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冬來到畫院時,茅妮、胡蝶、唐莎、綠兒以及岳關等人正在餐廳里吃飯。
胡蝶見了陳冬,好一陣的埋怨,說唐莎見他久去不歸,非常焦急,所以才到畫院,詢問胡蝶。
陳冬歉意地看看唐莎。
胡蝶說:“我已經給嫂子和綠兒各自買了一個手機,你的手機呢?”
陳冬忙說:“我帶手機一點用途也沒有,還是不買了。”
“瞎說,你這樣到處亂跑,我們大家都不放心,有手機多好聯系啊,省得別人為你擔心。”
陳冬搖搖頭:“你不知道,我最近老是和水啊什么的打交道,帶了手機也是糟蹋了。”
胡蝶哼了一聲:“好心當成驢肝肺,隨你去。”
飯后,岳關起身告辭,目光一瞥陳冬:“陳兄弟,范且被人救走了,我還要組織jǐng力,四處捕捉,就不多坐了。”
陳冬想了想說:“岳隊長,關于范且的事,我倒是知道些,救他的人是龍珠,其實,說起來,龍珠和范且雖然不算夫妻,卻也有那么一層的關系。”
眾人一愣。
岳關忙問:“你怎么知道?”
陳冬將自己上午的遭遇說了出來。他什么也沒有隱瞞,也說出了海都古堡。
茅妮忙說:“陳大哥,原來你讓我和胡蝶給你找地圖縣志什么的,是要找古堡啊。”
胡蝶忙說:“寶貝呢,你找的寶貝在哪里?”
陳冬苦笑一下:“我現在接到一個巨大的任務,可比尋寶艱巨多了。”陳冬不想說出地心裂縫的事,以免引起大家的恐慌,他告訴岳關,范且已經吸取了龍珠的異能,變得比以前更加可怕,希望jǐng方注意安全。
岳關走后,陳冬來到了雙龍畫院的大院內。
通過地圖和縣志的了解,以及包老頭先人留下來的話,陳冬覺得莊園的位置應該是雙龍畫院的下面。但是,上次尋找首飾盒的時候,他幾乎將莊園都搜索遍了,沒有發現什么其他的東西,更別說佛珠了。
由于城市變遷,龍家莊園的遺址早已不見,它不像城堡一樣,由于整體下沉,落入海中。
陳冬覺得奇怪,為什么龍帝要讓自己的城堡整體下沉,而不是龍皇的莊園?
也許是龍帝想保留城堡,下沉不等于毀掉。而莊園被夷為平地,才是摧毀。也許是地心裂縫產生后,大自然帶來的災難已非人力可挽回。
怎么辦?陳冬坐在雙龍畫院的樓頂上,思索著,突然想起什么,于是下了樓。
不多時,陳冬出現在張氏古董店中。
陳冬之所以來古董店,是覺得,如果佛珠在龍家莊園,那么,當rì龍家莊園摧毀于災難之中,佛珠也許被后人撿到,賣到古董店。
張老板見了陳冬,雙手抱拳,恭迎道:“哎呀,這不是闖關英雄嗎?快請進。”
“張老板說笑了,我算什么英雄。”陳冬謙虛地說。
張老板搖搖頭:“你啊,就別謙虛了,我兒子張俊,迷上了闖關節目,幾乎天天去訓練,可連個五強都不是,最后還不是你得到了季度冠軍,現在,你瞧瞧,市民哪還有不知道您的啊。”
陳冬笑笑,說明了來意:“張老板,我想問一下,你祖上買賣古董,可否看到一顆佛珠?”
張老板聽陳冬說佛珠,想了想,找出幾顆,甚至還有一串。張老板指著那串佛珠說:“這串佛珠其實不算古董,是上世紀初戲臺上演員表演戴的,剩下的幾顆,成色也不是很好。”
陳冬要的是龍家的靈物,而且其他的古董。直覺告訴他,那些佛珠身上都沒有靈氣。如果是靈物,陳冬一眼就會看出異樣來。
他見了不少靈物,大多會泛著綠光,或者給人一種奇異的感覺。
陳冬有些失落,他站了起來,告辭而出。
來到門口時,突然,張老板想起什么,說:“陳英雄請留布。”
陳冬站了下來,回頭望著他。張老板想了想,告訴陳冬,他記得去年曾有一個女子來店里問過,這里有沒有木魚之類的東西。張老板覺得那女子既然所要木魚,應該和佛有緣,看她的樣子,非常年輕,不像倒賣古董,倒像是自己使用。只是,剛才他覺得一個年輕的女子,不可能和佛有太多的聯系,所以,沒有說出來,此時想來,擔心女子和佛珠有什么聯系,所以告訴了陳冬。
陳冬一聽,忙問:“你有她的聯系方式嗎?”
張老板找出一個號碼,說:“那女子臨走給我留的,她說如果我手頭有了木魚后,便給她打電話。”
陳冬看看號碼,請張老板給她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想見見她。
過了二十幾分鐘,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婦人走了進來。
婦人一邊往里進,一邊問:“張老板,是不是有人要出手啊?”
婦人一進門,抬頭看到陳冬,啊了一聲:“陳……陳兄弟……你怎么在這里?”
陳冬看到婦人也是一愣,因為她就是自己曾經送醫院,并留下五千塊錢的女子。
陳冬忙問:“就是你要買木魚嗎?”
婦人點點頭,說:“是啊,陳兄弟,是你找我?”
陳冬低聲說:“我是來找佛珠的,大嫂,你家里可有這樣的東西?”
婦人看看陳冬,說:“你跟我來。”
陳冬心中一喜,跟著婦人,穿街走巷,來到一條胡同內。
路上,通過了解,陳冬知道,婦人丈夫姓路,女兒叫路珠。路大嫂是通過闖關節目,知道陳冬的名字的,因此,她今天看到陳冬后便喊他陳兄弟。路大嫂住的是一處出租房,一共兩間,非常簡陋外屋只有一些常用的餐具,里屋只有一張床、兩把椅子,另外,靠墻還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一臺電視。
陳冬進來的時候,床上,正有一個小女孩在玩耍著。聽到動靜,小女孩抬起頭來,眼睛亮亮地看著陳冬。
路大嫂說:“珠子,不認識叔叔了?叔叔就是闖關大英雄啊。”
路珠欣喜地爬起來,叫道:“陳叔叔。”說著,路珠張著小手,撲到陳冬的懷里。陳冬趕緊抱住她,笑笑:“叔叔來的急,沒有給你帶禮物。”
路大嫂忙說:“陳兄弟,你太客氣了,你幫了我的大忙,我還沒來得及說聲謝謝呢。”
陳冬客套了幾句,轉頭看看墻角搭著一個小架子,架子上擺著一個觀音像,前面點著香,忙問:“大嫂信佛?”
路大嫂點點頭,說:“是啊。”說話間,路大嫂輕嘆一聲,似乎有什么心事。
陳冬忙問:“你的年紀應該比我大不了幾歲,是怎么和佛結緣的?”
路大嫂苦笑一下:“是因為孩子的爸爸,他去年去世了。”說著,路大嫂眼圈一紅,將路珠抱在懷中。
陳冬忙說:“對不起,我引出你的傷心事了,咱們還是說說佛珠的事。”
“沒事。”路大嫂凄然一笑,說:“這件事還得從我的外祖先說起,相傳,我的外祖曾經得到一枚佛珠,就代代傳了下來,但是,不知為什么,自從家里有了佛珠,就只生一個女孩,沒有子孫,而且,孩子的爸爸會在孩子很小的時候夭折,起初,我的外祖先人們不以為然,可這種事延續了下來,不得不讓外祖先人們害怕,到了我的外婆這一代,外公死的是三十歲去世的,媽媽當時才七八歲,外婆將媽媽撫養大,但是,并沒有將佛珠傳給她,媽媽在小時候就曾聽說過,外祖先傳下來一個佛珠,所以,她希望外婆能夠給她,但是,外婆臨時時也沒有說出佛珠在哪里,媽媽不相信命運,便在老宅子里尋找,后來,尋到了。媽媽二十四后嫁給了爸爸,第二年有了我,而爸爸也在我出生后不久便去世了,媽媽這才相信,佛珠是個不吉祥的東西,后來我長大了,問起佛珠的事來,媽媽沒有告訴我。”
“你媽媽呢?”陳冬問。
“她住在鄉下,自從我結了婚,她就一個人居住,不肯見我。”
“我知道了,她是擔心將不詳的命運株連在你的身上。”
“是啊。”路大嫂嘆息道:“可惜,命運還是沒有扭轉,珠子她爸去世了,陳兄弟,你找佛珠干什么?”
“因為佛珠和一個場即將到來的大災難有關,我需要找到它。”
路大嫂想了想,說:“你是我的恩人,我會幫你的,走,我帶你去鄉下。”
路大嫂的鄉下在城南的雙龍集。
三間瓦房,路大娘一個人居住著,院子里、房間內都有些凄涼。
看到外甥女后,路大娘跑著迎過來,將路珠抱起,那份親昵,讓陳冬心中一暖。
來到屋里坐下,路大嫂向媽媽說明了陳冬的來意。路大娘一聽陳冬是為佛珠來的,馬上臉色一變:“你走,我們家沒有佛珠。”
路大嫂忙說:“媽,你忘了我和你說過的恩人了,就是陳兄弟,他救了我。”
路大娘看看陳冬。
陳冬說:“大娘,我沒有惡意,真的,我需要佛珠,請告訴我它在哪里好嗎?”
路大娘搖搖頭:“不行,我是不會再讓它害人的。”
路大嫂拉了拉媽媽的手:“媽,你就幫幫他?”
路大娘看看女兒,淡淡地說:“你是在幫他嗎?是要害他,那顆佛珠是不詳之物,我不能再讓它害人了,如果我的媽媽,我的外婆,我外婆的媽媽,外婆的外婆,她們能夠向我一樣,或許,悲劇不會發生,孩子,不是媽媽心腸狠,是媽媽怕路珠出事啊,他爸爸去世了,佛珠的災難靈驗了,難道你想讓路珠長大后和我們的命運一樣嗎?”
路大嫂默默地看看媽媽,搖搖頭。
陳冬明白,路大娘不是不想告訴他佛珠在哪里,是擔心佛珠現世后,會給后代帶來災難。路大娘這種心疼后代的心無可厚非,只是,他不能放棄,因為佛珠對他來說,意義更大。
陳冬只好將龍氏家族的事大意說了一遍,告訴路大娘,因為當年龍家兄弟的不睦,帶來了一場地震,使得無數的生靈遭到涂炭,三百年后,按照地心裂縫的成長軌跡,以及龍皇的冰封異能漸漸失去效力,也許不久的明天,就會引發另一場災難,而這一次,由于雙龍城周圍人口密集,損失將不可估量。
聽了陳冬的話后,路大娘低下頭。她似乎在揣摩陳冬的話,她掂量出了話中的分量。
“可是,我的外甥女怎么辦?”路大娘抱住路珠,搖頭說:“不行,如果我說出佛珠的下落,讓它現世,路珠這一輩子的幸福就會毀了。”
路大嫂看看女兒,也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