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婦清貧樂第一百三十二章 算計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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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算計


更新時間:2014年01月07日  作者:霜晨  分類: 古代言情 | 種田經商 | 霜晨 | 村婦清貧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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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讀書)

鬧吧,鬧吧,最好鬧得分家才好呢,早受夠了這一家子了。本書請訪問。除了有個看似乖巧實則奸猾的小姑子,還有一個沒成家又嘴巴子厲害的小叔子。更叫人受不了了的是焦氏的娘家,哪一年不來打秋風,偏偏公婆心軟。分家了各管各的,你們愛搭理打秋風的便搭理吧,橫豎用不著自家的錢了。嗯,三弟掙錢最多,姚氏一見這個家里這番模樣肯定也想分家,自己倒是可以與她聯手。張氏想得高興,最后心滿意足地睡去。

苗娘昨晚挨了一巴掌,今日借口身子不舒服躺在床上哼哼著老半天不起床。做娘的到底心軟,周氏聞訊趕緊去探望。田阿福卻一下看穿了女兒的鬼把戲,沖到田青苗房門前大聲道:“你這是裝病對老子示威是嗎?再不趕緊起來老子打斷你的腿!”田青苗過去的十幾年一直是被父母兄長捧在手心里的嬌嬌女,可自從去年臘月自己嚷著要退婚之后,尤其是正月初二自己跑出去那一回之后,爹爹對自己再每個好臉色,昨晚更是為著一句話便打了自己。田青苗越想越委屈,忍不住趴在枕頭上嗚嗚大哭起來。

田阿福聽到哭聲越發生氣,怒斥道:“咱們家才辦喜事,你三哥三嫂才成親,你大清早地嚎什么嚎,平白想給咱家招來晦氣不是,趕緊給老子閉嘴!”周氏見女兒哭得傷心到底心疼,沖出來沒好氣地對丈夫道:“我方才摸了摸她的額頭,似乎有些燙,可能是昨晚受了風寒,你就別罵她了,她哭成那樣子看著叫人心疼。”這個女兒慣能玩這些把戲,從小到大都這般,以往一家人只說她調皮,小毛病沒什么甚至有些可愛。就是一家人的不在乎不計較才讓她變成今日這般,這不眼下她又在扮可憐了。

田阿福想到這里越發地厭惡。再加上聽到周氏護短的話,惱怒于自家婆娘還不能識穿女兒的鬼把戲,怒火猛然爆發,厲聲道:“似乎有些燙,那孽障躺在被窩里你摸著不覺得燙才怪呢!老子再說一遍。趕緊給老子起來。再不起來老子今日索性打死你,省得你往后嫁到王家嶺丟人現眼!”“爹,您消消氣。小妹年小不懂事,您饒過她吧”田阿福高聲喝罵早驚動了一家子,田青山兩口子急匆匆跑過來,跟著田青巖兩口子和田青石也來了。

做兒子的趕緊拖住自家老子,焦氏則急急忙忙去安撫田青苗。田青巖見大嫂都進去安撫小妹了,可自己的蠢婆娘還跟個柱子似地杵在那里一動不動,不禁急得一個勁兒地使眼色。自己的這個蠢婆娘,一點都不會做人,遇事不主動不說。嘴巴還不會說話,一說盡得罪人。滿村子的人個個都說大嫂好,可一說到她那就沒人稱贊了。你看這會子,娘的臉色都黑如鍋底了她還只顧看熱鬧!

丈夫此刻的心情,張氏再明白不過了可她就是不想去勸田青,她不是焦氏做不來“嘴巴哄死你。屁股拱死你”那一套。焦氏最善于裝賢惠裝大度,她其實跟自己一樣極度討厭小姑子,巴不得小姑子明日便嫁出去,可是平日里卻甜言蜜語地哄著小姑子,弄得整個田家灣的人都說她二人姑嫂情深。焦氏那點伎倆她還不清楚。無非是想討好公婆,以便自己娘家父母上門打秋風的時候公婆不嫌棄罷了。她娘家又不用田家接濟,她犯不著去討好自己不想討好的人。

無奈自家男人眼光好似兩把刀子嗖嗖射過來,張氏到底扛不住,只好邁步進了田青苗的房間。“小妹快把眼淚收一收,三弟能娶上三弟妹這樣遠近聞名的大美女大才女,爹他老人家這幾日心情正好,你說你偏偏在這時節觸霉頭。”聽著里頭焦氏勸小姑子的話,張氏不由暗自冷笑。果然田青苗一聽這話便火了:“什么大美女大才女,有什么了不得的,看著她就煩!”

田青苗一生氣聲量不由有點高,張氏一副緊張的樣子看了看外頭,發現田阿福已經被幾個兒子拉走了才松了一口氣,嘴里嗔怪道:“小妹輕點聲,幸好爹已經走了,若是叫爹聽到你又要挨罵,嫂子方才不是說了嗎,這節骨眼上千萬不能說你三嫂的不是!”田青苗憤然道:“她是皇后娘娘不成,說都說不得了?爹為了她竟然打我這個親生的女兒,這心都偏得沒邊兒了!”

張氏一聽,果然小姑子昨晚挨打是因為說了姚氏的壞話。焦氏眼睛一轉,做不解狀道:“三弟妹才嫁過來,大家連話都還沒說上兩句,更何況昨晚三弟妹都回門了根本不在,妹妹能說她什么,是不是爹誤會了。妹妹跟嫂子說一說,嫂子看看能不能叫你大哥背后跟爹解釋解釋。”“我說……啊,那個沒說什么,不用大哥去跟爹解釋。”田青苗本來差點說出口,但想到昨晚田阿福惡狠狠的警告,又及時閉上了嘴巴。

焦氏大為失望,可是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好溫言道:“妹妹似乎受了風寒,嫂子去給你煮點姜湯,正好這回三弟成親還剩下一點紅糖。妹妹熱熱地喝上一碗發發汗,保準身子立馬舒服。”“是啊,妹妹還是趕緊起來吧,可別讓爹再生氣。”張氏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就當自己勸了小姑子丈夫那里也能交差了。“知道爹生氣,用不著二嫂提醒!”田青苗沒好氣地說道,然后動手穿衣裳。

張氏似乎沒看到小姑子沖自己發脾氣一般,只管對焦氏說道:“大嫂飯還沒吃好吧。娘說今日得把借人家的壇壇罐罐通通還回去,我喂好豬咱們兩個便開始洗了吧。”焦氏點了點頭,解釋自己吃飯吃得慢是因為要給一歲多的女兒喂飯。張氏懶得聽她啰嗦,轉身走出了房門。“大嫂身子沉重,娘不是不讓你做事了嗎,為什么二嫂還要喊你洗啊。”焦氏腹誹道:那是因為你這個小姑子太懶做事太馬虎,我不幫忙她一個忙得過來嗎?她心里埋怨嘴上卻笑道:“只是坐著洗洗東西又不下地,這樣的活計嫂子還是能做的。你趕緊起來,我邊吃飯邊給你熬姜湯,你起來趁熱喝。”

因為田阿福發怒,周氏下決心教育女兒。今日田青苗在自家老娘的嚴密監督下幫著兩個嫂子洗那些壇壇罐罐還是洗得認真干凈。有了她的幫忙,沒到中午時分大家就完成了任務。因為苗娘未婚夫家已經讓媒人知會過了,說是打算今年冬月迎娶苗娘。若是擱以往田阿福兩口子只怕舍不得女兒那么早離開自己,怎么樣也得拖上一兩年。可現在發現自己女兒如此地不安分,卻巴不得她早點出嫁免得親事出岔子。到了夫家沒有人慣著她。她那一身的臭毛病不改也得改了。于是二話不說一下便答應了。

這樣的話,苗娘的鞋子也該做起來了。王家那邊親戚比較多,粗粗算了一下要八十多雙。因為周氏本來想著女兒怎么著也要到十六歲才叫她出門子。所以這兩年竟是一雙鞋子都沒給女兒備下。這猛然間要做出那么多雙,偏偏女兒自己針線活又不行,自家又沒有其他女兒可以幫忙,周氏只有抓住兩個兒媳婦了。二月間地里的活計無非就是翻土燒畬之類的,根本不用女人去幫忙,光男人們做就夠了。

所以家中四個女人坐在火塘邊一邊閑話一邊趕起了鞋子,三個孩子則坐在一旁嬉戲打鬧。焦氏的一兒一女,大的兒子田連海今年四歲多,小的女兒田連淑今年一歲半。張氏目前只生了一個兒子田連江。今年三歲多一點。“再過四個月我就要坐月子了,往后生下孩子,可能就沒辦法幫妹妹做鞋子了,一想到妹妹要做那么多雙我便忍不住著急。”焦氏揉著腰道。

周氏道:“你不用擔心,咱們家眼下不是多了你三弟妹,她的針線活可是出了名的精細。可以請她幫你妹妹做幾十雙。”田青苗本來想說誰稀罕她幫忙,可是想到八十多雙這個數目,嘴巴動了動終究還是什么也沒說出口。焦氏笑道:“對呀,三弟妹細皮嫩肉的,她在李家應該不怎么下地吧。這到了咱們家要是曬黑了。她娘家人不得心疼死。不如妹妹的鞋子都叫她做,她成天在家里做鞋子做飯不下地不就曬不著了。你說是不是啊他二嬸?”

張氏心頭冷笑:又想將老娘當槍使,當別人都是傻子呢。看都沒看焦氏一眼,只顧給兒子整理衣裳,就是不接話。田青苗冷笑道:“哪有這樣的道理,難不成往后咱們家真得將她當娘娘一般供著了?”周氏皺了皺眉:“老大家的聽誰說的,英娘在李家怎么不下地了,人家插秧扯豬草砍柴樣樣都做。”焦氏不好意思地道:“啊,是媳婦錯了。我看著三弟妹那樣白嫩的臉,還以為她在李家不做農活呢。”

周氏正色道:“我不管她在娘家下不下地做事,既然嫁到了咱們家,那就得按照咱們家的規矩來。咱們家的媳婦該做的她都得做,沒有誰不一樣。”田青苗拍手道:“就該這樣,她也是咱們家的兒媳婦,憑什么就要比別人過得松快。”周氏瞪了女兒一眼,呵斥道:“我和你嫂嫂們說話,你插嘴做什么,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啊,哥哥搶糖糖!嗚嗚……”焦氏的女兒淑娘忽然哭了起來。原來田青林成親時招待“王客”要擺放點心,喜事結束后還剩下了一點,周氏此時拿出來給孩子們吃。田連淑年紀最小吃得最慢,兩個哥哥幾下吃完便來搶她的,她死命護著,卻被田連江狠命推了一把。田連江是個小胖子,瘦小的田連淑被他推得重重跌在地上,忍不住大哭起來。

焦氏見女兒吃虧,可自己的兒子田連海不但不護著妹妹,還幫著田連江一道來搶女兒手中的點心,本就慪氣。田連江推了自己女兒,可張氏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自己兒子一句,焦氏更加窩火。可自己又不能罵田連江,只好走過去將女兒抱起拍灰塵,拍完灰塵在田連海頭上敲了兩下:“你個饞嘴的,你是餓死鬼投胎不成。你年紀最大本該讓著你妹妹,你倒好,不光不讓著她還搶她的吃!”

田連海挨打,也咧著嘴巴嚎了起來。周氏見大孫子哭得傷心,趕緊將其一把抱過來,邊替他抹淚邊嘆息道:“老大家的,你打他做什么。他才幾歲。又能知道些什么。嗨,可憐見的,這些東西咱們家平日里委實買得少,難怪他們要搶了。新房桌上好像還剩得有,我去拿來給他們吃吧。”周氏說完摸出藏在身上的鑰匙。起身去新房了。

周氏一走。焦氏一臉神秘地問張氏:“弟妹可是到過新房的,有沒有仔細看過三弟妹的嫁妝。村子里的人都在談論三弟妹的嫁妝如何好。可惜當時抬進門那會兒我在倉里翻東西沒顧得上看,然后又怕‘見早’不能去。這兩日新人回門新房老鎖著也沒能看。”

張氏氣得咬牙,這個女人真是可惡,明知迎親那日自己說錯了話被麥二郎家的搶白了一通,然后被二祖母攆了出來,她偏要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那時候也是一時糊涂,大家本來在洗菜,然后有人提議說看新娘子到底有多好看,自己腦子不想事也跟著走,卻把‘見早’一事忘得干干凈凈。張氏一想到這事就后悔。當下沒好氣的道:“前日大嫂忙難道我便不忙,我也只是抽空去了一趟新房,匆忙之中人又多誰看得清。小妹昨晚不是去過新房嘛,你問她不就是了。”

田青苗點頭嘆道:“東西確實好,家具不用說,你沒看她那帳子那被面。還有那胭脂水粉。我去年不是跟著姑姑一起到縣城陪表姐置辦衣裳嘛,三嫂用那胭脂水粉我在‘天香樓’看過,得值二兩銀子呢!”“二,二兩,花二兩銀子買個不能吃不能穿的東西抹在臉上。八成是瘋了吧!”焦氏吃驚的嘴巴張大得幾乎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田青苗不以為然地道:“大嫂你還真是,那是因為你沒錢,人家那些有錢人家的太太小姐用的比這貴的多得是。一分錢一分貨,我昨晚用了一下,涂在臉上一下便抹開抹勻了,還有那香味,那真是好聞。哪里像表姐買的那便宜貨,涂在臉上抹半天不散,弄半天還是一塊一塊地看著不自在。”“真有小妹說得那樣好?”“可不就是,可惜咱家買不起,我出嫁的時候可用不了那么好的東西喲。”田青苗悵然嘆氣。

焦氏眼珠轉了轉:“小妹何必煩惱,咱家買不起可咱家里人有啊。你三嫂這新娘子也做過了。娘方才又說會讓她下地做事,我想她那胭脂水粉往后最多也就是趕集回娘家走親戚的時候才用得著。你的好日子就在今年冬月,叫你三嫂將那胭脂水粉給你留點放到那時節應該還是可以的吧。”田青苗垮著臉道:“那么好的東西三嫂才不會答應呢。”焦氏抿嘴一笑:“你三嫂識文斷字知書達理的,為小姑子解除煩憂的舉手之勞她怎么會推辭呢?再說不是還有你三哥嘛,他可是最疼你的。”

“對呀,找我三哥,讓他去跟三嫂說!”田青苗撫掌大笑,邊笑邊一把抱住焦氏道:“哎呀我的好大嫂,這個家里還是大嫂好,一心為我著想。”“這妮子小嘴就是甜,爹娘就你這么一個閨女,你大哥就這么一個妹子,大嫂不待你好待誰好。”張氏在一旁冷眼看著這姑嫂情深的戲碼,忍不住全身泛起了雞皮疙瘩。謀算別人的東西來巴結討好小姑子,自己不失去任何東西卻輕而易舉收買了人心,這個焦氏真叫人惡心。可憐的姚氏,你那兩盒子胭脂水粉稀里糊涂就要被人算計走了,這可是這個家里新媳婦必須付出的代價。自己當初傻傻地被謀算走了多少東西吃了多少虧才學乖,姚氏,你就自求多福吧。

周氏取來了點心,因為剩的還比較多,周氏給幾個大人也各自分了一塊解饞。焦氏吃完點心邊擦手邊感嘆:“弟妹不愧是讀書人家出生,就是比咱們斯文。你看這新房的點心都還剩下這么多,當初我和二弟妹啊,成親那晚可是全吃光了。”周氏笑道:“人家李家比咱們家境好,李家嬸子趕集三不三地會買一些回去的。再說英娘不是在城里她表姐那里幫了那么久的忙,城里地方還吃不上這個啊,人家可是不稀罕。”

焦氏笑道:“可不就是,咱們跟三弟妹可是沒法比。妹妹你看到你三嫂敬茶頭上插的那玉簪子,手上戴的那紅鐲子了嗎?哎呀真是晃花了我的眼,那氣派跟大戶人家的太太小姐沒什么兩樣啊。”張氏聽到這話不由心中一動,這個焦氏這是又要算計姚氏的首飾了嗎?苦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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