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請到燃文書庫()}
一更送上,這章修改了蠻久,希望可以很好的展現,一個患得患失的女兒,對母親的一片關愛擔憂之心。
聽到這話,楊莉總算是抽抽噎噎的站直身子,哽咽的說道:“小羽,我求你以后有什么事就跟我們說,好不好?你不要這樣一個人死撐啊,我們都好擔心,我剛才真的好害怕,你別這樣了,好不好啊?本來媽在醫院里,我就好擔心,你現在還這樣,我......”
楊莉說到這里,終于是放聲大哭起來。陳惠敏本就敏感,這會那還忍得住?頓時孟羽夕身邊是哭聲一片。
孟羽夕的頭都大了,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囂著要罷工,嗓子也早就喊啞了,這會跟被火燒似的難受。
眼跟前這倆小妮子還不肯放過她......
那是一個比一個哭的厲害,仿佛要用哭聲來控訴孟羽夕似得。
孟羽夕這會是真心后悔了,唉,她應該更堅強些的。她求救的看著嚴一龍,嚴一龍無聲的用口型說:“你欠我次人情。”
孟羽夕這會只求倆姑奶奶別哭了,哪還顧得上被人勒索。她連連點頭,意思是認了。
嚴一龍這才突然喊了聲:“小羽,你胳膊在流血啊,是不剛被瓷片劃傷了?”
陳惠敏和楊莉馬上收聲不哭了,拉著孟羽夕胳膊便找邊著急的問:“那里?那里受傷了?”
嚴一龍等陳惠敏和楊莉把孟羽夕兩胳膊都拉著檢查完了,這才慢條斯理的說:“哦,是我看花眼了。”
陳惠敏和楊莉這才長出了口氣,轉頭狠狠的瞪了嚴一龍一眼。
不過這情緒既然已經從傷心轉換到緊張上了,這倆人也不是演戲的,也不可能馬上又繼續開始哭。
孟羽夕心服口服的背著兩女孩給嚴一龍伸出了大拇指。嚴一龍只是淡淡的一笑而過,孟羽夕心想:“叫你裝。小子,裝逼被雷劈,你就可勁得裝吧。”
大家總算又開始往學校大門外挪動了,走到大門口,楊莉突然放開孟羽夕,說了句:“等我下啊。”
就跑去傳達室了。沒多大會就出來了,楊莉從新扶著孟羽夕說道:“我們先去悅來居,吃點東西,我爸一會會讓白叔過來送我們回家的,小羽。這幾天我都住你家了,我看你這樣子,至少最近兩天是別想上課了。我每天回來也好給你補課。”
孟羽夕看著以前嬌滴滴的楊莉,從來只會被人照顧的大小姐,現在居然也可以照顧自己,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了,她欣慰的笑了。
曹澤熙拉著嚴一龍和石偉楠先去了悅來居。囑咐她們慢慢來別著急。晚上回到家里,孟新元應該還在醫院沒回來呢,這也剛好省去了孟羽夕想辦法解釋了。
楊莉一進家門就開始忙著燒水,打算按照剛才曹澤熙說的,給孟羽夕用熱毛巾托托拉傷的肌肉。
看著楊莉為自己忙進忙出的,孟羽夕真是覺得自己這幾天錯的離譜:“怎么就這么不堪一擊呢?這還不是別人攻擊,。是自己就把自己給打倒了。居然還要小石頭用自己原本開解他的話來開解我?哎,真可笑啊。”
就在孟羽夕全身酸疼,僵硬的躺在床上。自己給自己做思想總結的時候,楊莉已經端著熱水進來了。
她鎖好門,就開始幫孟羽夕脫衣服,一邊脫一邊說:“我已經喊小石頭幫你請假了,也沒什么好擔心的。你的學習底子本來就好,兩天不上課。不是什么大事。明后兩天再加上周末兩天,有個四天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啊,小澤說了,這種肌肉拉傷,第二天是疼得最厲害的。我一會就去給強嫂子說下,喊她明天中午給你送飯來。到時候送她電鍍鋅做補償就好了。”
其實這會楊莉幫孟羽夕脫衣服的時候,她就已經覺得很疼了,她上輩子的本質就是個挺嬌氣的人,而且對疼特別敏感,重生后是狠憋著一股子勁,一心想要改變自己一家人的悲催命運,這才變得堅強起來。
這會疼的漸漸厲害起來了,她還是真有點忍不住。孟羽夕不由得想起當初生女兒的時候,本身醫生讓她自己順產,可她耐不住疼,硬是自作主張的給刨腹產了......
孟羽夕譏諷的笑了下,自己上輩子的毛病還真是不少呢。
楊莉看著孟羽夕死咬著嘴唇,硬忍著不出聲的樣子,手底下更柔和了幾分。
嘴里忍不住抱怨嚴一龍:“都怪嚴班長,出的什么餿主意啊?看把你給折騰成什么樣了?我真想掐死他。”
孟羽夕忍不住笑了出來:“你也就是背著他耍耍嘴皮子功夫,要是他真的站這里,你還敢這樣說嗎?”
楊莉停下手里正在敷熱毛巾的動作,認真的想了下,然后扭頭對孟羽夕說:“還真的是不敢呢。”兩人都笑了......
當然孟羽夕是笑并痛著的。
第二天一大早,楊莉是輕手輕腳就收拾好自己去上學了,大概是因為昨天體力消耗的太大,或者是因為楊莉陪在身邊,睡的踏實。
孟羽夕開眼睛的時候,已經都快十點了。
她盯著房頂看了半天,這才反映過來,自己昨晚睡的很好,居然沒有做惡夢。
看來嚴班長的辦法不但犀利還很有作用啊,孟羽夕帶著笑準備穿衣服,誰知道躺著還算好,這一動,孟羽夕立刻被疼得哼出了聲。
果真楊莉昨天晚上說的話是真的,曹澤熙說的全中啊。
孟羽夕一邊在心里咒罵著嚴一龍,一邊強自掙扎著把衣服穿好,生生的疼出了一身的汗。
也不知道這會正在上課的嚴一龍耳朵紅沒?孟羽夕知道越是疼,越不能躺著,像這樣還必須的把肌肉給活動開了,一直躺著對肌肉拉傷并沒有半點好處。
等到孟羽夕做一會歇一會的洗漱完畢,梳好頭發。已經是半個多小時過去了。
孟羽夕歇了會,勉力的站起來打量著屋里,想著給自己找點什么事情做做,既能活動肌肉,也能轉移下注意力。
這一天的時間就在孟羽夕的東轉西轉之下過完了,順帶還在休息的時候給楊明的呼機留言,告訴他吳玫的手術時間。
不大會,楊明的電話就回過來了嗎,聲音有些急促,呼吸也不大平穩。孟羽夕想著楊明應該是接到留言后,急匆匆的跑來回電話的,可見他還是很在意吳玫的手術。孟羽夕的心里覺得又慰貼了幾分。
楊莉這天下午回來的很早,估計是又讓白叔送了,她在外面直接買的現成的飯菜,和孟羽夕倆人一起吃過,打掃完殘局,好看的小說:。就開始拿出筆記和書本,給孟羽夕補習功課了。
就這樣孟羽夕捱過了最難過的頭兩天,到了星期六,嚴一龍他們幾個來家里看望孟羽夕的時候,孟羽夕除了身上還有酸痛感之外,基本上算是差不多了。嘶啞的嗓子也能出聲了,雖然還不是很大,但起碼能聽得清楚了。
幾個人也沒陪孟羽夕多呆。他們其實是去醫院看吳玫的。看孟羽夕只是順帶而已。孟羽夕眼紅的看著幾個人瀟灑的離她而去,心里更是恨不得把嚴一龍一口咬死。
本想著最多不過中午,他們也就能回來了,誰知道一直到了下午四點多,嚴一龍。曹澤熙,石偉楠和陳惠敏還有楊莉。五個人才算是回到了孟家。
看到幾個人都是一臉的喜色,孟羽夕不禁著急的問道:“怎么了?怎么現在才回來?你們這樣高興是為什么?”
一看孟羽夕開始發問,大家一致把曹澤熙推到了前面,他本人也早已經習慣了給大家做代言人了。
只見他隨手拉了張凳子,坐在孟羽夕跟前,高興的說:“今天可是去對了,我們在醫院見到了趙教授的兒子,小趙教授趙梁軍。人家可是專門被趙爺爺請回來,專門給阿姨做手術的。”
“你知道嗎?我在醫務室門口偷聽到醫院里的醫生議論,說是請這么有名的心臟科教授回來,竟然是做這么一個沒什么挑戰性的手術,真實小材大用了。”
“聽聽,你聽聽,人家對小趙教授的評價是多高啊?后來小龍說請趙教授一家吃個午飯,本來人家不肯啊,可經不住咱們小莉,三下兩下就說的他們點頭答應了。”
“剛好孟叔也在午飯的時間去了醫院,我們就一起吃了個飯,聯絡了一下感情。小羽,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下個星期二的手術肯定會成功的。”
孟羽夕一聽曹澤熙說,下個星期二就要做手術了,也就是說還有不到三天的時間了,她的手不由得就把沙發的扶手攥的緊緊地。
嚴一龍在旁邊一直注意著孟羽夕呢,一看見孟羽夕開始緊張了,張嘴就說:“怎么?看這樣子是好的差不多了?哪都不疼了是吧?要不我再去買點盤子碗的,你再繼續砸?”
孟羽夕攥著沙發扶手的手一下子就松開了,嚴一龍笑了......
孟羽夕哭了:”這二貨天生就是來克我的吧?”
吳玫手術的那天孟羽夕繼續病休,她和孟新元早早的就去了醫院,站在吳玫的病床前,都是面帶笑容的和吳玫拉著家常。
但是從三個人的一些小動作里不難看出,這一家人其實都是很緊張的,很快時間都到了九點半,趙教授和小趙教授帶著幾個醫生一起進了病房。
別的醫生都開始給吳玫做最后的檢查,趙教授父子倆陪著孟新元父女倆,說了幾句寬慰的話。
大致也就是讓父女倆放心,不要太緊張了,讓他們倆在手術室外等他們的好消息。
目送稍帶緊張的吳玫被推進手術室,孟羽夕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手,手術時間剛才趙教授說大約在三個小時左右,估計自己是有的受了。
孟羽夕在一刻,腦子里閃現過很多畫面,有上輩子的,也有這輩子的,兩種畫面不停的在交錯融合,最后畫面定格在自己和趙教授定好手術時間的第二天早上。
孟羽夕把吳玫當時說的話,在自己腦子里一遍一遍的循環播放,她記得當時媽媽笑的很美,也很溫柔,記憶力里媽媽一直都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