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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里,李半夏又告訴了許多孕fu懷孕期間的注意事項,該吃些什么,忌諱吃些什么,以及吃什么對孕fu和肚子里的孩子好之類的。一方面是說給劉銀杏聽的,其實更多是想說給趙晨宗聽。
他會不會做個有心人,李半夏不知道。她只是清楚,哪怕他稍稍上了點心,她就已經看到很大的希望了。
許多事情,總是從一步步開始的,首先就是要讓他的腦子里有這方面的意識,哪怕是別人強行灌輸進去的,有的時候都能幫上大忙。
李半夏一看趙晨宗的臉se緩和了不少,忙對劉東山和劉申姜提議道:爹,東山,上次你們玩的紙牌不是都說好玩嘛,要不要拿出來,陪姑爺玩玩,看他喜不喜歡。
這個提議好,劉申姜和劉東山也都覺著這個可行,日子還長著,幾個人總不能都在這兒傻坐著。
村里也沒啥好玩的,平時農閑或者忙了一天幾個人圍一塊歇歇的時候,就喜歡拿一副紙牌出來玩玩。
劉東山平時不愛玩這個,有空的時候他寧愿扯幾根青草編幾個小螞蚱給兒子玩,或者找跟木頭給半夏削個簪子。不過經常看別人玩,偶爾硬被人拉上,也會玩上個幾把,所以也會一點。
至于說這玩牌的技術怎么高明麼,劉東山就是真不行了。
也好,玩上一會兒也能打發打發時間,晨宗平時玩過這個嗎?劉申姜看著自個兒的女婿問。
不曾。他們這些富家子玩過蹴鞠,斗過蛐蛐,或者到賭坊去賭上個幾把,雅興來了還會在青樓之內設好賭壇,幾個人為奪美人一笑一擲千金。像這種粗糙的紙牌,別說沒玩過,聽都沒有聽過。
但趙晨宗也謹記,他臨行前老頭子說的,切莫在劉家端著他大少爺的架子。他能不能成功擠占堂兄,重新贏得爹的信任,這是關鍵。
再說,坐在這里也實在是無聊得緊,有東西玩總比沒東西玩要好。
不過你們可以教我趙晨宗道。
乍聽到趙晨宗的話,劉銀杏挑了一下眉,以他的性子,居然會答應和爹還有大哥玩紙牌,這可真是奇了怪了,莫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成?雖然成親才三天,劉銀杏已經對這個男人紈绔的秉性非常的了解了。
李半夏很快幫他們把紙牌拿過來了,劉西山也被他們給叫了回來,再不高興和趙晨宗玩,老爹老娘大哥還有媳fu兒都發話了,焉有不從之理?
男人們在玩牌,女人就到房間里去說話。夏山香留在堂屋,看著劉西山和他們玩牌,沒有參與。就馬氏和劉銀杏,還有李半夏,呆在房中說了一上午的話。
馬氏一一問過劉銀杏這三天在趙家呆的情況,習不習慣,趙家的人對她好不好。劉銀杏不想她娘擔心,用事先準備好的一套說辭應付過去了,馬氏對此雖然不是很相信,但女兒不愿意說,她也沒啥好法子。
中午的時候,李半夏出去燒飯,讓她們娘倆在房里多聊一會兒。就母女倆人,馬氏也不用太顧忌著臉面,把心里想的那些話一一和女兒道來。
劉銀杏一開始也聽不進去馬氏說的那些話,也做不來馬氏所說的那一套,但想到娘這么做也是為她著想,無時無刻不在為她在趙家的處境擔憂,這么一來也就說不出拂絕的話來了,暫且便先應承了下來。
馬氏一看她這倔強的閨女終于點頭了,高興得都快跳起來。歡歡喜喜地跑出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李半夏了,直說她家閨女腦袋終于開竅了。
李半夏雖然沒聽到馬氏和劉銀杏說什么,大致上也猜到了,但她更知道劉銀杏的脾氣,只怕娘是高興得太早了——
不過,只要兩邊都開始有一點點的改變,或愿意做出一點點的讓步,情況應該是會得到好轉的。
家里有人,馬氏親自掌勺,燒了幾個她最拿手的菜。李半夏就在旁邊幫娘打下手,偶爾讓她傳授她兩招,不亦樂乎。
趙晨宗在家里吃慣了山珍海味,菜都是請名廚燒制的,一張嘴可是刁得很。本以為這小門小戶的,燒出來的菜一定不咋樣,馬氏自然是不同,之前嘗過她腌制的小菜,十分的可口。
他曾在這里吃過幾餐飯,也嘗過不少馬氏的菜,若在以前,他是決計想不到一個鄉下fu人還有這等的好手藝。
其實,燒菜最好吃的多數都是他們嘴中所說的鄉下fu人,她們每日都與廚房打交道,廚房中凝聚了她們太多的心血和感情,這樣燒出來的菜又豈會有不好吃之理?
只是在趙晨宗這些大少爺心中,以前從心底里就看不起這些fu人,自然不相信她們還有這樣的本事的。等他真的融進這個圈子,打心眼里把他們當一家人,會發現這些原先在他看來上不了臺面的人會有更多讓他驚嘆和感動的地方——
吃飯的時候,劉銀杏臉se好看了點兒,也不知是馬氏勸她的話起到了作用,還是當著爹娘的面不敢表現太過,讓他們擔心。
馬氏在桌子底下,偷偷碰了碰劉銀杏的胳膊,又看向了桌上的一盤菜,這是讓她為趙晨宗夾菜呢。
劉銀杏搖頭,這也太快了一點,她做不來,她不要做
馬氏又推推她,神se更急了。劉銀杏無奈,猶豫地拿起筷子,夾起一個芝麻圓子要送往趙晨宗碗中,可這手恁是無法伸過去。
娘這可真真是難為她了——
劉銀杏飛快地睇了一眼趙晨宗,發現他也正納悶地看著她,夾圓子的手抖了一下,圓子差點掉回了碗里。
銀杏啊,你這是咋啦,咋連夾個圓子都夾不穩?劉西山從碗間抬起頭,笑著問他妹妹。
劉銀杏心中一慌,有些手忙腳亂的將圓子夾回到了自己的碗中。
馬氏搖搖頭,這個銀杏,哎!
反而是馬氏,左一筷子,右一筷子地往趙晨宗碗里夾菜。一邊給他夾菜,還一邊說她手中的筷子換了一頭,不臟。
趙晨宗還真怕這一套,過度的熱情他還真消受不起,不過趙暮山在他臨行前有言在先,在劉家就算碰著自己不喜歡的事,也得給他忍著點兒,莫要傷了岳父和岳母大人的面子。
還有一點,是他不愿意說的,看到劉家幾個人對他如此熱情,這種熱情與先前來請他幫忙或者借錢的親戚全然不同。在感到厭煩不知如何應對的同時,還有另外一種陌生的感覺在他心頭升起——
上午和劉家幾個男人玩紙牌,差點和劉西山為了輸贏打起來。說起來,他剛開始并沒認真玩這個,隨便抓一把牌,和他們打發打發時間。嘿嘿!沒有想到,就這么簡單的小紙牌,玩起來還真有趣,最后更是和劉西山差點為了一把牌打起來。說是這樣說,玩得還怪有意思的。
鬧過之后,又繼續玩牌,直到吃飯之后才停下來,等銀杏她大嫂來喊他們吃飯的時候,他才恍然發現這么一玩就玩了整整一上午。
之前他還不是他們的女婿,現在兩家已經結成了親家,那他就是姑爺,待他的感情自然完全不同了——
一餐飯后,劉銀杏還是沒能如馬氏的愿往趙晨宗碗里夾菜,盡管劉銀杏的胳膊都快給她娘碰青了。
吃過飯后,劉銀杏非要幫著她大嫂洗碗,她現在嫁了人,還要她洗碗就不合適了。不過李半夏可不講究這些,姑嫂兩人一個在灶臺上,一個在灶臺下,一個洗碗,一個幫忙燒洗碗水,說說笑笑,也很是自得。
洗完碗后,姑嫂兩人拿著籃子到園里去摘菜,劉銀杏嫁去趙家后,自然不必再做這些事情。但她寧愿呆在家里,每天做家務,也比在趙府之中做什么都被人伺候著要舒坦得多。
尤其是她現在肚子里還懷有趙晨宗的子嗣,那些丫鬟們個個小心翼翼,就連在她面前說話都不敢大聲,生怕驚擾了她,讓劉銀杏好生煩悶。
還是家里自在,若不是知道不可能,也不能這么做,劉銀杏還真想今夜就在這里住下,再也不回去趙府了。
下午的時候,馬氏又從家里壇子內抓出一盆小菜,朗干炒好,讓劉銀杏給帶回去。
別看晨宗是個大少爺,可喜歡吃家里的小菜了。中午的時候,馬氏看趙晨宗總是對一碗小菜動筷子,便把那碗菜挪到了趙晨宗近前。趙晨宗竟然面lu喜se,筷子就動得更勤了
看到這兒,馬氏發現,她女兒銀杏的臉上也慢慢好看一點了。
馬氏對此很歡喜,看到她做的小菜,大少爺都這么愛吃,就覺得頗有成就感。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她之前領教過趙晨宗的脾性,晨宗肯吃她腌的小菜,也沒有對她做的東西嫌長道短,比她想象的要好得多。
這就如許多fu人,看到小伙子,特別是自己的女婿,就喜歡他多吃兩碗飯。吃得越多,她們就越高興。飯量大的身子骨就壯,那些連一碗飯都吃不下去的男人,雖然省了不少的米糧,老人家可是不太開心的——rs!。
(環球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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