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站在方塵面前的不是別人,而是那個方塵恨之入骨的同學王超。王超只是知道方塵不喜歡自己,但是不知道方塵對他恨之入骨。因為若溪的時光刃把那段記憶從王超的腦海中抹掉了。
方塵冷冷地看著王超:“是我。”
王超換了一副笑臉:“方哥,其實這事我全知道了,我是來替他們道歉的,這兩個不長眼的東西,吃飽著撐著冒犯方哥,那是罪有應得。活該。”
方塵莫名其妙地看著王超:“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超一臉諂媚的笑容:“方哥,我真的沒什么意思,你們繼續玩吧,我不打擾你們了。”然后,轉身揮了揮手,那些手下跟著他走了。
迪吧里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這就是迪吧,打架是家常便飯,看完了熱鬧,自然自己去HAPPY了。
被這樣一打擾,蘇惠彥也沒有了繼續玩下去的興致,而方塵本來就不愛在這種場合玩。兩人干脆離開了迪吧。
那個被方塵打殘了的人,向王超哭訴著:“大哥,你怎么能就這樣讓他們離開。”
王超手下有個被人叫做“狼哥”的打手,也頗為不平地道:“王哥,就這樣讓他走了,也太沒面子了吧。”
王超瞪了他一眼:“要不然,你又能咋辦?”
“只要你王哥一句話,我馬上把他的肋骨全打斷。”狼哥拳頭捏得嘎吱嘎吱響。
“就你,省省吧,要不是我剛才認出是他,恐怕此刻被打斷肋骨的人是你吧。”
狼哥憤憤不平地道:“王哥,你怎么長他人的之氣,滅自己的威風,我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
王超轉過身來:“你的身手我是知道的,在這個迪吧里你算是金牌打手,可是你跟雷豹和黑鬼比起來怎么樣?”
狼哥臉上一紅,他居然也知道害羞:“那自然是豹哥和黑哥厲害。”
“好,那我告訴你,無論是雷豹還是黑鬼都不是方塵的對手,上次在皇城娛樂城,要不是雷豹動了刀子,雷豹和黑鬼聯手都可能打不過他。”
狼哥這下吃驚不小:“原來上次大鬧皇城娛樂城的就是他。”
“是啊,那你還覺得自己有把握打過他嗎?”
狼哥尷尬地搖了搖頭。他暗暗慶幸自己剛才沒有逞能,要不然自己可能就和雜毛一樣,躺在地上了。
那個雜毛還是心有不甘地道:“王哥,難道就這么放過他嗎?”
這些人仗著楊宇的勢力,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如今被打成這樣,心里怎么可能甘心。
王超兩眼冒出陰冷的光:“我王超是那種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咽的人嗎?只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讓你手下幾個弟兄去財務那領幾萬塊錢,先去醫院把傷養好了,我去找太子爺商量一下,該怎么對付方塵。”
迪吧像個不夜城,在里面沒有時間的概念,有的只是瘋狂和喧鬧。離開了迪吧,方塵才感受到了夜的靜逸和安寧。路燈下,方塵與蘇惠彥并肩軋著馬路,感受著習習的涼風和美麗的夜景,有時候其實快樂真的很簡單,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逛逛街,散散步,就足以感受到快樂和幸福。假戲真做,有時候事情的發生真的非常富有戲劇性。幾天前,他們還是一對假冒情侶,如今竟已然假戲真做了,只是方塵還沒有突破最后的那道防線而已。
不過方塵不是個猴急的人,按部就班,水到渠成,之后那種雨水交融的感覺才會來得更強烈,更美好一些。
和蘇惠彥逛了大半個城市,兩人還是興致勃勃的,這就是戀愛的力量。方塵似乎也有這樣的情結,當年在學校的時候,光顧著念書,同寢室的人都“賞花,賞月,賞師妹去了”他卻在埋頭苦讀,等到腦袋開竅,想要好好談一場戀愛的時候,卻發現名花連名草都有主了。所以當他一個人孤苦伶仃地行走在校園時,發現不時有成雙成對的戀人在校園里,軋馬路時,他就在心里暗暗發誓,以后要好好地惡補這堂課,因此這似乎也成了他的一個情結。
夜已深沉,路上的行人已經十分稀少,兩人看了看表,都已經快三點了,這才想起要回家了。
到了蘇惠彥的樓下,方塵一直在想著找個什么借口上去,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沒有勇氣說起。其實,蘇惠彥內心何嘗不是和方塵一樣掙扎,她很想對方塵說,要不上去坐坐。可是女孩子終究比較靦腆,沒有說出口。就在兩人糾結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聲聲急切的“救命”,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在呼救。方塵看到遠處有一個男子正拖著一位女孩往黑暗的地方去。方塵想也沒想就沖了上去,他如今好歹也是個jǐng察了,雖然明天才報道,但是也是個準jǐng察,就算他不是一個jǐng察,以他的個性,英雄救美的事他也是很樂意干的。
方塵在跑,那個黑影也在跑。丫的,跟我比賽腳力,我cāo。老子要是飚起來,博爾特都給給自己提鞋。可是眼看著就要追到那個人,方塵突然發現那人竟然不見了。方塵四處搜索那黑影,沒人。就在這時,嘎地一聲響,一輛車急速沖了出去。車上的人正是剛才那個黑影。那個女孩呢?
方塵再次環顧四周,只見一位濃妝艷抹的女子正一扭一扭地走了過來。以方塵的眼力,自然一眼就瞧出,這人就是方才那個被劫持呼救的女孩。方塵本來以為這個女孩朝他走來,是想向他表示謝意,方塵連不要客氣之類的客套話都準備好了。
可是那女孩經過方塵身邊時,竟然視若無睹。
方塵見過沒有禮貌的,但是沒有見過如此沒有禮貌的。
方塵實在忍不住了:“喂,我救了你,你怎么連一聲謝謝都舍不得說。”
那位濃妝艷抹的女子叼起了一根煙,吸了一口,朝方塵的臉上噴了一口煙圈:“小帥哥,你要我怎么謝你,是不是以身相許啊。”
這位濃妝艷抹的女子無官長得挺標致,只是看著這裝扮,這架勢讓人一看,就感覺像雞。方塵雖然不是柳下惠,對女人不感冒,但是他也不是饑不擇食,對于雞,他一向都不太饑渴的。
“好了,你沒事,就好了。”方塵懶得和她說話了,轉身就走。
那位濃妝艷抹的女子一把拉住方塵:“你別走啊,你不是讓我謝你嗎?我還真的很想謝你啊。”說著,故意把披在肩頭的衣服剝落,露出了那光滑迷人的肩膀和一絲透明誘人的吊帶。
方塵撥開她的手,奇怪地道:“你要謝我什么?”
“要不是你,我還賺不到那么多錢。”那位濃妝艷抹的女子開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