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悠閑散漫的躺在馬車里,一頭枕在菲兒的香腿上,不由心猿意馬,古人說的醉臥美人膝,也莫過如此。
對了,也不知道洪天易大叔,什么時候回來,老這樣等下去,也不曉得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娘的,好像司徒雄鐵也是一身功夫,當時和那武俠妞輕輕松松斗了那么久,最后是得勝,要是...
說到那個妞,就不得不提起體內的噬心蠱,那妞又沒說什么時候會復發,要是復發了又沒解藥,那少爺不就是蠱蟲噬心而死?!
武俠妞啊,你可要靠譜點哈,少爺我一路英雄救美,沒功勞也有苦勞,你可別掉鏈子啊,要是少爺我真的一命嗚呼了,一定沒事找你聊聊天。
他咬了咬牙,卻沒半點辦法,現在城里防守嚴密,也不知道那妞會不會來,自己又不能明目張膽的發傳單,求美女治病,真是坑爹啊。
蠱,是一種很奇特的手段,據說下蠱者專門飼養某些蠱蟲,每一種蠱蟲,對應一種蠱術,蠱術千奇百怪,效果也不盡相同,但論哪一種,都讓人不寒而栗。
蠱術,盛行苗疆一代,據傳是上古十二大巫所傳,歷史久遠,夏宇回來后,憑借自己的醫術,沒少研究,可是研究來研究去,論自己的脈象面色、精氣神等,卻沒有半點恙處。
算了,聽天由命吧,那妞應該會來尋自己,自己還答應了她治病一事呢。
回到夏府,也就是原來的寧府,菲兒在入住后三天,就將府院改名換姓了,把菲兒放下馬車,叮囑她說自己不會回來吃午飯了,然后吩咐山豹駕著馬車朝靖王府奔去。
靖王府離夏府不遠,駕著馬車也不過二十來分鐘路程的樣子。
馬車方一駛到王府前,就有數名士卒走過來,大聲呵斥道:“停車,速速下馬,王府門前禁制響馬。”
山豹聞聲不敢多語,當下馭馭馭的一聲,勒住馬繩,止住了馬車。
夏宇趕緊下了馬車,看到離王府還有數十米的距離,不由翻了一個白眼,還真的狗屁規矩多啊。
那些士卒明顯認識夏宇,一見到他,就斂去臉上的嚴厲,浮現一抹熟絡的抱拳道:“原來是夏公子啊,王府面前五十米,不準響馬,望夏公子海涵。”
夏宇擺了擺手,忙道事,然后問:“王爺在嗎?”
那名彪悍士卒連連點頭,“在的,張大人也在。”
他一聽,眉頭微然皺了皺,昨天司徒雄鐵不是說,張元宗去江都了嗎,怎么今天就回來了?
“那麻煩兄弟去通報一下了。”
“夏公子說笑了,王爺吩咐過了,以后夏公子上府,可直接進去,勿需通報。”
夏宇驚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看來那一千五百斤米酒沒白給,吩咐山豹在一邊等著,便跟著一個士卒走進了靖王府。
沒走多久,二人就來一處園地,園地種植著許多茂盛成蔭的大樹,樹下是一個鎏金飛檐的亭子,亭子里面,司徒雄鐵和張元宗端坐著,正說些什么。
夏宇勾起一抹弧度,揮退了帶路的士卒,就哈哈一笑,“靖王爺,張大人,多ri不見,真是想煞了草民了。”
司徒雄鐵聞言,頓時臉色一抽,這小子凈說瞎話,昨天還見過,何來的多ri不見了?!
張元宗淡淡一笑,也不以為意,道:“夏小子,我的酒呢?”
夏宇走過去,大大咧咧的坐下,拿起桌上的一個茶壺和茶杯,倒上一杯就自飲自酌起來,諂媚一笑道:“明ri我就叫人把酒送過去。”
一邊的司徒雄鐵不樂意了,“為何本王的酒就要自己去取,他的酒你卻要自己送過去?”
我汗,昨天不是叫你幫忙來著嗎,不然你還以為我沒事去威脅你啊,況且張元宗張大人說好要送我一場財緣,這可是頭等大事,輕率不得的。
當然心里的想的是不能說的,他正了正色,道:“我那不是擔心王爺安危嗎,借取酒一事,讓王爺您來,是為了好好了解一下事態,比不得的。”
司徒雄鐵癟了癟嘴,哼了一聲,一臉不爽的樣子。
張元宗當然知道昨天的事情,倒是對夏宇的掌握能力又是高看了幾分,就情不自禁的問了一句,“夏小子,你怎么知道那個薛杰會來找你麻煩?”
夏宇冷笑一聲,便開始把自己和薛杰的恩怨說了一通,特別是說到自己在山上被薛杰圍殺的時候,靖王臉色不由大變,yin沉的幾乎滴下水來。
自己是叫薛廣去救人的,可他兒子倒好,領著一隊兵馬去殺人,況且殺的人還是因為自己被刺客擄走的,真是豈有此理!
典型的陽奉yin違,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看來是自己沉寂久了,許多人忘了我司徒雄鐵的名字了!
一旁的張元宗臉色也不好看,他為人耿直,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頓時一聽,雙眼就微瞇了起來,里面寒芒肆虐,說不出在想些什么。
感受到二老身上傳出來的凜冽威勢,他微微一凜,心里一突,不會是動殺氣了吧,看來薛杰那小子要倒霉了,嘎嘎...
自己說完就了事,接下來就看二老怎么cāo作了,他好整以暇的端起茶杯,悶悶喝起茶來,司徒雄鐵和張元宗對視苦笑一聲,眼里有著駭人的光芒。
“你小子合著是來訴苦的啊。”張元宗笑罵一聲。
夏宇作一副莊嚴和一本正經的樣子,大義凜然的道:“為王爺鞠躬盡瘁死而后已,豈敢言苦分毫,我這是純純的訴說一個事實,絕半點私心。”
怎么說著有幾分血液沸騰的感覺,娘的,自己的演技終于有所提高啊,居然把自己都給感動了。
張元宗不說話了,就那樣氣定神閑的微笑著,最后司徒雄鐵說話了,“本王不需你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再多給本王送一萬斤酒來就行了。”
咳咳咳,我cāo,大意了,搬石砸腳了吧,話說這王爺老惦記著我的酒作甚,昨天被你訛詐了一千五百斤,還想多要,難道老師沒說過,貪心就灰常不好滴嗎?
“王爺,談酒傷感情,談到感情,又何必牽涉到俗物上去呢,來來來,我敬您一杯。”說著,立馬給司徒雄鐵滿上了一杯茶水,然后自己碰了一下,就仰頭一口喝盡。
“為表敬意,我先干了,王爺隨意。”
司徒雄鐵氣得胡子又翹起來了...
等過了好一會兒,三人都坐定,夏宇才說話,“張老哥,昨天不是聽王爺說,你去江都了嗎,怎么今ri就回來了?”
張元宗嘆了一口氣,飲了一口茶水,一臉憂色,不答反問道:“那你知道我去江都所為何事?”
怎么總喜歡玩這種語言游戲,直接答不就得了,心里小小的不滿了一聲,笑道:“他,只四字耳!”
“哪四個字?”張元宗饒有興趣的問道。
夏宇哈哈一笑,接著淡淡道:“內憂外患。”看著司徒雄鐵和張元宗的驚愕的眼神,他又道:“像王爺和張老這樣的大趙臣子,所玉所為非是國事,方才張老面色yin郁,眼里滿是憂慮,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事,那么不是好事的國事,則就離不開內憂外患四個字了。”
“外患嘛,應該不會涉及到江都,余下的就是內憂了。”他停頓了一下,眼睛一轉,續道:“張老去江都恐怕是為水災一事吧。”
洋洋灑灑的說了一通,張元宗和司徒雄鐵全部呆愣住了,眼里閃爍著不明的光彩,直直的看著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