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首席聽到戴姆樂這么一說，是真的驚著了。
九頭蛇財團的總裁，那個從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總裁？那個只通過總裁諭令下達指示的聯席會議的最高行政長官？
西方首席瞪著眼珠子看著戴姆樂。
“這么看我干什么？”戴姆樂被西方首席盯的后背有些涼颼颼的。
以厲維坦的特質，又是厲維坦居住的小城的唯一警官，厲維坦一向以膽大著稱，但西方首席那看人的眼光，怎么那么磣人呢？
“你確定是總裁大人？”西方首席在總裁的后面加了一個后綴。
“是！”
“他長的什么模樣？”西方首席問完這句話就后悔了。
九頭蛇財團的管理是軍事化的，不該問的不要多問，問多了不是好事。
但戴姆樂的回答讓西方首席的擔憂一下子就全沒了。
“他就是來參加一下。具體長什么模樣還真沒有看清。他當時用的是全息圖像，整個人都罩在一件大長袍里，沒有露出正臉。”
這即是說無論身高長相什么的，都沒有露出來，總裁雖然來了，但也即是等于沒有來差不多。不過，這也只限于總裁自身的信息；
總裁參與到厲維坦的族會這件事情的本身，就意義非常。
“總裁大人參與你們族會的時間是什么時候？”西方首席想到了一個關鍵點。
戴姆樂的神色是一幅遙想追憶的樣子，但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個所以然，只能朝著西方首席干瞪眼。
“那還是在兩百年前。”一直擦著酒杯的奧蘭多很淡然的吐了一句，手里干的活一點兒也沒有停下來。
“兩百年前？”西方首席這把有點腦袋疼了。
九頭蛇財團的總裁是怎么樣的一個延續方式，這方面的事情，他是一無所知。
但是九頭蛇財團的總裁諭令，卻必須是聯席會議需要遵守的最高命令。
這是九頭蛇財團的傳統，沒有任何的商量余地。或者聯席會議的這些首腦們自己不想活了，那倒是可以用生命的代價來置疑一下總裁諭令。
西方首席掂了掂自己的份量，與總裁相比他的份量肯定很輕。但戴姆樂似乎并沒有因為他的地位比總裁輕就將他排除在外。
西方首席現在的處境有些尷尬了。
這個族會到底要不要參與，反而是他拿不定主意了。
“哦，對了。奧蘭多，前段時間我們接收到的那一紙文書呢？現在應該可以拿出來了吧？”戴姆樂似乎此時才想起這么一件重要的事情來。
一紙文書？西方首席霍然一驚。難道這一紙文書跟自己有關？
奧蘭多聽到戴姆樂這么一說，抬了一下眼皮看了眼戴姆樂，再在西方首席的臉上停留了兩秒，這才停下了手里的活，向著酒館的后廂走去。
只過了一會，奧蘭多的手里便拿出來了一張紙。
紙很薄，但西方首席怎么覺得看著這么眼熟呢？
“給你。”奧蘭多將這紙文書遞給了戴姆樂，而戴姆樂掃了一眼文書內容，便將文書轉手遞到了西方首席的面前。
西方首席接過了文書一看，差點眼珠子都驚掉了。
正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總裁諭令了。
“著我方聯席會議一名代表與你族參會，一應事務皆由代表全權負責。”
言簡意賅，沒有一個多余的字。這張紙的下面，蓋著的正是那條可以令聯席會議的所有首腦都噤若寒蟬的小蛇印章。
看了一會之后，西方首席發現了一個問題。
“你們怎么知道這個代表會是我？”
“第一個由九頭蛇財團的聯席會議來到我們族里的人，就是全權代表了。”戴姆樂理所當然的說道。
戴姆樂一邊和西方首席說著話，一邊不停的喝著酒，這么會的功夫，戴姆樂借著和西方首席談事，已經喝掉了足有半桶的大麥酒了。
不過戴姆樂似乎一點事情也沒有，唯一有點變化的，就是他的挺胖挺圓的大臉上，泛起了一絲紅色。
沒錯，這點紅色只有一絲，便再也感覺不到戴姆樂喝了那么多的酒了。
西方首席的神色相當凝重。
雖然厲維坦一族的人數極少，顯示于世人面前的永遠都只有二十人，但這么多年長久的保持二十人，只要有熟面孔離開，就一定會有一個生面孔替進來。
這個神秘的種族竟然早就和總裁熟悉，看來，厲維坦的來厲比西方首席看到的和探聽到的還要大的多。
總裁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接觸到的！
“好，這個族會，我參加。但不再是我個人的名義，而是以九頭蛇財團聯席會議的名義參加。”
戴姆樂打了個響指，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
似乎永遠都有著擦不完酒杯的奧蘭多，此時再抬眼看了下戴姆樂和西方首席，眼神之中沒有半點的情緒波動，誰也不知道他的這一眼所代表的意思是什么。
看完之后，奧蘭多便又低下頭專注的干著活。
西方首席自身的實力挺強，但他更強的是情報，這一趟厲維坦之行，讓他的興趣一下子全都爆發了。
戴姆樂對奧蘭多似乎還有點小怕的樣子，和西方首席談完事了，便趕緊借口要將西方首席安頓下來，就逃一般的出了奧蘭多的酒館。
“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出了酒館，西方首席故意的問戴姆樂。
“能不快跑啊？再不跑，奧蘭多就得跟我算酒錢了。我還欠著他一大筆酒賬呢。”出了門之后，戴姆樂這才長喘了一口氣。
老實說戴姆樂倒不是怕奧蘭多，而是怕奧蘭多跟他結賬。
西方首席搖了搖頭。聯席會議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不缺錢的組織了。不說全世界的財富聯席會議都有涉足，但絕大多數的財富，聯席會議憑借著先人一步的嗅覺，都已經拿在了手里。
地球圈上，九頭蛇財團算得上是佇立于金字塔尖的那幾個最大的財團之一了。
“欠他多少錢，我來替你結掉。”西方首席很大方的說道。
“你們不行。”厲維坦的戴姆樂非常果斷的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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