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春閨NO.065:管教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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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065:管教


更新時間:2013年06月30日  作者:花三朵  分類: 古代言情 | 古風古韻 | 花三朵 | 念春閨 

衛太夫人顰眉道:“你不說,我也正要問。成了嗎?”

“說是沒成。夫人說什么也不讓,抬出婚前將軍府答應的,及笄以后之后再圓房來壓將軍。將軍也氣得不行,今個兒下了朝,就讓屋子里的大丫頭把自個兒的東西全都搬出去了……”

衛太夫人勃然大怒:“這是誰說的!”

盧媽媽嚇了一跳,屋子里的侍女全都噤若寒蟬。若是一般婆婆,聽了這樣的話,難免會覺得是兒媳婦不識抬舉。但是太夫人卻……

盧媽媽跟了她許多年,揣測著她的心思,道:“是江城樓的大丫鬟碧玉……”

衛太夫人冷笑道:“生在衛府,跟著學了點東西,就敢聽到主子屋子里去了!這倒是好本事!還敢來搬弄主子的是非。他們房里的事情,我都不管,她一個丫頭倒是好大的本事!”

盧媽媽賠笑道:“太夫人消消氣,為個丫頭生氣也不值得,若是不盡心,給將軍換個大丫頭就是了。”

衛太夫人冷冷地道:“我將軍府,可不能有這種奴大就敢欺主的東西!把她拿下去,打二十大板。然后去告訴夫人,人交給她處置,要賣要趕都隨她!”

消息傳到,碧玉剛把衛清風的東西收拾好。衛清風沒打算叫謝葭挪位子——這本來是衛清風的屋子,他本來是打算自己搬走的。

健壯的仆婦二話不說就把大驚失色的碧玉拖走了。然后盧媽媽親自去稟了謝葭。

謝葭有些驚訝,但是不敢說什么“碧玉也是聽將軍的話”之類的,只點了點頭。說自己心里有數。盧媽媽便告退了。

衛清風在書房,貼身丫頭被人拿了。也沒半點動靜。

墨痕隨侍在側。

謝葭顰眉,十分不想灘這趟渾水,道:“她是將軍的貼身丫鬟,從小服侍將軍的……太夫人讓我處置她,我要怎么處置?”

趕吧,她還一頭霧水,不知道碧玉到底做錯了什么了。但是可以確定的是,敏銳的太夫人一定發現了什么。她不止一次發現碧玉看著衛清風出神。不過因為她一直謹守本分,所以謝葭也沒有對她怎么樣——說實在的。她也實在是沒興趣對衛清風身邊的女人怎么樣。

可是不趕吧……想到今天早上,碧玉那明顯冒犯的舉動——謝葭還在屋子里梳洗。她就已經大開了臥室的門,帶著丫鬟進門來收拾衛清風的東西。而且重手重腳的,唯恐旁人不知道女主人的丑事那般。難道是她終于露出了馬腳,因妒生恨什么的,還是到太夫人面前去搬弄是非了……

墨痕不以為然,道:“吟翠不一樣是從小服侍將軍的,還是將軍的通房丫頭,什么事兒也沒犯。還不是說趕就趕了。姑娘。您才是正經的將軍夫人,太夫人既然讓您做主,您只管做主就是了。”

平心而論。墨痕也對敢欺主的奴才非常反感。她還不知道事情的就里,但是看剛才碧玉那個德行,就猜到了一二分。

謝葭一時之間也拿捏不清楚這個分寸——如果沒有鬧昨晚那一出,倒是可以去探探衛清風的口風。

思來想去,她又收拾了一下,去了太夫人那里。

“娘。”她俯身請安。

太夫人神色淡淡的,也沒有像往常一樣讓她近前去坐。謝葭不由得暗暗叫苦。太夫人不是喜歡拐彎抹角的人,但是這個兒媳婦還需要磨練,現在還不到什么都敞開來說的時候。出了將軍府的大門,外面就都是居心叵測,話里有話的人。

謝葭自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吭哧吭哧了半晌,還是道:“娘,兒先退下了。”

那么多家兒媳婦,也就她敢沒事跑到自己婆婆面前來轉一圈,結果什么都沒說就走了的!

衛太夫人暗笑,便提點她:“去吧。你做事一向有分寸,娘很放心。”

是說無論她怎么決定都可以吧!

謝葭俯身行了禮,退了出來。

想來想去,還是貓到了衛清風那里。他在書房,謝葭客氣地讓人先去通傳了一聲,才進去了。衛清風坐在書桌后面翻閱東西,一副“我很忙有話你快說的”的德行。

謝葭看了看他的臉色,道:“將軍身邊沒了大丫頭,妾身想著,還是妾身自己跑一趟。”

衛清風“嗯”了一聲,又翻了一頁宗卷,道:“你說。”

謝葭便斟酌著道:“將軍要搬回正院,一早您身邊的碧玉來知會過妾身了,然后就收拾了將軍的東西來搬走。妾身認為這不妥當,妾身好歹是將軍的正妻,夫君的東西,還是由妾身親自來收拾的好。何況也不急在那一時,何必在妾身梳洗的時候就進來搬東西?”

衛清風頭也沒抬,道:“所以?”

謝葭說了一大堆,沒想到他是這個反應,想了想,又道:“娘為了給妾身體面,讓人打了碧玉二十板子,然后把人交給了妾身。妾身想著既然是將軍身邊的大丫頭,還是來告訴將軍一聲的好……”

衛清風淡道:“是你到娘面前去說的?”

謝葭一怔,最終別開了臉,道:“我沒有。不是我。”

衛清風有些煩躁,道:“一個丫頭而已,你既然是主母,那你自己做主就是了……謝葭深吸了一口氣,道:“既然將軍這么說了……那妾身再去給將軍物色一個大丫頭吧!”

衛清風放下卷宗,手指重重地敲了敲桌案,沉聲道:“我將軍府不是那種嫡庶不分的地方!你既然嫁進來了,就要先正一正這個規矩。”

謝葭的臉色頓時發青。

衛清風原來是好意,但是私心里還不能對她和顏悅色,沒想到卻冒犯了她的娘家。

謝葭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是妾身疏忽了,將軍府是名門望族。將軍是做大事的人,妾身不該用這種內院之事來叨擾將軍的。”

衛清風反而就有些啞口無言。

謝葭俯身行了一禮,道:“妾身告退。”

衛清風漠然。她就走了。他就有些懊惱。

謝葭憋了一肚子氣回到屋子里,心道既然你都不心疼,我也不用裝賢惠。索性讓人拿了銀子打發碧玉到冷華樓去養傷,等她傷好了便打發出去。

再把自己身邊的知畫撥到衛清風身邊去先伺候著,邊給他找大丫頭。

看著知畫,她心思一轉,屏退了左右。獨留下了她,道:“知畫。我有話對你說。”

知畫一怔,倒有些不安起來,道:“姑娘?”

謝葭斟酌道:“你跟著我的時間也不短了……我嫁過來的時候,你是知道的,咱們公爵府和將軍府商量過了,我及笄之前,是不侍寢的……現在府里連個妾侍通房都沒有,按理。我是該在自己房里收一個的。”

知畫是何其聰明的人。馬上大驚失色,連連擺手,道:“姑娘您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她的反應出乎謝葭的意料之外。謝葭怔了怔,才道:“你不愿意?”

知畫哭喪著臉,道:“姑娘,知畫就想好好伺候姑娘。以后和輕羅姐姐一樣,做姑娘房里的管事媽媽。姑娘,你找別人去伺候將軍吧,知畫不去!”

謝葭看她的樣子,倒是笑了出來:“瞧你說的,你不去,我還能逼著你不成?再說了,不是都說,能伺候將軍,是你的福氣嗎?”

知畫一聽,這還是要她去當通房丫頭哇?!

她急道:“反正我不去!姑娘,您看知畫跟著您那么長時間了,就饒了知畫吧!”

謝葭頓時好氣又好:“越說越沒譜!”

知畫卻認真地道:“是知畫不識抬舉,但是姑娘,知畫就是沒有那個命。我自己什么德行,自己知道,廚房的于媽媽都說我還像個猴兒似的沒定性。若是伺候不好將軍,反而讓將軍生氣了,那不是給姑娘添亂嗎!”

謝葭頓時笑得直不起腰來,忙道:“瞧把你嚇得!我都說了,你不去,我也不能逼著你!你啊,現在給我收拾好東西,好好去將軍跟前服侍幾天。等我給他找到新的大丫頭,上了手,再把你叫回來!”

言罷,故意一板臉,道:“這事兒可輪不到你說不,輕羅過幾天就要出嫁了。你又是給我掌管衣冠的,你去最合適不過了。”

知畫如獲大赦,道:“是,姑娘放心,掌衣冠奴婢還是會的!”

話說到這兒,謝葭整理了一下,帶著墨痕去了太夫人那里。

“……讓兒身邊的知畫先伺候將軍,她是個機靈的,娘可以放心。”

衛太夫人對她的果斷很滿意,道:“你的人,娘自然是放心的。我知道你不是那苛刻的人,倒是叫你為難了。”

謝葭真心道:“娘既然有了這樣的話傳到,那必定有娘的考量在內。娘說兒不是那苛刻之人,兒知道娘自然也不是。既然罰了她,要趕她,必定有要罰要趕的道理。”

衛太夫人心大慰,慈愛地道:“還是你最貼心。”

又道:“這丫頭不本分,確實該趕。當時我沒有選她做清風的醒事丫頭,就是看她是個不老實的,若是提了上來,怕就是會生事。打算等她年紀大些,就找個人配了,再從清風身邊調出來做管事媽媽。”

謝葭仔細聽了,道:“娘一向考慮得周全。”

衛太夫人長嘆一聲,道:“葭娘啊,你年紀小,心腸軟,有些事情你還不知道。從你們公爵府,到我們將軍府,都是養著幾百號人,享盡榮華富貴的。世上最難測的,就是人心,人多了,又有了富貴,心思也就多了起來。你對一人心軟,可以,但是規矩若是不立正,隨時就會出事兒!”

“有些人,你看著老老實實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變了滋味兒!與其時刻防著,不如就硬著心腸。那些不本分的東西就不能留。”

謝葭一凜,輕聲道:“兒記下了。”

太夫人長嘆了一聲。道:“現在是娘幫你擋著,以后你也不用怕,清風是個講道理的。娘從小就教了他什么是規矩什么是是非。”

謝葭黯然。太夫人說得沒有錯,人多了,又享盡富貴,當然規矩要立好。心腸太軟,今天破了一個例,就可能引起一連竄的蝴蝶效應。這個道理,謝嵩不懂。大約沈薔也不懂。才弄得公爵府,嫡庶不分。姨娘掌權。

下人端了香茶上來,稍微緩和了一下氣氛。

謝葭笑道:“說到將軍房里的大丫頭,還得跟娘商量商量。我房里就這么幾個人,實在是撥不開了。還得娘指一個過來。”

衛太夫人想了想,道:“那就把我房里的鴛鴦撥過去吧。”

少頃,衛太夫人身邊的鴛鴦來給謝葭請安。她本來是個二等丫鬟,太夫人既然要把她指下去,就可以提升到一等了。十六七的年紀。生了一張漂亮的瓜子臉。非十分驚艷,但是勝在耐看,鼻端散落著幾顆小雀斑。使她看起來顯得樸實。

謝葭笑著讓人拿了紅封給她。

然后就帶著她回江城樓去,帶她去給衛清風請安。衛清風還是那副鳥樣,一臉的漠然。大約衛太夫人的教育很成功,他并不在乎自己身邊的人的去留。橫豎這不是他做主的事情,便把整個兒權力都交給了專管內院的女主人。

樓子里進了新人,謝葭賞下了一套銀頭面,一套夏裝,并且從自己的私房錢里提出二十兩銀子,讓輕羅和知畫負責給她擺小酒慶祝。鴛鴦是初來乍到的,衛清風在謝葭這里住了不少日子,謝葭身邊的人基本也可以服侍他了。便由知畫留著帶她一段時間。

鴛鴦來了之后,謝葭才感覺到以前碧玉確實不盡心。鴛鴦尊崇主母,男主人身邊有什么事,跟知畫商量過了,會再來請示主母,再做決定。而碧玉在的時候,儼然男主人和女主人身邊的人事都是分開的。

過了幾日,衛三太夫人親自把衛忘憂送了過來。

謝葭親自等在門口。一輛青頂馬車漸漸近了,車身上有衛府的家徽,三太夫人是守陵人。車子是很樸素的。但是拉車的是兩匹馬,馬身漆黑,四蹄雪白,儼然是極品烏云踏雪。

衛三太夫人的近侍是衛府的一個老人,當時跟著三爺上戰場的,據說武功非常高。阮姑這樣的,在他手下是過不了三十招的。三太夫人叫他啞叔,是個啞巴。

謝葭認出趕車的就是啞叔。

馬車停在了衛府的門口,衛忘憂先下了車,然后回頭去扶三太夫人。兩人一般打扮,衛忘憂的氣質竟然和三太夫人很合。本就是姑侄,長得就有幾分相似,現在同穿著素色衣裙,青絲如墨,看著倒真像是兩母女一般。

謝葭笑著迎了上去,道:“三伯母。忘憂妹妹。”

衛忘憂臉色紅潤,氣色很好,跟著回禮:“嫂嫂。”

謝葭忙道:“先進來!三伯母,母親備下了薄酒等著和三伯母一敘家常呢。”

三太夫人微微頷首,由謝葭和衛忘憂扶著,進了大門,直接去了蓮院。太夫人正坐著,見了三太夫人就笑了起來。

“三嫂,平時真是想請你都請不來。”

三太夫人自在地坐了,一揮手,道:“葭娘,帶忘憂去給她哥哥請安罷。我們妯娌倆要好好說說話。”

謝葭見衛忘憂沒有搬行李來,就已經有些驚訝。聞言,忙道:“是。”

出了蓮院,衛忘憂就挽著謝葭一條手臂,輕聲道:“姐。”

謝葭大奇,她以前是決計不會這樣的。她低聲道:“忘憂,你不打算來跟姐姐一起住了么?”

衛忘憂果然點點頭,道:“我想過了,要是住在姐姐這兒,難免要讓人說閑話的。再說了,母親一個人守著將軍陵,也怪冷清的。母親已經給我請了西席……衛忘憂輕聲道:“我……去看過我娘了。”

謝葭徹底怔住:“你去看了姨娘?她……”

衛忘憂道:“是母親帶我去的。當時她就守在外面,沒有進來。我到了院子里,我娘就抱著我哭。也是娘告訴我。我住在將軍府不妥當。母親雖然沒說,可我知道她也想我留下來。姐。你就放心吧,陵園雖然冷清了一些,可是母親并不拘我外出,我會常來看看姐姐的。”

謝葭啞口無言,半晌,才道:“你若覺得好就是了。”

三太夫人也不是什么別有居心的壞人。

到了江城樓,謝葭就帶衛忘憂去看毛毛。這家伙被謝葭養得胖了好幾圈,整個就是個小肉球,除了耳尖兒上那兩撮筆毛依然豎立著。渾身上下已經看不出半點猞猁的威武,就是個小肉貓。

見了謝葭。它開心地叫:“咪嗚——”

對衛忘憂不理不睬的。

衛忘憂笑了起來,道:“將軍送的?”

謝葭樂得跟毛毛玩耍,頭也不回地道:“是將軍帶回來的。”

衛忘憂感覺到那小東西不太喜歡自己,便也不打算靠近,只站在旁邊看著。謝葭覺出她不感興趣,便整理了一下,帶她出來了。

衛忘憂道:“不是要去給將軍請安嗎?”

“他在書房,不去擾他的好。”

“姐。你和將軍吵架了嗎?”

謝葭一怔。然后老實道:“說不上吵架不吵架。反正他現在不理我了,也從我房里搬了出去。”

衛忘憂就瞅著她笑。好像從衛三太夫人那里回來,她的性子變了不少。

以前的三娘就是個倔娃娃。大約是沒有安全感,又到底是個不懂事的孩子,約束不住自己身邊的人,只能認一個死理。她覺得跟著謝葭她就是安全的,便不管怎么樣都要跟著謝葭。現在她的年紀漸漸大了,眼睛漸漸有了靈氣,顯得非常生動,但并不狡黠。反而令人感覺,等她長大了,會是個溫柔似水的姑娘。只是倔性不改,怕會是個外柔內剛的典范。

謝葭道:“你要去給他請安,我帶你去就是了!”

衛忘憂笑道:“姐,瞧你說的。”

謝葭訕訕的,領了衛忘憂去天時亭坐了。下人端了果子釀過來,姐妹兩個坐了喝了一會兒酒,說了幾句話。謝葭有些恍惚感,好像以前一直被自己保護的妹妹一夜之間長大了,和自己站在同一個高度上,能像朋友那樣說說話了。

到了寅時中,衛太夫人帶著衛忘憂告辭,謝葭去送了。

謝葭有些感慨,道:“三娘,也長大了……”

墨痕微微一笑。好歹從娘家出來的一個姐妹,是和姑娘親近的。而且現在又被衛三太夫人收到膝下做嗣女,以后大概也是要招贅,并且繼承衛氏三爺的衣缽的。以后會是個不小的助力。

剛回到江城樓,衛清風身邊的鴛鴦就來了。

“夫人”,鴛鴦行了禮,面色有些忐忑,“知畫讓奴婢回來找夫人。”

謝葭“嗯”了一聲,道:“怎么回事?”

鴛鴦斟酌了一下,還是道:“將軍,出府去了……”

謝葭眉心一跳,道:“沒有給母親請安就出去了?”

鴛鴦似乎難以啟齒,臉色證明了正是如此。

謝葭沉下臉,道:“到什么地方去了?”

鴛鴦低著頭道:“去了秀滿樓,是個酒樓。”

是去喝酒了……

鴛鴦又道:“知畫跟著去伺候了。”

沒有給太夫人打招呼,就跑出去了,這是很不合規矩的。而且又是跑去喝酒了,難保到時候喝得一身酒氣才回來,若是被太夫人知道了,恐怕會大發脾氣。太夫人對他的管教非常嚴格,不大喜歡他和王越彬他們來往。最糟的是如果他今晚不回來過夜……

這可是動了真格兒的事,做妻子的少不得得幫著遮掩著點。說起來,謝葭一直覺得這個時代的正妻,倒比較像男人的老媽。要照顧他的飲食起居,還要照顧他的感情生活。

“等等看。”謝葭道。

然而不久就要用晚膳了,衛清風擺明了是不打算回來吃飯了。到了晚膳的點兒,謝葭只得獨自去給太夫人請安。

太夫人竟然也沒有問起衛清風的去向。這才是最糟糕的,因為這說明她八成已經知道了。最好衛清風能自己回來,或者謝葭能想辦法把這個爛攤子收拾了。做母親的才能給成年兒子一點顏面,就把這件事情揭過去。(……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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