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樂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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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人清白!"曹夢平愣了一下,臉色倏地白了,顫唇道:"這……未免太過卑劣,一個女子的清白何其重要,失貞的女子為了維護家族的名譽是得自殺的啊,姐姐,我……我們不可以做這樣的事啊!"
竇沅沅哄著她道:"董大人可是朝廷重臣啊,以男子之姿,入朝為官,外傳她是董老司馬的私生子,根本沒有多少人知道她是個女子……..,毀了她的清白,只是讓她終身不得為女子,沒有臉面嫁人,她還是個大司馬啊,不過是讓她一輩子安安份份的當個男人,這有什么?"
"可......."曹夢平仍然猶豫,總覺得不太妥,她低聲道:"我只是不希望她跟我搶驥哥哥,怎好毀了她的終身幸福啊?這怎么對得起她呢?我會良心不安的………"
竇沅沅"嗤"了一聲道:"傻瓜,男人都快被搶走了,妳還在替她著想,她可是不會感激妳的善良啊,人善被人欺,妳這么快便忘了,當日寧王是如何甘愿的為她奉上王位的?寧王那日是怎么說的?董婉,這是妳所欲之事嗎?,那個董婉便是董卿,婉字是她的閨名。或許…….寧王已經向她示愛了?不然,她有何理由狠心的拒絕妳呢?"
曹夢平聽了,立刻落下淚來,她心愛的驥哥哥為了一個女子,居然莫名其妙的認了罪,如此的絕決,完全沒有考慮自身的安危,那個女子在他心里是如何的重要啊?
竇沅沅繼續開口道:"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方式把寧王給迷得團團轉,連腦袋都不清楚了……."
曹夢平咬著下唇道:"姐姐,我該怎么做?"
目標已達成,竇沅沅露出了奸險的笑容道:"這事不難,妳得從顧子衿下手,他對妳頗有意思。絕不會懷疑妳的。"說著,朝外喚道:"寶珠,去把我特制的那枝蠟蠋拿過來!"
寶珠應了一聲,很快的拿來了一枝蠟燭。
是一枝極普通的白色蠟燭,隨處可見,并沒什么特殊。
曹夢平皺著眉,端詳了半天,仍瞧不出所以然來,竇沅沅笑道:"表面上只是一根普通的蠟燭,關健在蠟芯。這根蠟燭的蠟芯兒含有毒蠅傘菇的汁液,夾竹桃及曼陀羅的種子,以及一些催情花。一旦點燃了蠟蠋,燒著了芯兒,便會漫出一縷輕煙,人一旦吸入了蠟燭所燃的輕煙,便會感到莫名的狂臊興奮。甚至產生幻覺,重要的是會催情,聞其煙著,心動情動……."
曹夢平聽見竟是如此驚怖之物,嚇得立刻將蠟燭給扔在地上,竇沅沅的眼神迅速的轉為惡毒。厲聲道:"妳若要將寧王給搶回來就得聽我的。"
為了得到心愛的男人,曹夢平定一定心神,緩和了片刻。便蹲下來,將蠟燭給重新攥回手里,咬一咬牙道:"夢平全聽憑姐姐吩咐!"
竇沅沅看著她,繼續吩咐道:"顧子衿極愛名畫,畫作這種東西。寧王收藏不少,妳去跟他借一幅來賞玩。到了入夜時分,妳便帶著名畫跟蠟燭去找顧子衿。夜里賞畫,多帶一根蠟燭不會引人起疑,隨意與他應付了一下,妳便找個借口,留下名畫跟蠟燭離開,顧子衿與董卿交好,得了名畫,他定會摹擬,也定會把董卿給請到房里去共同賞玩,一旦成其好事,我會想辦法把寧王給引過去看好戲,讓他親眼見見那賤人有多么的淫蕩………,木已成舟,事情到了無可挽回的境地,還怕她會來勾引妳的驥哥哥嗎?"
想到自己即將干下的事,曹夢平便覺渾身一陣顫栗。她臉色蒼白,哆嗦道:"全聽姐姐的。"
"事情都還沒干呢,已經嚇成這樣了?"竇沅沅抽出袖口的絲帕,替她抺一抺額上的冷汗道:"別緊張,妳放下名畫跟蠟燭便離開,穩著氣息,千萬別讓人給瞧出端倪來了,別到時候功虧一簣,反而惹下了禍事,連妳爹都給連累上了。"
"可是…….."她拿著蠟燭,很是心虛的開口道:"顧子衿出身書香門第,相貌頗佳,將來一定可以獲得很好的婚配,他是個好人,我不想害了他啊。"
"妹妹別擔心,男人嘛,不同于女子,就算風流一些,也不致于毀了名譽,妳放心的去做吧,寧王妃的位置非妳莫屬了。"竇沅沅笑道。
廂房內彌漫著茗茶香味兒,月色透過窗欞依稀透了進來,屋里燭影熒熒,劉陵與劉歆坐在紅木雕龍的大椅子上對奕,董卿挨在他們身邊磕瓜子,觀棋不語,竇沅沅則在一旁彈琴助興,小安子坐在屋內的另一個角落,很不專心的烹著茶,如畫則忙著剪燭花。
劉歆手里攥著一顆白子,緊盯著棋盤半餉,卻一直遲遲沒有下子,劉陵悠閑的捧起茶盞,笑道:"皇弟,與其想破頭,不如早些投降吧。"
劉歆卻轉頭瞥了董卿一眼,笑道:"董大人,妳認為這局棋該如何破咧?"
董卿搖搖頭道:"觀棋不語,真君子也。"
劉陵笑道:"搬救兵也行,誰能破了朕的棋局,重賞。"
劉歆轉頭問董卿道:"此局,妳可能解?"
董卿的眸光迅速的閃過一抺慧黠,緩緩開口道:"董卿無能,不過英王聯合寧王之力,或許可以破了此局。"
分明是話中有話,暗指他與寧王暗通一氣。
劉歆斜睨了董卿一眼,冷笑道:"親疏有分,本王與皇兄是親兄弟,當弟弟的破不了哥哥的棋局,投降便是,何必去向他人求援呢?我只不過是好奇,想試試妳能否破解了皇上的局罷了。"
董卿順手從桌上拿了一塊千層糕,一邊吃著,一邊假裝漫不經心道:"董卿以為英王與寧王經常走動,兩人極為親匿呢,原來竟還有這等忌諱啊?"
劉陵靜靜的看著董卿與劉歆唇槍舌劍,嘴角始終噙著笑意。竇沅沅的琴聲卻停了,她丟下琴,挨了過來。
"莫是為了龍袍之事嗎?"劉歆趁機表白對皇帝的忠心,娓娓道來:"董大人想多了,當時本王只是認為寧王無辜,所以才替他多說了幾句話,更何況皇兄在尚無實證的情況之下,徜若強勢處置了寧王,奪去了他的王爵,此舉勢必會引起諸王們的反彈,為了皇上著想,當下我不得不開口保寧王,對我劉歆而言,皇兄與堂兄寧王,堂兄弟之間畢竟還是隔了一層的,那里有比親兄弟還親的道理呢。"
劉陵聽了親兄弟最親這句話,大為贊同道:"是啊,堂兄弟那里有比親兄弟還親呢,歆皇弟是朕的手足,在那件事上,你與朕看法不同,朕絕不怪你。"
他一向重視兄弟情感,自是不會懷疑英王。
對于英王無與倫比的演技,董卿深感偑服之余,仍嘲諷道:"所謂的皇權,永遠都是凌駕于血親的,古有史,兄弟爭位,多有禍起蕭墻之事。"
劉歆將手中的白子放回棋碗里,對著劉陵笑道:"皇兄,此局臣弟輸了。不過,你的近臣,可真是牙尖嘴利啊。"
劉陵眼底閃著笑意道:"這個臭丫頭,就是得理不饒人啊!真的較勁起來,滿朝的文武都不是她的對手呢。"
臭丫頭!?
董卿聽了,猛地嗆了一下,一個不小心,嘴里的千層糕竟卡進了嚨喉里,瞬間覺得呼吸阻滯,滿臉登時漲得通紅,嗆咳不停,劉陵見了,立刻疾步過去,親自替她搥背,皺眉道:"定是噎住了,怎么會這么不小心呢?"
說著,轉身對著小安子道:"快!倒杯溫水過來。"
小安子立刻照辦,遞上了水,董卿卻因為嗆咳得厲害,無法喝水,劉陵很是擔心,立刻揚聲道:"寧王呢?讓他立刻派人去請大夫過來!"
竇沅沅道:"太夫人身子不好,今日昏倦,寧王親自侍疾,親上湯藥,現在人應該還在太夫人那里吧。"
劉陵心急如焚,吩咐道:"持續嗆咳,必傷心肺,快!讓人通知寧王,立刻請大夫過來!"
如畫見董卿嗆咳得厲害,放下燭剪子,走過來道:"這事不打緊,我來便可以了!"
語罷,便移步到董卿身后,雙手握拳,以拳頭的大拇指側與食指側,對準她的腹部,另一手置于拳頭上緊握,忽地,利落的往上一頂.......,但見董卿"哇"了一聲,應聲將卡住喉嘴的千層糕給吐了出來。
呼吸得以通暢,董卿緩了緩氣,喝了口溫茶,心里卻迅速的閃過一抺疑惑。
劉歆見她舒緩過來了,咧嘴笑道:"萬幸,董司馬安然無恙,不然本王可是罪過了,皇兄可會責怪本王惹惱了他的愛臣啊。"
竇沅沅冷哼了一聲道:"她自己不小心,能怪到誰頭上?誰讓她吃個糕點,竟如此大大咧咧的。"
劉陵仔細的端詳著董卿,見她已安然無事,松了一口氣笑道:"姑娘家吃糕點都得弄成一小塊,慢慢品嘗,妳怎會一整個塞進去咧?女子就該有女子的樣子啊!"
董卿愣了一下,然后輕咳了幾聲,她穿著男子的穿束,如果舉止還像個女人,能看嗎?
竇沅沅冷冷說道:"興許有了男人,董司馬便不再像個假男人了。"
劉陵端座回大椅上,竟朝著董卿柔情一笑,"朕,便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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