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法蘭克福治安廳中,羅赫爾乃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角色,而且因為索耶沉迷于各項爭奇斗艷當中,所以在治安廳中,羅赫爾也可以稱得上是大權獨攬。
但是畢竟二把手就是二把手,沒有人愿意自己的官位前面有一個副字,而羅赫爾自然也不例外,他務必渴望自己能夠摘掉頭上的副字榮登一把手之位。
可惜的是,盡管索耶在法蘭克福也可以稱得上是壞事做絕,但是上帝好像閉上了眼睛一般,索耶不僅沒有收到懲罰,而且他的身體還非常的健康,再加上索耶背后家族勢力的強大,這一度讓羅赫爾的心中倍感焦急,因為他看不到自己取代索耶的希望。
但是現在,自己下屬的一番話卻在羅赫爾的面前打開了一扇窗戶,羅赫爾突然發現在自己已經不抱什么希望的時候,一個絕佳的機會來臨了。
“這個消息,你一定要給我牢牢的管住口風,不要和任何人說起,還有你現在立即去找狄恩特市長,告訴他,城外的普魯士軍隊不知何故將法蘭克福治安廳團團圍困了起來,帶隊的軍官放言,要是市長不出現在治安廳給普魯士人一個說法,那么普魯士軍隊將會剿殺法蘭克福治安廳所有人!”
羅赫爾的話讓那個下屬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他顫顫巍巍的問道:
“大人,您說的...是真的嗎?”
“笨蛋,照我說的去做便是!”
羅赫爾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然后再次將頭低了下去。
不一會。治安廳的大樓內部響起了一片雞飛狗跳的聲音,治安廳大樓里面的所有人全部被普魯士人趕了出來。
羅赫爾轉臉一看。只見整個治安廳當中除了在外公干的,其余留守的全部人員都被普魯士人集中到了大樓外面。
馬扎卡站在大樓門前的臺階上看著臺階下一大片黑壓壓的人群,他的臉上滿是陰霾。就在這時,一個普魯士軍官走到馬扎卡的身邊說道:
“團長閣下,我們找遍了整個大樓,但是就是沒有找到漢伯克大人和約德森大人,而且我們也詢問了所有的人,他們都不知道兩位大人的下落”
這個匯報讓馬扎卡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他陰沉沉的掃視了臺階下的人群之后大聲吼道:
“昨天,我普魯士近衛軍第一騎兵團的一位營長以及一位后勤官被你們治安廳無故扣押了,但是現在我卻找不到他們的人在哪里!我希望你們當中有知道消息的人立即站出來給我一個答案,這樣的話,我還可以既往不咎!不然的話,等待你們的絕對是生不如死的懲罰!”
馬扎卡的話讓臺階下的眾人紛紛驚慌了起來,其中甚至有膽小的看著周圍將他們圍成一圈的普魯士士兵手中那黑洞洞的槍口。嚇得癱坐在了地上。
但是即便如此,在馬扎卡的話音落地之后有十來分鐘的時間,除了喊冤聲,居然沒有一個人能夠給出馬扎卡想要的答案,這讓馬扎卡心中的怒火越來越盛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看。我還是先挑幾個人出來開刀吧!”
吼完這一句之后,馬扎卡用手指隨意的在人群中指出了幾個人,而緊接著便出現一隊士兵沖進了人群之中將剛剛被馬扎卡指出的幾個人給拖了出來。
“大人,我冤枉啊!......................”
“大人,我不認識普魯士人啊。這事和我沒關系啊.............”
哀求聲不絕于耳,但是對于這些求饒的聲音。馬扎卡完全就是充耳不聞,他依然只是冷漠的看著臺階下的人群。
就在這時,一聲大喊傳了進來
“慢著!慢著!”
只見法蘭克福市的市長狄恩特正從治安廳大門外的不遠處朝這里奔來,這位市長的臉上已經失去了一貫的從容,那幾個治安廳人的哀嚎聲傳出了老遠,狄恩特自然也是聽見的,因此他也就更加的焦急了起來。
在馬扎卡的人封鎖了治安廳周圍街道不久,狄恩特便接到了消息,但是對于這位市長,封鎖街道的普魯士士兵根本就不買他的帳,無奈且焦急的狄恩特只好去找威廉希望能夠弄清楚普魯士軍隊突然進入法蘭克福的原因。
但是他趕去找威廉的時候,時間已經晚了,威廉已經進入了帝國議會大廳。要知道在召開選帝侯會議的時候有一項非常重要的規矩需要遵守,那就是在召開會議期間禁止任何出入,否則的話擅自出入者將會被斬首。
這條規矩原本是希望維護選帝侯會議的秩序以及保證會議絕對不會受到外來干擾,但是現在這個規矩卻成為了狄恩特脖子上的絞繩,讓他感覺到自己好像已經被勒的喘不過氣一樣。
而之后,在求見威廉無果的情況下,狄恩特不得不緊急會見普魯士政府官員,但是普魯士的首相洛克斯和外交大臣埃爾斯特納都跟隨威廉參加了選帝侯會議,剩下來的普魯士官員根本就做不了主。
不過也可能是上帝眷顧狄恩特,因為就在他所求無門的時候,安娜出現了,對于這個心向哈布斯堡家族的法蘭克福市長,安娜還是有些好感的,因此在看到狄恩特的情況之后,安娜覺得自己應該幫助這位市長一下。
安娜在普魯士待得的時間也有幾個月了,因此對于普魯士上上下下的構造,她也是非常清楚的。安娜明白,第一騎兵團屬于王室近衛軍管轄,即便是普魯士政府官員也無權對近衛軍的行動說三道四,能夠指揮得動王室近衛軍的除了威廉之外便只有布埃爾,因此她直接帶著狄恩特滿城的尋找布埃爾。
最終在被普魯士士兵封鎖的街道外圍,安娜找到了布埃爾。
看到安娜帶著狄恩特前來,布埃爾心中感到非常的郁悶,因為這就像明明有一出好戲就要上演,但是這時卻有不相干的演員上場將整場戲都搞砸了。
但是安娜畢竟是威廉的未婚妻,即便布埃爾對安娜的感官再差,不過他還是要賣安娜情面的,不然的話豈不是顯得他這個王室總管非常的失職嗎?
因此在布埃爾的允許下,狄恩特才得以進入了第一騎兵團士兵封鎖的街道當中,當然布埃爾也是有條件的,那就是狄恩特必須將這件事情處理完美,不然的話,普魯士人將會自己動手解決問題。
就在布埃爾警告狄恩特的時候,羅赫爾之前派出的那個下屬也找到了狄恩特的跟前,當狄恩特聽完之后,整個人就呆掉了,然后便氣勢沖沖的向著治安廳的所在地狂奔過來。
“呼.呼..呼..呼”
三步并作兩步沖進治安廳的大門之后,看著面前被圍攏在治安廳大樓下面小廣場上的一眾治安廳人員,狄恩特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快速的用手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
“你是什么人!”
看到有人突然闖入,馬扎卡的神情一變,他滿臉凜然之色的問向了狄恩特。
而看到狄恩特的到來,被圍攏在小廣場上的治安廳眾人臉上紛紛出現了喜悅的神色,特別是那幾個人被普魯士士兵拖出人群的家伙簡直就快要喜極而泣了,當然人群之中有一個人的表情卻是沒有那么豐富,這個人便是羅赫爾。
“你好,軍官閣下,在下..在下是法蘭克福市長狄恩特,我想請問閣下今日為何無緣無故的封鎖治安廳,您要知道法蘭克福是一個大城市,每時每刻它都有惡性事件發生,而這些正需要我們治安廳的人去進行處理,要是他們都被困在這里,那些惡徒不就會在法蘭克福為所欲為了嗎!”
狄恩特介紹了自己的身份會后,便迫不及待的向著馬扎卡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說道,但是奈何馬扎卡對他的這一套卻是根本不感興趣。
“少和我廢話,今天你們要是不將我的人交出來,我今天要讓這里的所有人都好好的嘗一嘗我們普魯士人的厲害,來啊,給那幾個人家伙打三十軍棍,要是再沒有人說,拖出一百人繼續打!”
馬扎卡的一番話讓原先因狄恩特到來而變得非常感人的局面再次變成了一片灰色,而那幾個倒霉蛋更是再次哭嚎了起來。
但是他們的哭嚎可不會讓普魯士人手下留情,相反,這幾個人的哭嚎讓行刑的普魯士士兵很是討厭,因此每一軍棍都是使盡了全力。
三十軍棍是什么概念?即便是一名最為精銳的普魯士士兵,他最多也就只能承受三十軍棍,再打的話是肯定會致殘的,而五十軍棍伴隨的往往是死亡。
而軍中在保證不死人的前提下,最為嚴酷的刑罰也就是三十軍棍,而現在那幾個被馬扎卡指出來的倒霉蛋正在承受著這一無上痛苦。僅僅是十棍,那幾個家伙屁股上的肉已經完全綻開了,那顏色比花還妖艷。
哭嚎仿佛能夠感染,一會之后,已經不僅僅是那幾個倒霉蛋在哭嚎了,只見被圍攏的治安廳眾人想一想自己馬上也要接受這種殘酷的懲罰,有相當一部分人立馬心理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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