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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說她們怎么能……這都是誰造的謠,毀您的清白?”錢媽媽沉著臉,要是早知道會有這樣的謠傳,說什么也不能去蘇府。
“這些長舌婦們,一個個都閑的沒事兒干,真是的。”云雀握拳,想著往日在國公府,無人敢說她家小姐一句不是,如今卻淪為他人茶余飯后的談資,不禁暗嘆事事無常。
“算了,嘴在別人身上長著,咱們如何辯解,他們卻也不會聽你的。清者自清,我倒也不想去計較這些事情。當務之急還是先把地和店鋪的事情先辦妥了,等有了錢,有了影響力,一切都好辦事。”
高香寒幽幽嘆了口氣,事已至此,只能給自己寬心。都說人言可畏,果然是不假的。
“云雀,過會子你去叫了藍家大嫂子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兒傍晚,我和她去孫地主家一趟,先把店鋪的事情給辦妥。”
“行,我這就去請來。”
云雀匆匆出了門去,高香寒和錢媽媽坐在炕沿上,都瞅著炕上睡熟的安安,各自想著心事……
也不知黑大哥那邊如何了?雖然他是逃過一劫不假,可既然他是官府的通緝犯,想來應該也很難找到安身立命的地方。
他那樣的人……怎么可能會是通緝犯?尤其是那位‘救命恩人’,當初他可是對山賊魚肉鄉里的惡習深惡痛絕,恨得牙根癢癢,這樣的人,又怎會干出對不起別人的事情來……
哎……看來這世上之人,很難看透。就比如二爺,忽冷忽熱,卻也摸不出他的脾性來。
正想的出神,卻見云雀撩簾而入,身后還跟著大喜媳婦和二喜媳婦,藍秀兒和藍栓子的新媳婦也在后頭跟著。
“姑娘,我這才剛出門,沒成想就遇到了大嫂子。”云雀還有些歡喜,出了門就遇上了,倒也省的她再跑一趟。
“大嫂子……”一語未了,卻見大媳婦已經急急迎了上來,一把拉了高香寒的手道:“妹子,你別亂動,俺看你頭上的傷還沒好,可是得保重。”
“是咧!可亂動不得,好生養著吧!留個疤可就不好咧!”二喜媳婦忙上前獻殷勤,出門前她婆婆已經交代了她大嫂,讓她大嫂子務必給她男人求求情,去蘇府謀個差事。如今見了高香寒,自然要十分的殷勤才行。
高香寒也不抬眼看二喜家的,自打這次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對這些極品的態度就有所改變,不想與她們再有往來,更不想姑息。
“有勞二嫂子還惦記著我,只是些皮外傷罷了,并無大礙。”
二喜媳婦見高香寒不瞅她,心中有些無趣,知道她定是記仇,因忙推了一把她的兒媳婦王花兒,使眼色道:“花兒,還不快見過你姑姑,往后你和栓子的好日子,可就全指著你姑姑了。”
王花兒一雙手手指不停的來回揉搓著,她在娘家就從沒干過這巴結別人的事情,況且她心里壓根就沒有藍栓子,嫁過來這些日子,藍家人待她也不好,不是打就是罵的,心中自然對她婆婆和男人也就冷淡了些。
拗不過她婆婆猛使眼色,只能蹙眉低聲道:“姑姑好。”
高香寒猶記得那一日這王花兒嫁入藍家時的情形,知她定不是自愿嫁入藍家,心中對這個女子也就自然多了幾份同情,便伸手拉了王花兒的手笑道:“你是新來的媳婦兒,往后若是有啥要姑姑幫忙的,你若開口,姑姑能幫的一定幫你。”
王花兒也不說話,只輕輕點了點頭。
二喜媳婦不悅,這懶東西,連聲巴結人的客套話都不會說,這二十兩銀子買來的,還真是虧的很。
藍秀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也不說話,也不正眼兒瞅高香寒。她壓根就不想來高家,若不是她奶逼迫,就是倒貼點銀子,她都不來咧。
云雀和錢媽媽看的真切,已經看出了這二喜媳婦此番來的用意,心中雖鄙視的緊,面上卻也不好表現出來,畢竟再怎么說她也是大喜媳婦的弟媳婦,不能讓大喜媳婦面上下不來。
“秀兒,還不快把雞蛋籃子提過來……”二喜媳婦瞪了一眼藍秀兒,這死丫頭,來了也不知道把雞蛋給遞上來,真是沒有一點點眼力見兒。
藍秀兒翻愣著眼皮子,嘴里嘟嘟囔囔的有些不悅,一伸手卻將雞蛋籃子遞了過來:“吶!這是俺娘給你補身子的,你收著吃吧!”
高香寒抬眸,笑的燦爛,只是卻并不伸手去接:“二嫂子,這多不好意思,這東西你還是收回去吧!我這里已經收了許多雞蛋了,怕是兩三個月也吃不完。”
經高香寒這么一說,二喜媳婦這才往周圍一看,果然,十幾籃子雞蛋就放在地上和桌上,而且每籃子都比她拿的多。
這些死婆娘們,下手也忒快了些,這么一會子,沒想到都送來雞蛋了。
“她們是她們的,俺是俺的,這雞蛋你可一定得收著。”二喜媳婦臉上訕訕的,硬將雞蛋籃子塞進了云雀的手中,又忙沖著大喜媳婦使眼色。
大媳婦本不想理會,無奈又想起出門前婆婆的叮囑,只能拉了高香寒的手道:“妹子,你就收著吧!這也是你二嫂的一片心意,你要不收著,她心里也過意不去。”
高香寒想了想,點頭道:“云雀,既然是二嫂子給的,就收了吧!”
見收了東西,二喜媳婦這才安下心來。
“妹子,你這傷怎么樣了?你在蘇府的這兩日,俺日日都懸著心,就怕你有什么閃失。”大喜媳婦一臉擔憂,眼睛直直的瞅著高香寒頭上繞著的紗布。
“勞大嫂子費心了,這傷已經沒事了。只是這次去蘇府,卻也鬧出許多事兒來。”高香寒言語間又瞅了一眼二喜媳婦,幽幽嘆了口氣。
“這咋說?不是你和那蘇家大少爺……”二喜媳婦擠眉弄眼的,欲言又止。
“原來二嫂子也聽說了,我正為這件事兒煩心呢!我和蘇家大少爺不過是萍水相逢,他出手相助也是見我們孤兒寡母的不容易。那知那些個好事兒的人,竟就傳言說安安是蘇大少爺的私生子,哎……若安安真是私生子,我們母子何至于過這樣的苦日子,還不早早的去了蘇府,呼奴喚婢的過好日子。”
二喜媳婦顯然身子一震,難道這些傳言都是假的?她真和蘇府大少爺沒有深層的關系?安安也不是私生子?
不甘……那么多人傳言,怎能可能是假的……
藍秀兒倒是十分稱心,就高香寒這樣的女人,如何能和蘇府的大少爺匹配……
“妹子……其實這事兒俺也聽說咧!外頭傳的可兇咧!都說你與那蘇府大少爺……私好……”大喜媳婦還有些難以啟齒,畢竟有私生子是敗壞道德之事,怎么說都難聽。
“不過俺就不信她們說的,俺就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還是大嫂子了解我家姑娘,她果然不是那樣的人。這些壞了良心的,竟干些這樣毀人清白的齷齪事情……依我說,遲早叫她們壞了舌頭,嗓子眼里長疔。”錢媽媽一臉怒色,這話她也是想說給二喜媳婦聽,免得她再打什么歪主意,把心思往蘇府動。
“錢媽媽說的是,那會子劉五嬸子她們也來問我這事兒,我可是告訴她們咧!這事兒若是再說,興許會惹惱了蘇府,沒準還得讓高夫人大怒。大嫂二嫂,你們可得記住了,這事兒萬萬不可再說,免得惹禍上身。”高香寒一臉嚴肅,接著錢媽媽開的頭,忙把話說給二喜媳婦聽,這樣她即便有什么鬼心眼子,也有所忌憚,不敢再說。
果然,二喜媳婦臉上一沉,怔怔的站在,一句話也說不出。出門前還滿懷激情,如今這席話,一下將她打入了無間地獄,烏漆麻黑的走不出來。
“俺就說,那蘇大少爺怎么可能對一個小寡婦有興趣,果然還是道聽途說的多。”藍秀兒一臉得色,寡婦終究還是個寡婦,如何能配得起大富大貴之人。
“秀兒,你咋說話咧,她可是你姑。”大喜媳婦一臉冷然,求不著人就說難聽話,真真是丟人死了。
“沒事,秀兒說的沒錯。”高香寒不以為然,反正她說的話也傷不到她,她已是銅墻鐵壁,刀槍不入。
二喜媳婦渾身汗津津的,呆如木雞,半響才道:“果然……沒關系?俺還想……”
高香寒心知肚明,卻又佯裝不知:“二嫂子想什么?不妨直說。”
二喜媳婦先是默然,后又嘆氣,擺著手道:“沒事兒……既然你沒啥事兒了,那俺就先走了,家里還有許多事兒咧!”
沒撈到好處,反而讓自己難堪,這事兒辦的,實在憋屈,看來以后還是少聽傳言的好。
云雀和錢媽媽抿著嘴兒偷笑,這次二喜媳婦可真真是打錯了算盤,想的美事兒都落空了。
“秀兒,花兒,咱們先走!回家還有事兒咧!”
二喜媳婦饒是肉疼的緊,也只能乖乖兒的帶著女兒媳婦兒回家去。
“那二嫂子忙吧!我就不留了。”高香寒微微一笑,又沖云雀道:“去,先送送二嫂子。”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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