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婦清貧樂第一百六十一章 最后一根稻草_宙斯小說網
當前位置:宙斯小說網 >>霜晨>> 村婦清貧樂 >>村婦清貧樂最新章節列表 >> 第一百六十一章 最后一根稻草

第一百六十一章 最后一根稻草


更新時間:2014年02月06日  作者:霜晨  分類: 古代言情 | 種田經商 | 霜晨 | 村婦清貧樂 
本章節來自于

兩個人難免要說起昨日的事情,張氏問道:“弟妹依你看,昨晚吃飯我這么大鬧了一場,公公到底會不會生出分家的念頭?”姚舜英抿嘴一笑:“那還用說,等著吧,這幾日公公肯定會探聽他幾個兒子的想法。”張氏眼睛一亮:“弟妹的意思是過不了幾日咱們便能分家?”

姚舜英沉吟道:“我也不敢打包票,畢竟四郎還沒成親咱們若是分了家滿村子的人便都知道咱家不和一塊兒過不下去了。公公自來好面子,估計一時半會兒他心頭這坎還是難過。”張氏不屑地撇了撇嘴:“死要面子活受罪。其實咱家不和以往人家不知道,可上次青牛嫂子那么一宣揚,滿田家灣誰不知道!”

“話是這么說,可也要公公轉得過灣來不是。咱們耐心等等吧,這個家嘛,那是肯定會分的。”張氏急道:“弟妹還沒生下孩子自然是不急。可我已然和婆婆大嫂都撕破了臉,不分家自然還是我成日上山下地,她們兩個在家做飯看孩子,我的江哥兒不得還要交給她們看顧,你說我能放心嗎?”

姚舜英見張氏真急了,趕緊笑著安慰道:“別擔心,眼下過冬到開春農活都不多,你自己可以照看江哥兒。開春播種了若是還沒分家,我肚子也大了婆婆不好再叫我下地了,反倒是河哥兒斷奶該大嫂下地了,有我在家我會委屈了你兒子?”

張氏聽完心里松了口氣,點頭道:“倒也是。”稍后又道:“不過我心里還是希望趕緊分家。自己一家三口好好過個年。不然我娘家想送給我們一點東西我都不想要,拿來了也是便宜別人。這本來親戚之間互通有無你來我往地不就圖個人情,可婆婆老這般偏心,一來二去地我這心也涼了。”

張氏提醒道:“弟妹你可要有心理準備。這真要分家,大房和小四肯定占便宜,咱們兩家就等著吃虧吧。”姚舜英道:“二嫂怎么會這么說呢?”張氏冷笑道:“婆婆擺明偏心大房這不用我多說,加上他家三個孩子五張嘴吃飯。自古爺娘疼幺兒,小四還沒成家又最小。只有咱們兩家,三弟能掙錢,我和你二哥眼下就江哥兒一個孩子又不得婆婆的歡心,你說公婆會偏向于我們?”

姚舜英不得不點頭承認張氏說得有道理,可是她也不太在乎田家那點子家業。心道沒出息的人才會惦記著祖上的東西,完全靠自己兩口子掙來一份家業才叫有本事。她這么想著。那邊張氏也開口道:“那些東西咱們也不在乎。我呀只盼著能分家單過。不然干活都沒勁,老覺著沒奔頭。”姚舜英笑著點頭,心道這是當然了。不然后世的包產到戶政策哪里能那么受歡迎呢?

說到分家,張氏不由興致勃勃地開始規劃起來。“這真要分家,咱們家眼下這房子院子肯定是不夠住。而且我也不想跟大房還有婆婆她們住在一個院子,我想著真要分了家,便找我娘家借錢加上這些年我自己攢的,立馬起房子。就咱們家西邊一點那空地,好生再挖一挖便可以做屋場了,橫豎那是咱們家的地,分家的時候我可是無論如何都要爭到那里。”

姚舜英沉吟道:“你是說三棵桃樹那里,那里不是太寬。那得挖不少地方吧,時間肯定要得多。”張氏嘆了口氣:“我不打算挖多寬,院子不打算起多寬。我們自己手里沒什么錢,找娘家借多了往后還起來難啊。這往后子孫要是多了不夠住,他們自己不會另想辦法啊。”

姚舜英道:“這倒是實話,你想搬出這院子,其實我也想,只是我們往后到哪里起房子呢?”張氏道:“你們可以緊挨著我們起啊,只不過多挖一點土罷了。你眼下孩子還沒生,自然不能起房子,你們可以慢慢來,慢慢挖。再說你娘家叔伯兄弟多又住得近,二郎也會給你們幫忙的,挖一個屋場還是難事啊。我呀都想好了,真要分家咱們兩家一起要求分那地盤,這樣爹不答應也得答應。”

“這法子好,二嫂想得這么精細,估摸著想了好幾宿吧。”姚舜英嘻嘻笑著打趣。張氏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老老實實在一旁吃烤板栗的江哥兒也咯咯傻笑。“這小兔崽子,你笑個屁呀。”張氏沒好氣地在兒子腦門上戳了一下,“我和你三嬸說的話不準跟別人說,便是你爹都不能說知道不?”江哥兒正好塞了滿嘴的板栗,叫他娘一戳,直噎得連翻白眼。

張氏一邊拍著兒子后背一邊罵道:“這猴兒就是饞嘴,娘給你三嬸燒的板栗可不是給你燒的,不準再吃了!”江哥兒好不容易將嘴里的板栗全咽下,點著大腦袋道:“知道了知道了。”張氏板著臉道:“知道什么了?”江哥兒一本正經地道:“不告訴我爹,不吃板栗。”“這還差不多。”姚舜英看著這對母子忍不住笑道:“二嫂也是,江哥兒精明又懂事,你不用擔心。”

張氏憐愛地摸了摸兒子的頭:“再精明懂事又如何,還不是不得他祖母的歡心。”姚舜英見田連江的小臉瞬間失落起來,知道張氏的話傷到了孩子幼小的心靈,趕緊道:“不得祖母歡心又如何,得到祖父歡心就行了。你看海哥兒可是挨過公公幾回打了,江哥兒還沒挨過吧,是不是啊江哥兒?”田連江拼命點頭,一張小臉笑得極為自豪。

姚舜英的猜測沒有錯,田阿福心里還是不想分家,他還存有最后一點希望,所以他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分別探聽了幾個兒子的口氣。老大不用說,肯定是不想分家的,所以他跳過田青山直接問田青巖。他特地安排田青巖和自己去巡山撿松明,父子兩個各自挑了一擔回家。途中歇息的時候田阿福貌似隨意地問道:“二郎啊,你媳婦口口聲聲說你娘偏心,你是怎么看的?”

田青巖愣了一下,跟著甕聲甕氣地道:“張氏那婆娘雖說嘴巴子尖。但有些事情她還真沒說錯,娘做事啊就是偏心得厲害。不瞞爹說,我之前一直忍著,心里想著我娘喜歡嘴巴甜的,誰叫張氏不會說話討不了娘的歡心,娘怠慢了張家也情有可原。可是娘竟然連我的兒子也看輕,這可叫人寒心了。娘老是這樣,我這干活都沒勁了。”田阿福想開口說一些勸解調和的話,可嘴巴張了張卻不知道說什么好,最后只好無奈地揮了揮手示意兒子起身趕路。

田青林被問到的時候爺兒兩個正在翻地。三郎聰明。田阿福不兜圈子。直接問道:“三郎,咱們家鬧不和你也看到了。爹這些日子很是頭疼,再這么下去一家人的矛盾會越來越大。總有一日會鬧出大事不可。看著似乎得分家了,可若是分家,你四弟又還沒成家娶媳婦,這對他不公平,你說爹該怎么做呢?”

田青林心里一動,爹竟然主動提出分家這件事,自己可要趕緊抓住才好。于是他趕緊作出推心置腹的誠懇態度道:“二嫂對娘怨氣沖天,二哥心里似乎也有點不滿,四弟也不高興。英娘,英娘跟娘還有大嫂。不是,是娘跟大嫂似乎也不太喜歡英娘……這樣,大家……分開過可能更好。至于四弟成親,咱們就是分家了也會幫忙也會出錢的。爹您放心,我往后出去做工掙的錢給我娘一半,直到四弟成了親為止。”

田阿福聽完兒子的話,心里很不是滋味,三郎這分明是早就想著分家了,不然不會想得那么周到。最后的田青石田阿福問都不想問了,小兒子的性子他再明白不過了,吃不得虧上不得當,周氏偏向老大一家他是絕對不高興的。他之前不過是沒成親,若是成親有了媳婦孩子,一準比張氏還嚷得厲害。只要讓他聽到幾個哥哥便是分家了也會為他娶親出力,他肯定跳起腳來贊成分家。

媳婦的心思田青林焉能不明白,這幾日媳婦不搭理他他這心里貓抓一般的難受,正愁找不到和媳婦和好的機會,所以田阿福白日里和他說的話晚上小兩口躺在床上的時候他竹筒倒豆子一般跟姚舜英說了一遍。

畢竟這廝到了最后關頭還是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沒有將首飾拿走,冷了他這么些天差不多也夠了,姚舜英這一次沒有推開他抱在自己腰間的手,而是仔細地詢問了田阿福的神態語氣,揣摩著公公的心態。她這里正想著心思,身后田青林的手卻不老實起來,悄悄鉆進了衣襟里邊作起怪來。姚舜英還沒察覺,一邊胸部已被他抱住揉搓起來。

揉搓得狠了感覺到酸麻刺痛姚舜英才發覺,“你干什么,放開!”她趕緊伸手想拉開田青林的手,可手卻被立馬制住了。田青林打著哭腔道:“我,英娘妹妹,憋死我了,你看哥哥都好久沒……”姚舜英狠狠給了他一拐子,沒好氣地道:“懷孕頭三個月不能做那事,這是起碼的常識你不知道?邊去,離我遠點!”

“我知道,我不放進去還不行嗎?就在外面,我就在外面行嗎?好妹妹你就答應哥哥吧,求你了,我難受!”這人嘴上可憐巴巴手卻異常活絡,抱得更緊揉搓得更快了,整個身子也熱得嚇人。姚舜英的臉和他的臉挨在一起,都有被燙到的感覺。至于身后股間那硬硬的觸感,更是非常明顯。

這貨對床底之事向來熱衷,這憋了那么久也委實難為他了。可自己這種情況確實不能任他放肆,姚舜英真是左右為難,過了一陣才難為情地道:“要不,我,那個……我用手……行嗎?”妻子的蚊子哼田青林聽了許久才聽明白,他雖然有點失望,可想著聊勝于無也只好點頭。可憐姚舜英前世雖然有機會看到“教學帶子”,可生性害羞壓根沒仔細看,這眼下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折騰了半天不得要領,反倒把田青林弄得氣喘如牛差點沒哭出聲來。

田青林最后忍不住奮起自救,總算發泄出來了。兩個人都覺得沮喪又羞愧,姚舜英更是羞惱得翻身裝睡了。不想睡到半夜,田青林又不安生了,這一次姚舜英也被他撩撥得動了情,兩個年輕人抱在一起卻不能盡情發泄,真是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田青林在外頭廝磨了好一通,好不容易才在姚舜英的腿間出了貨。完后他憤然道:“這孩子生下來了咱們隔他個三五年再生吧,不然兒子沒出來倒把他老子給憋壞了!”姚舜英沒好氣地捶了丈夫一拳,心道這古代沒避孕的東東,這孩子什么時候來是你能決定得了的。

傳統的觀念根深蒂固,雖然幾個兒子都想分家了,可田阿福就是下不了最后的決心。他站在田家灣對門的半山腰上看著自家的老屋場,想著當初自己離家之前爹娘還有兄弟妹妹一家子其樂融融的生活。后來啟汶大旱,娘還有一兄一弟相繼死去,只留下爹和一個兄長還有妹妹三人。兄長眼看著要成親了卻又暴病身亡,妹妹出嫁后的第二年爹也死了。

好在自己在京里成了家有了兒子,不然自家這香火都無人繼承了。自己既然回到了田家灣,那就要一家子團團圓圓熱熱鬧鬧地過日子,這才是九泉之下的爹娘希望看到的吧。想到這里,田阿福對于分家這件事情又開始猶疑了。

七八天過去了,田阿福還是沒提出分家,只是每天拉著個臉,弄得一家人都戰戰兢兢。張氏著急了,忍不住跟姚舜英嘀咕起來。姚舜英明白,公公的神態分明是還在糾結。負重的駱駝將倒而未倒,差的就是最后一根稻草,只是這稻草上哪里找呢?

蓉娘肚子日漸大起來,加上大冷的天出門少了,姐妹兩個隔了一陣沒在一起說話了,姚舜英吃罷早飯便打著給田氏的二嫂描花樣的借口去了東邊村子中心。姐妹兩個說了一通話差不多中午時分了姚舜英才回來,可她剛一走進院門,卻碰見張氏焦氏兩個在跳腳對罵。出門干活的男人們也都回來了,田青山和田青巖各自拉住自家的婆娘,大聲呵斥。可兩個女人還是互不相讓吵得很兇。

“怎么回事,這是怎么了?”姚舜英悄悄問田青林。田青林附在妻子耳朵邊低聲道:“海哥兒欺負江哥兒欺負狠了,江哥兒順手撿起一塊大石頭將海哥兒的頭打破了。”“還說我護短,你看你兒子把我兒子頭都打破了也沒見你說一聲!”焦氏指著田連海血跡斑斑的頭尖聲道。“你兒子仗著自己大兩歲,拿根棍子滿院子地追著我兒子打沒見你吭聲,我兒子氣不過才撿塊石頭還手,我為什么要說他?我該怎么說他,讓他往后但凡你兒子打他,他站著不動任你兒子打,打死也不還手?”

田阿福一言不發渾身顫抖,臉色卻是黑如鍋底。姚舜英心里一動: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來了!

(泊星石書院)


上一章  |  村婦清貧樂目錄  |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