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喜廚番外:絕戀(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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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絕戀(下)


更新時間:2014年03月26日  作者:方樂遠  分類: 古代言情 | 種田經商 | 方樂遠 | 花田喜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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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節來自于

自從沈大少奶奶懷孕后,我發現云亭來我這里的次數好像減少了,開始的時候,我尚能理解,但是有一次我們都快要睡著的時候,沈氏那邊差譴丫頭來說大少奶奶肚子不舒服,要他過去瞧瞧。

云亭對我很歉意,但為了后代著想,還是著急的去了。

或許我真是太善良了,把有些事想的太單純天真了,以為只要我不去招惹她,便可以躲過。

我放過她一馬,沒想到她卻要送上門來,真當我好欺負不成?

這日下午我正盤腿坐在床榻上,一條只有小手指粗細的竹葉青蛇用它的頭親昵的蹭了蹭我的手腕,我與它對視,用心神在與它溝通,它十分歡快的從我的袖上蜿蜒到我的肩膀上面,最后鉆進了我的假發間。

這是它最近發現的新樂園,既可以靠近我,沾染了我的巫力之后,會有助于它的進化。

我們正溝通的十分愉快時,侍候我的丫頭突然稟報說是大少奶奶來了。

我堪堪來得及讓竹葉青把頭縮進假發里,門就哐當一聲被踢開了,我眉頭不由一皺,淡淡的看向那個被嬤嬤和丫頭攙扶進來的女人。

“青氏,你好大的膽子,大少奶奶來了,你身為妾室非但不到門口來跪迎,現在看見了大少奶奶居然連禮都不行,來人哪,把青氏給我從床上拉下來,掌嘴”!

這個叫白梅的少女是沈氏的陪嫁丫頭,也是她身邊最信任的人。她的話其實間接就代表著沈氏的意思。

沈氏冷冷的,居然臨下的,似是有意識的挺了挺現在還不怎么顯懷的肚子,慢悠悠的看著兩個粗使婆子朝著我奔過來。

她一定是想看見我求饒的模樣,可惜她失算了。

因為我不打算再忍了,所以那兩個婆子的手還未觸及到我,就看見竹葉青哧溜一下從我的假發里露出半個身子,朝著她們的方向吐了吐蛇信。

“啊”!她們嚇的臉色一白。竟是跌倒在榻底下了,而小蛇自然是得瑟完了又鉆了回去。

因為兩個婆子身形粗大,將她視線擋住了,所以她并不知道真實情況,只是看見兩個婆子在快要接近我時,突然大驚尖叫的跌坐在地上了。

她眉尖一皺,臉色十分不悅起來,白梅接收到自家小姐的意思,當然立即唯她馬首是瞻。開始喝斥起來,“沒用的東西,你們是怎么做事的?”

那兩個婆子戰戰兢兢的看著我。像見了鬼一樣。快速往她那邊爬去,“大少奶奶,這,這青姨娘頭上有蛇,太嚇人了,她身上有毒蛇。奴婢們不敢接近她啊,奴婢看的真真的,是竹葉青,有毒啊。”

白梅朝我打量了一會道,“胡說。我怎么沒看見,我看你們是不想得罪大爺吧?我告訴你們。現在大爺在外出做事,大少奶奶有了身孕,夫人老爺說了,內宅的事都是由大少奶奶一手管理,今天別說是大爺了,就算是老爺太太來了,也幫不了這賤人,所以你們趁早把眼睛擦亮點,別跟錯主子,認錯了門。”

兩個婆子百口莫辯,互相看看,難道真是她們看花眼了?

我微微一笑,并沒有下榻,反而拉過靠枕,比沈氏更加優閑的半靠在那里,“你們可真要想清楚了呢,就算大少奶奶再厲害,難道還能作大爺的主不成?大爺可是對外說了,這青蔓苑里我作主,偌大的一個青蔓苑都是送給我一個人住的,誰更受寵難道你們看不出來嗎?”

白梅沒想到一向看起來軟弱好欺負的我,竟也有牙尖嘴利的時候,一時臉都變色了,開始催促那兩個婆子快動手,還說有什么事自然有夫人擔著。

兩個婆子看看我,再看看沈氏,滿臉為難。

我翹起蘭花指,拿帕子捂著嘴笑著看她們倆,“你覺得你們有那么大的臉,得罪了大爺,大少奶奶會為你們倆個粗使婆子得罪大爺,得罪她的丈夫,她的天?”

那兩個婆子還算是有點腦子的,終于站立起來,垂著手對著大少奶奶說道,“大奶奶,大爺曾明令說過,您的內宅管理范圍不包括青蔓苑,所以奴婢們不敢違了大爺的意思。奴婢告退。”

沈大少奶奶原本的優閑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氣的差點吐了一口老血,手帕直哆索,“白梅,你去,給本少奶奶扇她耳光,狠狠的扇,我讓她笑,我看她還怎么笑的出來,就憑她無視主母這一條就夠治她死罪了。”

白梅得令就要上前來扇我耳光,卻見我對她冷笑,她有些瑟縮的尖叫道,“不準笑,你笑什么?”

“你們大奶奶快要倒霉了,我勸你還是快些回去護主,否則這沈家長孫出了什么事,你這小小奴婢可怎么擔當得起?”

白梅以為我是故意這樣說的,哪里會信,冷笑一聲,捉住我的手臂,她的右手高高揚起,還未落下,就聽見后面傳來沈大少奶奶尖叫的聲音。

白梅連忙回頭,也瞬間嚇傻住了,只見數十只大老鼠都紛紛從角落里躥出來,朝著沈氏直撲過去,竟是絲毫不怕人,還想要咬她的手和臉。

“啊,走開,走開!”沈氏拼命的揮著雙手,又亂跺著腳,一腳踩到一只圓滾滾鼠身體,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白梅這才驚醒過來,趕緊找東西去趕那些老鼠,拉住沈氏往外跑去。

領頭的灰鼠將這討人厭惡的主仆趕出青蔓苑后,便回來了,人立而起站在我的面前,我輕拍拍它的頭,表揚起來,“做得好!”

我不管沈氏會如何說我,但是我知道我還有份大禮送給她,就是剛才她在我層里耀舞揚威時。我專程派這苑里的小動物們送去的大禮。

果然晚間的時候,我聽小動物們回稟說大少奶奶因為下午受了驚嚇上,原本想上、床休息的,結果一掀開被子,里面全是爬涌翻滾的蛇,直接嚇暈了過去。

但當白梅趕過來時,那些蛇早就不見了蹤影了,沈大少奶奶被救醒之后。一個勁的念著有蛇有蛇,可是下人們將她住的聽松苑都搜遍了,也未見到一條蛇影。

經此一事之后,沈大少奶奶總算消停一陣子了,而且那個孩子也因為受到驚嚇差點沒了,所以她不敢再亂來,在孩子生下來之前,我也總算得以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

云亭事后來問我,沈氏房中的事可是我做的?我承認了。我沒有隱瞞他,但是我希望他能再問問我為什么這樣做的原因,只是他并沒有問。

他靜靜立在那里。什么都沒有說。也沒有責怪我,但是那一晚,他卻沒有留下來,我聽小灰說,他去了聽松苑。

我以為自己會不在意,但是心卻莫名的痛了起來。他曾說不論什么時候他都會相信我。但是這才過多久啊,他就變了。

那時的我還不知道,在這樣一個男尊女卑的國家,傳宗接代的重要性遠勝于虛無的愛情。

轉眼數月匆匆而過,自打那晚以后。云亭雖每每還是會來苑中陪我,但我總覺得我們之間多了一層隔閡。好像有一層看不見的膜阻在我們之間,我以前在東月國,只有男人來討好我的份,我從來沒想過要去討好男人,更別說揣摩男人的心思和想法了。

可能我的骨子里還是不屑去做這些的。

一直到云亭的長子沈自云生下來后,我才知道我錯怪了他,原來他默默的承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和壓力。

原來那次沈氏受了驚嚇之后,便告到老爺太太那里去,說我是妖怪,說我會使妖法,又將那兩個婆子找來,證明我頭上有蛇冒出來,便說我是蛇精化身。

后來云亭知道這件事后,十分擔心,匆匆趕來,只希望他聽到的都是假的,傳聞,但是我承認了,他的最后一線希望也幻滅了。

他去沈老太太和沈老爺面前立下血誓證明我并非妖孽,只是我的身份敏感,他又不能說實情,是以只能私下找沈大少奶奶談條件。

沈氏提出的要條便是,在她生產之前這段日子,云亭不能和我親熱,不能和我同房,不得留宿青蔓苑,每天都要去她的住處慰問。

云亭一則是怕我擔心會傷心難過,二則怕我沖動犯下更大的錯,是以才會表現的那樣淡淡的,他知道我是個自尊心很強,很高傲的人,所以才會用這樣的辦法來激我。

果然我如他所愿了。只是他每每看見我對他淡淡的,好像又恢復到了最初那種相敬如賓的狀態時,回回都覺得心疼不已。

沈氏成功產下了長子,我是妖孽的說法也慢慢淡去。只是不曉得是沈氏在孕中憂思過度,還是吃的營養品太多補過了頭,那個叫沈自云的孩子,長的如同豆芽一般,細細弱弱的,而且還時常生病,沈家二老又因為其是長孫,捧在手里怕凍著,含在嘴里怕化了,是以寵的不像話。

沈氏生完孩子的第二天,云亭來到青蔓苑,一進門便將我緊緊抱住,只喃喃念著,“蔓兒,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我的淚無聲無息的流了下來。

“我知道,我都知道。”

“蔓兒,你會不會怪我?”

我在淚光中搖頭,在知道了這些真相之后,我怎么可能還會怪他,我只會更加更加愛他。

“謝謝你,云哥,今生能夠遇到你,是我最大的福氣。”

云亭激動的吻我,吻的那么凌亂,“蔓兒,這句話該是我說的才對。”他一把將我抱了起來,大踏步的走進了房里。

沈府有明確而嚴格的規定,是沈老爺子定的,即白日不得宣淫,但此刻已經處于中的我們哪里還顧及得了,只任由那愛情的烈火四處燃燒。

我一直知道我的苑中有沈氏的人,不過我并沒有將這顆眼線撥掉,因為我知道她和沈老夫人是一伙的。就算我撥一顆,還會有第二顆,好在這個眼線,她只是偶爾通風報信而已,還未做出太過傷害我的事來。

否則我哪里容得下她。

我和云亭白日歡愛的事,當天下午便傳到了沈氏的耳里,聽說她氣的砸掉了一個很貴重的古董花瓶,還哭鬧著喊來了沈老夫人。要懲罰違反家規的我。

只是云亭主動跪在父母院中,口口聲聲說是他先主動的,而且他是血氣方剛男子,正妻生產之際,他已經有大半年未曾開葷,現在兩方約定已過,為何他不能和自己的姨娘同房?

有時候規定也是死的,我就不信,她們每個人能做到。所謂規則無非是用來限制弱者的言行的。

沈老夫人雖然看在兒子的面上沒有重罰我,但還是讓人拿了一本女德過來,要我抄一百遍。長長記性。

我對天啟朝的語言本來也就只是在一通半通之間。至于寫字那更是難上加難,但這些外人并不知曉,所以云亭每天忙完庶務后,會來青蔓苑,先是教我寫字然后再幫我抄錄。

我看著那本書上面的故事,當真是古怪之極。那上面居然說,女子若是不小心被別人看了肌膚便要嫁給那人,我不由好奇的問道,“若那看她肌膚的人是壞人,是丑八怪。是快入土的老頭子,難道也要嫁嗎?”

云亭偷笑。“這是古時候人用來限制女子言行的,現在天啟朝對這方面倒沒有這么多的規定。”

我這才嘆了口氣,同時又鄙視起來,“真搞不懂,為什么天啟朝如此輕視女子,要知道在我們東月國女子可以撐起一片天空呢。”

云亭憐愛的揉了揉我的頭發,將我摟進懷里,突然不無感慨的說道,“蔓兒,假如有天你們東月國發現你的存在,要迎你回國你會走嗎?”

他怎么會突然問到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想過呢,我只是猶豫了那么一小會兒,他就緊張起來,“你不會真有此打算吧?”

“別緊張。我想既然已經有新的女帝主持朝務了,那么我想假如他們接我回去,我會先回去問候下家人,待事情安排妥當后,再回來,或者你隨我去東月國亦可。”

云亭突然咕噥道,“我才不去呢。”

“為什么?難道你不想與我在一起嗎?”

云亭十分不自在起來,假裝抄書,過了一會,又丟了毛筆道,“你們東月國不是有很多夫郎的嗎?我若去了,豈不是成了你侍夫之一,到時候會有別人來分享你,你是我一個人的,我不想與別人分享。”

原來是這原因,我不由一笑,輕輕掐了一把他的腰肉,“我還以為你是舍不得那如花似玉的大少奶奶呢。”

“誰如花似玉,她只不過是中上之姿,哪里及得上你天人之貌?”他突然吻住了我,徹底封住了我的唇,并且與我纏吻起來。

我被他挑動了,哪里還記得什么白日不能宣淫的屁話,只想互相索取,至于抄書的事,早就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番之后,兩個人又互相說了許多恩愛甜蜜的話,待我起身時,我看看天色,哎呀,已經很晚了,明天就要交那百遍女書了,可憐我才抄了十張,云亭幫我抄了五十多張,還差四十多張呢?

云亭一把將我拉到他的懷里,在我的耳旁吐氣如灼,“看你勁頭好的很,抄什么書,不如我們再來一次吧。”

“不要,哎呀,別,嗯嗯――”本已經十分敏感的身體哪里還經得起他的挑逗。

他壞壞的笑起來,輕吮著我的耳垂,“我最愛你這嫵媚模樣了,就像妖精一樣,剛才也不知道是誰一本正經的說不要不要,現在卻是讓為夫不要停不要停,哈哈。”

我有些忐忑不安的坐在榻幾的下方,沈老夫人正在檢查我抄的女德,她每看一張就眉頭皺起一分。

“青氏,我聽云亭說你也是大戶人家出身,怎么這字寫得如此難看?都糊成一團了,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里只有十張是你寫的,其它都是云亭幫你抄的,云亭每日在外面忙碌花坊生意已經十分勞累了,你身為妾室非但不知道體貼夫君。還要讓夫君為你的錯負責任,你可知錯?”

我只能低下頭挨罵了。

好在云亭在旁邊幫我說了好多好話,又拿出兒子在娘親面前的本事撒了一番嬌,老夫人這才對我松了口,放我一馬。云亭悄悄的對我眨眼睛,我們互動的場景卻正好落在了前來請安的大少奶奶眼中,她狠狠朝我瞪了一眼。

在老夫人面前,我不能太放肆是以便起來朝她行禮。她看都不看我一眼,倒是云亭說我身子弱,才好的,別蹲著了,快起來吧,還主動過來扶我,差點讓沈氏咬碎一口銀牙。

沈氏來請安,我原打算提前走的,省得她看我如眼中刺肉中刺一般。但老夫人卻讓我留下。

竟是問我的肚子沒有動靜?我不太明白,為什么之前老夫人一直沒有關心過,現在卻突然關心我有沒有懷孕?

還是后來白茶為我解疑惑。說是大宅院里頭都比較有講究。一般是不許妾先生長子來,但現在既然正妻沈氏已經生下長子沈自云了,那我做為妾就正式開始擔當起為沈家開枝散葉的職責了。

但懷孕這樣的事,也不是我說有就有吧。

我只能再次無語,然后老夫人便說要不要請個大夫替我把脈,還說云亭經常在我那里留宿。為何我一直沒孕,與其浪費機會,不如把時間錯開安排下,那時候我才明白,原來老太太想說的話真正目的在這兒。怕突然提出來,我不高興。會引得云亭和他們反目,便先以我無孕為借口,讓我退步,然后再提分配時間的事。

我自然是沒有意見的,我偷瞄見沈氏的臉上也閃過興奮和得意的顏色。

老夫人見我們都沒有意見,便興沖沖的找來她身邊得力的嬤嬤,開始給我們二人安排時間了。

當我聽完之后,只在心中冷笑,沈氏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云亭留宿在青蔓苑的日子有一半是我來小日子的時候,還有一半則是不易受孕的日子。

看來他們為了整治我,還真是煞費苦心呢。

不過他們唯一算漏了一點是,我從來沒想過要用懷孕來爭寵,暫時不要孩子,對我和云亭來說,或許是件好事。

老夫人最終還是請了大夫過來替我把脈,得到的結果是,我的身體曾經中過毒,還受過重傷,傷了根本,如果不精心調理,以后可能很難有孩子。

云亭得知這件事后,自然是著急不已,私下掏銀子買了許多大補之物,流水一般的送進青蔓苑,因為他說,其實他只想和我生孩子。

只是這些東西我雖然吃了下去,身子卻依舊不見起色,沈氏又懷孕了,我的肚子依舊沒動靜。

在這中間我曾讓云亭幫我捎一封信前去東月國,結果一年兩年都杳無音信,就好像信件如泥牛入大海一般,我不知道東月國到底發生了何事,只是我卻越來越牽掛,不知道娘親現在如何了?

只是富貴花坊越做越大,還在一屆比賽中奪了魁,由此生意拓展,云亭一個月倒有半月在外面忙碌,看他日漸消瘦的模樣,我怎么忍心提起想要回去看看的話,而且這回去的安全性還不能保證。

猶豫之間,時間轉瞬即逝。

一直到沈氏第二個孩子沈自在長到六歲時,我才有了身孕,云亭高興的跟什么似的,從得知我有身孕的那天起,就把我視若珍寶一樣的捧在掌心,事事精心,生怕有什么不測。

只是我最初的喜悅,在我的巫力漸斷漸續時,徹底消失無蹤。

原本一直為我控制的小動物們,好像也漸漸騷動起來,我有時感覺無法壓服它們,我天生所俱備的巫力好像一點一點在流失,更讓我感覺不可思議的是,我頭發的顏色居然在改變。

東月國數百年歷史,我從未聽說過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的肚子越來越大,頭發的顏色也逐漸則原來的火紅色變成了暗棕色,巫力大大降低,在我生產那日,徹底消失,所有以前為我所控制的小動物們全都從青蔓苑里離開了。

我知道肯定是因為這個孩子的緣故,如果我想挽留住最后一點巫力,那么就要想辦法把孩子拿掉,但,我沒有這樣做,這是我和云亭的孩子,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要把她生下來,哪怕是我的性命!

我生了個女孩,因為那時候是秋天,漫山遍野的花開的好看極了,我躺在云亭的懷里,下身血流不止,醫生說我是因為心情郁結導致難產的,我已經不再管原因了。

其實東月國的事,我從未真正放下過。

我讓他抱著我們的女兒,我告訴他,女兒就起名秋兒吧,按他們沈家的輩份,就叫沈自秋。沈氏之前曾有個女兒長到一歲左右生病死掉的,是以秋兒排行老四,而且奇特的是,沈氏的女兒一死,我得被診出懷有身孕,所以沈氏更恨我了,她覺得是我的孩子搶了她孩子的命。

“云大哥,如、如果秋兒長到五歲時,頭發出現異色,周圍有莫名小動物出現,麻煩你把她送往東月國,東月國的血統不容外流。如果沒有,那應該就和你們無異了,請你看在我的份上,善待秋兒!另外,我死以后,你將我火化,在月圓之夜,把我的骨灰灑進青河和大山之中,這是我們東月國的風俗。”

云亭抱著我痛哭,聲聲喚著我的名字,讓我不要離開他和秋兒,只是我已經失去意識,再也無法聽見他的聲音,看見他的笑顏了。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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