孩兒’是指李姓不假,可您別忘了,后面還有個‘難上難’,說明他要想取得江山,實在是難上加難!這位李自成,最多也不過就是一代梟雄罷了!”

宋獻策卻根本不肯相信,仍強詞奪理道:“自古建基立業,哪個不是難上加難?惟其如此,方顯英雄本色。”

見宋獻策一臉認真,朱由檢真想告訴他,那歷史上的李自成根本就沒什么治國理念,只是借著明朝內外交困之機橫行一時。他又靠著“迎闖王,不納糧”的煽動性口號忽悠老百姓,最后還真的推翻了大明江山。

不過他只是為人作嫁,只在京師待了幾個月,皇帝寶座還沒坐熱乎,就在山海關的一片石大戰中,被后金和吳三桂的聯軍殺得屁滾尿流。不出一年,他就被人家從京師趕到陜西,又從陜西趕到河南,最終落得個孤家寡人,在湖北九宮山命喪幾個老農民之手。

就這樣的“英雄”,還想建基立業?說句實話,這水平還不如老漢奸吳三桂呢!

只是這才是真正的“天機不可泄露”,朱由檢是絕對不會對宋獻策言明的。

宋獻策見朱由檢意志堅決,根本不為自己所動,忍不住長嘆一聲道:“識時務者方為俊杰。閣下雖有大才,卻不識時務,逆天而行,恐將來必有后悔之時。”

朱由檢卻冷笑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李自成真的能成氣候,我也絕不會歸順于他。宋先生既能知過去未來,竟看不出小弟的身份么?”

宋獻策聞言詫異地端詳了朱由檢半天,掐指算了半天,口中還念念有詞。

朱由檢見他裝神弄鬼,也不好戳破,只是帶著譏諷的笑容,歪頭看他還能弄出什么玄虛。

良久,宋獻策才緩緩抬頭,鄭重其事地道:“這位小兄弟,念在你我相識一場,有句話不妨對你明言:后年你有一場大災!此災從天而降,挾雷霆萬鈞之威,防不勝防,除非乾坤有大異數,否則你是劫數難逃了!”

朱由檢在心中默算:今年是天啟四年,那后年就是天啟六年了。天啟皇帝在天啟七年才駕崩,就算自己真有什么不測,那也不該在天啟六年。

想到此處,他便滿不在乎地問道:“不知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遠離京師,庶幾可以免禍!”宋獻策煞有介事地說道。

“呵呵,既然先生如此說,我還真不敢回京師了。”朱由檢半開玩笑地道,“那陜西不是有王者之氣么,我還是去陜西吧,也沾沾這喜氣兒!”

“小兄弟,你真的想通了,肯隨我去尋找李自成了么?”宋獻策大喜過望道。

“先生可別誤會!”朱由檢忙連連擺手道,“我本來就是要去陜西。咱們話不投機,言盡于此,今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不過小弟也奉勸先生一句:有機會多學學唯物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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