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棘三人臉上都露出興奮之色,特別是文陸兩位年輕人,似乎加入了龍牙就能實現平生的抱負,其實我知道,這三人還不是很明白龍牙的精髓,當然這得慢慢來。[]
由此可見,古人比現代人純樸得多。
我看著三人,臉上也是略帶激動道:“龍牙暫時會下設綜合部,保安部,監察部,情報部,商業部五個部門,其中綜合部
負責統籌全局,制定組織的各種制度,審核加入組織的人員,將組織的決定傳遞給其它部門,綜合部人員必須全都是龍牙的核心成員,情報部負責收集軍事,農商,人文地理等各地,各行的情報,也就是充分發揮細作的作用,將其延伸到所有角落,有人的地方就要有我龍牙之人,大到忽必烈的一舉一動,小到某一村落誰家有喜事等。保安部,負責我朝重要人物的安全,刺殺危及我社稷之人,比如說那投敵賣國的劉整等,并逐步消滅天涯,監察部則是負責監督百官,監督各大行業組織的言行舉止,商業部則需要為組織賺錢,龍牙中人也得吃飯吧。這些部門是組織的下屬部門,必須在組織領導下做事,他們也是達到組織目的尖刀。朕初步計劃,這保安部由先生負責,情報部交給君實,監察部交給宋瑞,當然這只是你們在龍牙的身份,至于朝中之事依然不得放松。”
“臣等自會盡心盡力,請陛下放心。”
“恩,這龍牙的地點先設在獅峰茶樓吧,朕會讓衛小四將附近的房屋都買下,改名為獅峰商會,對外就以商會之名行事吧。你們下去后再仔細斟酌,看看朕的構思中還有無漏缺之處。”
“謹遵陛下旨意,臣等告退。”
自從搬到寧乾宮后,我常常會不知不覺地站在頂樓的窗戶前,癡呆般地注視著這皇宮大院。
似乎這一切都和我沒有絲毫關系,我只不過是個過路的游客,一個孤獨的時空旅行者。
夢里不知身是客,我是在做一個長長的夢嗎?
來到這里快一個月了,我依舊無法接受菱杉離去的事實。
這些日子里,我漸漸習慣了早起。
朝會之時,謝賈兩派再起爭端,原因便是公田法。
戶部尚書陳宗禮率先開炮。
“臣陳宗禮有本上奏。”
“陳愛卿請講。”
“陛下,近日浙西路不少官員都在反映,這公田法引起不少農民恐慌,甚至反感,臣等經過商議,望陛下取消此法。”
在土地制度上,宋代前比漢唐,后比元明,可以說是土地私有制發展最充分成熟的朝代。宋代繼承了中唐兩稅法以后的做法,私人土地買賣與占有不受任何限制。宋代土地兼并主要是以自由買賣的經濟方式進行的,“貧富無定勢,田宅無定主,有錢則買,無錢則賣”,是當時的公理,所以以政治特權強取豪奪兼并土地的情況,在法理上并不允許。
土地是農業社會最恒定的“常產”,宋代便把有常產的民戶稱為主戶,沒有常產的民戶稱為客戶。客戶主要是無地的佃戶、雇工等。主戶按財產的多少分為大地主,中小地主或富裕農戶,一般的小土地所有者,其中不乏還需要佃種部分土地的農戶。
隨著政治的,土地越來越集中到大地主手中,朝廷漸漸失去控制,只得發行飲鴆止渴的會子,或者是竭澤而漁的仰仗和糴。結果卻是“國計困于造楮,富戶困于和糴”,誰都拿不出更好的辦法。
景定四年(1263年)三月,賈似道決定實行公田法,試圖挽救日漸嚴重的財政危機。
然而,公田法直接涉及到官僚地主的利益,理宗無法下此決心,最終賈似道以辭官相要挾,方得實行,但也只是在江浙的部分地區試行。
景定四年七月,公田法實行還不到半年,尚書都省就聲稱“中外支用粗足”。其中雖不排除賈似道黨羽阿諛的成分,但公田法對緩解財政危機不會是絕無作用的。不過,公田法不可能從根本上解決財政危機,反而成為景定年間社會動蕩的新源頭。
我瞟了一眼賈似道說道:“陳愛卿,這公田法實施以來,為國庫增收不少,也并沒有擾亂普通農戶,怎么會引起他們的不安呢?”
“陛下,這公田法有四大弊病,首先,名為回買,實為強奪,加深社會危機。比如,本該百貫一畝,卻只給四十貫,而且大都是會子,因而遭到大地主的殊死反對,也就完全不足為奇。其次,官吏舞弊,回買不公,激化社會矛盾。主管官吏故意夸大計算其田畝數,強迫他們增加回買數,造成有些民戶傾家蕩產也無田可賣。而督賣者峻急刻薄,不擇手段,甚至濫施肉刑,迫使有些走投無路的民戶自殺了事。再次,官田收租,頭會箕斂,引發階級沖突。最后,加印會子,回買公田,加劇通貨膨脹。這四點之詳細說明臣已寫在奏折中,請陛下過目。”
我示意小七接過奏折,看著賈似道說道:“師臣,你看呢?”
賈似道也不起身,漠然應道:“陛下放心,公田法之弊病臣自會加以監督。”
“好,這事就如此吧。”
“陛下,臣馬廷鸞有本上奏。”
“馬愛卿,請講。”
“陛下,陳大人所言的四大弊病不可小視,這浙西路可是我大宋賦稅之重,還請陛下三思,倘若日久下去,民憤積怨越來越重,我朝財政,民心都會大受影響。”
“臣等附議。”謝道清一派大都站出來說道。
未等我開口,賈似道站起身便道:“陳大人,馬大人,公田法乃先帝欽定,實施半年,我大宋糧倉便基本做到倉廩豐實,若非公田法囤積糧草,我朝前方將士現在還空著肚子,請問兩位大人,是否家中土地積壓過多,受此影響才會有次一說?又或者是大人心中有更好之策,能夠緩解我朝之財政?還是因為這公田法是我賈某人之建議呢?”
馬廷鸞急道:“賈大人,我等在說公田法,你怎么扯到其它上面去了?”
賈似道稍稍抬高語調道:“哼,你等酸儒,自己拿不出有效之策,總喜歡對他人之法指指點點,這難道就是讀書人之品德嗎?”
“你。。。”馬廷鸞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是將眼神望著我。
那賈似道也同樣望著我,似乎都在等著我的裁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