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鶯兒大驚,兒子打老子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她就算不關心周乾也心疼兒子。
陳煦緩緩松手,他說:“娘,我只是想跟他說幾句話而已。”[搜索盡在]
黃鼠狼給雞拜年,它說只是想打聲招呼,雞肯定不信。陳煦這番話頗有些異曲同工的意思,陳鶯兒將信將疑,甚至夢瑤都緊張的走了出來,作為當事人,周乾額頭冷汗直冒,這小子下手可黑著呢,他可不愿步了另一個兒子的后塵。
“娘,你們應該相信我的,他真不值得我出手。”
聽到陳煦賭咒發誓,周乾連說:“這就好,這就好……咦,你這是好話嗎?”
夕陽西沉,陳煦、周乾來到屋外的涼亭上,子不子、父不父,兩人就這么杵著。涼亭是避暑的好地方,大冬天來避暑,周乾凍得直吸鼻涕。
“煦…煦兒……”
做了虧心事,說話都直不起腰來,周乾怯怯的看著陳煦,說話都跟尿泡似的一點剛性也沒有;陳煦挑了挑眉毛,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他其實也不知道說什么,想想母親剛才的表情,他單純的想凍他一會兒。
“你…你要是沒什么事兒,我…我就先告辭了。”周乾渾身不自在,他假意看看天色,“天兒也不早了,為…為父明天再來探望你們母子。”
“為父?”陳煦扯了扯嘴角,笑無好笑,他問:“空口無憑,你有發票嗎?”
空口無憑?發票?周乾莫名其妙,他訕訕的說:“你可以…可以去問你的母親,她…她能證明。”
陳煦勃然大怒,“你上了我娘,提上褲子就他媽的不認賬了,你現在還好意思讓我去問我娘?”
陳煦再次揪起周乾衣領子,這次沒有誰及時過來阻止;周乾想不到干瘦的兒子竟有這般力氣,雙腿懸空的感覺讓他感到肝顫,“煦兒,你不可以跟我動手,我…我是你爹。”
“我沒說不是啊。”陳煦將周乾摜在地上,想了想他又憤憤的罵了一句,“狗日的!”
“煦兒……”陳鶯兒跌跌撞撞的跑到他二人跟前,她甩手給了陳煦一記耳光,“你不能罵他,他是你爹。”
陳鶯兒說完,她抱著兒子繼續流淚。陳煦反手擁著母親,他說:“我沒有罵他,我罵我自己呢。”
陳鶯兒淚眼朦朧的摸著陳煦臉頰,“你也不能罵自己。”
陳煦:“……”
周乾仿佛成了局外人,想想剛才陳煦的話,他越想越不對味,這混蛋兒子罵自己是“狗日的”,他這是什么居心?
“娘,你心里還有他嗎?”
有些病癥需下猛藥,陳煦直言不諱的問母親道,周乾瞬時支起了耳朵,陳鶯兒的回答決定著他的命運,如果陳鶯兒但凡表現出丁點咬牙切齒的意思,他完全有理由相信陳煦能讓他橫著出去。
“我…我…也沒什么有沒有的,我…我也不…不知道,”陳鶯兒說完瞟了周乾一眼,“可他畢竟是你父親,別人誰都可以對他無禮,唯獨你不行。”
周乾既覺得意外又有些失落,反思往昔所作所為,昔日種什么因,今日結什么果,他默然無語。
“娘,我知道了。”陳煦瞅見夢瑤站在不遠處,他囑咐夢瑤先扶陳鶯兒回屋,“我跟他囑咐幾句話。”這個“他”,自然是說周乾。
“你不許打人。”陳鶯兒不放心。
陳煦:“……”
周乾對這兒子的話不敢再信,陳鶯兒離去他雙腿發軟也想跟著跑掉,陳煦卻不給他這個機會。
“看你這熊樣,我說了不打你,你真當我言而無信?”陳煦沒好氣的罵道。
“其實我是你的父親,你不能……”
周乾只有反復強調這個命題,他才能找到丁點的安全感;陳煦打斷他的話道:“認不認你這個爹,我無所謂,真的無所謂。”周乾咧嘴干笑,笑起來跟哭似的。“既然我娘說你是我爹,那你就得盡做爹的責任。”
周乾愣了一愣,他感覺幸福突然砸在了他的頭上,飄飄然的有些發暈。
“你想讓我盡什么責任?”周乾問這番話時甚至想他就算要周家偌大的家業,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雙手奉上。他現在絲毫不懷疑陳煦的能力,空手破家而出,短短半年時間,在京城這灘渾水中游刃有余的創下偌大的家業,周家在他手里更能發揚光大。當然,他極有可能看不上周家這區區一畝三分地。
“你身體怎么樣?”
陳煦顧左右而言他,周乾有些莫名其妙,“我身體還算好,”頓了一頓,他又期期艾艾的問:“你…你真的關心我?”
“我只是關心你床上的功夫。”
“什么?”周乾甚至感覺天旋地轉,他什么意思?
跟含蓄的人含蓄,結果只能模棱兩可,陳煦看周乾迷茫的樣子,他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是問你胯間那玩意能不能硬起來?”
周乾臉紅耳赤,鬼使神差的說:“硬著呢!”說完,他臊得差點把腦袋塞進褲襠里,“你…你……我是你的父親。”
“所以你要盡到照顧我母親的責任,”陳煦接口道:“不陽痿不一定不早泄,你要敢一二三就完事兒,我非叫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周乾不知道別人家的兒子跟不跟父親討論這個問題,反正他的另一個兒子就從沒提過,也許真如這混蛋兒子所說,他認不認父親都無所謂。
“你若覺得堅持不了半鐘頭,那就先自己解決一次再去找我娘。”
周乾不了解半個鐘頭什么概念,隱隱猜到陳煦后半句話的意思,欲掩面而還走,他又被陳煦拽住,“還有,我娘身體不太好,你最好別讓她懷孕,否則……”
否則什么,陳煦沒說;周乾卻有些膽寒,“這…這種問題我自己控制的了嗎?”說完急忙捂嘴。
“等我用魚鰾給你做個套子套上……”周乾表情突然一凜,陳煦愣了一愣,只聽腳步聲響,他有些艱難的扭頭卻發現陳鶯兒滿面通紅的站在他身邊。
“啪”的一聲,陳煦捂著臉,委屈的看著母親。周乾頗有些幸災樂禍,借機告辭,陳鶯兒哪敢跟他說話?陳煦卻又叫住了他。
“我的肥皂生意多了個二股東。”
陳鶯兒詫異,周乾驚喜,“煦兒,畢竟血濃于水啊,為父…為父……”
“你不要誤會,皇帝今天正式入股了。”
“皇…皇帝?”周乾呼吸甚至有些艱澀,神宗皇帝在他心中幾乎是仰視不到的存在,這…這怎么可能?他又想如果陳氏肥皂有皇帝“刷臉”,那陳氏將來必為大燕國第一豪商。
這…這不著調的家伙真的是他的兒子?又是十二點之后發,不過也好,六一兒童節了,親們有過節的嗎?偶很期待今天的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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