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仲卿聽的不以為忤,反而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道:“大嫂放心,不會讓你們負責的。”又道:“我不過是想,反正明天我也要去你們酒樓考察,早去一日和晚去一日并沒什么兩樣。正好也順路,就送你們一程。”
孟仲卿言語真誠,弄的大喜媳fu倒是不好意思起來。不過這他么一說,每七里似乎都舒服了些。好歹他不是刻意去送,她們也能坐的心安理得。
“既然是這那俺們就謝謝孟公子了。”大喜媳fu掩了面上的尷尬,率先抱著柳天成往車上去,柳月仙道了聲謝,也跟了過去。
“高姑娘也上車吧!雨大,小心濕了衣裳。”孟仲卿面帶淺笑,言語溫柔,聽的高香寒心里很不自在,忙垂了眼瞼道:“多謝孟公子。”一面一溜煙的往車上跑去。
一路上高香寒因怕尷尬,本想著裝睡,勁量和孟仲卿少說話。誰知孟仲卿倒是挺識趣,只逗弄著柳天成玩,這也讓高香寒松了口氣。
合作歸合作,總不能再弄聞來吧!
現在有個二爺和李鐵柱已經夠烆,再弄出個緋聞來,她還不瘋了?
馬蹄踏過,水花四濺,馬車很快消失在雨簾中,待再次挺穩的時候,已經到了高香寒的家門口,而此時,大雨也漸漸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高香寒本想讓馬車停在鎮子上便好,可孟仲卿說雨太大,執意要送回家。執拗不過,只好讓他送回來。
“孟公子,”高香寒彈了彈衣裳,淺笑著道謝:“今天真是麻煩您了,改明兒我一定多做兩道菜,好好的寬待您。”
“是啊,今天真是多謝孟公子了,明兒訝做客。”大喜媳fu也客套了一句,畢竟人家送她們回了家,再怎么覺得人家動機不純,也該表達感謝。
孟仲卿眼中劃過了一道流星,笑的爽朗,揮著衣袖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我明兒一定要好好嘗嘗高姑娘的手藝。”一面說著話,一面又掀起踴的簾子往外看去。
透過mimimengmeng的小雨,一院很樸素的農家小院,門口種著些花草,許是那會子雨太大的緣故,花瓣落了一地,零零散散的躺在泥土之中,頗有些秋風催花謝的意境。
孟仲卿很想下襹家去坐坐,但是高香寒并未邀請他,他也不好意思唐突,只吩咐車夫掀了車簾,放了腳踏,扶著高香寒了馬車。
哪知剛一下車,本來還緊閉的木門吱嘎一聲被拉開。
安安原本和二爺在屋里玩耍,聽見門口有車馬聲,想著一定是自己的娘親回來了,這才吵嚷著讓二爺帶他出來瞧。
“娘安安站在門口脆生生的叫了一聲娘,旋即冒著雨絲往高香寒懷中撲了過來:“娘
“慢點,小心別摔著。”跟在安安身后的云雀也追了過來。
高香寒笑著摟住了安安,略帶責備道:“怎么也不添件衣裳,也不怕著了涼。”一面說話,一面回頭往門口看去,這才發現門口還站著兩個高個子男人,前面的男人身姿筆直,穿著一件青蓮se的直裰,如蒼松一般,身上卻散發著清冷。后面的甙目光犀利,緊緊的盯著她看。
二爺?高香寒登時吃了一驚,他怎么會在她家?件候來的?
再看看他的臉se,似乎比這天氣還要yin沉。尤其是一雙眸子,正死死的盯著車內探出半個身子的孟仲卿。
而孟仲卿的目光也萆二爺的身上,細細的打量著。
不過只片刻功夫,孟仲卿的面上就掛滿了爽朗的笑容,人也蹭一下從車內跳了下來,邊走邊抱拳高聲喊道:“齊公子,蘇公子,沒想到會在這里見。”
于此同時,二爺頰上也帶了一絲絲笑容,客氣道:“原來是孟公子,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孟兄”蘇子謙也趕上前來,笑著抱拳和孟仲卿打拂
高香寒一臉愕然,這是腫么個情況?前一秒明明她還感覺到了火藥味,這一秒,沒想到會是這樣結果。
還真是夠戲劇性
不過二爺不是大齊的二皇子宇文奕風嗎?何時又變成了齊公子?
還有這個孟仲卿,他怎么會認識二爺?
同樣驚詫的還有大喜媳fu和云雀她們,世界難道就這么小,兜兜轉,竟然都是認識的人。
“你們認識?”高香寒向來不是扭捏之人,既然有疑問,當然要問。
孟仲卿聞言笑了起來,眉道:“何止是認識,齊公子還是我們店的老主顧呢!”
老主顧?高香寒覷眼看了一眼二爺,難道他還經常喬裝去古玩瓷器店里買東西不成?
嘖嘖嘖還真沒看出來,他興趣愛好還挺廣泛
二爺神se略微有,高香寒只裝沒看見,抱著安安大大道:“既然都認識,那就請諸位都到屋里坐吧!”
“那就多謝高姑娘了。”孟仲卿笑的一臉淡然,又對一旁的二爺道:“齊公子也認識高姑娘?”
“嗯!”二爺回答的含糊,又道:“有些生意上的往來。”其他的,并不多說。
孟仲卿“哦”了一聲,也道:“我也正好是和高姑娘有些生意上的往來。”心里卻嘀咕,生意上的往來?怎么從前在京都沒聽說這齊公子在做生意?
進了屋,柳月仙帶著柳天成和安安去了臥房玩耍,把堂屋讓給了二爺他們。
高香寒請三人落座,自己則進屋換了身干凈衣裳,云雀已經泡了一壺生姜茶送了過去。下雨天,和生姜茶最是能驅寒。
高香寒是主,自然沒理由不做陪,只好帶著大喜媳fu和云雀也跟著坐了下來。
小小的木桌圍了滿滿一圈,三男三女,割據一方,搞的倒像是談判一般。
孟仲卿第一次來,不免會多看兩眼,見屋里陳設雖然簡單,但是收拾的很干凈整潔,格局也布置的很好。尤其是靠門位置木架上養的花卉,一個個郁郁蔥蔥,花紅葉綠,打理的十分好,他心里對高香寒的佩服不由又多了幾分。
“沒想到高姑娘的花養的這么好。”孟仲卿也不拘著,干脆起身往門口的花架邊走去,俯身細細的觀賞著。
高香寒呵呵的笑著,道:“也不過是閑來無事,養著玩罷了,讓孟公子見笑了。”
“姑娘實在太謙虛了”孟仲卿眼睛晶亮,回身看了一眼高香寒,笑道:“我在家中閑時也喜歡蒔花弄草,可總也養不出好的來。不是被我養死了,就是開的不好。”說話時,他神se有,卻十分坦誠。
孟仲卿指了指木架上的一盆開的交柔粉nen的秋海棠,呵呵笑道:“我去年也養了兩盆秋海棠,可開的花就沒這個這么交nen,葉也不及這個翠綠,還是姑娘技高丂”
高香寒聽的心里很舒服,自己的勞動果實被人認可和夸贊,再沒有什么能比這個讓人舒心。
大喜媳fu和云雀也呵呵笑著,大喜媳fu道:“俺家妹子就是聰明,干啥都好。種花種的好,種地種的更好。”大喜媳fu一臉的與有榮焉,又道:“從前她還送踤盆雁來紅,長得更好。”
“哦”孟仲卿十分的有興趣,眼如流星一般,道:“那看來往后我得常來才行,好好向姑娘討教討教。”
“孟公子真是太客氣了”高香寒謙虛的笑道:“既然孟公子這么喜歡花,那等您回去的時候,我送您兩盆。”
孟仲卿不禁睜大了眼睛,喜悅道:“那真是再好不過了,我先謝過姑娘。”
兩人有說有笑的,完全忽略了還有個二爺和蘇子謙的存在。
二爺黑青著臉,眼角眉梢都是不悅。
這女人,也實在不把他當一回事,明明都已經向她表白過了,她怎么還能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還要送人家花?什么意思?
再看看孟仲卿,笑的眉開眼笑的,看著就讓他心里十分的不爽。
看著二爺的面se,蘇子謙的眼神不覺閃了閃,心里暗暗覺得好笑。
也是,這孟仲卿長得一表人才,做生意又十分的精明,聽說還有個舅舅在翰林院為官,這樣的男人,那個女人能不多看兩眼?
“孟兄”蘇子謙淡淡的笑著,道:“孟兄近來生意可好?”
比起二爺,孟仲卜歡和蘇子謙打交道,因為蘇子謙向來給人一種親切感,不似二爺,有時候太冷。
“還好還好。”孟仲卿謙虛道:“混口飯吃罷了!”
“你這還叫混口飯吃?”蘇子謙眼神微動,笑著打趣道:“你不是做瓷器古玩生意嗎?怎么把手伸到了酒樓生意上?”
蘇子謙知道他不做酒樓生意,都是他父親在做,因此才調侃了這么一句。
孟仲卿臉se略微赧然,快速的瞥了一眼高香寒,一面坐回了座位上,笑道:“生意人,只要能賺銀子,管它做哪行呢!”
“孟兄這話說的倒是真的”蘇子謙笑睆桌上的茶碗,輕咂一口,眼角余光卻不自覺望向二爺。
二爺微微皺著眉頭。
這孟家小子打的什么主意?從前在京都和他聊天,他可是說過不會子承父業的,現在怎么會一下想通了,把手伸到了酒樓這一塊。
二爺心里一陣陣的不自在,仰脖端著茶碗一口飲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