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醉時眠
榮甜也沒有食言,帶著寵靖瑄去吃了一頓冰淇淋火鍋。
而且,兩個人還決定,守口如瓶,絕對不能讓寵天戈知道。為此,寵靖瑄特地去“賄賂”了司機和保鏢,給了他們一人一盒冰淇淋。
三個大男人,每個人手上拿著一盒冰淇淋,吃也不好,不吃也不好,那畫面十分違和,看得榮甜只想笑。
“好了,叔叔們不會揭發你的,你快坐下來,吃完我們就回去。”
榮甜拉過寵靖瑄,讓他做好。
等到他們到家的時候,發現寵天戈居然還沒回來,這倒是令母子兩人非常意外,自從帶著寵靖珩回國以后,寵天戈沒有一天不是在晚上六點鐘以前到家的。
所有人都知道,他現在不加班,更不應酬。
“奇怪。”
榮甜打發寵靖瑄去洗手,然后拿起手機,撥通寵天戈的號碼。
響了十幾聲,但他都沒有接聽。
她只好轉而打給victoria,卻得知兩個小時以前,寵天戈就已經離開了公司,看起來行色匆匆,很著急的樣子。
“我還以為是不是珩珩不舒服,本想開完會就給你打電話的。”
victoria也不知道寵天戈的去向,一聽到他居然沒有直接回家,也沒有和榮甜在一起,她也感到十分驚訝。
“沒事,也可能臨時有事吧。”
榮甜放下手機,右眼跟著微微一跳。
她告訴傭人,晚飯推后一點時間再吃,先別急著開飯。
又等了半小時,寵天戈終于打回來了電話。
“抱歉,我剛看見你給我打過電話。我馬上到家,大概還有十幾分鐘。”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疲憊似的,榮甜聽出來一絲異樣,但她并沒有多問。
果然,十五分鐘以后,門外響起了車子的聲音。
寵天戈走進來,把外套遞給傭人,然后徑直走到榮甜的面前,輕輕抱住了她。許久,他才輕聲說道:“下午的時候,紅蜂主動聯系了我,說想和我聊聊。于是,我就提前離開公司,直接過去了,沒想到,除了他以外,汪紫婷也在。”
一聽這話,榮甜立即抬起了頭。
她忽然想到,自己今天從公司回家的路上,的確也見到了汪紫婷和紅蜂對坐相談的一幕。
“是不是在……”
榮甜回憶了一下那個路口的位置,脫口而出。
寵天戈十分驚訝,不禁反問道:“你怎么知道的?就是在那里!離這里不太遠。”
于是,榮甜就把自己無意間看見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告訴他。
“真的好巧。從時間上來看,應該是紅蜂先找了汪紫婷,然后又找了我。還有,我的預感竟然是正確的,紅蜂的確有事瞞著,就連軍方都不知道。他現在應該是發現自己的身體產生了問題,所以不得不主動去找汪紫婷。他知道,汪紫婷一直在為我清除著體內的病毒,應該能幫助他。”
喝了一口水,寵天戈皺眉說道。
聽了這話,榮甜大吃一驚:“難道,他也被注射病毒了嗎?”
怪不得,蔣斌一直說,他覺得紅蜂有些不對勁,或許,蔣斌其實也沒有什么證據,只是憑著職業敏感而已。
現在,既然寵天戈也這么說,那就說明這件事已經有了確切的結果。
“不是病毒,而是一種目前還不清楚的毒品。初步懷疑,是某種新型毒品,應該還沒有流到市面上,只有極少數毒販的手上才有。紅蜂其實已經染上了這種毒癮,本來,他打算偷偷在境外購買,結果他發現無論在哪里都購買不到這種毒品,擔心自己會出問題,所以不得不去找汪紫婷。”
而這也就是上一次寵天戈去找他,紅蜂只字不提,閃爍其詞的根本原因。
他是世界一流的數據高手,對他來說,沒有什么信息是搜索不到的,也不存在沒有足夠的錢財。問題是,這種新型毒品的信息根本還沒有傳播出去,所以,盡管紅蜂可以攻陷全球任何一個高智能系統,卻還是搜索不到哪里能夠買到它。
“鐘萬美讓他染上的毒癮?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惡毒了。”
榮甜難以置信,也有幾分后怕,幸好,同樣被帶走的關寶寶除了腦部淤血而導致的昏迷不醒,體內暫時還沒有其他的異常,也沒有發現毒品的殘存。
“據紅蜂說,鐘萬美打算讓他做自己的情人,不許他再為軍方工作,紅蜂不肯。于是,她一怒之下,就把手上的某一種還在研制配比的毒品一股腦地給他注射進體內,連打了三天,最后把剩下的那些都給了他。”
“得知鐘萬美被擊斃以后,紅蜂松了一口氣,但他沒有想到,自己已經上癮了。他很快就把鐘萬美留給他的那些毒品用了個七七八八,卻無法補貨。”
“等我找上他,他就明白,自己沒法再繼續隱瞞了,所以,他先找了汪紫婷,詢問有關于戒毒的事情,然后,再找我,對我坦白那三天發生的一切。”
握著水杯,寵天戈也連連嘆氣。
他覺得十分遺憾,紅蜂很聰明,而且本質不壞,又是難得的科技人才,如果無法戒毒成功,他既無法繼續為軍方工作,又難以恢復健康,甚至很可能搭上一條命。
接下來,寵天戈把紅蜂對自己所說的話,再簡單地轉述給榮甜。
原來,鐘萬美在紅蜂的身上依稀看到了當年欒馳的影子,對他的身體垂涎不已,偏偏,紅蜂不肯就范,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和她發生關系。于是,鐘萬美就對他下了狠手。而紅蜂一直留著裝有毒品的包裝,在見到寵天戈以后,交給了他。
“是俄文。我雖然不認識具體的意思,可我確定那是俄文。我用手機查了一下,發現那是食品包裝盒,是一家位于莫斯科郊區的塑料加工工廠生產的。已經派人去查了,還要再等等才會有消息。”
他和蔣斌一樣,擔心鐘萬美只是一枚明面上的棋子,她死了,可她背后的金主卻還活著,甚至有可能震怒于她的死亡,為了給她報仇而更加喪心病狂地開展一系列的報復行為。
“這么遠!”
榮甜嚇了一跳,看來,那毒品很有可能是漂洋過海,被鐘萬美從國外運進來的。
“不奇怪,國內的打擊力度最嚴,所以從境外輸入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你別忘了,當初蔣斌讓你去辨認的那個新型毒品,也是從國外先傳到香港,再經由沿海城市,傳入內地的。”
聽了寵天戈的解釋,榮甜不禁一臉擔憂地點了點頭。
“什么時候開飯?我約了蔣斌來家里,他差不多也快到了。”
寵天戈在回家的路上已經給蔣斌打去了電話,讓他來家里,名為吃飯小聚,其實也是為了說話方便,要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和他交換一下意見。
“哎,就猜到你不會放過他。不過,他不把這件案子了結掉,一定會終生遺憾。真希望所有的壞人都被繩之以法,所有的好人都能長命百歲。”
榮甜感慨不已,同時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著,希望關寶寶能早一點醒過來,做最美的新娘。
半小時以后,蔣斌趕到。
他先逗了逗寵靖珩,將給孩子準備的見面禮交到榮甜的手上,然后才去吃飯。
飯后,兩個男人直接進了書房,榮甜知道他們有重要的事情要談,把茶水送進去以后,也沒有再打擾,給他們留下單獨的空間。
閑來無事,她上網打發時間,在財經頁面看到了中海媒體對蔣成詡的專訪。
原來,南平蔣氏準備北上投資的消息,在中海已經傳開了。在接受采訪的時候,蔣成詡毫不吝惜對于特別助理林行遠的褒獎,直言有了他的幫助,自己多了很大的信心。
據傳,如果這一次的投資成功,林行遠是直接拿公司干股的,和普通的打工族有著本質的不同。由此可見,蔣成詡真的很信任他。
投資……
榮甜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屏幕上的這兩個字,盡管蔣氏持保密態度,但她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蔣成詡的合作伙伴其實就是天寵集團。
一南一北,兩大集團跨越地域,首次合作,也算是業內的一樁大事。尤其,蔣氏是初次涉足酒店服務業,有了天寵這個龍頭老大的加盟,肯定要比其他企業更有把握一些。
不過,這么一來,也就意味著,接下來的時間,寵天戈和蔣成詡、林行遠二人少不了打交道。
榮甜對此感到很煩,可她又不能跑去和寵天戈說,你千萬不要和他們合作,因為我不希望你們過從甚密。
她扣上筆記本,去隔壁的房間去看寵靖瑄。
敲了敲門,榮甜走進去,發現寵靖瑄正低頭玩著那個小骷髏頭。
“媽媽,你看!好好玩,每一顆牙齒都可以按下去,然后再按一下,就能重新彈起來!”
對于這個新玩具,寵靖瑄十分喜歡。
榮甜微笑著,摸了摸兒子的頭,輕輕在他的頭頂吻了吻。
“媽媽,林叔叔喜歡你,所以我不喜歡他了。”
玩著玩著,寵靖瑄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下子沒了興致,他把手上的小骷髏頭隨手往桌上一放,小臉也跟著沉了下來。(../3/3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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