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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前輩,既然如此,我們就得罪了。”
曾野見到張慶元把渾天鑼交給了司徒黯,眼神中頓時出現了殺氣。
張慶元同樣也是臉色一沉,語氣冰冷地道:“那你們就試試看。”
“轟!”
一記太陽精火驀地向曾野他們幾個渡劫期的修士撲了過去,火龍像是撕裂了整個空間。
張慶元不想太多的和這幾個人浪費時間,所以一上來就動用了殺招。
之前有過一個人對敵幾個渡劫期修士的戰例,張慶元現在絲毫不把幾個人放在眼里。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出乎意料。
張慶元一出手,曾野幾個修士也隨即凝聚了真元,五個人十個拳頭狠狠地向張慶元砸了過來。
“咦?這是怎么回事。”
十個拳頭像是十座星空中的隕石一樣,流矢一般,其速度其力道都極其迅猛。
這是張慶元始料未及的!
這十個拳頭根本就不是渡劫期修士應該有的威力。
這種感覺,甚至讓張慶元產生了幻覺。
當初和神川和神見兩人對敵的時候,神川和神見都是用的真元大手和他對戰,那種威壓至今張慶元都記憶猶新。
然而此刻,十個拳頭竟然都有著那種真元大手才應該有的威力。
這種威勢對于現在的張慶元來說,根本來不及躲避。
他一道法決打了出去,頓時黃金色的黃金鎧甲出現在了他的身上,金色的光暈像是一團團霧氣將他的周身防護起來。
張慶元整個人都泛起了金黃。
黃金鎧甲剛剛準備到位,十個拳頭就如期而至,狠狠地砸在了張慶元的身上。
頓時,黃金鎧甲上面的光輝更加強烈了起來。
“轟!”
一聲巨響。
雖然張慶元身上有防御鎧甲吸收了五個人的攻擊力。但是在巨大的力量的震撼之下,張慶元只感到五臟六腑都已經移位了。
他抬起頭來,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曾野。十分疑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對于張慶元的攻勢。一招湊效,曾野此時臉上露出來一絲得意之色,任你再強大,在龍蛇盟的面前都是渣滓一樣。
一開始,曾野已經算準了張慶元會遭到重傷。
因為這是他們龍蛇盟的一個大秘密。
實際上就在他們幾個人分別占住一個位置將張慶元團團圍了起來的時候,一個頂級的陣法就已經形成了。
這個陣法據說是龍蛇盟的創始人無意間發現的,是上古傳下來的一個極品陣法。
這個陣法之所以如此強悍,是因為一旦陣法組成之后。組成陣法的修士的實力就不在是他原先的實力,而是借助陣法提升起來的實力。
如果組成陣法的是旗鼓相當的五個人,那么整個陣法的實力就每個人實力的二十五倍,而每個人每個人的實力則會發揮到極致,至少相當于五個和自己旗鼓相當的實力的人的加成。
所以說,這個陣法組成的人越多,則實力越是強悍。
現在張慶元相當于面臨著二十五個渡劫期修士的圍攻,所以出現張慶元受傷的結果是非常顯然的。
再來!
張慶元雖然隱隱地感受到了這個陣法的存在,但是卻沒有想象到那么多,他心中不服氣。區區五個渡劫期的修士對他而言雖然不一定很痛快的搞定,但是不至于這么艱辛。
所以,張慶元話都不說。又是一記太陽真火狠狠地砸向了五名渡劫期修士。
太陽精火仍然是化作了一條火龍,但是這次它不再像是之前一樣沖向某一名修士,而是繞著五名修士速度如電一樣地打起圈子來了。
張慶元知道如果任由幾個人進攻的話,自己恐怕要吃大虧,所以索性讓太陽精火幫助自己防御一陣子。
太陽精火是太陽真火經過和地火交合而升級的天地之火,非同一般,即便是大乘期修士也是拿它沒有任何辦法,張慶元自信這么幾個渡劫期修士恐怕不會這么容易就越過太陽精火的防線的。
果然,太陽精火這樣一阻擋。曾野幾個人立刻被擋在了一個圈子的外面。
張慶元心中暗笑,渡劫期就是渡劫期。雖然他們幾個人聯手所爆發出來的實力實在是太過于強悍,但是面對太陽精火的時候還不是一樣無能為力。
不過下一刻。卻再次發生了變化。
“用飛劍。”
突然一聲爆喝,曾野對其他幾名修士道。
像是接到了師父給的命令一樣,幾名渡劫修士像是早已經準備好了一樣,每個人手中頓時出現了一柄三尺長的爛銀劍。
在陽光的照射之下,每一柄飛劍都澤澤生光,劍身入水,藍汪汪的色澤著實令人著迷。
飛劍從他們各自的身上取出來,連片刻都沒有耽擱,頓時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飛劍圈子,像是一條一條的射線一樣,狠狠地向著張慶元撲了來。
飛劍的威力仍然是表能小覷,這威力似乎跟適才神云的飛劍的威力不良多讓。
相當于五個大乘期修士的飛劍。
五道藍光閃電一樣的閃過,奔著張慶元的頭顱而來。
張慶元絲毫不敢怠慢,慌忙躲避。
但是五把飛劍配合得實在是太過于巧妙。
饒是張慶元躲避得更加迅速,甚至用了瞬移,仍然,沒有逃過飛劍的誅殺。
張慶元分明聽到了一聲金石砍斷什么的聲音,頓時一陣冷汗。
不過下一刻,他暗道,好險。
幸好他躲避還算是迅速,一柄飛劍結結實實地展在了他的頭頂,砍斷了一縷頭發。
如果再慢那么半點兒的時間,恐怕飛劍就已經將他的腦袋洞穿了。
張慶元不禁地倒吸了一口氣:“這個陣法竟然這么厲害。”
一時間。張青云心里一沉,只能竭力催發著太陽精火,試圖讓他們來不及調動飛劍的威力。
任逍遙一直在觀察著戰局。
一開始他同樣認為對付這幾個渡劫期修士對于張慶元來說根本不是什么難事。
但是漸漸地他發現了。原來這幾個渡劫期修士之所以敢在他的面前如此囂張,是有原因的。
見到飛劍斬殺了張慶元的一縷頭發。任逍遙同樣也是吃了一驚。
皇耀也是如此,他更加淡定不下來了,不禁罵道:“這幫小兔崽子們還真是有貨,任兄,看來我們該出手了,去會會他們,看他們到底有多囂張。”
任逍遙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這幾個人的真愛實在是太過于詭異了。僅僅的五個渡劫期修士,實力竟然相當于五名大乘期修士的修為,我們兩個上去,也未必能夠對付得了他們。”
皇耀急躁地道:“那也不能看著張兄弟見死不救啊!”
他以為任逍遙說這話是不想出手幫助張慶元,頓時語氣有些不善了,雖然任逍遙比他的修為要高,但是他和任逍遙交往純屬是因為任逍遙的人品,此刻如果任逍遙真的因為打不過別人就不出手,那么任逍遙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會頓時變低很多。
任逍遙聽了皇耀的話,頓時知道他想岔了。于是道:“不要急,先看清楚這個陣法的玄機再說。任何陣法都是有破綻的,這幾個人的陣法雖然十分高明。但是未必就找不到他們的破綻。你看看他們攻受合圍,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偏偏一起出手,就能形成這么強大的威勢。我們不清楚戰局,如果強行介入的話,說不定會陷入其中,不如現在旁邊觀察一陣子,弄清楚了再出手。”
任逍遙語氣中顯得十分無奈。
他說這話是看得出張慶元本身還能支撐一段時間,但是所能支撐的時間已經非常有限了。
實際上對于看清楚陣法的走向。他自己心里也沒有底。
如果張慶元真的遇到了危險,那么他肯定不再會顧忌什么陣法直接出手了。
果然。張慶元和五名渡劫期修士之間的對敵情勢越來越是不妙了。
“噗!”
張慶元一時不備,一柄飛劍再次近了他的身體。貼著他的耳朵擦了過去。
半只耳朵差點兒被割了下來。
汩汩的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狼狽,此刻用這個詞描述張慶元一點兒都不為過。
“皇兄,看來我們等不下去了。”
雖然耳朵只不過是小傷,即便是整個耳朵掉下來,對于修士來說依然很快能夠用真元修復。
但是管中窺豹,履冰霜而知冷暖。
張慶元現在的這副情形估計連十息的時間都支撐不了了。
皇耀點了點頭,他對戰況的看法和任逍遙是一致的。
不過卻沒有任逍遙考慮得周全。只聽任逍遙道:“我們兩個人分開行動,我去幫助慶元多抵御一陣子,你借著這個時間去找司徒黯借渾天鑼。
他們的這個陣法我們一時間看不出來究竟,但是我相信這個陣法即便是再強大,恐怕也不會抵御得了渾天鑼得恐怖得聲音。”
“對啊!”
皇耀聽了任逍遙的話不禁眼睛一亮。
本身他想出手的原因是要救下張慶元,打不過他們大不了跑就行了。雖然有損面子,但是這后賬可以以后慢慢算。
所以他從來沒有考慮過勝算的問題。
但是任逍遙此刻提出來了渾天鑼,他不得不佩服任逍遙眼光看得長遠。
這樣一來,勝算幾乎能提高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
激動之余,皇耀就要展開瞬移向司徒黯而去。
不過卻被任逍遙拉住了。
“任兄,怎么了?還有什么事情,你是不是怕司徒黯不借給我們渾天鑼,料那小子也不敢,慶元兄弟為了他不惜拼了性命,如果他是這樣的人,我定會一掌斃了他。”皇耀說著說著有些憤慨,冷眼望了一眼司徒黯。
此刻司徒黯仍然癡迷地望著陶芊芊。眼睛一眨都不眨。
任逍遙沒有說話,眼神仍然是死死地盯著戰局,皇耀順著他的眼神望去。才發現此時戰局已經發生了一絲逆轉。
原先組成陣法的渡劫期修士的那一種揮灑自如的情形再也看不到了,相反他從他們的面部表情看到了一絲痛苦。
當飛劍刺痛了張慶元的耳朵的那一刻。張慶元頓時心中一驚,知道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有心叫師兄任逍遙上場,但是心知即便是這樣,他們也最多能夠自保而逃跑,至于司徒黯和渾天鑼恐怕要留在曾野他們手中了。
張慶元不甘心。
疼痛有的時候反而會讓人變得更加清醒。
五名渡劫期的陣法無非就是配合巧妙,實力加成而已,那么同樣有一點兒好處就是一旦攻破了其中一個人。那么他們的實力會頓時降低半截。
順著這個思路,張慶元開始思考起來如何攻破一個人的方法。
這幾個人的配合可以說是密不透風,太陽精火都無法對他們造成一點兒傷害,僅僅起到了防御的作用,想要攻破其中一個人又如何容易。
不過,靈光一現,張慶元還真的捕捉到了一點兒東西。
在神火山的火山底部,他干掉了神川獲得了神識功法,這么多天一來,也基本上研究透了。
之前的戰斗用太陽精火就已經足夠對敵。所以漸漸地就將神識刀法給忘記了。
直到這次真的遭遇到了重大的危機,他才想了起來。
因為隱隱地他覺得神識刀法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對對方造成重創。
想到這里,張慶元再也不由于。心中默念口訣,真元凝聚于識海,隨即一柄尖銳逼人的神識刀狠狠地向其中一名實力最弱的修士的識海刺了過去。
神識刀是無形無質的,在神火山外張慶元就吃過大虧。
那名修士面對張慶元的絕殺一樣的攻擊,根本就沒有感覺到,真元依舊源源不斷地向著陣法輸送而去。
“啊!”
一聲慘烈的叫聲,修士突然感到識海一陣冰冷的刺痛,這時候他才明白自己被暗算了。
但是他并不知自己是如何被暗算的。
不過,他恐懼的表情頓時溢于言表。
他痛苦的睜開雙眼。四周張望,眼神首先定睛在了司徒黯的身上。
“怎么了。周逸!”
曾野看到那名修士的情形不對,于是出聲問道。
“神識刀法!竟然是神算門的神識刀法!”
震驚和恐懼已經令這名喚作周逸的修士難以自持。口舌也變得不清晰起來。
“什么?神識刀法?”
聽到這四個字,張慶元明顯感覺到對方的陣法為之一滯。
五名修士同樣望向了司徒黯,在他們看來在場的人只有司徒黯是神算門的,也只有司徒黯有可能會使用這么陰毒的功法。
不過,當看到司徒黯的情形之后,他們頓時顯得疑惑了。
因為此時司徒黯和先前一樣,一動不動,眼神中只有陶芊芊那個女人。
一定是出現了幻覺!
曾野如此猜想,于是沉聲道:“不用管它,專心布陣!”
眼下,隨著他們陣法一懈怠,張慶元已經有了逃出來的跡象,情勢緊急,所以曾野毫不猶豫地下了命令。
很快,陣法再次合圍,五枚相當于大乘期修士的飛劍再次攻向了張慶元。
張慶元輕蔑地一笑。
剛才得情形他已經很明確了,這個龍蛇盟的陣法不是無堅不破的,至少神識刀法就是他的最有力的克星。
張慶元頓時神定氣閑起來。
張慶元再次狼狽地躲過了對方的飛劍。
下一刻,他真元再次凝聚于識海之中,心中默念口訣,又是一記神識刀向著那名叫做周逸的修士飛射而去。
“啊!”
這次張慶元催發的真元足夠強大,所以當神識刀攻擊到了周逸識海的時候,周逸反應更加劇烈。
這種刺痛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已經嚴重影響到了陣法的圓滿程度。
張慶元趁著空隙一記太陽精火狠狠地向著周逸燒了過去。
周逸識海清明了以后,火龍的龍頭已經幾乎燒到了他的身上,還好他躲避及時。不然恐怕就要被燒成了炭灰了。
躲避過去了太陽精火,他頓時一臉不可思議地望向了張慶元。
開始有些懷疑這神識刀法是不是張慶元催發而出的。
要知道,即便是別人有心要幫他。催發了神識刀法攻擊他的識海,張慶元也不可能這么及時用太陽精火燒他。
“周逸你干什么!趕緊就位!”
曾野急道道。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周逸!
就在剛才,張慶元已經被逼的不行了,甚至一只耳朵都差點兒沒有保住,然而自從這個周逸開始掉鏈子,張慶元的氣勢似乎已經回來了,甚至太陽精火差點兒燒到了周逸。
曾野不想知道周逸是發了什么瘋,他只希望周逸最好能夠老老實實地把陣法補全。
該死的張慶元之前已經殺了自己的一個人了,如果不是那個人已經死。六個人組成六六三十六倍的陣法,估計張慶元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想到這里,怒火的燃燒讓曾野輸送到陣法中的真元更加強烈了許多,這時候周逸已經將陣法補全了。
“曾兄,真的是神識刀法!”
周逸一邊源源不斷地向陣法輸送真元,一邊大聲喊道,他是想提醒曾野和其他人要小心。
然而,現在曾野卻不相信他了,出口罵道:“別廢話!”
五柄飛劍再次向張慶元攻了過來。
張慶元嘴角再次泛出來一絲冷笑,他見曾野不相信周逸關于神識刀的警示。心中頓時生出來了一絲惡作劇的怪趣味。
所以,他借著空隙,再次祭出了一刀神識刀。
不過這次的刀不是攻向周逸的。而是攻向曾野的。
“啊!”
突然一聲輕呼,陣法再次為之一滯。
曾野此時面帶恐怖,四周環望。
就在剛才,周逸補全了陣法,他正志得意滿地幻想著很快就可以制服張慶元,然后取得了渾天鑼,滿載而歸回到北龍州的時候,突然識海像是被一柄寒刀刺進了肉里,鉆心的疼痛。
“是誰?到底是誰?”
曾野停了下來。厲聲沖著天空喝道。
在他想來一定是神算門的哪位高手此時正隱藏在半空中,暗地里幫助張慶元。
良久沒有人回應。
其他幾個修士紛紛問曾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曾野這才緩緩地道:“剛才周逸得感覺是對的,一定是神算門的高手找上來了。他躲在暗處趁著我們不注意暗暗放出來神識刀攻擊我們。”
“啊?”
五名修士都是大驚失色。
神識刀實在是太可怕了,它的可怕之處在于無聲無息,修士根本沒法防備,同時這門狠毒的功法專門攻擊人的識海,如果別人有心,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你變成傻子。
張慶元第一記神識刀只不過是做個試驗,所以后來讓他們重新補回了陣法,這第三記神識刀下來,他們陣法已經亂了,張慶元自然不會再等他們補全了再出手了,傻子才會那么干。
趁著幾個人失神的片刻,張慶元再次祭出來神識刀,這次仍然是攻向了曾野,這個人不能留!
張慶元心中已經確定了。
從之前曾野的種種表現來看,曾野這個人野心極大,而且根本毫無顧忌的手段盡出,這樣的人如果留下來恐怕以后會成為自己的心腹大患。
至于其他人,張慶元已經想清楚了,能震懾就震懾,不能震懾的就殺掉。
“啊!到底是誰!”
曾野識海再次割肉一樣的疼痛,忍不住大叫起來,眼睛四處張望,想要將暗算他的人找出來。
“哈哈,有眼無珠的狗東西。別以為是什么人在暗算你,對付你們還用暗算嗎。”張慶元冷聲道,眼神死死地盯著曾野。
“你?神識刀法是你催發出來的?”
張慶元剛一說話,曾野心中一突,這才明白過來,原來用神識刀法暗算他的不是別人正是張慶元。
曾野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這是一個怎么妖孽的人物?在五人大陣下能存活下來,殺走了神云。竟然還會神識刀法。
不過這人心思轉得很快,瞬間就平靜下了,再三確認地問張慶元神識刀確定是他發的。
“是我!怎么樣?曾野你們的陣法確實不錯。你們龍蛇盟確實有獨霸神州結界的潛力,但是你不要忘了。這時間有一句古話說得好,一物降一物。”
“好!好!好!”
對于張慶元的親口承認,曾野倒是沒有多大震驚,他只是出口大聲叫了三個好字。
隨即曾野轉頭望向了任逍遙和皇耀,沉聲道:“兩位前輩,你們也看到了,這個張慶元之前一直回護這司徒黯,我就說他可能與神算門有染。只是不確定而已,現在這個人竟然會神算門的神識功法,那么說他與神算門有勾結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
我知道,任前輩和眼前這人是師兄弟,但是我更知道任前輩曾經受到了神算門的迫害,而他作為師弟竟然和迫害師兄的仇讎為伍,人品實在是太過于低劣,還請前輩明裁。”
說出這話的時候,他已經想好了。
今日渾天鑼他曾野無論如何也要取走,但是張慶元有神識刀法。已經不是他們五人大陣可以抵御得了,所以他不得不邀請外援,這外援自然就是任逍遙和皇耀兩個人了。
雖然之前他已經看出來了。任逍遙皇耀與張慶元三個人關系不一般,但是好在可以拋出來神算門勾結的事情來讓他們生出芥蒂。
曾野說出這話,張慶元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頓時輕蔑地一笑,這人把事情想得實在是太過于簡單了。他和任逍遙兩個人之間的關系豈是別人隨便就可以挑撥的。
果然,沒等張慶元說話,任逍遙就冷聲道:“小輩,你覺得你在我面前賣弄你那一點兒智商真的夠看嗎?”
說完,他手一揮。一道真元大手狠狠地向著曾野砸了過去。
曾野連最基本的反應都沒有,隨著真元大手落在他的身體之上。整個人頓時成了轟粉。
剩下的四個修士見到領頭的曾野已經死去,不由心神俱寒。他們下意識地用恐懼的眼神望向了任逍遙。
然而此時的任逍遙依舊表情平淡,甚至連眼神都沒有錯一下,眼神都沒有望向他們,似乎剛才所做的事情和他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周逸四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這個時候是他們最尷尬的時候,想要打,已經沒有勝出的可能,其結果無非是和曾野一樣的結局,想要走,可是連一句場面話都說不出來,甚至不知道這場面話該對誰講。
只有張慶元明白任逍遙的意思,任逍遙這樣做是想把事情交給他來處理,這幾個人的生死現在已經沒有那么重要了。
張慶元自然不會客氣,他冷聲道:“幾位,我張慶元和龍蛇盟沒有任何冤仇,你們幾個人無緣無故地想要制我于死地,無非是想得到那件渾天鑼。但是我告訴你們,渾天鑼是有主之物,不是仍在大街上沒有人撿的東西。你們龍蛇盟一向標榜正義就是這樣強搶明奪的嗎。”
張慶元一邊說一邊指著周逸幾個人的鼻子,此時周逸幾個人自然不敢回話。
張慶元越說越激動,聲音越來越大:“我告訴你們,司徒黯是我的朋友,今天可以放過你們幾個,但是未來你們龍蛇盟如果依然對渾天鑼不死心的話,小心我直接殺到你們龍蛇盟的總舵去。”
本來聽著張慶元疾言厲色,幾個人已經不抱有生還的希望了,而當聽到張慶元說要放過他們的時候,頓時大喜,慌忙附和道:“不會的,張前輩,不會的,我們幾個此次回到總舵,絕不會向任何人提起關于渾天鑼的事情的,即便是盟主問起,我們只是推說不知。”
聽了周逸的話,張慶元心中不由一嘆,其實他肯放過這幾個人,而不是殺人滅口,是因為現在他們幾個人守住秘密與否已經不是那么重要了。
不說在場的其他幾名修士會不會守口如瓶,單單是今天在天城上空,渾天鑼大殺四方,甚至趕走了神算門的神云,這樣的驚天的大事情。很快估計就會傳遍了整個神州結界。
所以,這幾個人的生死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想到這里,張慶元不由地望了一眼此刻仍然呆呆發著傻氣的司徒黯。以后這小子的路恐怕更難走了。
四名修士走了,天城再次恢復了平靜。
令狐成再次邀請幾個人到天城城主府。任逍遙一口答應了。
這一路陶芊芊也跟隨著,她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在后面。
而司徒黯緊跟著陶芊芊寸步不離,陶芊芊走在哪里,司徒黯也是走在哪里。
司徒黯的狀態不好,張慶元自然要照顧著他,所以兩人落在了最后。
“兄弟,你究竟怎么想的?”
張慶元扶著司徒黯,一邊說話一邊用下巴指了指陶芊芊。
司徒黯現在依然沒有從那種撕心裂肺的心痛之中拔出來。他癡癡地望著陶芊芊,喃喃自語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辦,只要她好就行。”
“她好是什么意思?”
張慶元奇怪地道,司徒黯的話有些莫名其妙。
司徒黯根本不了解陶芊芊,他能有什么辦法令陶芊芊好?
不過下一刻,聽了司徒黯的話,張慶元再也淡定不下來了,只聽司徒黯道:“不管她以前做了什么,只要是真心快樂,我就都可以接受。不管她以后做什么,只要她真心快樂我就高興。”
張慶元聽了差點兒吐血,他不是不懂這中間事情。哪里還不明白了司徒黯的想法,司徒黯的意思是,陶芊芊過去再不堪我不管,陶芊芊如果嫁給我,我會一輩子對她好。
張慶元真的受不了,換做他,他做不到,這不是因為他不夠愛一個女人,而是齊媚根本就不是陶芊芊那樣的女人。如果齊媚真的那樣,恐怕張慶元也不會愛上她了。
想到齊媚。張慶元不由得心中一突。
萬一齊媚遇到什么危險,會不會因為迫不得已而殉情。
想到這里。張慶元想要尋找齊媚的心情更加迫切起來了。
“兄弟,陶芊芊不是一個好女人,你要好自為之。”張慶元輕輕拍了拍司徒黯,嘆了一口氣道。
換做旁人這樣說陶芊芊,司徒黯恐怕要跟他拼命,不過張慶元如此說,司徒黯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口中喃喃自語道,相看何須盡解語,愛花總是惜花人。
很快,來到了天城城主府,幾個人再次回到了后院。
經歷這么多事情令狐成顯然是有些累了,不過很多事情還是需要和任逍遙張慶元皇耀三個人商量的。
首先他有些抱歉地道:“任前輩,皇前輩,張前輩,這次事情是我令狐成一時糊涂,一開始幾個人突然找上我說北龍州蟲患的事情,我作為城主自然要為了這一座城池的百姓安危著想,所以就答應了下來,卻沒有想到這龍蛇盟竟然這樣的無恥,公然搶奪別人的法寶。還和張前輩起了沖突。”
張慶元淡淡地一笑,道:“令狐城主,不必太過客氣,這事情本來與你沒有多大關系。倒是城主,你把我們再次邀請到這里,不知道還有什么事情不成。”
這話也是任逍遙和皇耀想要出口詢問的,他們一起講眼神望向了令狐成。
張慶元說話比較直接,令狐成一陣尷尬。
他前面邀請任逍遙就是有目的的,現在邀請仍然有目的,這事情被人看穿了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被人當面說出來,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
令狐成干咳了一聲道:“不瞞前輩,我剛才邀請幾位來確實是有事情相商量,其實說到底還是北龍州蟲潮的事情。”
“北龍州蟲潮?這龍蛇盟不是已經走了嗎,這事情還管咱們什么事?”
要說皇耀,確實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之前他是非常熱心去一趟北龍州解決沖患的,不過當見識了這龍蛇盟的嘴臉之后,他對于這件事的熱心就已經淡了。
這種大義之事,有了不義之人參與反而不會成什么事。
這是他的第一判斷。
令狐成恭敬地道:“是的,皇前輩,還是蟲患的事情。其實在龍蛇盟來之前我已經通過渠道多方打聽過了,這北龍州確實發生了蟲患。而且十分嚴重,這件事情上龍蛇盟的幾個人一點兒都沒有說假話。”
任逍遙點了點頭,道:“那依你的意思?”
令狐成道:“任前輩。這蟲患雖然此刻發生在北龍州看似和我們南蛇州沒有多少關系,但是我得到的消息。北龍州的一些修士卻是想要搬遷到我們南蛇州來,到那時候我們南蛇州的修士必然會遭受到北龍州的修士的欺凌,同樣,蟲患到底會不會蔓延到我們這里也是一個未知數。
所以晚輩還是想請前輩帶領著我們一起去北龍州看上一看,稍盡微薄之力。”
“哼!他們敢來欺負我們南蛇州?倒是不把我們南蛇州的老家伙們放在眼里不成?”
皇耀聽了令狐成的話,大怒道。
任逍遙卻是搖了搖頭,道:“皇兄,到那時候。這個南蛇州魚龍混雜,我們這些老家伙想要管事,又哪里能管的過來。”
話中其實還有另外一層意思任逍遙沒有說,北龍州的大乘期修士并不比南蛇州少,甚至還要多,你如果要管,別人一樣可以管,到那時候估計又是一番爭斗。
任逍遙思考了半天,終于道:“好,令狐城主。既然你這么一片熱心,我任某修為較你稍微高一些,自然不敢甘于人后。我就答應了你。和你一起去一趟北龍州又何妨。”
令狐成聽了任逍遙的話,頓時大喜,連忙致謝,不過他依然不滿足,雙目帶著期盼的眼神望向了張慶元和皇耀兩人。
“任兄去,我自然也要去。那就算我一個。而且我沒猜錯的話,張兄弟肯定也不會放心師兄一個人去,也會跟著走上一遭。”
令狐成欣喜萬千,連忙稱謝。不過還是心中不安,想要得到張慶元肯定的答復。
張慶元嘆了口氣道:“師兄去。我自然要去。不過,令狐城主在答應你之前你可要幫我做一件事才行。”
“張前輩。您盡管吩咐,能給你鞍前馬后是我的榮幸。別說您答應了一起去北龍州,就算是你不答應,我能幫前輩做的事情也一定幫。”
令狐成答應得十分干脆。
經過今天一番事情,他心中已經合計好了,一定要和張慶元打好關系,今天張慶元表現的實力著實讓他驚駭。
因為經過觀察,他已經發現了,張慶元雖然戰斗力強悍,但是對待親近的人是非常和藹的。
令狐成知道自己和任逍遙差著輩分,即便是和任逍遙交往也是后輩。但是張慶元不同,張慶元是個年輕人,天然的年齡優勢就讓張慶元不會在他面前自持前輩高人的身份,這樣兩人如果打起交道來會更順便一些。
“那就多謝城主了。我的事情其實不難。我知道令狐城主在天城經營了這么多年肯定有一個強大的情報網絡,我要求你幫我的事情,就是借用一下你的情報網絡,幫助我找一個人。”張慶元道。
令狐成以為張慶元會讓他做一件非常為難的事情,聽到說只是找一個人頓時放下心來,干脆地道:“沒問題。張前輩你就說要找什么人,只要是這個人在神州結界,明天我就能夠給你消息。”
“真的?”
張慶元聽到令狐成這么肯定的答復,心中十分驚喜。
隨即,他丟了一個玉簡過去,里面有齊眉的影像和靈魂氣息,說道:“令狐城主,畫像上的這個女人是我的妻子,她在一次危機中失蹤了,還請城主幫我查看一下,我妻子到底在什么地方。”
令狐成一點兒都不耽擱,接過玉簡后就匆匆招來一個手下,并特意囑咐明天一早一定要拿到確切的消息。
張慶元這才定下神來,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下了一大半。
不過晚上,張慶元確實徹夜難眠,輾轉反側起來,越是到了能夠得到答案的時候,人越是激動,哪怕張慶元修為再高也是如此。
齊媚對于他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張慶元沒有睡,晚上還有另外一個人沒有睡,夜到三更,她輕輕地推開了張慶元的房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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