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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后孟羽夕還是嘆著氣,無奈的拍著田咪咪的背,輕輕說:“沒事的,我們去找家醫院,很快的,要不了幾分鐘就處理完了,沒人會知道,你家人不會知道,學校也不會知道的。我保證,一點事都沒有。相信我。”
田咪咪抽泣著問:“真的很快嗎?我不知道這么會這樣的?小文他說不會的,我真的不知道會有孩子......”
孟羽夕這時輕聲詢問旁邊兩個愣在原地的雕像:“能找到有認識大夫的醫院嗎?能保證不用大人簽字就可以把手術做了嗎?”
嚴一龍被孟羽夕一問,這才算是回過神了,但是大腦明顯比往常遲鈍的他,想了蠻長時間,這才對孟羽夕說道:“我有個表哥,他女朋友是在水電醫院上班的,具體情況我還得去問下才能知道。”
曹澤熙這會總算是能出聲了,他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們先去賓館開個房吧?咪咪也得休息下。”
看著床上哭的累了,剛剛睡著的田咪咪,孟羽夕覺得這個寒假糟透了。
她心里也惱恨自己為什么不多去關心田咪咪。如果自己能像以前那樣,她肯定什么都會告訴自己的,又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繼而孟羽夕也埋怨上了田咪咪的父母,作為她最親近的人,居然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怎么給人當爸媽的?就不知道要和孩子經常溝通嗎?不知道女孩子長大了,更需要用心照顧嗎?
孟羽夕的大腦里是好一陣子天人作戰。就在她神飛天外的的時候,出去辦事的三個人陸陸續續的都回來了。
最先回來的是陳惠敏,她手里拿著一個大袋子,還有田咪咪的書包。
陳惠敏看了眼閉著眼的田咪咪。輕聲說:“按你說的,我跟阿姨說咪咪是因為考試沒考好,想不通,躲在學校沒回家。”
“我說會帶她去我們家補課,主要是幫咪咪做做思想工作,還說最好最近先別見她,免得影響咪咪的情緒。阿姨都相信了,她還拜托我好好勸勸咪咪。”
孟羽夕點了點頭,小聲說道:“書包你一會拿回家去,作業你幫她寫完吧。”
這時候嚴一龍和曹澤熙也回來了。看著孟羽夕淡漠的眼神,嚴一龍說:“說好了,我表哥喊我們明天早上過去。明天是周末,剛好人少。”
孟羽夕這會才算是長出了口氣,心放下了些。
陳惠敏小聲問道:“小羽,真的不會有事嗎?”
“不會,很快就好的。我在書上看到過。”孟羽夕機械的回答道:“你們都回去吧,明天早上來接我們,小澤可以自己開車了嗎?可以的話就把曹叔的車開來,咪咪明天不能吹風,再帶塊大圍巾過來。”
轉頭又對陳惠敏悄悄說了幾句,叮囑她去買些衛生巾之類的女人東西。陳惠敏也連連點頭答應了。
三個人臨走的時候,嚴一龍口氣肯定的說:“晚上別出去,一會我和小澤送飯過來。”
孟羽夕連回頭這個簡單的肢體動作都不想做。只是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
曹澤熙和嚴一龍,倆人心情郁悶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曹澤熙終于忍不住對嚴一龍說:“小龍,今天小羽好奇怪啊。好像什么都知道,就好像她親身......”
“別胡說。小羽只是書看得多,什么都懂而已,再加上她天生早慧,所以才會像今天這樣的。”
“你看看小羽平時的為人,說是謹慎小心也不為過,她像是會犯這種錯的人嗎?我感覺她對男人有種骨子里的蔑視和仇恨,你看她剛看我們的眼神......我都差點覺得是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嚴一龍打斷了曹澤熙的疑問,兩人懷著忐忑不安的心走向曹澤熙家。
第二天一大早,坐在醫院冰涼的凳子上的孟羽夕,覺得自己最近跟醫院還真是很有緣分。
剛才咪咪進去的時候好緊張,緊緊地抓住自己的手,問自己會不會疼。
孟羽夕一直平靜的說:“不疼,真的,很快就過去了。”
孟羽夕自己也墮過胎,當然是在結婚后,但是那種疼,刻骨銘心的讓人不能忘記。醫生冷冰冰的話語,高聲的訓斥,機械的操作,就仿佛你不是個活人,你只是一個練習工具。
孟羽夕想到這里不由得竟笑出了聲:“怎么會不疼呢?可是不疼的話你會記住這次的教訓嗎?是不是越疼你就會記得越清楚?”
旁邊曹澤熙看著孟羽夕膽戰心驚的問道:“小羽,你沒事吧?你別笑的這么滲人好不好啊,你這那是笑?簡直比哭更嚇人。”
孟羽夕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讓你辦的事情,你想好怎么辦沒有?”
“嗯,你別操那個心,那都是男人該做的事情,不過你確定要把咪咪帶到你家里去?”曹澤熙問道。
孟羽夕點點頭,就干脆閉著眼睛不再說話了。
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曹澤熙不耐煩的嘟囔:“這么還不出來?都這么久了?”
“還要觀察下會不會大出血,你急就外面轉圈去。”嚴一龍閉著眼睛來了句。
孟羽夕一聽就知道這二貨,昨天晚上肯定沒少研究這方面的事情。
經過漫長的等待,田咪咪終于自己從觀察室里步履蹣跚的挪了出來。
孟羽夕和陳惠敏趕忙走上前去扶住她,陳惠敏細心的把大圍巾給田咪咪包好。
田咪咪流著眼淚,但是卻笑著說:“小羽,你騙人,我都快疼死了,太疼了,我覺得我都快死了,真的。”
“別哭,對眼睛不好。”嚴一龍和孟羽夕同時說道。
兩人無奈的相視了一眼。田咪咪也笑,她說:“我不哭,我會笑,任誰有了這樣兩肋插刀的朋友,誰都應該笑,更何況我還一下子就有四個!”
回到孟家,孟羽夕把田咪咪在自己的房間安置好,開了電熱褥,又多給她蓋了床被子。
孟羽夕昨天就找機會在賓館給吳玫打了電話,基本把田咪咪的情況說了下。還叮囑不要告訴楊莉和孟新元。
這畢竟不是什么好事情,告訴吳玫也是無奈,誰叫吳玫在這方面要有經驗的多。自己雖然什么都知道,可也不能表現的太明顯不是?
再加上田咪咪在家里最少住到過年后了,整天還得吃好喝好的,那根本也瞞不住吳玫,還不如就老實的說了。還多了一個同盟軍,可以打打掩護。
吳玫聽完孟羽夕疲憊不堪的敘述,她在電話里是連連嘆氣,一會嘆氣,說真是造孽啊,一會又說惡狠狠的詛咒。梁逸文做了這種喪天良的壞事,那肯定是會被雷劈的。
最后還囑咐孟羽夕一定要多安慰田咪咪,這才擔心的掛了電話。
今天一大早起來。吳玫就在廚房燉上了鮮美的雞湯,這會一看田咪咪回來了,趕忙就先煮了碗雞湯面,給田咪咪端上來了,面上面還給臥了倆愛心雞蛋。
田咪咪端著碗。那是邊吃邊哭,心里一片黯然的孟羽夕接到老媽的眼神。知趣的把房間留給倆人說知心話。
也不知道吳玫都說了些什么,反正后來田咪咪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最起碼哭的少多了。
孟羽夕心里知道這次的事情,對田咪咪的打擊有些大的可怕,總是要給她點時間去適應和想通。
而這個年注定是過不好的,大年三十的晚上,孟羽夕讓孟新元和吳玫去了楊家,自己則找了借口在家里陪田咪咪。
她本以為就是自己和田咪咪兩個人,孤單的過這個新年了,誰知道正在廚房里準備晚飯的時候,楊明推開廚房的門,走進來了。
孟羽夕一陣子緊張,仿佛知道孟羽夕想什么似得,楊明笑著說:“就我一個人,她們都在家呢,我說朋友找我聚會,自己偷跑來的,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孟羽夕看著楊明的笑容,心里突然就得一陣子輕松。
她笑著回身切香腸,嘴里說道:“你就知道有事發生了?你是神仙?未卜先知嗎?”
楊明笑著走到孟羽夕身邊,語氣溫和但很肯定的說:“你說你得去你大伯家團年,但是你跟我說過,你們倆家關系不好。”
“而且今天晚上,孟叔的表情一直很自然,玫姨卻明顯讓人感覺到,她很緊張,特別是玫姨都不大敢跟莉莉說話。”
“所以我得出的結論是,有件事情是你和玫姨知道,但是孟叔卻不知道。說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孟羽夕嘆了口氣,知道是瞞不過眼前這個聰明人了,她手底下不停,繼續準備晚飯,嘴里把事情大概的跟楊明說了下。
等到晚飯基本做好,楊明也知道了事情的概況了。
他的臉上也沒有了笑容,恨恨的說:“這畜生,你們該不會就這么放過他了吧?”
孟羽夕打開蒸鍋的蓋子,看著里面的甜米飯和黃燜雞都已經蒸好了。
一邊示意楊明幫忙端菜,一邊說:“小龍會處理的,那小子得不了好,你看著吧,這個教訓會讓他終身難忘的。”
楊明端著托盤跟著孟羽夕上樓,他突然停了下,問孟羽夕:“我現在出現會不會不好?”
孟羽夕繼續走,也沒停下來等他。只是說了句:“就說來看我的不完了,別的就當什么都不知道。”
楊明看著托盤里冒著熱氣的菜,笑了下,跟著孟羽夕繼續往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