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喜廚番外:云亭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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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云亭


更新時間:2014年03月26日  作者:方樂遠  分類: 古代言情 | 種田經商 | 方樂遠 | 花田喜廚 
正文

本章節來自于

青蔓死后,沈云亭悲傷過度竟一夜白頭,這讓沈氏嫉恨不已,更離譜的是他竟然將花坊的事置之度外,只專心帶著沈自秋住在青蔓苑里,從最開始嬰兒時的喂養牛乳到成長到三歲時啟蒙寫字,樣樣都是沈云亭親自而為。

可憐沈自云身為沈云亭的長子,都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而沈家的二位長輩也在這幾年中逐漸因病去世,沈家逐漸變成了二分天下。

前面花坊及主院皆是沈氏掌控,后面獨立的一方青蔓苑乃是沈云亭和沈自秋所居之處。

沈自秋終于五歲了,出落得粉妝玉琢,十分可愛,沈云亭日日觀察,見她發色如墨,周圍并無異常,這才放下心來。

他之所以要把沈自秋獨立起來養,也正是為了完成青蔓遺愿,如果秋兒真的有東月國皇室繼承,那肯定是要送走的,既然那樣,倒不如少出現在世人眼線中。

“爹爹又在想娘了嗎?”沈自秋眨著大眼睛,靈動可愛的問道,每次只要一提娘親,爹爹就會傷心,然后去喝酒,只告訴娘親是這世上最好最好的娘親,其它的卻一句不肯多說。

沈云亭的想法是,既然女兒沒有繼承東月國皇室血統,那就不要讓她知道那些雜亂的往事了吧,就讓她像一個正常的天啟小女孩一樣長大嫁人生子吧。

“秋兒乖,從明天起,跟爹一起去上房,給母親請安可好?”沈云亭雖然帶著沈自秋獨居,但是一些該教的事還是會教的。

沈自秋興奮的點頭,她成天被拘在青蔓苑里,可無聊了,早就想出去玩了呢。

“爹爹,母親兇嗎?”畢竟是小孩兒。還有些擔心。

“她只是外表嚴厲,其實心是最軟和的,你要好好孝順她。你要明白,假如以后爹不在了。你的一切都要指望她,所以就算有時候受著氣,也要忍耐,知道嗎?”沈云亭近些年的身子越發不行了,他心知自己是憂思過度,恐怕時日無多了。

好在沈自秋曾有個美好的童年,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他恐怕真的幫不上忙了,他不是不想,只是身體不由人,他也沒辦法。

所以他才要帶沈自秋去上房給沈氏請安。為的就是希望在他還在的時間里,讓這母女倆把關系處好一點。

沈自秋一聽說明天可以出去玩了,興奮的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覺,第二天老早就起來,自己穿好了衣服。左等右等不見沈云亭起床,便用胖呼呼的小手去撓他的癢癢。

沈云亭看著沈自秋的眉眼,差點以為自己看恍了眼,竟是伸出手去,輕輕的喊了聲。“蔓兒。”

“爹爹,你在喊誰?”小女孩清脆的話語聲打破了他的幻想,沈云亭只覺得心口如有一把刀在剜他的肉一般,讓他痛苦難擋。

沈云亭搖頭,喚人進來梳洗,整理妥當后,便帶著沈自秋去了上房。

沈自秋雖然居住在沈家莊,但是很多時候都是被圈在青蔓苑里,能夠出來的時間極少,是以對外面十分新奇。

突然有兩個少年,一個年約十二歲,一個和她年紀差不多,也就五六歲的樣子,高個子少年長的弱弱的,臉上的表情十分呆板,而小個子則是胖胖圓嘟嘟的,特別是一雙眼睛十分靈活。

那兩個少年原本正走著,突然拐彎看見了沈云亭,立即就要撥腿往回跑,但沈云亭卻是沉下臉,“站住,往哪里跑?”

兩個少年這才戰戰兢兢的移了過來,高個少年仍舊呆板著一張臉,給沈云亭行禮,“自云見過父親!”

而那小個子非但不行禮,反而眼睛咕溜溜的轉,突然小胖手一指沈自秋,“爹,她是誰?”

沈自秋有些害怕的往沈云亭腿后面躲去,她總感覺那位高個少年的目光好兇狠,好像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但是細看又沒發現他臉上的表情有什么不同。

沈云亭忙將沈自秋拉到前面來,指給她認道,“這是你大哥阿云,這是你二哥阿在。你們還不過來和四妹妹秋兒打招呼?”

沈自云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死人臉,朝著沈自秋一揖,“見過四妹妹。”

沈自在眼睛突然像金魚一樣鼓了起來,咕溜溜轉了一圈,用目光將沈自秋上下打量一番,“你就是我娘天天嘴里念的那個四妹妹?”

沈自秋也小大人般的朝著二人一福,奶聲奶氣的說道,“自秋見過二位兄長。”

沈云亭頗為滿意的看著三個孩子交流,一路行走至聽松苑,問及夫人在做什么,說是正招了婆子媳婦們處理家務事呢。

沈自云突然呆板的眸光閃了閃,“父親,四妹妹不常出來,最近花園里的花開的極好,站在這里有些無聊,不如我們帶她去玩吧。”

小胖子沈自在也立即慫恿道,“對啊,娘每次處理事務都要忙上一兩個時辰,枯站在實在無聊。”

沈云亭蹲下來,慈愛的看著沈自秋,“秋兒愿意和兩個哥哥一起去花園玩嗎?”

沈自秋有些向往,但又有些害怕,緊緊纂著沈云亭的衣角,“不是說要給母親請安嗎?”

沈云亭憐愛的一笑,那笑容讓沈家二兄弟看見,卻是恨的牙癢癢,自他們會記事起,就從來沒看見過父親對他們如此微笑。

“那秋兒和哥哥們先去玩一小會兒,待會爹爹來接你可好?”

沈自秋這才松了手,輕輕點了點頭,沈自云過來牽她的手,她仍有些依依不舍的回望著沈云亭。

打從沈自秋睜開眼,便和爹爹在一起,從未分離過呢。

“四妹妹,你快來看呀,這塘里的魚好大呀。”小胖子沈自在站在池塘邊,突然朝著正在掐花的沈自秋招手。

沈自秋手里捧著許多花兒,笑的小臉通紅,人比花還可愛嬌艷,沈自云的臉上微閃過一絲不自在。但仍是說道,“對啊,四妹妹。快過來看魚。”

沈自秋小心站在池塘邊,望了望塘。只看見幾片圓圓荷葉漂在上面,并沒有魚啊,她正要回頭問一聲,卻不料背后傳來一股大力,緊跟著她就落水了。

冰涼刺骨的冷水一下子全都灌進了她的嘴里,她拼命揮舞著雙手,“救。救命!”

越來越多的水灌進她的嘴里,她感覺下面有什么東西好像纏住了自己的雙腿,把她往水下面拉,她真的好害怕。她大聲哭起來,大聲的喊娘,喊爹!

突然兩個兄長的身影出現在池塘旁,她立即如抓救命稻草一般向他們呼救,卻見沈自云將頭扭過去。沈自在惡劣的咧嘴笑著,“你娘是賤人,你也是賤貨,就憑你還想當我們的四妹妹,去死吧你。”

她這才明白過來。兩個哥哥根本就不喜歡她,也不喜歡她娘,他們剛才對她和顏悅色都是騙她的,剛才她落水根本就是他們推的。

沈自云不想看塘面上那小女孩快要絕望的眼神,拉著小胖子的手道,“我們走吧,回去只說和四妹妹走散了。”

小胖子對著塘面上吐了個舌頭扮了個鬼臉,便和沈自云離開了。

就在沈自秋感覺快要沉下去的時候,突然感覺有雙大手把自己撈了起來,是個陌生的伯伯,在伯伯的身旁似乎還蹲著一個滿臉好奇的黑黑壯壯的小男孩。

“四小姐,四小姐,你醒醒。”朱大旺萬萬沒有想到,一向被老爺寶貝的不得了的四小姐居然會掉進水里。

今天他進來回事兒,阿牛非要跟著進來玩,他便帶了進來,結果阿牛說塘里有大魚在跳,他還以為小孩子心玩,誰料到居然就看見了四小姐。

“阿牛,你快去通知老爺,我抱四小姐回青蔓苑。”

阿牛今年不過六歲,卻是有些憨憨的,似乎是有些反應遲鈍的點點頭,跑起來倒是快的很,不過盞茶功夫,沈云亭就趕到了青蔓苑。

看著氣若游絲,臉色凍的青紫的沈自秋,沈云亭的火氣一下子躥了上來,他還在想為何今天沈氏一定要絆住自己,卻原來是替那兩個小兔崽子打掩護,想要除掉秋兒。

他們何其歹毒,秋兒何其無辜?

沈云亭讓朱大旺趕車把鎮上有名的大夫全請來了,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終于讓沈自秋活了過來。

沈云亭看著女兒喝了藥睡下了,這才站起身來,臉上慈父的表情瞬間化為冰霜,冷著臉走出了青蔓苑,前往聽松苑。

沈自云和沈自在一看見沈云亭進來,立即跟老鼠見了貓一樣,往沈氏后面躲。

沈氏擋在前面,“老爺,你要干什么?”

沈云亭黑著臉,“讓開,這兩個孽子,竟然殘害手足,我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他們,等他們以后長大了,必要去禍害別人。”

沈氏的淚立即涌了出來,“他們都是我的命根子,我不讓,你要打死他們,就先打死我好了!”

沈云亭眼神如劍的看著她,“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秋兒只不過是個孩子,她哪里得罪了你,你要用這樣的手段對待她?你這樣毫無一個正妻嫡母的容人之量,讓我怎么放心離開?”

沈氏大概太過緊張,根本沒有留意到沈云亭后半句話,只是披散著頭發揚著臉道,“你又想休了是不是?父親和母親在的時候,你就想休了我,可是沒休成,現在二老也不在了,這沈府是你當家了,你自然是把我當眼中釘肉中刺一般,巴不得將我休了,好娶別的女人進來。”

沈云亭氣的肝疼,“你這說的是什么話?當年若不是你換了青蔓苑的生產婆子,蔓兒怎么會難產而死,我就說蔓兒的體質一直很好,那郎中也是你的人,居然說什么憂郁成疾導致難產,誰信啊?要不是你心腸歹毒,害死了蔓兒,阿秋現在怎么可能連親娘都見不到?你又怎么能責怪我對她太寵愛,我是在替你贖罪你知道嗎?”

沈氏以前是被青蔓搞怕了,就算是過了這么多年,再聽見青蔓的名字,她還是有些心悸,“是我太過份嗎?我是你的正妻啊,可是你眼里心里有我嗎?如果不是母親強行命你前來和我圓房。我能懷上阿云嗎?原本我嫁給楓哥多好啊,可是楓哥為了你,為了你丟了性命。難道這不是你應該補償的嗎?”

沈氏的話一下子戳中了沈云亭的死穴,大哥為他而死。這是他最大的痛楚。

他只覺得頭中隱隱生疼,像要開裂一般,“我與蔓兒相愛在前,所以我能給你的便只有尊重,這點是我不好,但是我對你也不差呀,你怎么能做出那樣讓人發指的事來。我猶記得你以前在閨閣時,是多么溫柔的女孩兒,現在你看看你,你還認得自己是什么模樣嗎?”

沈云亭一番追述過往的話。非但沒有說服沈氏,反而讓她徹底歇里斯底起來,“你還好意思提我閨閣中的模樣,要不是你冒充你大哥的名字來我家里赴宴,我怎么會陰差陽錯的與你大哥訂親。你知道為了嫁給你,我在家中受了多少折磨嗎?你不知道,你都不知道,你的心里,你的眼里只有青蔓那個賤人。所有和我作對的人都得死。你大哥是那樣,那個賤人也逃不掉,哈哈。”沈氏突然陰陽怪氣的尖笑起來。

把兩個孩子嚇的躲在椅子角落里瑟縮發抖,動都不敢動。

沈云亭猛然抬起頭來,眼中釋放出如毒蛇般的冷芒,他上前一步,掐住沈氏的肩膀,用力甚大,拼命搖晃起來,“你剛才說什么,你說你把大哥如何了?你快說,你快說呀!”

沈氏一邊笑一邊哭著,任身體被沈云亭搖的像風中的燭火,卻也不反抗,只是冷笑,“你明明去的是南夢國,但你大哥所走的路卻是朝著東月國,要不然你以為他是如何遇到沙匪的?”

這句話不啻與晴天霹靂,沈云亭面色瞬間蒼白,像被抽干凈了血色,嘴唇顫抖起來,“你,你,你是說,我大哥遇上匪徒是你一手策劃的?”

“算不上策劃吧,只是我正巧知道那里在鬧沙匪,我只是派人放風出去,說你大哥帶了大筆的銀子,我也沒有把握一定會成功,所以你知道當我聽說沈云楓被沙匪給殺了的時候,我有多高興嗎?哈哈,我終于不用嫁他了,我終于可以嫁給你了。”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了沈氏的臉上,沈氏的嘴角立即沁出血來,她卻仍在笑著。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做,我大哥那樣一個好人,他有哪里對不住你,你不喜歡嫁給他,盡管解除婚約就可以了,為什么要害他?那是一條人命啊?”

沈氏站起來,冷笑著看著沈云亭,“我為什么要害他,因為我恨他,恨他奪走了我的貞節,我去找他商量,希望他可以退婚,我告訴他,我把你認錯當成了他,我希望他可以促成我們在一起,豈料他表面上答應,竟然趁我轉身之際將我打暈,污了我的身子,你說這樣的人他難道不該死嗎?還有,你以為他真的是出去尋找你的嗎?”

沈氏見真相一個個被拆穿,索性再丟出一個深水炸彈,將沈云亭徹底炸暈。

“你出去數月不歸,你父母十分擔心,他為了獨霸占我,防止你回來之后繼承家業,原本的主意是打算帶著銀子去打點那些沙匪,讓他們在你回來的路上動手腳,我不過是以其之道還其人之身罷了。”

沈云亭感覺喉間一甜,一口血就噴了出來,半邊身子一歪,暈了過去。

這一連串的打擊太大了,首先是他最信任最愛戴的大哥,竟然是笑面虎,表面上對他好的周全體貼,暗地里居然是這副嘴臉,還有他自以為是別人欠了他的,卻沒料到還是他害了沈氏。

“快來人哪,快請郎中,快請郎中。”沈氏沒想到這個消息對沈云亭的打擊會這樣大,當時就慌了。

雖然沈云亭這些年不怎么管事了,但是男人就是男人,是家中的天,如果天塌了,她要怎么辦?

幸好青蔓苑的大夫還沒有離開,正好又急匆匆的趕到聽松苑給沈云亭診治,得出急火攻心,大夫給開了方子,讓小心調養。

沈云亭稍為有些意識后,便吵著要回青蔓苑。沈氏見他避自己如避蛇蝎,心中又氣又苦。偏不隨他愿,如果讓他住進青蔓苑,難道自己要去那賤人的地方看丈夫不成?

沈云亭拖著虛弱至極的身體滾落下床。差點嚇死小丫頭白茶。

自從青蔓死后,白茶就被調了出來。專門侍候沈氏,開始的時候頗受了一番苦楚,不過這丫頭也是個聰明人,現在已經深受沈氏信任了。

表面上是沈氏的人,事實上只有沈云亭知道,她是真正忠于青蔓的人。

“老爺,老爺。奴婢真該死,居然讓您摔下來了。”白茶喊了人進來,將沈云亭扶上床榻。

沈云亭蒙著眼睛,嘴里反復念著什么。一時是秋兒一時是青蔓一時又說要回去,不能死在這兒。

白茶見白梅去喊夫人了,夫人此刻應該在花坊對帳,她悄悄走到沈云亭的耳邊說道,“老爺。請容奴婢說句不該說的話,您現在情況如此,還是留在主院的好,您越是要回去,以后四小姐的處境越發困難啊。”

白茶的話有道理。沈云亭這才慢慢平復下了念頭,他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他只盼著自己對沈氏好一點,沈氏能對秋兒好一點。

沈云亭自那次暈倒后,就很少從床榻上起來過了,那病也是時好時犯,直到沈自秋八歲時,沈云亭終于撒手西去了。

他臨死之前,臉上滿是微笑,明明滿屋子的人,他卻說看見了青蔓,她來接他了。

沈自秋哭得昏死過去好幾次,她現在知道了,爹爹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她緊緊拉扯著沈云亭的衣袖,“爹爹,要走就帶秋兒一起走,秋兒不要一個人留下來,爹,不要留下秋兒。”

前來幫忙穿壽衣的人們將沈自秋強行抱開,開始給沈云亭換壽衣,衣服還沒穿好,沈云亭就斷了氣。

沈氏讓所有人都離開,她坐在床榻邊,幫沈云亭整理遺容,自己親手替他穿壽衣壽鞋,她臉上沒有淚,只有微笑,“云亭哥哥,你可還記得,那年你去我家中赴宴,你少年俊美,講話又風趣無比,家中其它姐妹都心怡于你。當時,我假扮成小子,與你相見見禮,互相游園攀談,真是開心不已。后來家中仆人找來,我急著離開,便問你姓名,你只是翹起了大拇指,還指著一簇開的極漂亮的楓葉,那便是讓我猜的意思了。”

“我回到閨閣之中,找人四處打聽,當我聽說沈家的大公子叫沈云楓時,我心跳如鼓,我想起你當日的手勢,你舉起了大拇指,可不就是說你是老大的意思么,你指著楓葉,可不就是說你的名字中有楓嗎?”

“但我萬萬沒有想到,原來你舉起大拇指,是在贊嘆我的見識,你指著那叢楓葉,卻并不是想說楓葉,而是在楓葉后面的凌云亭。原來你告訴我的信息是,你姓沈,名云亭,可惜我只看見了眼前的事務,竟然你錯認是沈云楓了。”

“難怪當日父親見我提沈云楓時,還面色頗為古怪,說沈家的老大才色平庸,不知道我是如何看中的,可笑我當時已經墜入情網,一心只想著你的笑容,哪里愿意聽父親說你的壞話,便替你辯駁,還說非你不嫁。”

“我終于得償所愿,我以為做為未婚夫的你會前來見過岳父,誰料來的人竟是一個陌生的男子,相貌的確十分平庸,而且打量我的時候,那眼中有明顯的貪婪神色,我十分不喜,我轉折打聽,又悄悄裝成小廝跑去你家,才知道原來是我弄錯了。這么多年,我一直不承認是自己理會錯了,而是非要將錯怪在你身上,因為這樣我才能活下去啊,云亭哥哥,你知道嗎?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阿云,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是那個惡人留下來的孽種,所以我把他交給你父母寵愛帶著,故意把他養的呆板無趣,因為我只要一看見他,我就會想起那段讓我終生難忘的時刻。”

沈云亭的頭七才過,沈氏就派人將青蔓苑封了,而沈自秋則是遷去了下人住的地方,并且從第二天開始,要去花坊干活。

“沈云亭,你不要怪我,反正我一向就喜歡與你作對,你愛重她,我偏要將她踩到泥里!誰讓她是青蔓那個賤人生的女兒呢!”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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