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幾天過去,黃兒的身體越來越好,氣色逐漸恢復,說話有氣力了,走路也不再那樣較弱無力。冰火中文
陳冬、鳳飛飛和青兒都很高興。
這幾天,陳冬和黃兒晚上同床恩愛,rì間一起練習掌法。
黃兒性格單純,因此綿掌練來,倒比鳳飛飛和青兒有效果。鳳飛飛和青兒只是將綿掌練得像模像樣,但是,威力卻還不夠。黃兒雙掌掄起來,潛隱著后勁,陳冬自然進步非常快。
這幾天,他幾乎練不了數千遍,每次都練到黃兒過來喊他。
黃兒擔心他累壞了身子,但是,陳冬卻是越練越覺得神清氣爽,精力十足。
尤其是,一旦練氣綿掌來,仿佛整個人能夠宇宙溝通一般。
猛地,陳冬一掌拍下,只見三米外的一棵小樹突然一晃,樹葉紛飛。
青兒驚呼一聲:“姓陳的,這……這是一打的嗎?”
陳冬看著自己的手掌,也是發愣。鳳飛飛走了過來,責怪地看了青兒一眼:“青兒,我jǐng告你多次了,不許再和陳公子這樣說話。”
陳冬再次出手,他平息靜氣,調勻呼吸,意念任督二脈,想像著自己處身天地之間,和天地融為一體,一掌緩緩拍出,用意不用力,只見三米外的小樹又搖晃了一下。
黃兒鼓掌笑道:“陳公子,成功了,你練成了。”
陳冬大喜,跑了過來,抱住黃兒。黃兒害羞地看看鳳飛飛和青兒,低聲說:“別這樣,小姐在呢。”
陳冬臉色一紅,放下黃兒。
鳳飛飛看看天色,說:“黃兒雖然看上去身體好了,但我總是不放心,咱們去鎮上讓郎中瞧瞧。”
于是,四人來到山后鎮上,請教了萬郎中。萬郎中給黃兒把了脈,一臉喜色:“果然奏效,姑娘,恭喜你,你在鬼門關外走了一程,現在,你身上已充盈著純陽正氣,陰寒之氣已被逼迫出不少,如此堅持,我看不出一月,你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樣了。”
黃兒看著陳冬笑笑,她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陳冬給予的,如果沒有陳冬,別說她能夠品嘗做人妻子的幸福,此時已經和陳冬兩世為人。
當然,她也感激地看看鳳飛飛,知道她用心良苦,只是……
黃兒瞥一眼陳冬,臉上浮現著歉意的色彩。
從藥鋪出來,鳳飛飛拉過黃兒,低聲說:“黃兒,你是不是覺得和陳公子在一起,對他不公?”
黃兒點點頭:“是啊,為了我一己之私,卻讓陳公子失去了記憶,奴婢總覺得對不住他。”
鳳飛飛嘆息道:“是啊,陳公子是個好人,我們卻讓他失去記憶,可是……黃兒,如果我們換個念頭,也許,對他來說,這也是一件好事。”黃兒有些不懂,茫然地看著鳳飛飛。鳳飛飛低聲說:“你想想,如果陳公子沒有失去記憶,他能忘了他的小師娘嗎?”
黃兒搖搖頭:“不會的。”
鳳飛飛點點頭:“是啊,他忘不了小師娘,卻以為你弄丟了沙漏,再也無法回去,與其讓他如此痛苦,倒不如忘記了那段讓他痛苦的回憶,讓他重新開始,快樂地生活,這也是我師父常說的,人要學會拋棄煩惱,追求快樂,再說,黃兒,冥冥之中自有天數,你弄丟了沙漏,你的命運就和陳公子連在了一起。”
黃兒點點頭:“是啊,既然他無法回去,我們就不能讓他痛苦。”
鳳飛飛回頭看看陳冬,低聲說:“你瞧,他現在多快樂。”
這時,陳冬和青兒跑了過來,問道:“師娘,黃兒,你們在說什么?”
黃兒笑著偎在他的懷里:“在說你啊,說你練成了綿掌,要成為我們附近百里內的大英雄呢。”
“他……”青兒嘴巴張了張,見鳳飛飛忘了趕緊閉上。
鳳飛飛朝街道左右看看,說:“那邊有一家包子鋪,咱們去吃午飯。”
四人來到包子鋪中,見里面冷清清的,老板娘正在喝著悶酒。
見有人上來,老板娘兩眼放光:“太好了,來生意了,老刀,來生意了。”
后廚鉆出一位,身材雖然不好,卻長得結實,手中拎著一把菜刀,看看陳冬等人,嘿嘿直笑。
鳳飛飛說:“有包子嗎,來兩盤熱的。”
那叫老刀的矮子,將刀在圍裙上噌了噌,說:“等著。”
很快,包子上來了,果然是熱的,騰騰地冒著熱氣。老刀放下包子,朝老板娘遞了個眼神,然后持刀站在門口去了。
老板娘湊了上來,看看他們,笑道:“慢慢吃,吃飽了,長點膘,都這么細皮嫩肉,我喜歡,哈哈……”
鳳飛飛見她笑得有些詭異,暗中提醒青兒。青兒正想吃包子,見鳳飛飛施來眼神,便用手碰碰陳冬。陳冬抓著包子,正想往嘴巴里放,青兒一撞他,包子頓時落在了盤子里。
“怎么,不許吃?”陳冬失去了所有的記憶,腦子里一片空白,包括對世間人心的狡詐,陰險,等等,都毫無所知。現在的他,完全是淳樸的漢子。
青兒低聲說:“等等。”
陳冬嗷了一聲。雖然青兒也是奴婢,但是,陳冬認定了自己是她們的跟班,所以,無論是她們中的誰說話,自己都不會生出違抗之心。
黃兒張張嘴,放下包子,問道:“怎么了?”
鳳飛飛低聲說:“我覺得這對夫妻有些不對勁。”
老板娘走了過來,笑道:“各位,怎么不吃啊,多好的包子啊,可都是肉餡的呢。”
青兒拿起一個包子遞給她,讓老板娘嘗嘗,老板娘臉色一變,一招手,叫道:“她娘的,露陷了,關門打狗。”
老刀將門關上,拎刀過來了,眼放兇光,叫道:“看來,你們是喜歡來硬的了。”
青兒學了綿掌,還沒施展了,她雙手一掄,朝老刀打去。老刀見她掌法神奇,退了幾步,卻見沒什么威力,如棉花一般,哈哈大笑,一腳將青兒踢倒。
鳳飛飛剛揮出兩掌,也被老刀拍在肩上,一下子坐在凳子上。
陳冬忽地站了起來,雙手一掄,喝道:“你敢傷我師娘?”
“師娘?哈哈……”老刀呸了一聲:“年紀輕輕,就給人家當師娘,一見就是一堆jiān夫吟婦,做成rén肉包子也不可惜。”
說著,老刀一刀向陳冬的肩膀劈來。
黃兒驚呼一聲。青兒抱住她,低聲說:“別擔心,姓陳的能對付的。”
再見陳冬身子一側,左手一揮,將老刀的胳膊隔在外圈,右手一掌拍出。只聽老刀慘叫一聲,身子朝后跌去,摔倒在地。
老板娘眼睛一瞪,不知從哪里抽出兩把短刀,呼呼,砍向陳冬。
陳冬腳下滑動,從原地起,至原地始,正好滑了一圈,而雙手滑動陰陽魚,左掌在老板娘腋下鉆過,將她的身子倒轉,右手一揮,拍在她的脊背上。老板娘哎呀一聲,口吐鮮血,和老刀倒在一起。
老板娘和老刀互相攙扶,跪倒在地,不住地求饒。
黃兒看看陳冬,忙說:“陳公子,既然他們求饒,就饒了他們。”
陳冬點點頭,來到黃兒身邊。青兒喝道:“還不快滾。”
老板娘和老刀連店都不顧了,惶惶逃去。
青兒呵呵一笑,抓起包子,還想吃,鳳飛飛忙說:“青兒,小心有毒?”
“毒?不會,小姐,剛才他們是要拿我們做人肉包子的,哪會放毒。”
“即便沒有毒,也許會有蒙汗藥什么的,還是到別處吃。”
說著,鳳飛飛朝黃兒看一眼,往外走去。青兒心中一動,跑到柜臺內,拉開抽屜,見里面有不少的細軟銀子,趕緊包起來,拎在手里。
前面有一家酒樓,也是生意冷清。
陳冬等人走了進來,掌柜的和小二見有個人來,那份遠接近迎,仿佛是迎接那位高就的官員,或者是自家的親人長者。
酒菜端上,小二說:“四位客官,你們再不來光顧我們的生意,掌柜的就要關門了。”
“關門?”青兒忙問:“為什么啊?”
“唉。”小二苦笑道:“自從發生了大災難,附近的百姓死的死,逃得逃,剩下來的,除了老弱病殘,也沒多少人了,誰還有心情來酒樓啊,大災難過去了十幾天,我們十幾天沒有生意,掌柜的早上說,如果今天再不開張,他就讓我回家。”
鳳飛飛點點頭,嘆息一聲,心說:這場災難是命中注定的,自己若是早穿越幾十年,和大師兄結合,不知道幾十年后,會不會遭遇這場災難,那時,自己和大師兄是否安生?
四人正在吃著,突然,街道上有個婦人在喊著:“我的兒,我的兒,你在哪兒啊……”
四個人都站了起來,因為那婦人不但哭得可憐,讓人生出惻隱之心,而且,從門口看去,她似乎是個盲人,拄著拐杖,慢慢地摸索著,一身的破布爛衫,讓人頓生憐憫之心。
黃兒站了起來,拿起一張油餅,跑了出去,放在老婦人的手中,柔聲說道:“大娘,你餓了,快吃,這是油餅。”
“不,不。婦人推開黃兒,叫道:“我要我的兒,我的兒,你在哪里……”
黃兒呆呆地望著婦人,走了回來,她眼圈通紅,望著鳳飛飛,說:“小姐,這位大娘哭的太可憐了。”
鳳飛飛看看小二,問道:“大娘怎么回事,她兒子去了哪里?”
小二搖搖頭:“不知道,前幾天經常來街頭討飯,可從昨天開始就不見他了。”
“會不會是出遠門了?”青兒問。
小二搖頭說:“不會的,他們母子相依為命,他怎么會丟下雙目失明的母親獨自遠去?”
鳳飛飛突然想起什么,忙說:“快吃,咱們去看看。”
四人吃了飯,匆匆離開酒樓,來到包子鋪中。
正巧,那位婦人已經來到鋪子前,正在喃喃地說:“這附近就是包子鋪?包子,包子,我兒子說給我討包子吃的。”說著,婦人就往鋪子里走。
黃兒上前扶住她,說:“大娘,我扶你。”
婦人聽出了她的聲音,拍拍她的手:“好孩子,真是個好孩子啊。”
來到鋪子內,鳳飛飛帶著青兒進入后廚,突然叫了一聲。陳冬和黃兒攙扶老婦人走了進來,見后堂扔著不少的破爛衣服,還有一些骨架。從骨架看,像極了人形。
婦人似乎嗅到了什么氣味,她蹲了下來,摸索著,抓到一件衣服,雙手顫抖,喃喃地說:“是我兒子,是我兒子,他身上永遠都是這種魚腥味,對,對,是這間衣服,衣服是我做的……”
黃兒淚流滿面,勸道:“大娘,你別傷心了,都是那兩個狠心的人,他們……”
“我兒子怎么了?”婦人摸索著站起來,突然摸到了骨架:“是骨頭,人骨,我的兒……”
婦人一下子昏死了過去。
等陳冬等人將她喚醒,婦人哭得無比傷心。
黃兒看看鳳飛飛,說:“小姐,怎么辦啊,太可憐了,要不,把大娘接到咱們那里住。”
鳳飛飛點點頭,將青兒叫了過來,說:“青兒,你去給大娘買兩身衣服……”
青兒一舉手中的包袱:“放心,有銀子。”青兒正要去,猛地,就聽到身后咚地一聲,幾人回頭看去,頓時呆住了,只見婦人頭撞在臺面上,慢慢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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