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梓毅和嚴一龍已經在暗地里,默默接收簡家一些賺錢的生意,還有簡家曾經的人,能用的,可用的,愿意來的,都要一一的斟酌篩選,收為己用。
而簡家唯一的漏網之魚簡金池,簡三少,則是至今未見人影,讓人不由得佩服簡家的應變能力,居然在短短的一天之內,就把個大活人變沒了,可真的是不可小覷。
簡三少這個人,現在可以說是蘇黃高,三家人心里扎著的一根釘子,有這么個人在陰影里潛伏著,偷偷的盯著你,監測著你的一舉一動,時刻都可能會在你警惕放松的時候,給你狠狠的來上一下子。
對于這么個存在,誰都會覺得如芒在背,如刺耿喉,全身上下都不舒服,脊梁桿子發滲。
可就算三家人是聯手把京城,天津翻了個遍,都不見任何蹤跡,更沒有他乘坐交通工具的記錄。
接著還證實簡三少并未離境,沒有任何關于他的離境手續,正道沒有,黑道也沒有,所以都猜測他還在國內沒有離開,可到底在哪里?卻又沒人找得到他,這更是讓人暗地里納悶不已。
現在此種情形之下,要說起來,這心里最為不踏實的,怕是當屬高家為先,別看著當目下高家看起來,是極有政治覺悟,關鍵時刻棄暗投明,一心向著黨,向著人民大義,
可在所有簡系人的眼里,高家就是最大的叛徒。把簡家徹底送進地獄,無法翻身的那枚關鍵砝碼。
此刻在簡家三代人的心里,最恨的怕不是蘇家黃家這些宿敵。應該是高家才對!躲藏在外面的簡三少,那肯定是恨不得活活咬死他。
發生了這樣的不穩定因素,好看的小說:。蘇浩清這邊的警戒是高度戒備,好在孟羽夕是個喜靜的人,不太愛出去玩,要不然,可真是要被憋壞了。
孟羽夕本的心情倒是一直很好,一點沒受簡金池的影響,實在是因為蘇浩清現在身體剛剛恢復。兩人高興都高興不夠,膩歪都膩歪不過來,成天間的沾在一起,跟對連體嬰似得。
你說。在這種情況下,她那里顧得上簡金池在逃,說白了,你逃你的去吧,別來打擾我們二人世界就成。
所以。他們倆,是所有人里最清閑的一對。
孟羽夕今天一早起來,就奔去廚房了,她打算讓張嫂蒸點糯米排骨,自己剛好站旁邊學兩手。以后親手做出來給在意的人吃,這別人做的,和自己親手做的,味道先放到一邊不提,其中的意義可就大得多了。
結果她往廚房里一站,好么,蘇浩清也擱門外站著,兩人還手牽著手,時不時的對望一眼,笑一笑。
他們倆是習以為常了,沒覺得有什么,倒把張嫂搞得很不好意思,頗有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意思,做菜的時候,也是頻頻出錯,差點連手都切了。
孟羽夕平時那是多機敏的一個人哪,今兒是楞沒看出來張嫂的異樣,還緊張的直問:“張嫂小心,張嫂你怎么了?張嫂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搞得張嫂是一頭的汗水,但是在又不敢趕人走,孟羽夕還罷了,問題是蘇浩清也在門口站著呢,她哪有這個膽量,敢蘇少走啊?
最后還是嚴一龍從外面回來,打眼在廚房門口一看,就對孟羽夕說道:“小羽,你出來下,我有話跟你說。”
孟羽夕聞言拉著蘇浩清就過去了,嚴一龍走得遠了點,這才無奈的對這倆貨說道:“我說,你們倆秀恩愛也要有個限度吧?你看你們倆剛把張嫂弄得,臉都紅了,一頭的汗水,壓根不好意思正眼看你,這多不好啊。”
孟羽夕一怔,回想了一下,這才不好意思的說了句:“我暈,我還真沒有注意到,謝謝你的提醒哈,我以后一定注意,對了,您怎么一個人回來的?還回來的這么早?”
嚴一龍聽完有點郁悶,扯開了脖子上的領帶,悶聲說道:“你們倆現在就知道泡到一起,整天愛過來愛過去的,瀟灑的不行,全世界好像就只剩你們倆人了,別的事情都和你們倆無關了,徹底來了個不聞不問,甩手掌柜的啊!”
蘇浩清最近也是故意的放縱自己,他從死亡線上頑強的爬了回來,這重新擁有孟羽夕的感覺實在太美妙了,蘇浩清忍不住沉醉其間,不可自拔,一點不想做別的事情,反正外面有黃子毅和嚴一龍,也出不了什么大問題的。
這會聽著嚴一龍這一通牢騷發完,他不由得捫心自問,自己的確是太不負責任了,最近確實是什么都不理,一門心思的只配孟羽夕了,想到這里,他難得的不好意思了,蘇浩清看了眼孟羽夕,那位的臉色也很是尷尬。
他拉著孟羽夕往二樓走去,示意嚴一龍跟上來。
三人坐在二樓小客廳里,蘇浩清總算是正色問道:“現在的情況,小龍你具體說說,我和小羽知道的不是太詳細。”
他這話說的很委婉,事實上,黃子毅和嚴一龍每天多多少少都有跟他們倆說過,只可惜,人家倆根本就沒聽進去,后來,黃子毅兩人終于發現,合著這倆位壓根不在狀態上啊,干脆就再也不說了。
嚴一龍看了一眼蘇浩清,眼神明白的表示:“算你有眼色,要是還沉浸在溫柔鄉里不可自拔,我和小毅,可就要造反了。”
好吧,其實他今天也是在高嘉海跟前,受了點氣,這回來了剛好碰見蘇浩清和孟羽夕,倆人居然還悠閑的看人張嫂做飯呢,這下可好了,嚴一龍徹底覺得心理太不平衡了!
“我們在外面累的半死,還得看人臉色,受人家的氣話,你們倆可倒好,就知道瞎耽誤功夫!你們倆現在正處于,劫后重生的幸福期,可總得有個時間限度吧?也不能總是沒完沒了的啊!”
不過他這一發泄,倒也真是起了作用,這不,蘇浩清好歹算是上心了,知道問下大概的情況了。
嚴一龍想了下,開口說道:“現在簡家那邊算是定了稱了,想要翻案那是不能夠了,你們也知道,這墻倒眾人推,現在狗咬狗的多了去了,倒翻出來不少往日的舊案來。”
“所以現在終審的日子是只管往后挪,這兩爺子后半輩子也就在哪里過了,郭凱肯定是死刑,這沒啥說的,至于簡家手里握著的那些生意,我和小毅商量了下,撿頂好的收了幾家,旁的都漏下去了,總得讓人都吃上肉不是。”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簡金池在逃,搞得京城里是人心惶惶,特別是高家,那簡直就是如坐針氈啊,高嘉海現在每天來找我,逼著一定要將簡金池給帶回來,死人也成,可我們真是那都找了,就連精神病院和醫院,戒毒所都沒有放過,篦虱子似得蓖了三四遍了,人毛都沒有,全是假警報,真他媽的邪門了!”
孟羽夕一想剛才嚴一龍的表情,笑著問道:“高嘉海今天是不是又找你了?你看你這臉色臭的,還拿我們倆撒氣,你還真是長進了啊。”
嚴一龍哪能就此承認?馬上反駁道:“誰拿你們倆撒氣了?你們倆一個是我妹子,一個是我頂頭上司,衣食父母,我有那么大的膽子?不想混了啊?”
孟羽夕笑著白了他一眼,這明顯的口不對心嘛,他們倆在這瞎貧,蘇浩清倒是認真的想了想,開口說道:“簡家可也是三代的高門了,跟我們兩家一樣,以己推彼,我覺得簡家不是面上看起來的這樣簡單,肯定有暗地里的勢力。”
“他們家財務方面的最初估算,馬上也要下來了吧?我估計明面上查不出來多大的漏洞,暗地里你想簡家能沒有準備?就連我都把財產全部轉給了小羽,以防萬一,簡家能沒有這個腦子?”
“我看簡金池怕是已經走遠了,他們家留給他的錢,夠他在國外逍遙幾輩子了!除非他腦子打鐵了,被人送出去了,還自己跑回來找咱們的晦氣,我感覺后者的可能能行很小啊,簡金池外號金狐貍,他能做這種傻事情么?”
嚴一龍的想法和蘇浩清的差不多,他也是這樣跟高嘉海說的,可也不知道怎么了,高嘉海這次有點認死理,非要親眼見著簡金池的真人,才肯罷休。
基于這點,孟羽夕分析的是:“我估計是簡金池把高嘉琪害的太慘了,高嘉海折騰了這么久,寧愿背上背棄舊主的名聲,也要把簡家搞死,不就是想給自己的妹妹報仇嗎?”
“可現在倒好,不但正主子沒抓到,反倒把對他有恩的簡學遠給弄進去了,他這心里肯定不能平衡啊,估計是又愧疚又不甘心,你在外面受點氣,都要回來發泄下呢,更何況高家這次,看著是明哲保身,去暗投明了,其實在背地里說他們家是叛徒,背主的肯定不會少。”
“他心里不痛快,找點事情,挑點刺都可以理解的,誰叫他和你最熟悉呢?而現在我們也不能給人家臉色看,畢竟還在合作期,你這翻臉速度也不能太快不是?”
“我看,你就先忍忍吧,簡金池肯定要找,不找出來我們也不能安心,家里的安全措施也要嚴加操控,你不妨讓高家自己也注意點,別到時候出了事情,又來埋怨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