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你在這干什么?”沈悅兒一下子便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就坐在床邊的江楓脫口而道,“誰讓你隨便進我房間的,不知道我還在睡覺嗎?”
大清早的便看到有個男人坐在你床邊,不論是誰只怕都免不了嚇到,沈悅兒邊說邊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身上,見衣裳齊整如初這才不由得松了口氣。雖然江楓應該不是那種下流無恥之人,不過總歸是個正常男人,突然不知什么時候跑到她床邊上坐著了,哪里可能不多想。
看到沈悅兒的反應,江楓臉不紅心不跳的上下打量了她幾眼,淡定不已地說道:“你在擔心些什么?難不成以為我會對你這還沒長開的小丫頭起什么邪念嗎?”
聽到江楓開口便損人,沈悅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還國師呢,有沒有一點禮貌?不經許可擅闖女子房間,你是存心想壞我名聲嗎?”
“呃……名聲什么的你很在意嗎?”江楓故意愣了一下,而后突然笑著說道:“對了,昨晚上你睡下后不久張傳業來過。”
“他來干什么?”沈悅兒的注意力被江楓后頭這句話給吸引了過去,以至于這會兩人依就保持著雙雙坐在同一張床上的情形都暫時給拋一邊去了。
“可能是不放心,怕你被我給欺負了還是怎么的,所以過來特意看看。畢竟他現在也是你名義上的夫君。”江楓故意歪曲著昨晚張傳業到來的時間,順便把名義兩字咬重了些突顯了出來。
沈悅兒倒是并沒有在意這個,順口又問了一句:“那后來呢?”
“后來呀,他就回去了唄,反正他家里還有好幾個真正的妾室搶著給他暖床,哪里還有時間理你這個喝醉了睡得跟頭豬一樣的小丫頭。”江楓語氣輕快不已,完全不考慮“豬”這樣粗俗的字眼從他嘴里蹦出會不會有損形象之類的。
“走開!你才是豬呢!”沈悅兒一拉臉。忍著想去踹人的沖動,直接掀開了被子罵了一句翻身下床。
江楓也跟著站了起來,挨了罵卻不生氣,反倒是笑笑的摸了摸自個鼻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繼續說道:“張傳業那人倒不算大方,說你有什么需要只管派人告訴他便可,什么時候起你們之間的關系變得那般好了?”
“我跟他如何,這又關你什么事?”沈悅兒實在有些受不了啦,指著門朝江楓不客氣地說道:“快出去,別妨礙我洗漱!”
“你別激動。我不過就是好奇而已。”江楓沒顯然不受威脅,繼續呆在原地道,“你們之間不是早就訂下約定日后找到合適的機會便和離的嗎。他這會突然跑來關心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聽到這話,沈悅兒那張臉可算是完全黑了下來,她死死的盯著這會江楓半天都不出聲,那模樣真心有種恨不得想將人給咬死一般的沖動。
“國師真是無所不知呀!連我跟他訂下約定和離這樣絕密之事都能夠一清兩楚,當真本事驚人呀!”她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就是不知道我還有哪些事情國師是不知道的呢?你這般事事關注著我又有什么樣的目的呢。實在是太讓我受寵若驚了!
“呃……別想太多,我能有什么目的呢,無非就是好奇心重了一些罷了。”江楓攤了攤手道,“至于你的事情,我的確是無意間知道了一些,不過不知道的畢竟還是多數的。”
“好了。你先洗漱吧,一會用完早膳后還得抓緊時間背書才行,不說倒背如流。至少是不能有半點不連貫熟悉的地方的。”江楓很是聰明的趕在沈悅兒最后火山爆發之前扔下了這么一句后主動出去。
沈悅兒死死的盯著門口瞪了片刻,暗自詛咒,而后朝著門口處端著銅盆與洗漱用品已經看呆了的阿久與阿拾提醒了一聲,示意她們趕緊進來,別再杵在那邊了。
洗漱完畢。沈悅兒就在自己住的屋子里用過了早膳,整整一個上午都留在西廂房背書懶得再去理會江楓那個家討人厭的家伙。中午時分。阿久又將午膳給送了進來,吃飽喝足還小睡了片刻后繼續背誦著那本書上最后一小部分的內容。
難得的是,自打早上之后,江楓再沒有在她面前露過面,沒有人打擾更沒有人總惹她生氣,所以背誦的效率愈發的好了起來。最后又花了不到半個時辰,整本書的內容早就已經在爛熟于心。
這會才到下午,時辰尚早,沈悅兒推開了房門打算去外頭走動走動。昨天加上今天一整天,她差不多都關在屋子里頭,不是坐著就是躺著,骨頭都感覺快化掉了。
見她出了門,阿久很快便不知打哪里冒了出來問是不是有什么吩咐。沈悅兒只說書已經背下來了,在屋子里頭憋了兩天想轉轉透透氣。阿久一聽,連忙問沈悅兒想去哪里轉轉。
“桃花林可以嗎?不過我聽說那里頭布了陣法。”沈悅兒朝院外那一大片桃樹看去,雖然這會壓根賞不到半片花瓣,但卻半不會影響到什么。
阿久一聽,當下便點頭說道:“悅兒小姐想去當然是可以的,雖然時里頭布了陣法,不過我家主人所布的陣法與普通陣法不一樣。我家主人所布陣法是會認人的,悅兒小姐如今再進出桃花林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這么神奇?”沈悅兒一聽,倒是馬上聯想到了智能電腦,下意識的正想夸江楓一句,卻是看到江楓竟然踩著點似的從外頭走進了院子。
“看樣子,你應該已經提前完成背誦任務了。”江楓腳步未停便已出聲,片刻功夫便已經走到了沈悅兒面前,“以那本書的內容來說,你這記憶速度倒是挺快的。”
“聽你這口氣似乎有些不信,不知國師是否需要現在便檢查一下?”沈悅兒沒什么表情的看了江楓一眼,難怪一整天都沒看到這討厭鬼出來,原來是出去了一趟。
聽到沈悅兒的話,江楓笑了笑,他剛剛說話明明是正正規規的,哪里有什么不信的口吻。心里知道這是還在惱火著他,看來女人的氣還真是難消,都快一整天了也沒見淡上幾分。
也沒有在意半分,他搖了搖頭極為肯定地說道:“檢查什么的自是不必了,悅兒的為人我怎么可能信不過。只是既然你已經提前完成第一步任務的話,那么趁著時辰還早,不若現在便出發吧,反正這會也都已經準備好了。”
“現在出發?去哪?”看江楓這樣子也不似開玩笑,沈悅兒倒也沒再小心眼,神情認真了不少。
“去了就知道,也是為祈福做準備,完成第二步的任務。”江楓簡單的解釋了兩句:“第二步的話多些時日效果會更好,現在出發連夜趕路,能夠多出一天半的時間來對你也是有著莫大好處。”
但凡這家伙說正事,沈悅兒自然就不會對江楓有什么排斥的地方,畢竟分得清輕重。又聽說多些時日效果會更好,對她也有好處,因此更是不會有什么反對的。
點了點頭,她沒多想便應了下來,只是順口又問了一句:“第二步的話,我具體要做些什么?”看樣子,第二步似乎比第一步背書麻煩得多,不然的話也不至于得特意跑到別的地方去。
“呃,你的問題有點多呢,”江楓微微一笑,“為了節約時間,還是先行出發吧,路上我再跟你一一細說便是。”
說罷,見沈悅兒也沒反對,江楓便先行轉身往外走去,沈悅兒也沒再多問,抬步跟上。而阿久阿拾則依舊留在此處,無人跟隨。
出了國師府,果然看到門口已經停靠著準備好的馬車,還是昨日去安陽侯府接沈悅兒的那一輛,趕車的車夫亦仍然是那個長得像屠夫的鐵辰。
“坐馬車去嗎?”沈悅兒看了一下,確定只有一輛馬車后側目看向江楓,“咱們男女有別,同坐一輛車不合規矩。我會騎馬,不如騎馬去?”
雖然現代靈魂并不在意這種小事,不過鑒于這兩天與江楓相處時總有意無意的被打壓,所以她才不想繼續再與江楓單獨共處于更小的空間內,免得受氣。
“你確定要騎馬嗎?這里離目的地可不近,最早明天天亮時分才能到達,我可沒打算半路住宿耽擱。”江楓故意避開了合不合規矩的問題,“反正我是要坐車的,趕路休息兩不誤,你要是確定挺得住的話,我讓人再給你單獨備匹馬便是。”
“算了!”沈悅兒一聽,自是立馬打消了騎馬的念頭,下了臺階往馬車那邊走去,再怎么樣她可不想通宵不睡累死累活。
望著沈悅兒徑直走去的背影,江楓嘴角勾勒出漂亮的弧線,連眼睛都有種彎彎的感覺,神情愉悅不已地跟了上去。
見江楓與沈悅兒過來了,鐵辰靈活地跳下了車放下踩腳凳將兩人給迎上了馬車,而后這才收拾重新好,上車揮鞭駕車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