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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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什么新婚的期待、激動,都被對兒的擔憂給取代了。
皇叔走到殿內,就看到一身藍衣的鳳輕塵,抱著哭得一抽一抽的奶寶來回走動。奶寶的哭聲很弱,完全沒有平日氣十足的模樣。鳳輕塵也失了冷靜,紅腫的雙眼顯然是哭過,雖然極力克制,皇叔依然從鳳輕塵的眼,看到了擔憂與憤怒。
肯定是出大事了!
皇叔心一慌,強烈的不安襲上頭上,三步并做兩步,走到鳳輕塵面前,急切的問道:“奶寶怎么了?”
“皇上(皇上)……”春繪和奶娘聽到聲音,立刻跪下來請安,皇叔卻沒心情管他們,看了一眼哭鬧的奶寶,直直地盯著鳳輕塵,等鳳輕塵的答案。
鳳輕塵眼含淚,看皇叔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責怪與不滿,那一眼讓皇叔心慌,尾指不由自主的顫抖……
鳳輕塵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深深地吸了口氣,才將到嘴的氣話咽了回去,哽咽的說了一句:“奶寶毒了!”
“毒?在宮里怎么會毒?”皇叔面色一變,眼神掃向殿內的人,發現照顧奶寶的奶娘只有一個在,另一個并沒有出現:“誰的人?”
“會要你兒命的人,還有誰?”鳳輕塵沖著皇叔就吼了一句,她知道這個時候,把怒火發泄在皇叔身上很不明智,可她真得好氣,也好恨。
她的兒才一個月大,要不是春繪和夏挽警覺,奶寶就死了!
她不敢想象,奶寶要是出了事,她會做出什么事,但她可以肯定,她一定不會放過皇叔,因為下毒的人,就是他母親!
即使皇叔是無辜的,她也無法原諒,一如她無法原諒自己,沒有保護好奶寶一樣。
皇叔驚得踉蹌后退:“她的人?”
“不信?人還活著,你自己可以審問。”鳳輕塵冷笑,眼閃過一抹嘲諷。
這個時候,她需要耍手段,栽贓嗎?
“我沒有不信。奶寶還好嗎?”皇叔又驚又懼,心神都慌了,他滿心滿眼都是奶寶。
同樣,他也不敢想像,要是奶寶出事,鳳輕塵和他會怎么樣,他們……恐怕再也沒有可能了。
“毒解了,身還是傷了。”想到奶寶遭的罪,鳳輕塵心就像被刀割過一樣,別過臉,不再理皇叔,晶瑩的淚水沿著臉頰滑落,有幾滴落到了奶寶的臉上。
奶寶似乎察覺到母親的悲傷,哭得更傷心了,小嗓都叫哭啞了,一抽一抽的像是小貓在叫,完全沒有平日的精神頭。
鳳輕塵心疼得不行,連忙擦掉臉上的淚,輕輕拍著奶寶的背:“寶貝不哭,不哭……娘在這里。”
“娘會保護你,以后再也不會讓你出事。”鳳輕塵緊緊地抱著奶寶,不假他人之手,差點就失去了奶寶,鳳輕塵現在根本不敢讓奶寶離開自己的視線。
皇叔也心疼奶寶,可他根本無法插.入鳳輕塵和奶寶母之間,幾次想要上前,都被鳳輕塵避開了,皇叔知道,鳳輕塵這一次氣狠了。
事實上,皇叔自己也氣狠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他的母親居然會給他兒下毒。要知道,奶寶可能會是他唯一的兒,她怎么就下得了手。
然不成,她以為奶寶出事,他就會把這天下交給藍景陽的兒?簡直是做夢,他就是毀了,也不會把這天下,交給藍景陽的兒。
“輕塵,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皇叔不舍地看了奶寶一眼,大步往外走……
“給我交待?孩是我一個人的嗎?”鳳輕塵極力壓下心的不滿,輕聲自問,抬頭看著皇叔越走越遠的背景,閃過一抹自責,抱著奶寶痛哭:“寶寶……娘也不想逼你爹,可是我恨呀,我恨呀!你要出事了,我肯定也活不下去,我會拉所有人為我們母陪葬。”
不管敏夫人多狠,她終究是皇叔的母親,鳳輕塵從來沒有想過,逼皇叔殘忍地對待敏夫人,可敏夫人一次又一次迫害,讓她無法再容忍。
這一次是僥幸,下一次呢?她的兒還能這樣的好運嗎?
鳳輕塵哭得傷心,皇叔的怒火也大,周身散發的殺氣,就是暗衛也要退避三舍。他沒有去見那個下毒的奶娘,而是讓人把敏夫人、鳳離清歌和藍景陽的兒帶到書房。
敏夫人和鳳離清歌就關在皇宮的地下大牢,藍景陽的兒則在宮外,禁衛軍統領讓屬下,把敏夫人和鳳離清歌押過來,自己則親自去接藍景陽的兒了。
他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生怕出差錯。
敏夫人和鳳離清歌先到,兩個人女只關了短短半天,就憔悴不少,敏夫人更是雙眼暗淡沒有神采,保養得極好的面容,也掩不住身上的蒼老死氣。
皇叔看著面前的女人,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不過皇叔不會殺她,因為死對她來說太便宜了。
皇叔眼的殺氣太盛,撲面而來氣勢讓敏夫人忍不住心顫,她原本不想說話,可此時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東陵,你想干什么?弒母嗎?”
“殺你?太便宜你了。”皇叔一臉殘忍:“朕會讓你生不如死,后悔一輩。”
敏夫人心一跳,敏銳的發現不對勁:“出什么事了?”白天還好好的,而今晚是他與鳳輕塵的大婚之夜,沒道理會把時間耗費在她身上。
皇叔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我兒身邊奶娘可有你的人?”
“你兒出事了?”皇叔這么一問,敏夫人就明白了,極力壓下心的喜悅,敏夫人一臉平靜地道:“我什么也沒有做,自從落到你手上后,我就再也沒有和人聯系,就算要做什么也做不到。”所以,你兒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
“你有沒有下手并不重要,朕只要知道,你有沒有在我兒身邊安插人?”皇叔一臉肅穆,一瞬不瞬地盯著敏夫人,不容她逃避……
這件事,絕不可能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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