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翰青越來越熾烈的目光下,凌寒梅感覺到自己渾身滾燙,是血在燃燒,還是欲望在燃燒?
她眼神已經漸漸迷離起來,明明知道自己正在一點點地迷失沉淪,偏又渾身酥軟使不出力氣來,甚至站都站不穩了,或許她需要一個依靠,她渴望一個溫暖的臂膀來依靠,她沒有再猶豫,突然拼盡全身的力氣撲進了他的懷里,緊緊地抱住了他,將一張熱辣辣的臉藏在了一個溫暖的懷里。
溫香軟玉在懷,兩團柔膩豐盈擠壓在趙翰青的胸前,讓他差點兒窒息,艱難地呼吸著令人心醉的幽香,欲望如浪潮一樣洶涌澎湃,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枚冒著煙的炮彈一樣快要爆炸了,他期待著那種粉身碎骨的快樂。
他心中的道德之堤終于轟然坍塌了,諸葛鐵嘴不是說自己命犯桃花嗎,那就是說自己可以擁有桃花朵朵了,不,可以擁有一片桃花林了,眼前這一朵可是最嬌艷的一朵,我要采擷,天意難違啊,我要采擷
命犯桃花,天意難違啊,我要采擷這朵,我要采擷——趙翰青的心里怒吼著
“翰青,抱緊我——”
他不敢太用力了,他害怕她纖細柔軟的腰肢被自己給箍斷了,而且這樣的摟抱擠壓不足以宣泄,他急需一個宣泄的口子,偏偏她躲藏在他的懷里一動不動,他只好急促地道:“梅姐,你抬起頭來。”
凌寒梅一聲嚶嚀,抬起了臉,喃喃道:“干什么啊。”櫻唇輕啟。呵氣如蘭。
趙翰青望著眼前這張桃花瓣一樣嬌顏的臉,媚眼如絲,芳唇微翕,忍不住道:“我要采擷了,我要——”他迫不及待地低下頭。灼熱的大嘴覆蓋在了那張潤濕溫熱的紅唇上,開始了他的采擷。
這種采擷,雖然必須用嘴,卻不是用來說話的,因為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的,都不足以交流感情。只有嘴與嘴拼命地啃咬,舌與舌癡癡地糾纏(此處略去數百字,不過,吟濕為證:褪去春衫玉體橫,凹凸有致玉玲瓏,花徑泥濘復泥濘。此處無聲勝有聲。)
一個年輕力壯氣脈悠長,一個熟美卻又久匡,二人這一番XX就只能用酣暢淋漓來形容,個中滋味就不一一訴說了,你們知道的。
不知多久,反正是很久,終于暫停了。凌寒梅蜷縮在趙翰青的懷里。這會兒懶懶地連小拇指頭也不想動一下,臉上帶著慵倦的迷醉和滿足。
趙翰青也很滿足,那是一種酣暢淋漓的滿足,是他作為男人意義上的滿足,這種滿足跟他他在嫂子葉秋韻身上得到的又自不同,完全的不同。他在嫂子身上除了男女之愛外還混雜著一種親情,二人在一起終究有些心障,做起來有些拘謹又有些異樣的刺激,那似乎是一種畸形的愛戀;而他跟凌寒梅彼此都無所顧忌地放開了,肆無忌憚。忘情地投入,稱得上欲仙欲死,完全是肉體上的放縱。
因此,這是兩種不同的感覺,也是兩種不同的享受。
凌寒梅抬眼看了看身邊的這個小男人心中說不出的愛憐。低聲問道:“想什么呢?”
趙翰青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笑嘻嘻道:“江南一枝梅果然名不虛傳,國色天香,熱烈奔放。”
凌寒梅聽他打趣自己,臉色忽地一黯,幽幽一嘆道:“翰青,你是不是看不起姐,認為姐YD而不知廉恥?”歡愛中的女人其實最是敏感脆弱,凌寒梅飽經磨難更讓她變得患得患失起來。
趙翰青嚇了一跳,急忙道:“哪里會啊,梅姐別誤會,我只不過是高興的得意忘形了,男歡女愛天經地義,何來YD之說?倒是我覺得對不起梅姐,是我太自私了,因為梅姐跟了我,我卻給不了梅姐一個女人該有的名分。”
凌寒梅聽了趙翰青的話這才歡喜起來,趙翰青雖然給不了她名分,但是,她還能祈求什么?自己這殘花敗柳本也配不上趙翰青,有一個男人能讓她們母女依靠就已經知足了,哪敢求什么名分,歡喜地道:“姐比你大得多,姐也沒奢望著要什么名分,只要你不嫌棄姐這殘花敗柳就行了。”
趙翰青笑嘻嘻道:“年齡不是問題,更何況我也很老的。”心道,加上顧南的年齡自己該算是中年大叔,不是姐弟戀,當然也算不上是老牛吃嫩草,這么一分析心中一片坦然,省得有人心中齷齪卻來指責自己御姐癖,中年大叔跟花信少婦怎么玩也算不上出格。
“你很老?你哪里老了,你壯得像頭牛似的,剛剛把人折騰的——”說到最后有些羞窘地捂著嘴說不下去了。
趙翰青被撩撥得又有些意動,手又開始在她緞子一樣滑膩柔軟的肌膚上輕輕地撫弄起來,一下子又引起了凌寒梅心底的悸動。她感覺到了那條死蛇一樣的物什突然有了變化,似乎有蘇醒的跡象,頓時嚇了一跳:“你怎么又——姐真的不行了。”
趙翰青想到她荒疏久了可能真的不堪征伐,想要玩些花樣終究說不出口,心道,以后吧,以后有的是機會。
凌寒梅已經爬起來去穿衣服,弓腰扭臀,乳波蕩漾,趙翰青暗吞了下口水,索性扭臉不看了,拿過衣服也穿戴起來。
一時間穿戴完畢,又從獸類回歸成了人,想起來剛剛的癲狂,四目相對都有些尷尬起來。
“咳——我有一樣東西要送給你。”趙翰青說著拿出一卷紙來。
凌寒梅接過來一看卻是一張房契和產業轉讓的協議,正在疑惑不解,卻聽趙翰青道:“這是那家糧行的房契。”
凌寒梅驚喜地道:“啊——這要花多少錢啊。”
趙翰青笑嘻嘻道:“那位張四爺通情達理,被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打動了,哭著喊著死活要把糧行還回來,我只好收下了。你看,他還還寫下了自愿把糧行售還給原來業主的協議書,這里還有中人的簽字畫押,你知道中人是誰不?就是隔壁雜貨店的掌柜。”心道,那張四爺被弟兄們悄悄抓回來以后,稍加威嚇就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地屈服了,自己倒也沒有虧他,是給了他錢的,而且價錢不低,公平交易,連強買強賣也算不上,至于他到手的錢被搶、人又失足跌入黃浦江中就跟自己沒有任何關系了,全是猴子自作主張,這么一想趙翰青就覺得理直氣壯起來。
凌寒梅哪里猜不到他是在胡說八道,想起來他手下那一幫土匪出身的兄弟一個個匪氣十足行事肯定不會和風細雨,這買賣也肯定不會像他說的那樣公平合理,不過,她也沒有往心里去,在土匪中廝混久了,打打殺殺的事情也見多了,她雖然沒有變得心腸歹毒窮兇極惡,但也不是那么懦弱老實了,那張四爺跟劉掌柜合伙謀奪凌記糧行算不得好人,無論用什么手段對付他都不算過分。此時,心里只剩下凌家產業失而復得的歡喜和對趙翰青的感激。
“什么時候,還是回去一趟吧,回去一趟看看你哥,凌家畢竟生養了你。”
凌寒梅眼圈紅了,想要回家又有些惶然。
趙翰青知道她是因為不知該如何去面對親人,她是“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已改人亦非。”心中忐忑是難免的,不由得憐意大增,伸手將她摟在懷里,伏在她的耳邊道:“我陪你一起回去。”
“真的?”傷心淚一下子變成了喜悅的淚花,有他在身邊自己什么也不用怕。
他笑嘻嘻道:“當然是真的了,丑媳婦還不怕去見公婆呢,何況我這樣年輕有為英俊瀟灑的好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