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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方塵聽得云里霧里。
“喂,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們是在演戲嗎?”
“演戲?”
“是啊,大哥你跑得速度多快呀,飛一般,你想想看你那么快,為什么沒追上我們。”
“因為我們隔得太遠了。”
“廢話,這當然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是跟著他一起跑的,要是真劫持一個人,磕磕碰碰的,哪會跑那么快。”
“簡單說吧,我是他雇的群眾演員,他說只要按他說的做,就給我一千塊錢。媽的,這么簡單的事,一千塊就到手了,我當然要干了。”這位濃妝艷抹的女孩說得也是,她陪笑陪得臉都僵硬了,還要犧牲胃,陪一場酒下來,頂多拿個三百。這跑一下,就一千,她要是不懂得賺,那她就是腦子進水了。
方塵的心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壞了。”然后轉身就跑。
按照這位濃妝艷抹女郎說的,這一幕早就計劃好了的,他們這么做,只可能有一個目的,就是調虎離山。他一下子想到了蘇惠彥,這么三更半夜,自己怎么糊涂了,把她給落在路上。
回到原地,方塵沒見到蘇惠彥。方塵的心一緊,媽的,壞了,自己著了道了。他四下里搜索著蘇惠彥的影子。始終沒有見到蘇惠彥的影子。這時,方塵發現突然有一輛面包車開了出來,面包車里有個人影在晃動,似乎在求救,是蘇惠彥。方塵腦袋一個激靈,拔開雙腿,追了上去。面包車顯然已經意識到了有人在追,司機加大了油門,面包車蹭地一下子竄了出去。
這樣,方塵就更加確定了蘇惠彥被綁到了面包車里。方塵撒腿就跑,面包車在前面飛速前進,后面方塵在飛速狂奔。馬路上,出現了一人一車賽跑的刺激畫面。一人一車的距離在慢慢地縮短。面包車的時速已經達到了一百公里,還是沒有把方塵甩下,方塵的爆發力實在是太過驚人了。
“停下。”方塵在后面邊追邊吼。可是車上除了掙扎的聲音,沒有絲毫其他的聲音。
眼看著就要追上去了,這時,突然斜地里沖出一輛車,瘋狂地撞向方塵。方塵一把躲閃開來,那車倒了一下,又朝方塵沖了過來,幸虧方塵身手敏捷,要不然就會被撞上了。可是雖然沒有撞傷,但是這么一停頓之下,面包車和小車已經逃之夭夭了。
綁架。靠,居然把我方塵的女朋友,活膩了。這伙人到底是誰。
怎么辦?方塵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加上無頭蒼蠅,靠。等等,得讓自己冷靜下來,才能想到辦法。
線索,必須要找線索。攝像頭,對,先把攝像頭調出來查,可是這深更半夜的,自己沒有權力調動人家去查,自己還沒報到呢?誰知道你他媽的是誰。方塵想到了鄭市長。
方塵一個電話打了過去。鄭市長確實是個勤政愛民的好官員,他的手機總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用他的話說,萬一出了什么事,他可以第一時間趕赴現場處理。
電話那頭,鄭市長聲音有些疲憊,他今天開了一天的會,作為一名市長會議特別多,鄭市長總是喜歡開短會,可是上面的很多領導就喜歡開長會。總是說我講三點意見,結果一點意見,就會講一兩個小時,所以鄭市長就在這山會海中度過了疲憊的一天,到十二點多才躺下來。現在卻又被方塵吵醒了。
“怎么啦?小方。”看到是方塵的電話,鄭市長也有些緊張和不安,這三更半夜的,方塵打過來,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方塵把蘇惠彥被綁架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電話那頭,鄭市長一把跳了起來。這蘇惠彥可是老領導的千金寶貝,在他的地頭上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還了得。
鄭市長立馬打電話指示郝通調出出事地點的監控探頭。鄭市長立即通知市委辦主任,把這件事上報給楊書記。起先,市委辦主任還挺為難的,這楊書記的脾氣,他們是知道的,這三更半夜打電話少不了挨批。可是等聽到鄭市長說是蘇惠彥被綁架了,他再也不敢怠慢了。常務副省長的女兒被人綁架了,這還得了。
楊天恩剛接到市委辦主任電話的時候,還沒等人家說完,就把人家臭罵了一頓。本來半夜被吵醒,他就很不爽,更何況他在做一個夢,自己要提拔了,就這么被市委辦主任打斷,他能不生氣嗎?現在為什么算師那么紅火,就是因為很多人信,特別是這些當官的,很迷這個,什么座位應該如何擺,茶具如何擺,都有講究的,都有風水的。
可是當楊天恩聽到是蘇惠彥被人綁架時,也跳了起來。他怒氣沖沖地質問市委辦主任:“你個王八蛋是怎么搞的,怎么不及時報告,這么遲才來報告這件事。”市委辦主任好委屈,左右都得挨罵。所以很多人想要當領導,你怎么說都行,黑的也能說成白的,白的也能說成黑的。自己無緣無故又討了兩頓罵。
蘇惠彥可是常務副省長的寶貝女兒,而且聽說這常務副省長這個副字馬上就要去掉了。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自己這個書記恐怕也是當到頭了。
這邊,方塵的一個電話把整個市zhèngfǔ都驚動了。而他則留在現場繼續勘察,看看有沒有什么蛛絲馬跡。可是找了一圈,仍然沒有什么頭緒,方塵的心里急啊。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突然他的頭皮一麻。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他急忙用雙手按住太陽穴。可是這種疼痛感卻沒有減輕。方塵胡亂地搖了搖腦袋,疼痛感沒有減輕,可是他仿佛感覺到眼前有一幅畫面。不會吧,難道這劇烈的疼痛讓自己產生了幻覺。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可是當他閉上眼睛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剛才那幅模糊的畫面,漸漸清晰了。
一位清麗脫俗的熟悉身影浮現在畫面中,方塵渾身一顫,是蘇惠彥。對,沒錯,就是她。她正站在他們先前分開的地方,關切地朝這邊張望著。冷不防,后面,有兩個穿著黑衣服,戴著鴨舌帽的人躡手躡腳地靠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