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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師娘我要
陳冬雙拳一抱,對路大娘說:“大娘,希望您以大局為重,我所要救的是上百萬的雙龍人,您想一下,即便你留下佛珠,難道即將到來的災難就不會危害到路珠嗎?也許到時候我們大家都不能存活,又何談以后的幸福?”
路大娘一呆。她將路珠放在床上,半晌說:“好,我帶你們去。”
路大娘帶著陳冬、路大嫂和路珠,來到了雙龍山上。
陳冬不由問:“大娘,難道您將佛珠放在了山上?”
路大娘點點頭:“就在雙龍廟中。”
原來,自從路珠的爸爸去世后,路大娘就對佛珠的危害確信不疑,為了不讓危害延續到路珠這一代,她將佛珠藏到了雙龍廟中。
自從路大娘的丈夫去世后,路大娘就經常來山上燒香,并逐漸信奉佛教。
路大娘告訴陳冬,其實,雙龍廟最初就是她的外祖先人建立起來的。由于當時傳說佛珠是龍家的靈物,所以,她的外祖先人為了讓后代人免遭災害,供奉了雙龍。
陳冬知道,所謂雙龍,指的就是龍皇和龍帝。但在陳冬的內心中,他對龍帝沒什么好的念頭。
路到娘來到其中一條龍的龍口中,伸進胳膊,慢慢地摸著。
漸漸地,路大娘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摸了半晌,將胳膊抽了回來,一臉發呆:“不見了,佛珠不見了。”
陳冬忙問:“大娘,你想想,佛珠確定是放在龍口里了嗎?”
“是從龍口放進了肚子里,但不會溜進去,我當時是摸過的。”
陳冬看看雕龍的腹部,運用開合異能,將雕像打開,但是,里面是空的,沒有什么佛珠。
路大嫂忙說:“媽,你再想想,是不是放在了別處?”
路大娘搖頭說:“我從小就跟著你外婆來雙龍山祭拜,這里可以說是媽媽的精神寄托地,雖然媽媽后來信奉了佛教,可雙龍城沒有寺廟,只有這里,媽媽怎能忘記呢。”
陳冬想了想,忙問:“大娘,你以前和別人來過嗎?”
路大娘想了想,說:“以前……倒是和羅家弟妹經常一起來,羅家弟妹也喜歡拜佛。”
陳冬忙問:“那羅家弟妹是誰,她是不是看到你將佛珠藏在雕像中了?”
路大嫂說:“媽所說的羅家弟妹,是闖關選手中的羅大業的妻子,你應該認識的。”
“是羅大業的老婆?”陳冬一愕。
路大娘點點頭:“是啊,羅大業祖傳的石匠手藝,這些年雕刻了不少墓碑,羅家弟妹說一見他雕那些東西就覺得心里瘆得慌,這個妹子啊膽小,所以才想求個神靈佑護。”
陳冬說:“好,我去找她。”
說著,陳冬快步往山下走。路大嫂忙跟了過來,說:“陳兄弟,你找到人家別強來,畢竟咱們不能確定。”
陳冬點點頭,回頭看看路珠,說:“大嫂,你放心,我會想法破除了佛珠給你家后人帶來的危害,相信我,一定可以做到的。”
路大嫂點點頭:“我相信你。”
陳冬施展銀龍飛天的異能,轉眼間出現在羅大業的石匠鋪前。
陳冬來的時候,羅大業正在雕刻一塊墓碑。這幾年,鄉下雖然已經有些鄉鎮開始集中骨灰管理,去世的人火化后不再入藏,而是集中存放在各村建設的骨灰館中,但是,大多數的還是選擇墓葬。墓地有的是成片的,村落里劃定的,有的是在自家的祖墳中。由于農村城鎮化建設的腳步剛剛開始,大片的土地還沒有規劃完畢,所以,墓碑生意還算紅火。
陳冬來到羅大業的面前,蹲了下來。
羅大業慢慢抬起頭,看到陳冬,忙站了起來說:“陳兄弟,是你啊,你來了怎么不說聲,快里面坐。”
羅大業把陳冬請到鋪子中坐下,洗了手,和羅大業這才握了握,然后倒了茶,詢問陳冬的來意。
由于陳冬在季度冠軍爭霸賽中的表現,羅大業等闖關英雄都對他刮目相看。
“是這樣的,羅大哥,你家嫂子在嗎?”
“你找我老婆嗎?她不怎么到鋪子里來,她啊,膽子小,看到我雕刻這些墓碑,就說瘆人,晚上睡不著覺,總夢到鬼。”
“是這樣的,我想向她了解一個佛珠的事。”
“佛珠?”
“嗯,羅大業想想,你看到過這樣一個珠子嗎?”
羅大業想了想,搖搖頭。他告訴陳冬,自己從未見過老婆有這樣的佛珠。
接著,羅大業就給老婆打了電話。
“老婆,你不是陳兄弟的粉絲嗎,你的機會來了,快來鋪子。”
果然,十幾分鐘后,外面停下一輛電動車,接著,一個三十出頭的女子走了進來。那女子身材不高,微胖,脖子里戴著一串玉佛吊墜,一邊往里走,一邊說:“什么機會啊,大羅,我看你是想不讓我睡覺了,又接這種雕刻的活。”
女子一進門,便看到了陳冬,驚叫了一聲,趕緊捂住嘴巴,不相信地再看一眼,沖了過來,叫道:“你……你是陳冬?”
陳冬微微一笑。
女子趕緊和他握手,神色非常激動:“我太崇拜你了,陳……陳英雄。”
陳冬忙說:“嫂子,你千萬別這樣。”
羅大業笑道:“這就是我老婆,她這個人啊,也怪,我參加闖關節目也有段rì子了,可她從來不給我好臉,說去闖關耽誤生意,但他看了季度冠軍爭霸賽后,就迷戀上了這個節目,每天晚上在我耳邊說起你來。”
陳冬笑笑:“嫂子真有趣,羅大哥也是闖關英雄啊。”
羅太太呸了一聲:“他算什么英雄,我看給陳兄弟提鞋都不配。”
羅大業說:“好了,老婆,叫你來不是閑聊的,陳兄弟想問什么佛珠的事。”
羅太太臉色微變。
陳冬忙問:“嫂子真的見過一顆佛珠?”
羅太太忙說:“什么佛珠啊,我……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陳冬看她神色變化,知道她在說謊,搖搖頭:“嫂子,我去見過路大娘了,我想,你應該認識她。”
羅太太聽他說起路大娘,頓時神色一灰:“她都告訴你了?”
陳冬點點頭。
羅太太只好說:“佛珠是我拿的,不過,我……我已經賣了。”
陳冬一呆。
羅大業一聽,真有這樣的一顆佛珠,而且聽老婆和陳冬的意思,那顆佛珠還不是好路子來的,忙說:“老婆,是人家的東西,你怎么能賣掉呢。”
羅太太摸了摸胸前的吊墜,說:“跟著你,這些年連個金項鏈都不給我買……”
“去年不是給你買了一條嗎?”
“去年?去年都不興了,現在你看看城里那些光鮮的女子,誰不戴玉,戴翡翠的。”
陳冬看看她胸前的吊墜,忙問:“不知道嫂子將佛珠賣到了哪里?”
羅太太看看陳冬,吞吐著說:“被我賣到了省城一家古董店里。”
羅大業氣得一跺足:“雙龍城不是沒古董店,如果是好東西,張老板會不給價嗎?”
羅太太說:“張老板的兒子和你是朋友,我不想去找他,再說,我上個月去省城,人家古董店的老板相中了我的佛珠,出價也不低,我能不賣嗎?”
羅大業還想訓斥自己的老婆,陳冬知道,到了這時候,說沒用,他制止住羅大業,詢問羅大業那家古董店的詳細地址,然后去紅塵那里借了幾百塊錢,連夜去了省城。
離開裝裱店時,陳冬用紅塵的手機給胡蝶打了個電話,他知道,自己這次去省城,還不知順利不順利,如果佛珠再次易主,就麻煩了。所以,他告訴胡蝶,自己有事要去省城,至于什么時候回來,讓她不要擔心。
雙龍城離省城只有一百多公里,坐上大巴,不到兩個小時就到了。不過,進了省城,由于交通堵塞,每跨過一條街道都艱難的很。
下了車,陳冬詢問了人行路上的市民,朝羅太太所說的古董店走來。
省城不愧是大都市,比雙龍城不知繁華了多少倍。
高樓大廈,拔地而起,一行行,一列列,霓虹燈光閃爍耀眼,豪華轎車如牛毛一般。
來來往往的行人,一個個衣著光鮮。
羅太太所說的那家古董店在海通大道上。
這條大道也是省城最繁華的街道,在海通大道的東段,和文化街交叉,又算是文化街的開端,面南而坐,鋪面是一排五間,其中四間敞通著,顯得非常明亮,另一間是老板的辦公室。
一進古董店,分門別類,非常清楚。靠左邊第一間是古董類,第二間和第三間,是珠寶玉器類,第三間是書畫工藝品類。
雖然是古董店,但是,里面新的舊的東西都有。
柜臺后,每一間都有一位服務小姐正迎接著顧客。顧客不算少,但大多是奔著玉器和珠寶來的。
陳冬走向古董柜臺。柜臺后年輕的服務小姐笑臉相迎,問道:“先生需要什么?”
陳冬說:“我隨便看看。”他目光搜索著,見柜臺前后都擺著不少古董,后面和柜臺里面大多是小件,如古幣煙臺花瓶之類,而外面擺了些大件,如桌椅木雕屏風之類。
看了一遍,并沒有佛珠。
服務小姐笑笑:“先生,看樣子,你是來尋寶的。”
陳冬也是一笑:“是啊,但我這個人信奉佛教,不知道能不能請到佛教的寶貝。”
服務小姐回頭拿出一個銅像來,說:“這是明朝時期的藏傳佛像,您看喜歡嗎?”
陳冬假裝欣賞,連連點頭:“不錯,非常好,只是,我喜歡一些佛教的用品,如木魚、佛珠什么的,不知道您這里有沒有?”
服務小姐搖搖頭。
陳冬有些遺憾,他慢慢地往外走,心說:難道羅太太在說謊嗎?不像,她對自己崇拜之極,按理應該不會說謊,那是為什么?
就在這時,辦公室門一開,里面走出一個額頭微禿,面皮白凈的中年人。中年人看看陳冬,問:“這位兄弟,要走嗎,怎么,沒有淘到喜歡的寶貝?”
中年人看到陳冬從古董柜臺過來,因此才有此說。
陳冬點點頭。
中年人說:“我姓王,是這里的老板,不知您喜歡什么寶貝?”
陳冬還沒說話,那位服務小姐搭腔了:“王老板,他是來尋佛家用品的。”
王老板哦了一聲,看看陳冬。
陳冬問:“不知你手上有沒有佛珠之類的寶貝。”
王老板眼睛一亮,瞥眼看看陳冬,呵呵一笑:“你來的不巧啊,我手中的確有一枚佛珠,只是,剛剛訂了出去,而且人家已經交了訂金。”
陳冬忙說:“寶貝還在嗎,我能不能看看?”
“這個嘛……倒也可以,請跟我來。”
王老板將陳冬帶進辦公室,從保險柜里拿出一個錦盒,然后慢慢打開,里面還有一個紅木盒子,不過一看漆,就知道有些年份了。
“說起這個佛珠啊,和我還有些緣分,那天我本來要打烊了,來了位女士,問我要不要?我說,關門了不做生意了,她說白天看中了我這里的一個玉佛吊墜,沒錢買,想用佛珠換下,我接過她的佛珠一看,頓時看中了,真是好東西。”
盒子打開,一顆眼球大小、晶瑩剔透的珠子靜靜地躺在里面,珠子隱隱幻現綠光,幽幽的,有一股詭異的感覺。
直覺告訴陳冬,這顆佛珠就是一個靈物。
陳冬想多看幾眼,可惜,王老板將紅木盒子蓋上了。
陳冬忙說:“王老板可否提供一下,訂家的聯系方式。”
王老板看看陳冬,說:“看樣子,你是非常喜歡這顆佛珠,想轉讓下來?”
陳冬點點頭。
王老板說:“這顆佛珠是明朝的東西,至今三百多年了,我和燕先生是老朋友了,他經常到我這里來買畫,所以,我給了他一個朋友價。”
“王老板能夠透露您的賣價?”
“三萬元,不過,我想如果是市場價,應該在五萬之上。”
“沒關系,我想我出得起,只要那位燕先生肯轉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