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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點還有兩章,今兒3更還債。..net。。)
遠在百余丈外,凌靖便駐足停下了腳步,看著前方燈火通明、熱鬧非凡的華山別院,臉上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
“看來當真不是一般的熱鬧啊,哼!”
凌靖冷冷一哼,往別院的方向繼續走去,待到近一些的時候,見別院的大門外有不少華山派的弟子正在迎客,門上掛了兩排大紅的燈籠,進進出出全是上山道賀的賓客。
這些人大多數都帶了刀劍,顯然是江湖中人。
凌靖淡淡的掃了一眼之后,忽然折身往右面的石壁上躍去,使出“神行百變”第二重“壁虎爬墻”,兩只腳便如牢牢粘在了石壁上一般,疾馳往前。
下面的華山派弟子和各路賓客一點都沒曾留意到,就在他們一旁的絕壁之上,居然還有一道人影在夜色中一閃而過。
“呼!”
凌靖翻過別院右邊的圍墻,落入院中。這具身體自小在華山長大,對這里的情形自然十分熟悉,三兩步從這偏僻的小院穿過,只聽前方人聲嚷嚷,沸反盈天,少說也有幾百上千號人在華山上喝喜酒。
微微低下頭,穿過一條回廊時,碰到了幾個陌生的江湖中人,好在這些人都不認得他,倒是省了他一些麻煩。
前院的大堂當中,林平之和岳靈珊手上各執一個彩球的一端,兩人相對而立。上首的岳不群笑吟吟的看著二人,撫須而笑。
“夫妻對拜!”一人高聲唱道。
林平之略顯青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眼中閃過一抹說不出道不明的快意之色,微微彎下身去。
岳靈珊身子頓了一頓,終于還是將頭俯下。
便在這時,只聽一人淡淡的說道:“還真是熱鬧啊。”聲音不大不小,但卻傳遍了整個前院,在場這么多賓客,全都聽的清清楚楚。
眾人心中一驚,心知這說話之人內力之高。當真深不可測,但一時間卻又聽不出那聲音到底是從哪里傳出來的,各人東張西望,一時間倒是忘了還在拜天地的那對新人。
“到底是誰這么大膽子,居然敢在今日上華山搗亂?”
“是啊,今日五岳劍派在場的高手著實不少,就算那人武功再怎么厲害。難道還敵得過岳掌門、天門道長和解幫主他們的聯手么?”
一時間,偌大一個院中議論紛紛,不過這許多人大多也只是抱著看戲的心思在袖手旁觀罷了,也沒想過要去將那說話之人給抓出來。
堂上岳不群忽然面色一沉,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大堂之外。雙眼睥睨,似在人群中搜索著什么。
林平之和岳靈珊二人因這突兀的聲音響起,這最后一個“夫妻對拜”也被打斷了,林平之臉上露出不悅之色,能夠迎娶岳靈珊。絕對是他日后最大的一個保命護符,而且只要自己做了岳不群的女婿。那么此人為了掩人耳目,日后也絕不會再加害自己,那樣的話,他才會有足夠的時間去修煉“辟邪劍譜”。
“到底是誰?”林平之側頭看向堂外,因為適才那人的聲音實在太淡,根本聽不出到底是誰在說話,以致沒有人能認得這個聲音。
便在此時,左首座位上的天門道長忽然一拍桌子,怒道:“到底是何方鼠輩,膽敢在此搗亂。今日乃是華山派大喜之日,豈容你這等宵小在此作亂。”
他這人向來性子暴躁,此刻岳不群和寧中則尚未發作,他倒是先人一步,管起閑事來了。
“哦,說話的可是泰山派的天門老牛鼻子?”只聽那飄忽不定的聲音笑了一聲,話音若是從四面八方傳來,讓人把握不住他的方位。
天門道長、解風、岳不群等高手俱是眉頭緊皺,雙目不斷在堂外的人群中掃過,似在搜尋那人的行蹤。
“哈哈,聽說泰山派有一門絕學劍法叫“岱宗如何”,在下仰慕已久。老牛鼻子,不知你練到了幾分火候?”
天門聞言忽然面色一紅,心中著實驚異,心想:“這人怎地知道我們泰山派還有這么一門高深的劍術?”
這“岱宗如何”實乃泰山派劍法的集大成者,要旨不在右手劍招,而在左手的算數。左手不住屈指計算,算的是敵人所處方位、武功門派、身形長短、兵刃大小,以及日光所照高低等等,計算極為繁復,一經算準,挺劍擊出,無不中的。
不過自泰山派祖師東靈道長創派以來,除了東靈道長一人之外,后世弟子竟無人能窺得其中一二分奧妙,久而久之,這門高深莫測的絕技竟變得無人問津起來,到了天門道長這一代,更是失傳已久了。
天門道長陡然聽到那人提及“岱宗如何”,心中震驚,一時竟忘了回話。
岳不群等人瞥見天門道長神色大變,不禁大是疑惑,心想:“難道泰山派還真有這么一門了不得的劍法,竟然會讓天門道兄如此失態?”
岳不群回過頭來,朗聲道:“不知是哪路朋友光臨華山,岳不群有失遠迎,恕罪,恕罪!不過今日適逢小女大喜,這位朋友不如現身一見,喝幾杯喜酒如何?”
解風等人見岳不群如此鎮定,說話滴水不漏,都不禁暗中點頭,心想:“這位華山掌門“君子劍”果然不簡單,光是這等氣度就非常人能及的。”
“哦?你當真要請我喝酒?”那人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聲音之大,直震得許多人頭暈目眩。
這人說話的聲音忽然變大,讓人耳朵嗡嗡作響,岳不群和解風等人不由相視一眼,心中微凜。
岳不群忽然笑道:“君子言而有信,岳某人自然是要請朋友喝幾杯酒的。”
“呵呵,在下倒是忘了,岳先生可是江湖上有口皆碑的“君子劍”,又怎會暗使詭計,將在下騙出來?”
這話似褒實貶,聽起來倒像是在諷刺岳不群是個偽君子,口頭上雖說是要請自己喝酒,其實目的不過是將自己騙出來,再群起而攻之罷了。
岳不群微微皺眉,道:“如果朋友當真不愿意出來,那也無妨,不過小女今日大婚,還望朋友能看在岳某人的薄面上,勿要生事。”
“你的薄面?”那人忽然冷笑一聲,便不再說話。聲音陡然消失,岳不群等人更是無從知曉其人的位置,不禁心下躊躇。
過了半晌,始終不見那人再說話,堂下一人道:“掌門,咱們這還繼續么?”便是那個唱禮之人。
岳不群看了那人一眼,沉吟片刻,終于還是點了點頭,道:“那人應該已經走了,珊兒和平兒還差最后的夫妻對拜便能結為夫婦,繼續婚禮吧。”
底下那人應了一聲,當即又聽鼓樂聲響起,那人高聲唱道:“夫妻.”
忽然之間,聲音戛然而止,這剩下的“對拜”二字便如卡在了喉嚨中一般,停頓的極其突兀。
“咦,怎么回事?”
堂外眾賓客甚是疑惑,紛紛抬眼往里面瞧去,隨即面露大駭之色。
只見那唱禮的中年漢子,不知怎地脖子上竟給人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泉涌而出,將身下一大片地方都染成了鮮紅色。
人群中忽然變得哄鬧起來,大婚之日見血,這絕對是不祥之兆,看來那人是鐵了心要跟華山派為難了。
岳不群面色陰沉似水,負在身后的右手緊握,冷冷道:“看來閣下今日是誠心要來搗亂的,若是如此,又何必要藏頭露尾,不敢以真身示人?”
“你想見我?”那人淡淡道:“好,那我就讓你見一見。”
話音方落,里里外外數百上千人眾便見一條白影在院中一閃即逝,那身法之快,直讓人瞠目結舌,隨即陡然出現在堂中,站在了林平之和岳靈珊面前。
“是你!”岳不群一見此人,立時便沉下了臉去,面色鐵青。
天門道長、解風等人也不禁倏然變色,如果是這個人上山搗亂,那在場之中,只怕還真沒有人能攔得住他。
倒是岳不群一旁座位上的寧中則忽然變得神色有些激動起來,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樣。
“是我。”凌靖淡淡一笑,看著岳不群和寧中則,對師娘笑了笑,又說道:“岳掌門今日嫁女,在下不請自來,當了惡客,當真是得罪了。”
岳不群強壓住心中的怒氣,冷笑一聲,道:“不敢!”
“原來這天底下還有岳掌門不敢的事?”凌靖哈哈一笑,道:“不過今日么,岳小姐只怕是不能跟林公子成婚了,因為她早就是我的人。”
說到此處,面色一沉,忽然冷冷的盯著岳不群,道:“岳小姐我會帶走,至于這婚事么,你愛將誰嫁給林平之,那是你的事。不過,你也可以試試出手攔我!”
冷冷一哂,伸出手去,便拉住了岳靈珊的手,道:“師姐,我們走吧。”
堂上的寧中則秀眉一蹙,林平之面色漲的通紅,卻又不敢動手,岳不群目露冷光,眼神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