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水賊,漁船的幾名漁夫,都不由相繼憤慨,語氣帶著一股悲愴和忿怒,多年來受到水賊的殘酷的迫害和壓榨,本來寧靜祥和的漁村,飛來橫禍一般的,被一群水賊攪破。[`小說`]
“那群水賊有多少人?”夏宇眼珠一輪,索性放下竹籃,坐下身來,煞有興趣的問。
“公子不會是——”老漢眉頭一凝,滿臉詫異。
夏宇擺了擺手,打了個哈哈,故作訕訕道:“大叔太高看在下了,我這小胳膊小腿的,哪能去自找麻煩,白白丟了性命。”
老漢呼出一口氣,咧嘴一笑,點點頭,道:“那就好,既然如此,我便與公子說說,那群水賊,約莫三五百余人,平常在鄱陽湖一帶出沒,近年來,由于去鄱陽湖的漁夫銳減,他們才轉移到長江,四處流竄,時不時還會來九江洗劫一番,謹防萬一,我們才天未亮,抹黑打漁,目的就是避免水賊的攔截。”
我靠,一幫水賊,竟達到了三五百多個,難怪敢稱霸江西水域,攪亂一方,看來官匪一家,鐵定假不了,但僅僅憑靠官府的庇佑,也不可能數年無憂,想必有所依仗,才敢與所欲為。
夏宇又問了幾句,老漢見其謙遜,也不避諱,紛紛解答,鄱陽水賊,早已惹了民憤,如今一被問及,漢子們憤懣的同時,將所知道的,全部吐露出來,無一保留。
“多謝大叔提醒,薄禮而已。切莫推辭。”他淡淡一笑,長身而起,抱拳作揖一禮,拿出一張銀票,便遞給老漢,拿起竹籃,也不等老漢回應,身子一縱,凌空而渡,飛上了樓船。
“五百兩!”老漢愣愣的看向手中的銀票。深吸一口氣。五百兩的銀票,他這一輩子都沒見過,今日不知行了怎樣的大運,天還未開亮。便賺了五百余兩銀子。回去后。該購置一些田地,不再乘船捕魚,免得遭了水賊的屠刀。望著漸行漸遠的船只,不由輕輕呢喃,“這個公子,沒停下船來,不知會不會遇到水賊...”
回到船中,夏宇將竹籃放下,讓隨行而來的女婢拿下去,當作中午的菜食,輾轉沒見蕭紫洛,便朝二樓行去。
二樓沒設艙房,只有幾間簡單的木亭,其余的多是甲板,很是寬闊,一上來,便見蕭紫洛在持劍練武,一聲聲嬌斥,伴隨著一陣陣凌厲的劍光。
夏宇呵呵一笑,大步流星的走去,坐在亭中,興趣盎然的看著蕭紫洛,蕭紫洛的劍技,華麗而輕盈,舞動起來,如仙子舞蹈,劍影漫天,幽光耀眼,早已爐火純青,盡管沒達到劍意,但比之尋常的中期強者,仍然強上幾分。
蕭紫洛的天資是毋庸置疑的,年紀輕輕,便突破先天壁壘,一路高歌猛進,臻至中期,可謂卓絕一方,連安如煙都望塵莫及,天資雖好,但其的努力,也是一個莫大的因素,就他看來,數日來,蕭紫洛一旦閑下來,便會在甲板上練劍,相比他來說,簡直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一炷香后,蕭紫洛才打出收勢,將劍收起,俏臉微紅,額上汗水淋漓,浸濕幾縷碎發,挪步走來。
“給。”夏宇遞去一杯水,蕭紫洛輕輕一笑,接過去,仰頭喝盡。
“紫洛,鄱陽水賊,你聽說過沒?”夏宇抿了一口茶水,嘴角勾起一縷笑。
蕭紫洛頷首,嬌吟道:“鄱陽水賊,數年前就縱橫江西水域,近年來,發展壯大,更加肆無忌憚,在長江設置多個據點,打劫來往的船只。”
夏宇心中一動,道:“厲害嗎?”
蕭紫洛嗤笑,淡淡道:“大多水賊,都是走投無路的流民,不是江湖中人,沒修煉武功,但有耳聞,鄱陽水賊首領,是個叫楊侯的強者,手中積聚了數十武者,曾經是一個海盜,后來不知何故,來了鄱陽湖,成了一方水中霸主。”
“強者?”夏宇釋然一笑,能管理數百水賊的,沒有武力震懾,幾乎不可能,流民短視,不內訌奪利才怪。
“不知今日會不會遇到水賊?”他扯嘴一笑,眸中隱隱透露一絲期待,百聞不如一見,看看水賊會不會也大吼一聲,此路是我開...
蕭紫洛白了某男一眼,不由哭笑不得,對水賊,常人唯恐避之不及,他倒好,希望能得之一見,令人聞之語塞。
“水賊一般不會糾纏,只要給一些銀子就成。”蕭紫洛道。
沒行多遠,便聽到一陣蕩笑和猖獗的尖叫聲傳來,隱隱伴隨哭喊和叫罵,夏宇和蕭紫洛神色一凜,站起來行到甲板,一眼看去,便見七八艘大船,船上都掛著一塊骷髏頭的圖案,樣子十分猙獰可怖,船隊呈扇形,將中央處十來艘船只團團擋住,其中五艘大船,其余的都是中小型漁船。
“是水賊!”夏宇興奮一呼,目光光彩熠熠,蕭紫洛瞪他一眼。
水賊的船隊,總共八艘,每艘上面,人影憧憧,都不下五六十個,每人手中,持著一把利器,望著中央的商船和漁船,眸中深處,一股熾熱和貪婪劃過。
“恭喜大當家,賀喜大當家,五艘商船,絕對是一條大魚。”一個賊眉鼠眼的漢子,眸光一瞥,便諂媚一笑的,跑到一名精壯漢子面前,獻媚的報告。
這漢子,便是一眾水賊的首領——楊侯,他聞言微微一笑,眸中精芒一動,道:“等了這么多天,算是值了。”
“大當家,那些漁船,怎么處置?”精瘦漢子望向十余艘漁船,嘴角勾起一陣譏誚,低聲道。
“老規矩,現將魚拿下,再全部殺了。”楊侯云淡風輕,擺了擺手,目光從容,像家常便飯一般,不動聲色。
“大當家英明。”劉青云哈哈一笑,奉承的一拜,便退下去,傳達楊侯的命令。
中間的船只,見水賊圍繞,一副蕭殺的樣子,早就嚇破了膽,尋常最多是幾艘小船,攔道打劫魚,除非拒絕,一般不會有生命的危險,如今這副架勢,簡直是要命的節奏。
這恐怕整支水賊都出動了。
“中間的漁船,將魚全部交出,便可自行離開,否則,后果自負。”水賊一陣吶喊,聲音傳得很遠,漁船上的漁夫聞了,面色一變,露出不舍的神情,今天的活,又白干了,賊威兇猛,殺人不眨眼,眾漁夫敢怒不敢言,靜默不語的劃著船游過去。
十余艘漁船緩緩靠近,不等他們回神,大船上跳下一群大漢,不由分說的揮刀朝一眾漁夫砍去,漁夫手無寸鐵,本來以為性命無憂,卻不知突來的橫禍,哪里反應得過來,一聲慘叫,鮮血四濺,死于亂刀之下。
“你們干什么,不是說好交出魚,就放過我們嗎?”一眾漁夫驚駭連連,嚇得面如土色。
“嘿嘿,殺了你們,魚一樣是我們的。”水賊無情,見多了生死,早就習慣了,獰笑一聲,由不得漁夫求饒,一刀揮去,必定是血濺三尺。
漁夫上至五六十的老漢,少至十余歲的少年,有男有女,一些漁夫隨機應變,見對方下毒手,便一個鯉魚翻身,跳下漁船,鉆進水中。
“一個也不能放過,給我放箭。”劉青云大叫一聲,眸里泛著瘋狂的光芒。
咻咻咻——
話音一落,一陣箭矢的破空聲,陣陣傳來,那些朝四向游逃的漁夫,接一連二的被射中,慘嚎一聲,周邊的江水,瞬間染紅一片,掙扎片刻,便沒了聲息,徹底的死去。
船上的水賊看得哈哈大笑,津津有味,時不時爆發一陣喝彩聲和歡呼聲,神情著一個一個的漁夫,死于箭下,都好似無感的在觀賞一場游戲一般。
很快,數十近百的漁夫,被砍殺的砍殺,被射死的射死,一些射傷的漁夫,縱使沒死,但置身湍急的江水中,恐怕也難逃厄運,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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