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春閨NO.064:動情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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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064:動情


更新時間:2013年06月30日  作者:花三朵  分類: 古代言情 | 古風古韻 | 花三朵 | 念春閨 

當天整個將軍府都張燈結彩。慶生地點選在將軍府的內湖,望月湖邊。

湖面上懸滿了五彩燈籠,與繁星漫天相應和直如白晝一般,襯得湖光水色,都五彩斑斑斕。湖邊歌伶舞姬,美人如云,奏起箜篌錦瑟,歡歌漫舞。未近,已有酒香襲來,真是好一副盛世榮華的景象。

謝葭和衛清風在江城樓的天時亭往下看,這是樓頂亭,俯視過去正好一片燈火闌珊。

謝葭道:“我怕有人灌我喝酒。”

衛清風微微一哂,道:“這是難免的。”

大燕民風開放,貴族婦女們能豪飲的不在少數。宮里有位楊太妃,就以酒量著稱。這種大型聚會,不喝酒是不可能的。

謝葭抿了抿唇,又道:“將軍,妾身給您行禮吧。”

她的生辰,安排的是先在天時亭和她丈夫小聚,然后姍姍來遲出席大宴——此地無銀似的,要昭示她有多得寵。但既然有這樣的安排,禮數還是要周全。

雖然百般不情愿,她還是提了提裙擺,要跪。但是衛清風一把扶住了她。謝葭微微有些驚訝:“將軍?”

衛清風低聲道:“你不叫我相公,而是喚我將軍,是打算以后真的跟我相敬如賓?”

謝葭怔了怔……她確實是,這個意思。

衛清風扶了她起來,道:“我疼你不好么?”

謝葭突然有些難為情。微微掙扎了一下,但是衛清風緊緊抓著她的雙手。她的心跳得很快,有些陌生的東西就要冒出來……

平添慌亂。

她深吸了一口氣。別開了臉,輕聲道:“將軍。相敬如賓,細水長流,我們才能過一輩子。妾身是您的元配妻子,需要的是您的尊重,才能掌管內院,讓將軍在前線,朝堂,都可以無后顧無憂。”

衛清風又一哂,有些固執似的把她摟在懷里。道:“我偏要疼你。”

謝葭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她閉上眼。果然感覺到一個溫潤的嘴唇落在自己臉頰上。

那一刻,著了魔那般,溫柔似水剎那間如火般燃燒起來……

謝葭縮著脖子拼命躲避,卻被他牢牢抱住不放。衛清風心中有一簇小小的火苗——怎么他要疼她,這么讓她難以接受嗎!

“那……是妾身的福氣……將軍,您若是疼我,先放開我!”

衛清風的嘴唇擦過她的,終于被她逮到機會一下掙扎了出來。她連后退了好幾步。縮在亭柱后面。

夜涼如洗。

衛清風稍微清醒了一些。如同眼睜睜地看著獵物從手中逃脫,心中正有一種理智強行擊潰沖動的幾乎帶著痛意和麻痹的快感。他看著幾乎要把自己整個掩埋在陰影里的人,抿著唇。沉默不語。

細碎的腳步聲傳來,墨痕上了階梯:“姑娘,將軍。”

謝葭回過神,低著頭行了一禮:“將軍,妾身先告退了。多謝……將軍的垂幸。”

衛清風一臉漠然,緊緊抿著唇,皎潔的月光照亮他的臉,仿佛和剛才那個熱情而沖動的少年郎,判若兩人。他一揮手,道:“去吧。”

謝葭如獲大赦,連忙提著裙擺,連跑帶跳地下了階梯。

一溜兒的丫鬟提著燈,在前開路。

墨痕剛才就在亭下,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尋思著元娘的想法。結果她沒幾步就被石頭絆了一跤,差點摔倒。

“姑娘小心!”墨痕堪堪扶住她,然后嘆道,“將軍疼愛姑娘,是姑娘的福氣,只不過……”

謝葭一聽就神魂大冒,道:“誰知道他是不是又喝酒了!”

墨痕索性停下了腳步,把謝葭拉到一邊,道:“姑娘,待會兒我就要回謝府去了,有些話,現在說給你聽。”

謝葭道:“你說。”

“如果今晚,將軍要姑娘侍寢……你的年紀還小,將軍又是行伍之人,能不能受得住還難說。”

謝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其實剛才衛清風表達出來那個意思的時候,她就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現在墨痕一說,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道:“那怎么行……不是說好等我及笄的么?”

墨痕無奈地道:“姑娘已經嫁到了衛家,如果將軍實在是……這個還不是要命的,要命的是姑娘現在年紀實在太小,若是懷了身孕,生產的時候便是九死一生。”

這個謝葭當然知道!她最怕的也是這個!

墨痕道:“旁的不說,來日方長,姑娘如果聽我的,就在房里給將軍收個通房……我看知畫那丫頭就可以。什么都比不得姑娘的身子骨重要……墨痕急得不得了,也不怕話說得太露骨了,直抓著謝葭的手,道:“姑娘自己拿主意。一個通房丫頭,就算以后提了妾室,也是不算什么的。”

謝葭心里頓時就滲得慌,忙抽回了手,胡亂點著頭,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自己會拿主意。”

墨痕搖搖頭,還是在心里嘆息了一聲。她略通醫術,覺得女人的身子骨很嬌氣,從來不贊成太早生育。何況……從前她上面還有個姐姐,就是十四歲生子的時候遇到大血崩,結果母子兩個,一個也沒保住。

謝葭好像是想躲避什么,快走了幾步。隊伍又重新開始前進。直到進入蓮院,滿目的燈火闌珊撲面而來,她才回過神來。

墨痕行了一禮,她要回謝府去了。謝葭胡亂點了點頭。

幫著操持的輕羅和知畫迎了出來,一臉的喜氣來行禮:“姑娘。”

謝葭看著知畫,她比自己還大一歲,性子古靈精怪,人也生得嬌俏可愛……自從嫁到衛府來。大約是生活安逸了起來,她總是眉開眼笑的。非常討喜。

揮去心中的那一絲不悅,她從瞬間的魔障中解脫出來。知畫可是一直跟著自己的,她從一個受人欺負的卑微嫡女,到今日的將軍夫人從二品誥命,知畫都在身邊,同喜同悲。真要收通房,也要問過知畫愿不愿意。

輕羅上下打量了一下謝葭,笑道:“姑娘今天真好看,一定是艷壓群芳了!”

謝葭只淡淡一笑。

知畫敏銳地覺察到了她的目光。不由得有些不自在,道:“姑娘。老瞅著我干什么呀……”

說著,按了按頭上戴的蝴蝶簪子,低下了頭。

謝葭笑了起來,道:“你今天好看唄!”

一路說笑,進了宴場。馬上就有人上來打招呼。謝葭的精神馬上高度集中,周旋于各府誥命之間。

這次是她的主場,再沒有胡夫人之流,一時之間。各府誥命紛紛涌了過來。都帶著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胡若娘這種不知道怎么競爭的,失去了胡夫人的幫助,很快就連影子都沒有了。

謝葭就一個一個去和在場的誥命寒暄。她發現了一個問題。想把女兒嫁到謝府的,大多數是爵位或官位比謝府略低的。其中嫡女不在少數。連舒芷娘家里都帶了一個嫡出的姐姐過來,叫舒眉娘。

當然,這次舒芷娘依然在場,但是已經成為舒眉娘的小跟班似的,亦步亦趨地跟在驕傲的嫡女身后。

謝葭正暈頭轉向的時候,有人笑道:“太夫人來了!”

眾女忙又上前去寒暄。

這次沒人擋謝葭的道了,她順利到了衛太夫人面前,含笑行禮:“母親。”

太夫人身穿大紅繡寶相花的長裙,滿頭華發,卻面色紅潤,雙目如炬。只含笑這么掃視一眼,各懷心思的誥命們全都退了一步。謝葭這才松了一口氣,感覺剛才被當人肉餅子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

“葭娘,起來!”衛太夫人笑呵呵地扶了謝葭起來,順勢從自己的手腕上褪下一個赤金雕花的鐲子,帶到了謝葭手上。

好重!

剛戴上手,謝葭就覺出了沉,用手一摸,就知道絕對價值不菲。她笑道:“娘!這么貴重的東西,怎么好又給了兒。”

衛太夫人握著她的手直笑,道:“再貴重,哪兒比得上我們葭娘寶貝喲!”

眾女紛紛笑了起來。

舒夫人就道:“太夫人和夫人果然同母女一般呢。”

衛太夫人淡淡一笑,道:“我就這么一個兒子,也就這么一個媳婦,不疼他們,疼誰呢?”

一面生的誥命又笑道:“太夫人以后還要疼孫子孫女兒呢!”

頓時眾人又笑了起來,連衛太夫人也滿面笑容。

衛太夫人的強大氣場,就像一枚暴強的警示燈。謝葭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邊,果然那些誥命安分了不少,也沒有人再敢擁上來——其實還不是欺負她年紀小,不把她放在眼里,才敢這樣急著前擁后赴的。

這樣一來,交際應酬就變成了以太夫人為主。果然比剛才清靜了不少。謝葭就給太夫人擋擋酒——太夫人有腿疾,冬天會溫點酒養身,但是這種雕花一類的酒,還是少喝一些好。

之前謝葭并沒有喝過酒,這個身體的酒量竟然還不賴,喝了一輪下來,她也只感覺有點暈眩。

太夫人正和人寒暄,正好舒眉娘和舒芷娘擠上了前來。謝葭喝了酒有點頭暈,索性就借故躲了開來。太夫人知道她喝了些酒,只一揮手,道:“去罷!”

舒眉娘扶著謝葭,關切地問:“夫人沒事吧?”

謝葭搖搖頭,舒眉娘身上的脂粉味讓她很不舒服。

舒芷娘忙拿了個橘子給她,輕聲道:“夫人,吃點橘子解酒。”

謝葭接了過來,舒芷娘又親手剝了皮遞給她。謝葭笑了一笑,道:“這時節,橘子倒是難得。這還是宮里賞下來的一筐。”

舒芷娘笑道:“把橘子皮烘干了,加點鹽,沖水喝了,解酒是最好的。”

輕羅忙道:“奴婢這去廚房準備。”

謝葭點點頭,又和舒芷娘說起這事:“芷娘怎么會知道這些?”

舒芷娘一頓,然后面色就有些躲閃。

一直不吭聲的舒眉娘立刻道:“妹妹在家喜歡看些醫書呢。”

舒芷娘的面色就一白。女兒家看這些雜書。是旁門左道,有人會認為是不務正業的。

謝葭怎么會聽不出來這兩姐妹在互相擠兌。私心里不以為然。女兒家怎么不能看醫書。但是面上也沒表現出立場來,只是淡淡一笑,道:“那下次讓人準備了橘子皮烘干來沖水。”

大宴到戌時末中才散,衛太夫人先回去休息。謝葭和盧媽媽一起送客。忙到戌時末亥時初才消停下來。這在古代已經是很晚了,基本上算是半夜了。

謝葭酒勁正上頭,剛剛和舒氏姐妹呆了一會兒,又被趕上來的誥命灌了幾杯。腦子昏昏沉沉的,又有些頭重腳輕。盧媽媽便叫了一頂轎子來把她送回江城樓去。

她幾乎是一落轎子就睡著了。看得盧媽媽暗笑,醉成這樣。剛才也沒有失儀,最是難得。

轎子一路把她抬回江城樓。有人在耳邊輕輕呼喚了幾聲,聲音軟軟糯糯的,她聽見了,也沒當回事,繼續睡得香。一雙有力的手把她抱了出去。

“將軍……奴婢服侍夫人沐浴。”

“去打點水來,給她擦擦手臉就是。”

“是。”

謝葭感覺自己被人放到了床上,便掙扎著要爬起來:“將軍……”

有人給她脫了鞋,又給她解了外袍。直到把她抱起來脫袖子。她才覺得沉重的身子一輕。輕羅拿了熬好的橘子皮水上來,忙道:“姑娘喝一點吧。”

衛清風接了過來,讓她就著自己的手喝了幾口。只覺得澀澀的眼睛舒服了一些,她長出了一口氣。衛清風就把她緊緊握成拳頭的手掌掰開,神態漠然地給她擦擦手,又讓人擰了帕子來,給她擦擦臉。

她的身體無力,可是腦子很清醒,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躺在衛清風懷里。他已經沐浴過了,穿著薄薄的褻衣,身上散發著溫潤的皂角味,還有濃重的男人味,聞起來非常舒服。

衛清風道:“下去吧。”

輕羅輕聲道:“是。”

謝葭掙不動,立刻緊緊抓住了他的手指。直到關門聲傳來,她的手指才被一根一根掰開了。

“將,將軍……”

衛清風把她一抱,笑了一聲。她睜開眼,驀然看到他的眼底隱約有一絲猩紅的狂熱色彩,猶如嗜血的豹子那般。

謝葭心慌意亂,別開了臉:“衛清風……”

他低頭,湊了過來,輕聲道:“你生辰過了……”

謝葭嘴上被親了一下,閉上眼,腦子里煙花般絢爛得一片。他竟然也沒有硬來,而是反復摩挲著她試圖蜷起來的手掌,長著薄繭的大手撫過肉乎乎的小掌心,帶起一道道電流般讓人顫栗。

他的臉頰貼著她的臉,微微喘著氣:“嬌嬌……”

明明是在耳鬢廝磨,如此親昵,謝葭卻一陣一陣地發抖。她突然被抱了過去,半趴在衛清風身上。長著繭子的手伸到了她衣服里,輕輕撫摸她嬌嫩的背脊。她的腦袋很重,垂在了他臉頰側,臉頰上肌膚一碰,他就舒服得喟嘆了一聲,然后用臉頰親昵地蹭她。

謝葭抓著他的衣領,過了半晌才鼓足了勇氣,顫聲道:“將,將軍……”

“嗯?”語調竟然微微上揚,帶著一股甜蜜的意味。他好像笑了起來。

謝葭咬了咬牙,道:“我給你收個通房吧……衛清風嘟囔道:“以后再說吧。現在不要。”

“……”你還真敢說!

又是一股陌生的情緒洶涌而來,謝葭不假思索地推開了他翻身,暈頭轉向地爬了起來就想爬開。猛的又被人抱了過去。

低沉的笑聲在身后這個寬闊的胸膛里回蕩。他側身抱著她,好像剛才的急切倒沒有了似的。也許是無形的壓力一松,謝葭也醒了一些,緊緊抿著唇,不說話。他安撫似的,恰到好處地抱著她,撫摸她的手臂和手掌。終于試探地親了親她的面頰。她畏縮了一下。

他低聲道:“給我收通房?嗯?”

謝葭軟綿綿地道:“將軍喜歡誰,自己挑吧。明兒去讓娘做了主就好了。”

衛清風好像頗愉悅。輕聲笑道:“你擺這副臉色給誰看呢?不讓我碰,裝大方又要吃味。”

謝葭瞬間炸毛:“我才沒有吃味!”

“嗯?”衛清風似笑非笑地瞅著她。

謝葭把臉埋在了枕頭里。有氣無力地道:“我是賢妻……”

衛清風忍俊不禁,替她拂開拂面的長發,輕聲道:“行了,我知道了。”

想了想又覺得氣,在她腰上用力掐了一把:“沒良心的東西!”

謝葭吃痛,又不敢還手,只掙扎著要蜷縮成一團。衛清風一看她這個德行就來氣,硬是把她翻過來壓著她不讓她再縮起來。謝葭滿臉通紅憤憤別開了臉。

衛清風又開始有點蠢蠢欲動,但是她立刻就發現了。倔強地抿著唇,眼中開始氤氳出水光。他無奈。只好放松了手。

“你說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好像頗苦惱似的。

謝葭微微縮著脖子,閃避著他的氣息:“我,我嫁過來之前,就說好的……”

“知道,知道!你及笄之前不碰你!”衛清風也有些頹然,翻身從她身上下來,睡在一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也沒跑。就是身子有些僵硬。

謝葭扯著衣角。不知道為什么就想哭。

半晌,她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將軍。我還是給你收個通房吧……”

衛清風不吭聲。

謝葭兀自道:“算是我……不識抬舉。”

誰都聽得出來她的語氣里隱含的不屑意味。衛清風頓時火起。

于是誰也不說話了,各自睡著。過了一會兒,謝葭的呼吸變得綿長起來,她睡著了——到底是喝了些酒,又受了驚嚇。衛清風就瞪著眼睛一整晚。

次日,謝葭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衛清風也沒把她鬧起來要她伺候。阮媽媽得了太夫人的授意,也沒有來吵她。

她一睜開眼,輕羅就端了水杯過來,輕聲道:“姑娘,喝點水。”

謝葭的腦袋還是有些重,不由得呻吟了一聲,道:“什么時辰了?”

輕羅輕聲道:“太夫人免了夫人的請安。將軍已經去上朝了。現在剛辰時中。”

已經八點多了……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起了身,道:“服侍我沐浴更衣,我去給母親請安。”

“是。”

輕羅和知畫進來伺候她梳洗。剛洗了澡,碧玉就來了。

“夫人安好。”

謝葭有些意外,道:“碧玉,將軍下朝了么?”

碧玉面色坦然,道:“將軍剛下了朝,去太夫人那里請安了。奴婢先回來,整理將軍的衣物。”

謝葭一怔:“整理?”

碧玉微微低下頭,道:“將軍說了,喜月既過了,就搬回主屋去吧。夫人來決定侍寢的日子。”

淡去的記憶這才涌了上來。昨晚……

衛清風說是喜月過了……成親有一個月的喜月,做丈夫的都是在正妻房里睡的。之后,就可以宿在自己屋里了,或者別的妾侍那里。但是一個月侍寢的日子,還是由正妻決定,也是正妻占大頭。

其實喜月早就過了兩天了。

謝葭回過神,道:“既然這樣,你便看著收拾吧。”

“是。”

言罷,她管自己整理梳妝。碧玉帶著小丫鬟進了屋,開始收拾衛清風的東西。

謝葭自己收拾好了,屋子里還不得消停,不由得皺眉,就去給太夫人請安。

到了蓮院,太夫人和衛清風正在一處說話。謝葭過去行禮:“母親,將軍。”

衛太夫人笑著點了點頭,道:“過來坐!頭可疼?”

眼里有些疼惜。

謝葭笑道:“有點兒,不過不礙事。”

言罷,挨著太夫人身邊坐下了。太夫人又叫了一聲,衛清風才在太夫人另一邊坐下了。三人圍著小桌子。

衛太夫人道:“葭娘還沒用早膳吧?”

言罷,就讓人傳了膳,給她煮了面,弄點小涼菜。

謝葭精力不濟,勉強跟太夫人說笑著。衛清風一言不發。不過他一向是這個德行,太夫人也沒有問起。

在太夫人那里吃了碗面,謝葭和衛清風聯袂告退。夫妻二人也不像從前那樣衣擺勾著衣擺,而是有了一點距離。

待他們走了,衛太夫人就皺眉:“這是怎么回事兒?”

盧媽媽有些猶豫,最終還是道:“說是昨個夜里鬧了別扭。”(……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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