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無忌)
古代講究多子多福,生孩子還來不及呢,誰有空想避孕的事兒?沒有需求就沒有發展,中華上下五千年,至少到明嘉靖年間這事都沒有長足的進展。這有史實為證:有個給茅草屋寫了篇“墓志銘”的散文家歸有光,他的母親就一直為多子苦惱,二十五歲那年,她的老嫗找了個密方,“以杯水盛二螺”,并信誓旦旦的說“飲此后妊不數矣”,歸母狠了狠心喝下了那蠕動的軟體動物,歸母因生育頻繁而身體單薄的她“喑不能言”,沒多久就一命嗚呼。
燕國雖不是明朝,社會發展卻大同小異,陳煦絕沒有勇氣讓母親試試“軟體田螺”,避孕套整不出來,他覺得可以用魚鰾代替。當天晚上,陳煦殺了一只大鯉魚,小心翼翼的取下魚鰾,然后就讓人把魚給清燉了,這叫廢物利用。
周乾沒有回去,說得難聽一點,他被陳煦“軟禁”了。周乾挺郁悶,想想兒子,他更郁悶。淘寶上買個按摩棒還得先驗驗貨,陳煦可不知道周乾身家干凈不干凈、帶不帶病,想要周乾跟母親共圓好夢,必須先體檢;另外,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母親不愿意,他絕不會做什么過分的事兒。
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周乾腦中反復回想著“皇商”兩個字。金光燦燦、熠熠生輝,周乾好幾次狠狠掐自己的胳膊,胳膊都紫了,他始終不能確信這是真的。
皇商,這是多么遙遠的一個詞?周乾又想起陳煦曾經說過他要讓周府的人匍匐在他母親腳下,真料不到短短時間里他一語成真,老爺子服了軟,他心里投了降,孫氏認了輸,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悔不當初。想到陳鶯兒,周乾有愧于心又蠢蠢欲動,這種感覺竟有洞房花燭夜的悸動。
陳鶯兒又羞又臊,她可了勁的折騰兒子。國子監是燕國最高學府,她說她的兒子總不能太差勁。陳煦已經讀完了《論語》,《孟子》也讀了大半,卻沒什么心得。這當然不是陳煦笨,相反他記憶力驚人,前世曾做過相關“測試”,二十頁A4紙,紙上寫滿密密麻麻的毫無邏輯性可言的數據型資料,他從頭到尾通讀一遍能記住百分之八十,當然,死記硬背的事兒,記得快忘得也快,不過對于竊取情報資料足夠了。
陳煦如果真有志于苦讀,四書五經一兩天時間他絕對可以通讀,只可惜興趣不大,若不是母親“逼迫”,他甚至沒有翻書看看的。讀了一個多時辰,陳鶯兒又要他習字,秦夢瑤在一旁陪著。看著陳煦的字跡,秦夢瑤總能找到智商上的優越感,她很樂意代替婆婆教導自家男人。
秦夢瑤這種優越感只是暫時性的,晚上跟陳煦學拳的時候她就老實了。
“太極拳發勁是以氣運勁把全身氣勁集中于一點爆發而出……”
秦夢瑤做得有模有樣,松肩墜肘、沉腰垂臀,她按照陳煦的指點運勁。“噗…咿!”秦夢瑤忍不住放了個響屁,醒悟過來拼命想忍回去,頗有些虎頭蛇尾之意。
“嚶嚀!”
秦夢瑤臊得臉蛋兒通紅,她捂著臉趴到床上拿被子蒙著頭。
“夢瑤,今天晚上住在這兒吧。”陳煦拍著秦夢瑤圓潤的臀部說道,夢瑤不說話,陳煦就順勢趴在她的身上,頭鉆進被子里邊親昵的吮著她的耳垂。
“婆婆他們就在里間呢。”
秦夢瑤敏感的繃直了身子,如此反倒緩解了之前的尷尬,她低著頭像受氣的小媳婦似的,“我得先回去了,這幾天都沒回去,我有些放心不下。”
陳煦笑笑,“夢瑤,咱們雖然不知道閻羅殿的底細,可在京城,除了皇宮大內,恐怕就屬我老丈人家戒備最森嚴。”
陳煦這倒不是胡言亂語,秦府有劍岳宗高手坐鎮,“狼牙”特種兵輪番值班,除此甚至還有六扇門的高手躲在暗處,不要說十殿閻羅,恐怕就是地獄谷主彼岸花親至,他也不敢冒然行事。
夜深天寒,陳煦、夢瑤鉆了被窩,夢瑤照舊穿著睡衣,她甚至“無禮”的要求陳煦也必須如此。
“夢瑤,我給你看一樣好東西。”
陳煦突然掀開被子下床興沖沖的拿回一樣東西,秦夢瑤知道這是晚飯前殺魚的“魚鰾”,可就是不知道這是干什么用的,就算要吃也不能吃生的啊。
“你想干什么?”
陳煦笑而不語,美人相伴,借著燭光打量魚鰾,這種感覺挺奇妙,他不僅回想起前世跟女人上床的時候拆避孕套的情景。陳煦將魚鰾對在嘴邊吹了吹,密封性很好,美中不足就是彈性不佳,尺寸不好把握,陳煦特意選了條大魚,一家人竟然沒吃完。
“不要臉!惡心!!”
秦夢瑤聽了陳煦的解釋,她給出如許評價,當然也就沒有發生什么的可能性。
“本三”學生縱然以后逃課,第一天入學總不能缺席。捐資入監是皇帝特批,花了錢還不能不去,否則就是抗旨不尊。國子監的學生休旬假,每十天休一天,陳煦入監選在十二月初,同行的還有寧國公府大房二公子凌日。凌月華認識到了陳煦的才能,她覺得很有必要讓弟弟緊跟陳煦的腳步。
寄宿制學習不是近代首創,否則哪有梁山伯與祝英臺的凄美愛情故事?國子監同樣需要住校,當然只是針對外地監生,像凌陽這種官宦子弟,當然要回家住,否則大房少奶奶豈不得夜夜守空閨?
“你真的要棄武從文、用功讀書?”
凌日跟陳煦早就熟了,除了鍛煉的時候需要咬牙堅持,平常開開玩笑無傷大雅。對于陳煦入國子監這事兒,他打心眼里表示懷疑。
“你以為我想啊?這不是沒辦法的事兒嗎?”
“那你真的打算好好讀書,像大哥那樣屢敗屢戰的考科舉中狀元?”
陳煦睿智的點了點頭,“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會逃課的學生不是好學生。”
凌日:“……”
兩人騎馬來到國子監門前,他們卻看到了迎面走來的張濂,已被皇帝收監的他正得意洋洋又咬牙切齒的看著陳煦他們。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可惜一旦打結卻很難解開……今天貌似更晚,不過勝在周末,可以睡個懶覺,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