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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撲中文)
胡圖說:“他出家了,他原名胡謙,現在法號叫‘糊涂’。.”
“哦,怪不得你給自己起這么個怪名,普通人誰管自己叫‘胡圖’啊。”妞妞說。她又好奇地問,“那你的真名叫什么。”
胡圖停了一下,說:“我的原名是——周清遠。”
妞妞“騰”地一下坐了起來。她停了一下,忽然撲到胡圖身上,掐著胡圖的脖子,說:“你還是我們家圖圖嗎?你個臭機器人,別想把你的意識投射到圖圖身上!”
胡圖抓著妞妞的手,莫明其妙,說:“你在干什么?”
“你跟我說實話——你最近有沒有經歷穿越、重生之類奇怪的事情?”
“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啊?”胡圖說。
妞妞說:“我要確定你是不是你……”她想了一想,說,“你說點兒咱倆小時候,比較私密的,外人打聽不到的事。”
胡圖想了想,說:“你小時候很胖,夏天時長了一身的痱子,咱娘給你在大木盆里洗澡……”
妞妞一窘,她以為胡圖當時沒看她,原來早把她看光光了!
妞妞敲打著胡圖的胸脯,說:“不說這個了,你換一段。”
“換一段啊。”胡圖想了想,又說,“有回過年,咱爹和咱娘去城外燒香,只有咱倆在家。你非要照鏡子,結果發現自己長得特丑,還要讓我說好聽的哄你……”
胡圖慢慢講述起倆人從前的事情來。
妞妞聽著,不知不覺中手一松,身子趴到了胡圖的懷中。
她六個月大的時候就認識胡圖了,從那時起胡圖就對她特別好。他全心全意地寵愛著她、照顧著她。她貪戀著這份情感,她不能再容納除他之外的任何人。
“圖圖,我怕安清遠把你換了……”妞妞說。她心里說,我愛的人是圖圖,不是安清遠啊。
“誰是安清遠?”胡圖問。
“他是個大壞蛋,終極大oss!”妞妞說,又無奈地嘆了口氣,說,“可是他很厲害,他操縱著歷史的走向……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擺脫他!”
“你的另一位‘安哥哥’?”胡圖問,又問,“你不是說,他是我的前世嗎,怎么又成大壞蛋了?”
“這個……”妞妞也不知該怎么解釋了。
妞妞現在已經知道,雪夫人是機器人意識投射的。就算雪夫人有血肉之軀,她的思維方式也是機器式的——她只會計算整體利益得失,而對具體的人則感情涼薄,她甚至不懂什么是親情和愛情。
可是胡圖對雪夫人感情很深,所以妞妞不敢把雪夫人的真面目揭露給胡圖知道。
胡圖已經很可憐了,還是讓他保留著關于母親的那份美好回憶吧。
妞妞窩在胡圖的懷里,慢慢睡著了。
在睡夢中,妞妞看到在一棵大樹下,坐著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女人正在教孩子畫畫,孩子認真地學著。女人肌膚勝雪,相貌脫俗,她對著孩子微微笑著,目光中滿是慈愛。
“原來這就是雪夫人啊!”妞妞心中驚詫。
若只看雪夫人面上的微笑,誰能相信她有一顆冰冷的“機器之心”,誰會懷疑她對孩子的慈愛之情呢?
妞妞想,如果雪夫人能安排歷史的走向,她會不會早就算計好,讓她的兒子跟自己相逢,甚至最終相愛呢?
林家剛辦完了喜事,忠義侯府那邊又傳來喜訊——劉靜安要回來了。
蘭香來太平茶樓這邊串門,喜滋滋地把這個消息告訴給秦氏一家人知道。蘭香說:“安哥兒在邊疆立了功,皇帝準許安哥兒承襲忠義侯的爵位呢!”
“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秦氏等人都替徐夫人感到高興。
“安哥哥回來后,就和慈姑娘完婚嗎?”妞妞問。
蘭香笑點頭,說:“是啊,府里已經在籌備婚禮了。”
“太好了,我們要給安哥哥和慈姑娘送上一份大禮相賀!”妞妞說。秦氏等人也點頭附和,大家還是樂意看到他們二人結百年之好。
劉靜安從西北邊疆回來,先是回到了京城。他在京城沒有自己的房子,所以也是住在黎念恩家里。
這天他從皇宮面圣回來,便準備收拾行禮回梁州的忠義侯府。他知道,這次回去就要跟表妹黎念慈完婚。雖然他對婚姻仍然沒太大興趣,不過他也不反感。
他想早日完婚也好,母親那里就安心了。母親苦了大半輩子,就是想看到他成家立業。如今皇帝準他襲侯爵之位,他再順利地娶妻生子,也算徹底了卻母親的心愿了。
劉靜安收拾好東西,打算出門去街上買點兒禮物,回去帶給梁州的眾位親朋。
他剛出黎府大門,還沒走到大街上,忽然有個人從旁邊過來,攔住了他:“大哥,一向可好?”
劉靜安一楞。他定睛打量來人,只見是個十多歲的少年,身材瘦弱,面龐白皙,眉眼清秀。
劉靜安覺得這人面熟,卻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他問:“請問這位公子,您是——”
少年嘴角一撇,哂笑了一下,說:“大哥您如今富貴了,竟然連自己的弟弟都不認識了嗎?”
劉靜安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問:“莫非你是靜玉?”
少年冷笑道:“難得你還記得我的名字。想這些年來,你們母子在侯府里盡享榮華富貴,又何曾管過我們母子的死活?”
劉靜安顧不上劉靜玉冷嘲熱諷,他微瞇起眼睛,上下仔細打量劉靜玉。真的是劉靜玉,雖然個子長高了,但還是能辨出小時候的模樣來。
當年,宋秋蓮跟崔明珍私通,被刑部的人當場拿住,鬧得滿城風雨,名節敗壞。
后來徐夫人雖然很大度地,沒有把宋秋蓮驅逐出府,但是卻沒讓宋秋蓮住在侯府里。開始的時候,她把宋秋蓮送去了秋水莊,后來宋秋蓮為了讓兒子有個好的受教育的環境,又搬到了京城。
宋秋蓮始終都是徐夫人的忌諱。這十多年來,徐夫人從沒探望過宋秋蓮,也禁止劉靜安跟宋秋蓮那一房的人有任何接觸。
而宋秋蓮也沒找過徐夫人,也沒讓劉靜玉跟侯府有過任何接觸。
今天,劉靜安突然被劉靜玉攔下來說話,自然感到十分詫異。而且聽那劉靜玉話里意思,似乎來意不善。
不過劉靜安是大家子的風范,他不會跟劉靜玉一般見識。他和善地對劉靜玉說:“二弟,你是特意來找我的嗎?”
劉靜玉斜著眼睛,看著劉靜安說:“我娘讓你到家去一趟,她有話要跟你說。”
劉靜安皺皺眉頭,他不明白這劉靜玉哪來這么大的架子。想自己是嫡長子,是大哥,還是皇上看重的臣子,那劉靜玉怎么可以對自己這樣一副頤指氣使的態度?而且那宋秋蓮不過是侯府一小妾,半個奴才的身份,她有什么資格命令自己這位現任侯府主人做這做那的?
于是劉靜安回道:“對不起二弟——我是已經成年的嫡長子,不適宜跟庶母私下見面。若宋姨娘有什么事,直接去找我們太太吧。”
說罷,劉靜安轉身就要離開。
劉靜玉急了,他一把拉住劉靜安,罵道:“你充什么假正經?好大的架子,小爺我還請不動你嗎?”
劉靜安皺眉——這劉靜玉的教養也太差了吧,雖是妾生,也是侯府公子啊,怎么竟然跟市井混混一個腔調?
劉靜安深看了劉靜玉一眼,沉著臉,冷冷地說:“二弟,放手。”
劉靜玉被劉靜安一瞪眼,頓時老實了,訕訕地把手放開。可是他沒完成他娘交待的任務,回去可是要被他娘罵的啊。他急得直搓手,說:“你就跟我走一趟怎么了,難道我們母子還能把你一個堂堂侯爺給吃了?”
劉靜安說:“于禮不合的事情,本侯不能做。而且姨娘的事,也不該本侯管。若姨娘有事,去找太太就是了。”
劉靜玉似乎很絕望。他一咬牙,一跺腳,說:“好吧,我實話跟你說——不是我母親想見你,是咱們老爺想見你!”
劉靜安一楞,他轉過身來,困惑地看著劉靜玉問:“你說的是哪家老爺?”
劉靜玉抓耳撓腮,向四下看看,見沒人注意到他們談話,便湊到劉靜安近前,說:“還能有哪家老爺,就是咱們的親爹啊!”
劉靜安就覺得腦袋里“嗡”地一聲響。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劉靜玉,問:“你說什么,莫不是糊涂了?咱們老爺十幾年前就殉城了,否則咱們的忠義侯府從何而來?”
劉靜玉哂笑,道:“你真是個大傻蛋,咱們老爺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干出殉城這種傻事?他是詐死的!他一直假扮成我的奶娘,跟在我們母子身邊……”
劉靜安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他連連搖頭,說:“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他清楚記得,當年是胡圖和郭鳳春幫忙,把父親的尸身從城門上偷下來,暫時弄到城外的義莊存放。當時胡圖和郭鳳春沒有在尸身上找到信物,便把官袍割了一角下來做為憑證。
劉靜玉對劉靜安說:“你不相信?你不相信可以先回去問問你的娘——她知道咱爹沒死,是我娘親口告訴她的!”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