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侍從悄悄的走到威廉的身邊,正當他想要說話的時候突然看到安娜正賴在威廉的身邊,這讓這名侍從有些無所適從起來。
看到這名侍從的動作,威廉并沒有顧忌到安娜還在身邊,他招了招手將侍從叫到跟前
“有什么事情嗎?”
侍從并沒有立即回答威廉的話而是先看了一眼威廉身邊的安娜,對此威廉自然心中有數
“說吧,不要有什么避諱!”
“陛下,布埃爾大人傳來消息,馬扎卡閣下已經率領第一騎兵團一千人偽裝成普通人進入了法蘭克福!”
對于這個足以引起所有人驚異的消息,威廉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接著便沒有了下文,而在他的身邊,安娜卻是一臉震驚的表情。
盡管那名侍從的聲音刻意的降低了,但是就緊靠威廉的安娜還是聽清楚了大概的內容。
“陛下,您怎么會同意這么多士兵進入法蘭克福?”
威廉瞥了一眼安娜并沒有回答她的疑問,他對著侍從說道:
“通知埃爾斯特納大人,就說今天讓他和洛克斯陪我去參加選帝侯會議!”
說完威廉對著安娜笑了一下便向外走去。
在利奧波德來到法蘭克福之后,威廉曾經考慮過讓安娜入住利奧波德的駐地,畢竟現在的威廉和安娜兩人還沒有正式舉辦婚禮。但是奈何這位奧地利公主卻是死活不離開威廉的身邊,在抽出半天看望利奧波德之后。安娜便再次常住威廉的寢宮。
盡管安娜掩飾的很好,但是威廉還是從這個女人的眼中看出了她心中的意圖。安娜是希望以這種方式宣示普魯士人和奧地利人之間的親密程度,這樣的話勢必會影響到一大批帝國境內的貴族。
對于安娜的這種行為,威廉雖然并不贊同但是也沒有反對,而是以一種默許的姿態面對此事,這也讓滿心希望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目前局勢的安娜有些失落。
威廉登上馬車離開之后,安娜立馬將自己的隨身侍女招來,這位侍女正是一位奧地利人。
“馬上去我的哥哥那里,告訴他。就說普魯士人已經調動了城外軍營的一千多士兵,我懷疑普魯士人有大動作!”
安娜一臉陰沉的將話說完。
正如威廉所預料的一樣,安娜入住威廉的駐地正是有預謀的,身為哈布斯堡的女兒,盡管安娜對普魯士缺乏好感,但是這并不影響安娜在大是大非面前的判斷力。
安娜正式希望通過自己常住威廉的駐地營造出一種如膠似漆的氣氛,從而讓外面的某些人而感到忌憚。但是可能是她太著急了一些,在某些方面顯得稍微有些過頭了,再加上威廉的刻意,所以安娜并沒有取得自己想要得到的那種結果。
但是安娜一計不行還有第二計,她覺得自己正好利用靠近威廉的機會來為奧地利取得便利,比如一些情報方面。
雖然安娜的行為并不是多么的高尚。但是每一個人的命運早在他出生的時候便已經注定,既然生于一個顯赫的家族并且享受到了家族的權勢。那么作為家族的一份子,每一個人都必須要有為家族獻身的精神,這是放之四海皆準的道理。在這面前,所謂的愛情、友情。其實并不比一張紙要珍貴到哪里去。
威廉再次進入了帝國議會大廳,而他剛剛坐下來沒多久。會議便宣布再次開始。
今天的會議并沒有像昨天那樣的混亂不堪,可能是利奧波德和馬克西米廉雙方都吵累了,所以今天輪到各個選帝侯發表自己的看點。
正當選帝侯們召開會議的時候,馬扎卡一行人已經將法蘭克福治安廳的大門圍堵了起來。
順利進入法蘭克福之后,第一騎兵團完全按照戰斗隊形展開了,第二營將治安廳駐地附近三條大街都封堵了起來,而第三營更是將治安廳駐地前后圍得水泄不通。在完成圍困之后,馬扎卡一聲令下,只見所有的士兵紛紛將外套脫了下來扔到了后勤處的馬車之上,而原先在馬車上載運的武器更是在最短的時間內被分發了下去。
這一切都是短短十分鐘內完成的,也就說當治安廳的那幫家伙發現不對勁的時候,他們已經被困死了。
馬扎卡理了理頭上的軍帽然后躍下了戰馬,看著面前目光躲閃的治安廳守衛,馬扎卡笑道:
“去將你們這里的負責人叫來!”
“你..你..你是什么人”
聽到馬扎卡的問話,再看看跟在馬扎卡身后的一眾如同虎狼的士兵,一個法蘭克福治安廳的守衛牙齒打顫的問道。
“哈哈,以你的級別還不夠知道我們的身份,去將你們這里的負責人叫來,告訴他要是他三分鐘之內不出現在我的視線當中,今天你們這里絕對會變成一片廢墟!”
說道最后,馬扎卡已經完全是在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著這個守衛了。
在馬扎卡的逼視下,守衛倉皇的跑了進去。而馬扎卡則是堂而皇之的打量起了眼前這座法蘭克福治安廳的建筑。
法蘭克福治安廳正是一座典型的巴洛克建筑,雄偉的正門仿佛宣示了門內的主人擁有著龐大的權勢,外墻上的大理石浮雕更是給建筑填上一份藝術的味道。
正當馬扎卡對治安廳大樓左側的一處浮雕細細研究的時候,只見從大樓里面有幾個人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尊敬的閣下。不知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圍堵法蘭克福治安廳!”
說話的是法蘭克福治安廳的副治安官羅赫爾,法蘭克福治安廳的負責人自然是索耶。但是要知道這位索耶大人一般來說并不會待在治安廳中。畢竟作為奢華貴族的代表人物之一,索耶一向覺得與其將時間浪費在處理繁瑣的事務上面還不如在家好好的休息休息以確保自己能夠在晚上的舞會保持最佳的狀態。
而作為索耶的副手,羅赫爾自然也就承擔了日常繁瑣事務的處理任務,剛剛正當羅赫爾在為城內的一樁盜竊案而感到頭疼的時候,突然有守衛沖進來匯報說法蘭克福治安廳被一群人給圍堵了起來。
這個消息讓一向在法蘭克福覺得天老大、自己老二的治安廳眾人紛紛感到強烈的憤慨,但是單他們站到治安廳大樓的最高處足有十五米高的的屋面上看下樓下的時候,眾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高度已經足夠這幫家伙將治安廳附近的景色全部收入眼中了,而往常這里也是治安廳眾人放松心情的最好地點。但是此刻眾人卻是感到沉重和壓抑。
治安廳附近的幾條街道上已經全部被封鎖了起來,而且在這些街道上海穿著和樓下那些人所穿一樣的制服,這讓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風雨欲來的氣氛。
而當守衛再次求見羅赫爾的時候,這位副治安官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了,因此他便非常光棍的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請問你是?”
對于眼前的這人,馬扎卡還是保持了適當的尊重,畢竟普魯士人是很有禮貌的嘛!
“哦。閣下你好,在下是法蘭克福副治安官羅赫爾”
“嗯,羅赫爾閣下,是這樣的,我們是普魯士王室近衛軍第一騎兵團,在昨天。我第一騎兵團有兩名軍官被貴治安廳的人無辜扣押了下來,因此在下此次前來乃是要一個說法!”
馬扎卡的話讓羅赫爾一驚,而等他說完之后,羅赫爾感覺到自己額頭上的汗水一驚是止不住的向下流了。自己怎么這么倒霉居然遇到這幫煞星,在神圣羅馬帝國。誰不知道普魯士人從來都是一群不講理的家伙,看今天這個架勢。怕是自己要是給不出什么說法的話,自己這一畝三分地恐怕就要被人給強拆了吧!
“這個,馬扎卡閣下,據我所說,我們絕對沒有扣押過貴國的人,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您看您是不是哪個環節出現了錯誤?”
羅赫爾小心翼翼的看著馬扎卡說道,而他的心中也在疑惑,作為實際上處理法蘭克福治安廳大小事務的人,羅赫爾回憶了一下并沒有發現昨天治安廳有和普魯士人發生沖突的事情發生啊!
“絕對不會錯,我的人一個叫漢伯克,另外一個叫約德森,都是我手下的軍官,而且我得到的消息非常準確就是被你們治安廳的人給無辜扣押的,這一點你們不用抵賴!”
羅赫爾的手哆哆嗦嗦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張方巾然后不停的擦著額頭上冒出的冷汗,鬼知道這并不熱的天,他怎么會出這么多汗的。
“好了,羅赫爾,你們也不用站在門口了,這次我自己帶人來搜,我們普魯士有句俗語叫做真的假不了,有些事情抵賴也是沒用的!”
說著,馬扎卡便示意手下的士兵推開大門處的羅赫爾等人沖進了法蘭克福治安廳。
也就在這時,羅赫爾身后的一個下屬突然面色一變好似想到了什么,看著周圍的普魯士士兵,這個人心驚膽戰的走到羅赫爾身邊然后扯了扯他的衣角待羅赫爾轉過頭來的時候,這個人在羅赫爾耳邊輕聲說道:
“羅赫爾大人,昨天索耶大人確實抓捕了兩個人,而且那兩個人并沒有押回治安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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