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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熱鬧非凡3
不給對方開口反駁的機會,好兒忽然轉身朝上位者雙膝跪下去,蕭顏道:“民女和母親忍辱多年,這些年歷經重重艱辛,從無到有,雖然生活不愁,但過去就像一個醒不來的噩夢,日夜折磨著民女的母親重創的心靈和精神。
今日,民女有幸能見到王爺、世子爺,還請王爺、世子爺能為民女主持公道,還民女的母親一個清白。”
說完,好兒伏在冰冷石面,磕了三個響頭。再抬起頭,只見她光潔的額頭上,出現微微發青的磕頭印跡。小樹平卉等人看得心痛不已。
“民女剛才所說的三位主要人物就在現場,一位,就是民女本人。另兩位,”她緩緩抬手,指向溫劉氏和溫瞻年,“就是溫劉氏、溫瞻年。”
圍觀的眾人沸騰了,頓時議論紛紛,驚疑不定看向溫瞻年二人。
是了,是了,剛剛這位好兒小姐說自己姓溫,吏部尚書也姓溫,據說早年的溫府似是還有過另一位夫人的,不過沒多久就不知所蹤了,去過溫府的人也從來沒見過那位夫人。
一些知情多些的,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紛紛猜測此故事的真實可信性。
溫大小姐突然抬腳就朝好兒踹去,憎罵道:“你這個惡毒女人,當著王爺和世子爺的面竟還敢污蔑我爹娘!我踢死你!”
好兒淬不及防,跌倒在地,衣服上出現一個清晰的臟鞋印子。
盧世域握緊了拳頭,直想沖出去將那個該死的女人給扔到湖底去喂魚。
小樹卻是再也控制不住,驀地從人群中沖上前去,扶起好兒,滿心的疼惜,“妹妹,有沒有傷著?”
好兒搖下頭,心中微微一暖,“小樹,你不該出來,這是我和娘的事情。”
小樹不該出來趟這渾水,他是國子監的第二個六藝冠軍,前途無限美好,她不要他插足此事,不要任何一點有可能形成不好的影響。
“妹妹,你再這樣說,二哥真要生氣了。”
小樹心疼又是無奈,松開好兒,冷冷瞥眼驚呆的溫大小姐,面對平南王爺和力拓世子,行禮道:“王爺,世子爺,小民乃國子監學生溫嘉誠,可以證明好兒所說一切皆屬實。”
四兒此時也走出人群,上前行禮道:“回王爺,世子爺,小民乃國子監學生常耘,亦能為好兒作證。”
眾人均被這一幕給弄暈乎了,那個一舉成名的溫嘉誠,竟然是這位申訴冤屈的好兒小姐的兄長?這又是神馬情況?
“好啊,好啊,你們原來早就串謀好,今日要演一出苦情戲博大家同情。”
溫劉氏心里明明害怕之極,卻見丈夫垂首無言,只能硬著頭皮,強自鎮定,怒斥道,“我溫府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何要處處針對我們?溫府旁的產業是不少,可那是我娘家贈我的嫁妝,有的是老爺和我省吃儉用積攢所得來。你們少年不學好,企圖陰謀掠奪霸占別人的產業,更在王爺和世子爺面前捏造是非,污蔑溫府,你們居心何在?就不怕被砍頭嗎!”
“娘,讓爹把這賤女人抓去審問,嚴刑逼供就不信她不招!”溫大小姐十分囂張地說道。
“嚴刑逼供?那不就是屈打成招了?”一道平淡無奇的聲音傳來,溫大小姐根本不曾留意細想,五官猙獰地應道:“屈打成招那又怎樣?大牢里多了去了,對這種無恥賤人,就應當碎尸萬段,誅其九族!”
“翎兒!不要說話。”溫劉氏循聲看到默默坐著的藍衣男子,有些面生,不知是哪家的少爺?但能跟平南王爺和世子爺一起的,必是不可小覷,因而出聲制止女兒說話,以免說多錯多。
但溫劉氏還是制止晚了,力拓世子玩味地道:“哦?溫大小姐看來對吏部內幕知之甚多啊,這么說,吏部里很多人都被屈打成招,豈非很多冤魂在吏部大牢飛來飛去?溫尚書果然虎父無犬女,小王今日真是大開眼界。”
溫瞻年惱瞪女兒一眼,忙起身作揖道:“小女年少頑劣,有口無心,讓世子爺見笑了。”
盧世域忽然出聲道:“不是請王爺斷案嗎?我怎么聽著越扯越遠了?”
力拓世子恍然道:“是啊,這扯到哪了?快退回去,不要浪費時間,小王我還有幾個約會要趕著,前面是說到哪了?”
四兒忙道:“回世子爺,剛才是學生常耘說到亦可為好兒作證,溫夫人指責我們串謀掠奪溫府產業,溫大小姐讓溫尚書把好兒抓去嚴刑逼供,碎尸萬段,誅其九族。”
“王爺,你繼續審問。”力拓世子丟下話,拿個小湯匙在一碟點心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似是十分無聊。
平南王爺懶懶地道:“本王好像記起了,好兒小姐剛才給本王磕頭來著。那就請故事里的三個主要人物站出來對質。其他無關人員,退一邊去。”
于是場上中間站著的人,便只剩好兒,溫瞻年、溫劉氏夫婦。
溫瞻年垂首,一向挺直的背,似乎有點彎,溫劉氏則是站姿筆直,抬首挺胸,一臉凜然,那模樣似在說公道自在人心,可是那雙嫵媚的眼睛,卻難掩自心中散發出來的陰毒恨意。
再看好兒,一直靜靜站著,那一跌并沒有讓她狼狽,面上更加的冷漠。
“好兒,本王問你,你與溫尚書是什么關系?”
“父女關系。”
“與溫劉氏又是什么關系?”
“仇人關系。”
“溫尚書,好兒指認你為她生父,你可承認?”
溫瞻年緩緩抬頭,轉看好兒,四目相對,一個冰冷淡漠,一個驚惶復雜。
只是一個片刻的沉默,時間仿佛停止了半個世紀那么久。
猶記當年,溫劉氏跟他說,慧娘母女心中懷恨,趁人不備,縱火下晚莊,導致下晚莊房屋被燒毀,損失慘重,而那對母女卻在縱火后逃離不知去向。當時自己勃然大怒,原本還尚余一絲情感,徹底消失殆盡,并當場寫下休書,從家譜中剔除慧娘母女,從此溫府只有溫劉氏一位夫人。
當年孰是孰非,沉淀太久,久到溫瞻年幾乎都忘了曾有過那么一個糟糠之妻,和一個小小的怯弱少言的女兒。
然而聽了好兒的冰冷講述,溫瞻年內心不禁有所動搖,盡管對溫慧娘已找不回過去的感情,但那畢竟曾是他的結發夫妻,他也知道自己是有負了溫慧娘母女。
溫瞻年沒有立即回答平南王爺的問話,而是轉首問溫劉氏,“夫人,當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枕邊人眼中的一絲探詢的懷疑,讓溫劉氏的心驀地一驚一沉。高聲道:“老爺,當年之事,你不是很清楚了嗎?還要妾身再重復一遍嗎?”。
“我。。。”
“老爺,當年她加害我腹中胎兒,老爺你要休了她,我都沒有與她計較,還為她求情,讓她母女去下晚莊休養。可是妾身怎么也想不到,她會懷恨在心,放火燒毀我的莊子,逃逸事外十多年。”
溫劉氏忽然紅了眼睛,兩行眼淚往下流,委屈地痛心地說道:“妾身自問對她仁至義盡,這些年為你生兒育女,一心打理府中上下,孝敬婆婆,敦睦姨娘,免你后顧之憂。如今,她女兒突然跑出來顛倒黑白,反咬一口誣陷妾身為不義,老爺啊,難道這些妾身對你的一片心意,竟抵不過她張嘴的滿口胡言嗎?”。
溫瞻年看著妻子的傷心難過,想想這些年外家給予自己的扶持,溫劉氏雖然有她的缺點,但確實是一心一意為自己,心中一時后悔,柔聲道:“好了好了,我也沒說不信你,別哭了,給人笑話。”
好兒給氣笑了,好一幅郎情妾意。好一副相濡以沫。
她真的很想把這對男女的心挖出來看一看,到底是黑到了什么程度。
溫瞻年看到好兒唇邊的笑,隱下那抹不安,心一橫,對平南王爺道:“回王爺,臣早年的確有一女,乳名叫好兒,當時只有四歲,但已下落不明十多年,這位好兒小姐,臣不能確定。”
“我倒瞧著,好兒與溫大人有五六分相似。”力拓世子盯著兩人容貌,比較著說道。
平南王爺看向好兒,頗具意味道:“溫庭好,你要如何為自己證明?”
“民女有一物,不知證明的力度如何?還請王爺明鑒。”好兒說完,從袖兜取出一封信,雙手呈遞向前,便有王爺身邊的侍從過來,取了交到王爺手中。
盧世域的唇角溢出似有如無的笑意。再良善的人,被逼至絕路,也會狠狠反擊。
平南王爺打開信,取出一張紙來。下面的溫瞻年驚疑不定,看著平南王爺手中那張紙,只覺眼熟得很。
好兒道:“秉王爺,民女已把母親請來,還有幾個當年的知情人愿意為此作證。”
平南王爺稍稍坐直身子,“哦?把人證都叫進來。”
小樹頓時驚愣,娘親來了京城?他怎么不知道?常四兒亦是一臉驚詫,溫姨來了嗎?(。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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