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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回 庚帖


更新時間:2014年02月20日  作者:水清若云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水清若云 | 覓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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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事戰爭第四百零六回庚帖

第四百零六回庚帖

第四百零六回庚帖

白眉道長是兩天后回來的。

當時,陸辰兒正喝完藥,要睡午覺,就聽到云錦過來稟報,說是白眉道長回來了。

陸辰兒聽了,立刻下了床榻,讓紫陌給她換身衣裳,她要去見白眉道長。

云錦見了,不由勸道:“瞧姑娘急的,道長既已回來了,一時半會又不會離開,姑娘可以放心地睡個午覺,下午再過去也不晚。”

“我只是想著,總這么吊著也不是個事,早些說了也好安心。”陸辰兒淡淡道,這兩日,因那日從墓地回來,頭就暈暈的,在屋子里待了兩天,又喝了兩天的藥,方將好了些,只是整個人還是懶懶地不想動。

不過,大約是因心里已有了決定,這兩天躺著,反而很是坦然,心頭輕松,不似前陣子,心里糾結難安。

只是這廂,陸辰兒才換好衣裳,就瞧見春雨從外面走了進來,稟報道:“姑娘,白眉道長過來,在廂房外等著,問姑娘有沒有空見他,他想見見姑娘。”

聽了這話,陸辰兒特意轉頭望了云錦一眼,好似在說你方才還說我心里急,這可有個比我更心急的,爾后對春雨說:“你過去請道長進來吧。”

春雨得令轉身就馬上出去了。

沒一會兒,白眉道長就讓春雨給領進了屋子里,這才幾天不見,白眉道長好似憔悴了許多,連身上的道袍都難得的起了褶皺,看起來,似幾天沒有換過了,陸辰兒想著白眉道長出去了兩天,大約這兩天都沒換衣袍,又天氣熱的緣故。白色道袍上漬印只怕是汗水所致。

進了屋,瞧見陸辰兒卻是笑了笑,陸辰兒行了禮,上前扶著道長在屋子里的一方椅子上坐下,又把其他人都遣退了,只留下云錦和玉嬈玉英幾個。

陸辰兒沒有先說話,卻是白眉道長一臉樂呵呵地道:“那日晚上,觀里的小道士來回報,說是丫頭回城了,貧道就猜到丫頭會留下來。”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張紅色柬帖。遞給陸辰兒,說:“丫頭,你瞧瞧。這是那小子的庚帖,貧道讓從玉碟上抄來的。”

陸辰兒見了,不由瞠目,白眉道長拿出李璟的庚帖,陸辰兒自是能夠明白。道長這是要做什么,這種說,按說不該是她來過問的,只是如今……陸辰兒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接過了那份庚帖,帖上寫有姓名、生辰八字、近三代祖先。

目光在生辰八字那一欄停頓了一下。安定公府六少爺的生年是天佑十九年,而李璟的實際生年是天佑二十年,算來。她還比他大上幾個月。

又聽一旁的白眉道長說:“既然你選擇留下來,愿意進西苑,貧道只能讓你們成婚,結為夫妻,說起來。這輩子,貧道還是頭一次給人做媒。沒想到就是你們倆。”說到這,又抱怨起來,“說來這事也怪你父親,若是他二十四前年,相信貧道的話,當年就把親事訂了,也不會有這么一遭,反而耽擱了你們倆這么多年。”

“這關我父親什么事,要怪要只能怪您老人家,說的話,神神道道的,無法讓人相信。”有道是子不言父過,更何況,陸辰兒是從來不容許旁人說父親半句不是的。

聽了這話,白眉道長圓睜著眼瞪了陸辰兒一眼,叨念了一句沒良心,“丫頭,你也不看看,貧道近來,凈是為了你們倆的事忙碌,竟然都討不了你一句好。”

陸辰兒不由輕聲嘀咕了一句,“可您老人家也不能說我父親的不是。”

白眉道長一笑,“貧道終于發現了,這護短的性子,你們父女倆倒是一般無二。”不過也沒再糾纏這個問題,又聽白眉道長道:“你的庚帖就由貧道來寫吧,只是如今那小子禁于西苑,圣心難測,貧道也沒有辦法讓他出來,貧道能做的,只能是寫好你們的庚帖,到官媒處登記,丫頭雖在孝其,好在百日內可以借孝嫁娶,至于成親禮儀,三書六禮,只怕是沒法子給你了,貧道盡力只能做到這些了。”

說到這,白眉道長心里想著,但愿將來他魂歸地府,見到旋之,旋之不會怨他。

聽著白眉道長提到西苑,陸辰兒才想起,剛才她一直順著白眉道長的挑起了話,倒是忘記了最重要的一環,忙問道:“這件事,你和隱璄說過沒,他同意了?”他沒忘記,三年前,李璟退到宣城的那紙婚書。

白眉道長目光一閃,伸手取走陸辰兒手中的庚帖,當然是同意了,鎮定自若地笑了笑,“當然同意,自從貧道告訴他夫人過世后,他一直很擔心你,前兩天貧道告訴他,你愿意進西苑,他登時間,就十分病情去九分,說來,年輕人,到底是情字上看得太重了些,貧道是遠不能理解。”

陸辰兒避開白眉道長的目光,望向別處,“常聽人說,西苑進出都不易,道長送我進去,真有這么容易。”

“貧道在圣上面前,到底還是能說上兩句話。”白眉道長說著,語氣嚴肅起來,望著陸辰兒多了幾分鄭重其事,“只是有一點,丫頭,你可要想清楚了,這趟進去,什么時候出來就不知道了,高墻之內,除了你和那小子,還有那個護衛,再無旁人,更不能與外界通消息,為你們倆辦了這件事后,貧道往后也再不能進西苑了,貧道能告訴你,你們將來是能夠出來的,或許十年,或許二十年,但里面清苦,沒有侍婢差奴,更沒有自由,你現在還可以反悔。”

聽了這話,陸辰兒一怔,自來京后,每回白眉道長都是勸她進西苑,這還是第一回,白眉道長,給她猶豫反悔的機會,“道長不是一直希望我進去,怎么突然說起這話了。”

“你不比隱璄,隱璄因打小身體不好的緣故,還吃了些苦頭,但你自小就未曾吃過苦,貧道是怕你后悔,進去后,反而生怨,倒是不美了。”

只聽陸辰兒道:“那道長能和說說,那句此身前來為還情,到底是什么意思嗎?”

突然提起這個,白眉道長定定地看了陸辰兒一眼,“貧道想著,丫頭你該猜到了。”頓了頓,又道:“趙大姑娘是因不甘,而你是因還情。”

陸辰兒吃驚,現在她幾乎能肯定,白眉道長是什么都知道,兩世身,她都知道,趙雅南的不甘,她很能理解,上一世,趙雅南是說過,相見恨遲,心有不甘,常說,她不過是比她趙雅南早幾年認識程常棣而已,但是,她呢?說是還情?

“那時,我沒見過他,只聽琳姐兒提過,根本不認識他,這還情之說,又從何說起。”陸辰兒依舊疑惑。

“前事已了,又何必再重提。”白眉道長似不愿意說,站起了身,“丫頭,往后若是覺得日子難過,只要記得,他是兩世癡心,或許就容易了。”

陸辰兒不語,扶著椅扶的手,微微震了一下,心頭卻是分明,不論前世,只問今生,無論對誰,結為夫婦,她都無法安心,但是高墻以內,再無旁人,這樣一來,她或許才能真正安心,若真囚禁一輩子,她也能安心一輩子。

白眉道長剛離開,謙哥兒就進來了,一進屋子,就急急道:“阿姐,我不是和你說了,別再見這道長,他今兒過來又和你說起了什么事,這回阿姐可不能再敷衍我了。”

陸辰兒聽了,她也猜到了大抵是史修和他囑咐過什么,知道他是關心自己,遂請謙哥兒坐下,原本她也是要和謙哥兒及岑先生說這事的,于是,又轉頭對一旁的云錦說:“你去請了岑先生過來一趟,就說我有事和他老人家說。”

吩咐完,陸辰兒望向坐下來的謙哥兒道:“等岑先生過來了,我一并說給你們聽。”

謙哥兒哦了一聲,兩眼望向陸辰兒,帶著打量,接過玉英遞上來的涼茶,呷了一口,才問道:“阿姐的病好了沒,要不我們再住幾日,等阿姐完全康復了再起程。”

“為善,我可能就不和你們回宣城后,往后,晏哥兒就有勞你和阿琳照顧了,家里以后都交給你們了。”為善,是父親給謙哥兒取的字,這還是陸辰兒頭一回喚他的字。

聽了這話,謙哥兒駭然失色,剛飲進口的涼茶差點噴了出來,端著茶碗的手猛地顫抖了一下,瞠目望向陸辰兒,好似聽錯了話一般,良久,緩過勁來,對陸辰兒道:“阿姐在說笑吧。”

“我說的是認真的,這也是我要和你和岑先生接下來要說的話,這件事,暫時不要讓公孫大人和史大人馬大人他們知道,柳夫人暫時也別說。”如果此刻,這些人知道了,不用她多想,這些人肯定會阻止的。

她既已下了決定,那么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等她進去后,讓謙哥兒再告訴他們,他們也無能為力了。

話音一落,就聽到外面傳來丫頭的通報聲,片刻間,岑先生就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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