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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蘇浩清的主治醫生那可是特意叮囑過的,病人不可以情緒起伏太大不可以太過于激動,這些負面的情緒是會影響傷口的,搞不好傷口會崩裂的。
孟羽夕的這一連串貼心的動作,還是很有成效的,蘇浩清的眼神清明了很多,雖然還是恨意十足,但起碼身體不在發抖了,握著孟羽夕的手也是溫熱而干燥,不像以前發怒的時候,手是冰涼而濕滑的。
孟羽夕非常清楚黃梓毅此時此刻的心理,那就是極度的需要發泄,需要傾訴,特別是他和蘇浩清兩個人,那是患難與共跌跌撞撞,相互扶持這走過來的,都是當年那件慘事里的當事人,那他最想要告訴的第一人選,可不就是蘇浩清么?
基于這個前提下,孟羽夕還真不好埋怨黃梓毅,不顧及蘇浩清的身體狀況,自顧自的把這些刺激神經的話都說了出來,也不婉轉一點,半點余地都不留,怎么說著解恨怎么說,怎么直接怎么說。
別說蘇浩清聽著這番戳心窩的話,心里面是個什么滋味,反正孟羽夕在聽到毛一文說,當年蘇浩清的媽媽是被誤殺,自己那句綁錯人就不付尾款是氣話后。
她都恨不得現在就去監獄,親手給那毛一文七八十個大嘴巴子:“靠啊,我草你媽,這么大的事情,你說是氣話,這會人家倆孩子的媽都死了十幾年了,過了十幾年備受心理折磨的悲慘生活,現在你告訴人家,是個誤會!這不找死呢嗎?這不是該死嗎?死一萬次都不能解恨!”
孟羽夕曉得毛一文此次就算通盤配合蘇黃兩家。最后也只會是死路一條,一個他一個簡二狐貍,都是下地獄的料,鐵定沒商量。
蘇浩清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黃梓毅,此時他的情緒在愛人的溫存安撫下,總算是穩定下來了,可一看黃梓毅的樣子猙獰的很,眼睛紅得想要滴血一般。
他趕快拽了拽孟羽夕,再焦急的看了眼黃梓毅,示意孟羽夕趕快勸勸。別一會激動的太過。把腦子里那根玄給崩斷了。
孟羽夕接到信號。毫不猶疑的馬上大聲喊了句:“小毅,你過來,阿蘇有話跟你說。”
黃梓毅正說得來勁卻被人猛地打斷,突的就是一愣神。過了會,才腳步不穩的走到蘇浩清跟前,伏低身子,將耳朵貼近蘇浩清的嘴邊,仔細聽蘇浩清對他說些什么。
只見蘇浩清的嘴巴開開合合的,聲音真心太小,壓根不知道說了幾句什么,正在傾聽的黃梓毅突然就徹底崩潰了,趴在蘇浩清的枕邊。大哭不止。
孟羽夕頓時就被嚇到了,鄺嬌妮也是手忙腳亂的原地亂轉,想去拉吧,卻又不敢去刺激黃梓毅,就站在黃梓毅身邊。看著他哭,自己的臉上也是淚水滿面。
蘇浩清的手無力的拍著黃梓毅,眼睛里也慢慢的流出了淚水,孟羽夕看到這里,終于忍不住出聲了:“小毅,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你也得看看阿蘇的身體受不受得住,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最在意你的了,你這么不管不顧的大哭,他能不激動嗎?你也不怕一會把他的傷口弄裂開了!”
蘇浩清對著孟羽夕眨眨眼,意思是:“我沒事,你別訓他,讓他哭會,發泄發泄就好了,這不能憋著,怕給憋出毛病來。”
孟羽夕一看他的眼神,無奈的一屁股坐回床上,倒把床晃得顫動,還好沒震著傷口,要不然,又有得折騰了。
好在黃梓毅聽見了孟羽夕的話,總算是自己控制著,漸漸的小了聲,嚎啕大哭,也轉為抽抽噎噎的小聲啜泣了。
孟羽夕看著他趴在蘇浩清跟前,不斷的喪著氣,心里也不由的心疼,在一起這幾年了,她還真沒見過黃子毅哭成這樣,忙看著鄺嬌妮咳嗽了聲,再對著掛在一邊的毛巾指了指,示意她把毛巾拿去給黃梓毅擦擦淚和汗。
鄺嬌妮直到這會才找到了存在感,馬上感激的看了孟羽夕一眼,拿著毛巾走到黃梓毅身后,小聲說道:“小毅,給你毛巾,先擦擦汗吧。”
她沒敢說是擦淚,怕自己男人不好意思呢,要知道,男人可最是愛面子的一種生物了。
黃梓毅也沒抬頭,手往后翻,意思是要毛巾,鄺嬌妮忙把毛巾給他放在手上,黃梓毅拿過去,低著頭弄了半天,這才抬起了頭。
他站起來也不看人,低頭就往洗手間走去,關上門自己在里面呆了小半天,孟羽夕安慰滿眼憂心的鄺嬌妮:“沒事,他哭了這么會,心里的那股子怨恨勁,算是發泄出來了,已經沒事了,這會怕是在你跟前哭了,怪不好意思的,得定定神才能出來呢。”
孟羽夕和黃梓毅處的時間也不短了,那對這位爺,也算是十分了解的了,她說的話還真說的對了七八分。
黃梓毅在他們倆跟前倒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就是鄺嬌妮今天也在,他居然沒控制住,真是太丟分了,要知道黃少在女人面前一向是風流倜儻,流血不流淚的真漢子,現在居然在女朋友跟前哭的這般驚心動魄,他是真的覺得太沒面子了。
不過好在黃少的臉皮夠厚,過了會,就跟沒事人似得出來了,這一出來,馬上就吩咐道:“嬌嬌,你把小羽送回我們雅苑,小羽你今天晚上回去,洗個澡好好休息一晚上,明早上來換我,以后你白天,我晚上,這樣咱們倆都能守得住。”
孟羽夕看了眼蘇浩清,見那位對著自己直眨眼睛,也就不再反對了,臨走叮囑道:“晚上就好好睡覺,別再逗著他說話,更不需招惹他哭,聽見沒?要是我明天來了,知道你又招他,看我不咬死你。”
黃梓毅略顯尷尬的低了下頭,慌亂吱唔道:“知道了,快走吧,啰嗦。”
孟羽夕無奈的看了黃子毅一眼,又趴在蘇浩清臉邊,柔聲說了好一會話,又偷偷摸摸的在蘇浩清眼睛上親了好幾下,這才跟著鄺嬌妮一起離開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孟羽夕就起來了,因著她昨天晚上已經跟張嫂布置過任務了,所以這邊的冬蟲夏草土雞湯已經噸好了,孟羽夕知道這幾天也就只能給蘇浩清和點湯湯水水的滋補下,吊水里的維生素能量都給著呢,醫生也叮囑七天后再正經開始吃東西。
她自己在家吃過了早飯,帶著給那兄弟倆帶的飯,跟著顧元一起來了醫院,昨晚睡在自己的床上,聞著自己熟悉的味道,孟羽夕睡得很踏實,這會的精神也很好。
進病房一看,黃子毅和蘇浩清也都好好的,昨晚上倆人又說什么了,誰也不知道,可最起碼蘇浩清看起來完好無損,孟羽夕也就由著他們倆在背地里搞點小動作了。
就這樣,孟羽夕和黃梓毅早晚交替的照顧著蘇浩清,而從山東趕回來的嚴一龍,就開始替黃梓毅跑腿,這樣一來,倒也不顯得慌亂,還很是井井有條。
七天后,蘇浩清的傷口總算是拆了線,能正兒八經的吃點好料了,另一邊毛一文的自白書也已經遞交上去了。
這無疑是在油鍋里點了一滴水,京城里很快就開始蹦油星子了,那是做什么的都有,有替簡家喊冤的,說毛一文就是為了減輕自己的罪責,亂攀咬高官,以替自己減罪,其心當誅,其人該死。
結果這股子為簡家含冤抱不平的聲浪最先熄火,因為就在材料上報三天后,毛一文自殺在監獄里,臨死前留下一份遺書:”我覺得自己罪孽深重,當年錯說的一句話,害死了一條人命,還害的人家孩子一輩子過的不正常,現在自己的一切都是報應,我實在承受不了這么大的精神壓力,所以先行一步,去地獄里贖罪吧。”
接著就有人開始說:“這人都死了,死無對證,簡中誠肯定是被冤枉的,是有人在背地里搞手腳。”
但很快簡家父子就都被雙規了,這是因為,郭凱已經被押解進京了,他的證詞就是鐵證,再加上毛一文的自白書,簡中誠基本已經算是個死人了。
緊接著,有關于簡金池重大走私案的一系列材料,也被上交了,只可惜,簡金池在看到爺爺和父親被雙規,馬上眼亮的失蹤了,到現在居然連人影都沒有,只能是發通緝了事。
而很快就有人遞上了一份,簡家私自拉幫結伙,搞小集團,買官賣官,行賄受賄的黑材料,而這遞材料的人,更是一個炸彈,他就是高勇!作為簡學遠最早的貼身秘書,他知道的東西,可不要太多了!
蘇黃兩家這一系列的動作,猶如迅雷一般,又快又準有狠!
幾個事件是環環相扣,緊密相聯,打的簡家措手不及,最主要是,這次把簡學遠和簡中誠雙雙軟禁,這外面剩下的高家,又早就暗地里投了蘇黃這邊。
關鍵時候,高家堅決的反戈一擊,不但洗白了自己家,還正式和簡家說再見,明打明的上了蘇黃兩家的船!
不到三個月,這摧枯拉朽一般的,就把簡家徹底的瓦解了。
現在只等最后終審,定性了。
而此時,蘇浩清已經出院,和孟羽夕在雅苑里過著甜蜜的劫后小日子。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