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閨房之樂
本章節來自于
王春花見老夫人有些著急了,這才心中暗暗笑了笑。
她就是故意如此。
老夫人雖然知道王春花玩這些小把戲,卻也懶得揭穿,只想知道原因,而后解決。
王春花告了聲罪,坐下來續道,“老夫人,前些天老爺來我這兒,真真是讓我看著心驚膽顫。
腳步虛浮,眼周青腫,唇色也有些發白,精神也明顯沒以往的足。
與我還未說上兩三句話兒,就露出了倦容來。
當時我瞧著既驚訝又害怕,但更心疼,想著老爺身體哪兒不適,想請個郎中來瞧瞧,可老爺就是不愿意,并嫌我多事,拂袖離去。
這時趙媽媽上前與我說了一件事兒,好幾次去蘭花苑找老爺時,蘭花苑都是門窗緊閉,而守門的小丫環們個個面紅耳赤的。”
老夫人眸子瞇起。
不用王春花將話說得太明白,她已清楚是怎么回事。
沉迷女色,縱欲過度輕則會傷身,重者會傷命。
這個道理老夫人更是通透。
以前府中有幾位姨娘,可安添富卻從來沒有獨寵哪一個,更沒有無度到現在這地步。
老夫人自認為安添富不是那樣無節制的人,這問題定是出在劉語柔的身上。
“王氏,你有沒有查到什么不妥?”老夫人面無表情的問,相信王春花來,不會只是來說這些虛話,定是有了什么憑據。
王春花果然點頭,“老夫人,當時我就生了疑心,老爺不像是個沒分寸的人。
這些年老爺為了生意,常是天未亮就起身去忙,幾時到日上三竿才起的。定是這六姨娘有什么,于是我就讓人去查了查,沒想到真的查到了一些東西。”
話畢,她從袖籠里拿出一包藥粉來,遞向老夫人。
“這是情粉,聽說是用了些下三濫的淫法所煉制,專門用來迷惑男人的。
這情粉中加了劉語柔的血,只要給任何一個男人服下,那么這個男人一旦沾了她的身子,就不會對其他女子再生出興趣來。任由這女子搓圓捏扁,且也比以前精力更旺盛。
這還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表面看真情為男人精力變旺盛的。實則是在掏空男人的精血……”王春花十分認真的說道。
老夫人眸子溫度變低,似要將人凍起來一般。
劉語柔想爭寵之心,她不怨,可若用上此種淫法,那可不是怨不怨的問題了。
之所以相信王春花所說。只因老夫人暗地里也發現了劉語柔的不妥,正巧也準備對她動手。
既然現在王春花來說了,那自然要成全。
“李媽媽,帶幾個婆子,將劉語柔給我綁了,找個牙婆。
銀兩多少無所謂。但要告訴牙婆,弄遠些,省得見著心煩。”老夫人看向李媽媽吩咐。并囑咐,“若要是老爺見了阻止,讓他來找我。”
李媽媽領命走了。
王春花倒有些意外,本來還想著老夫人定要細致查查,然后再做定奪。
沒想到這樣容易就將劉語柔給解決了。她倒沒什么感覺了。
“王氏,你是不是覺著意外。沒事的話,你就跟著過去瞧瞧吧,興許李媽媽攔不住富兒的。”老夫人看出了她的心思,淡淡說道。
王春花也正有此意,也不多說其他,跟著走了出去。
蘭花苑內,劉語柔剛吃過早飯,躺在軟榻上吃水果。
安添富今兒有生意要談,因此走得早。
“六姨娘,不好了,李媽媽帶人闖進來了。”蘭心幾乎是爬著跑進來報告的。
劉語柔秀眉一蹙,立馬坐下了身體,怒道,“好個沒規矩的奴婢,竟然敢闖我蘭花苑,是活得不耐煩了。”
“劉氏,我看是你活得不耐煩了吧,來人,給我綁了去。”李媽媽進了屋子,冷笑一聲,雙手對著身后一揮,立馬有幾個身強體壯的婆子撲向劉語柔。
劉語柔這下懵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立馬喊,“狗奴才,誰給了你們膽子來綁我的,要是老爺知道了,不砍了你們的狗頭。”
“劉語柔,你就別嚷嚷了,這是老夫人下得命令。將她的嘴塞上,蘭花苑所有人全部給我綁了。”王春花趕到,笑盈盈的看著劉語柔。
只是這笑容里是數不盡的嘲諷,還有著得意。
“大夫人,你別嚇我,老夫人不會無緣無故要綁我的。我又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兒,不行,我要去找老爺。”劉語柔依然沒有意識到哪兒錯了,還在那兒狡辯。
王春花冷笑道,“劉語柔,你做得那些齷齪事,我們都已經知道,你就別在那兒假正經啦。
老爺要是知道你對他耍的手段,恐怕會當場剁了你吧。
將她拉走吧,別再污了我們安家的地兒。”
婆子們拖了劉語柔離開。
她的眼里有著不甘和茫然,怎么也不知道哪兒出了問題。
更沒想到她的主母夢這樣快就破滅了。
蘭花苑所有的丫環仆婦們也都被賣了出去。
對外則宣稱,劉語柔身子不好,送去莊子上靜養了。
劉語柔這根肉中刺終于解決了,等到安添富回家時,事情已成定局,吵鬧也無用。
而當他知道了劉語柔狠毒的心計之后,不禁骨寒。
幸好他服用情粉的時間不長,并未入髓,經過郎中醫治后,身體倒是無礙。
安容經朱玉口得知這件事的真相后,沒有太多的感覺。
對于劉語柔,她沒有同情。
初次見劉語柔,就覺得這女子不是什么好東西,對她可沒好感。
為了爭寵,竟然用上如此卑劣的手段,這心計何其毒,有這下場那也是咎由自取,怨不著誰。
三天后。是梅紅和壽萍三朝回娘家的日子,她們帶著楊氏兄弟倆人先回去見了父母之后,又來到安家拜見了老夫人和安容,并帶了許多喜糖,分發給府里的丫環們。
所有丫環們見到梅紅和壽萍,都圍了過去,向她們打聽婚后的生活過得怎么樣。
看著梅紅和壽萍倆人喜上眉梢,又看著楊氏兄弟堂堂的相貌,再次讓這些小丫環嫉妒恨了一把,同時春心也蕩漾了起來。
梅紅和壽萍好不容易將這些小丫環們打發走。這才有機會和安容說話。
安容看著已做婦人打扮的倆人,心中是百感交集,鼻子酸酸的。竟然有種母親看女兒回娘家的感覺。
我可能是老了,不然怎會有這樣荒唐的想法。
安容暗暗想著。
‘小姐。‘梅紅和壽萍倆軟聲喚著。
安容瞪她們,‘以后不許再喚小姐了,你們現在可是自由身啦,咱們可都一樣啦。你們以后可以喚我容兒。容妹妹,美人,都行,嘻嘻。‘
最后一句美人逗樂了她們倆,‘和小姐在一起就是開心。‘
‘怎么,你們嫁了人不開心?對啦。他們對你們好不好,有沒有欺負你們?‘安容挑了挑眉毛問道。
‘哼,有小姐您在。他們敢欺負我們,敢對我們不好嘛。小姐您放心,他們對我們很好。‘壽萍神氣的撇嘴,臉上的洋溢的笑容里帶著嬌羞,看得出。她是開心幸福的。
‘是喲,就你厲害。要是沒有小姐替咱們撐腰,咱們怎會有今天這樣的好日子。‘梅紅點著壽萍的額頭嗔道。
‘嘻嘻。‘壽萍樂。
‘嗯,他們對你們好,我就放心啦。不過,你們倆人可別仗著勢子去欺負他們呀,夫妻之間一定相互敬重,知道嘛。‘安容叮囑著。
‘嗯嗯,我們記下了。‘梅紅和壽萍忙不迭的點頭。
梅紅看著壽萍,忽然噗哧一聲笑,面上現出紅暈。
‘你笑什么,什么事讓你樂成這樣?‘安容好奇的問道。
壽萍也傻傻的看著梅紅,不懂她為何看著自己發笑。
‘小姐,和您說件趣事呀,保你也會笑的。‘梅紅捂著肚子笑。
‘噗,真的,快來說說。‘安容來了興趣。
梅紅對著安容耳邊低語著,一邊說還一邊笑。
‘哈哈,你這丫頭,我可還是未出閣的小姐呢,你怎么和我說這些。不過,壽萍,你……哈哈。‘安容聽著梅紅的話,也樂不可支,一邊嗔怪,一邊笑,好可愛的孩子喲。
原來成親后第二天,壽萍悄悄告訴梅紅,說楊學武這樣大個人了,怎么還喝奶呢?
梅紅不解,問明了情況后,頓時笑噴了。
原來壽萍和楊學武洞房時,他吮吸了她養了多年白白胖胖的小白兔,讓她誤會了。
當時她立馬問楊學武,‘你……你這是干什么?‘
楊學武紅著臉答,‘我,我喜歡它們。‘并將嘴再次湊過去。
壽萍忙躲,‘可是這是留著給孩子喝的,你不能這樣。‘
楊學武可不理會這個,美滋滋的吮吸了起來。
壽萍要再推時,可身體上莫名的快感讓她手軟,無力去推,只得由著他了。
楊學武事后說,‘萍,你這個真好喝。‘
第二天,壽萍就將這事告訴了偷偷告訴了梅紅,倆人關系好,真是無話不說。
梅紅當時就忍著笑,告訴她這是怎么回事。
倆人在成親前,雖然也有婆子告訴了她們一些房中事,但沒有這樣具體。
而壽萍她們沒伺候過成過親的人,所以對這些閨房事知之甚少,才會鬧了這樣的趣事。
壽萍這才知道是在笑自己什么事,羞了個大紅臉,追打起梅紅來。
多做了幾次后,她自然就明白了其中的樂趣,不再有那樣奇怪好笑的想法。
梅紅去躲。
海棠苑里笑聲不斷。
王春花和安紅瑤也聽說了安容風光梅紅壽萍的事,倆人冷笑。
‘賤胚子就是賤胚子,爛泥糊不上墻,一個下賤的小丫環,用得著這樣費心費神嘛,真是多此一舉。‘安紅瑤不屑一顧。
王春花也搖頭,‘所以注定她成不了大器。‘話說到一半,忽然她想起一件事兒,感覺有些不對勁。
按理說安容也應該知道她自己手腕上有鳳凰胎印啊,為什么到現在她都沒說出來呢?
到底是她不知道這北屏公主的特征,還是她有自知之明主動退縮了?
前幾日太過興奮了,倒將這事給忘了。
‘母親,你怎么了?‘安紅瑤看出王春花表情不對,忙問道。
‘我在想安容為什么沒說出她這胎印的事,我感覺有些不踏實。‘王春花說道。
安紅瑤眉擰了擰,沉吟片刻后說道,‘母親,您想太多,這些日子她不是一直在忙著梅紅她們的婚事嘛,可能是不知道這事。這樣更好,省得我們到時費口舌了。‘
王春花點頭,‘要真的只是這樣,那就好,就怕不是這樣簡單啊。‘
這邊母女倆人在擔心,梅壽園那邊,安容已經坐到了老夫人身旁。
‘祖母,您看。‘安容擼了衣袖露出左手腕。
上面展翅欲飛的鳳凰活靈活現,像要離開安容的身體,展翅翱翔。
老夫人則面色大變,‘鳳凰胎印,這是怎么回事?‘
她的聲音也變了,事情忽然變得復雜起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