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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辰兒病了后,程氏把玉翡給撥到了漪蘭堂,因程氏發了一通火,又有玉翠和玉翡兩人在旁,漪蘭堂原有的一撥人統統靠了后。看本書章节.就到\小說m閱读網.\Ww.xioShuomm.cm\
雖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程氏要她多躺在床上養幾日,便不允許她下床,玉翠和玉翡在一旁守著,還真是寸步不離,陸辰兒再憤然都無用,又一點可趁之機都沒有。
百無寂寥,又懶懶的不想動針線,況且這還在正月的里,唯有躺在床上打著滾。
這才一刻鐘都不到,已不知是第多少嘆息了,一旁進來看陸辰兒的柳束兮都覺得自己看不下去了,“你就知足吧,讓你躺著,你還覺得累了,實在嫌悶得慌,你兩眼一閉蒙頭睡過去就好了,這也值得你嘆息。”
“不好。”陸辰兒側頭望了柳束兮一眼,又抱怨道:“白天睡足了,到了夜晚就難熬了,到時候半夜醒過來,睜著兩眼無法入睡更難受了。”
說完陸辰兒又嘆息了一聲,柳束兮不想耳朵遭罪,直想掩耳朵,“現在程夫人不在,等程夫人在的時候,你當著程夫人的面唉嘆,或許程夫人一時心軟,就會同意你下床了。”她來了大成這么久,像程夫人和陸老爺這般疼孩子的也是少見,昨兒她來看陸辰兒,瞧著陸辰兒醒來,正趴在程氏懷里,當時她驚愕不已,畢竟陸辰兒已到雙十年華,不說在這個時代,就是在她們那里,都是大姑娘了。
陸辰兒一臉無奈,“這回沒用。”
什么哀兵之策撒嬌撒潑諸如此類,她都用過,娘親這回是鐵了心,無動于衷,再看看玉翠和玉翡。就是兩蹲佛守在這。
忽然聽柳束兮問道:“前幾日在這里的趙相的女兒趙雅南,是不是以前曾女扮男裝在松林書院讀書?”
陸辰兒笑著嗯了一聲,“是她,我忘了和你說了,沒承想你倒是眼利,看了出來。”
柳束兮得意一笑,“這是自然,女扮男裝的事我可干過不少。”那是她剛來大成沒多久的時候,總想著逃出柳家,女兒身在外面諸事不便。每次都是化裝成男子,可每回都能讓大哥給抓回去。
“那如今在外邊行走,怎么不穿男裝了?”
“穿男裝除了方便。還有是為了安全,如今我有功夫防身,自保是無虞,何必費那番周折。”
陸辰兒想想也是,遂央求柳束兮和她說起。這幾個月來路上的所見所聞。
當聽到柳束兮提起,她回去過河東一次,但沒進柳宅,只見了大哥柳敏兮,陸辰兒突然想淳姐兒來,忙道:“對了。還有一個在京中的人特別想見你,等娘親放我出屋子了,我就帶你去見她。”
“誰呀?”柳束兮不記得她在京中還認識誰了。除了陸辰兒余下就只有李璟了,但特別想見她,遂又搖了搖頭。
“淳姐兒,不過如今該叫她江少奶奶了,她為了見你。還曾去過河東尋你。”
柳束兮聽了,不由愕然。“她呀,她什么時候嫁到京中的?”
“去年嫁到了京中,夫婿是他四伯母的內侄,在京中軒轅書院讀書,舊年年底來京的時候,我去看過她一回,那時她正懷著三個月的身孕,若不是她有身孕,她四伯母又不讓她出門,我倒能打發人去請了她過來,現在只能等我好了,再帶你去瞧她了。”
“那你就快點好,等你好了,我還想著你帶著去京中各處逛逛。”
陸辰兒聽了,趴在大迎枕上刻意唉嘆了一聲,“其實我已經好了。”眼睛瞄了玉翠和玉翡一眼,兩人眼觀鼻,鼻觀心,不為所動。
柳束兮聞言笑道:“不過再躺兩三天罷了,這個耐心我還是有的,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好好的大正月怎么就生起病來。”
一聽柳束兮提起這個,陸辰兒心里就委屈,想起李璟來,以往看著做起事來挺靠譜的一個人,怎么那日會那么莽撞,后來又不著調地把她扔在城樓上大半晚上,不過,她在城樓上候了大半晚上就病成這樣,他那晚在外面跑了一晚,況且他身體原就不好,想到這里,不由擔心起來,他說要補她一個燈會,今天都十八,還沒出現,別又是病了。
心里正想著要不要打發個人去安定公府問問,卻聽婆子在外面通報,說是琳姐兒過來了。陸辰兒先是愕然,爾后卻是一喜,抬頭瞧著琳姐兒已經走進來了。
“辰姐姐身上大好了沒?”琳姐兒脫了身上的披風,走到床前,見柳束兮在,上回已見了,兩人照了面打了聲招呼。
紅袖忙挪了個繡墩過來,陸辰兒也坐起了身子,“放心,早已經好了,你今兒怎么來了?”
“母親打發人送東西到你們府里,聽說姐姐病了,母親便派我過來瞧瞧姐姐,老祖宗也惦記著姐姐。”
陸辰兒笑道:“勞老祖宗和伯母費心了,回去和她們說我早好了。”
琳姐兒仔細瞧了瞧陸辰兒一眼,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好在精神很好,“這話我一定替姐姐帶到。”說完,又嘆息了一聲,“好好的大正月,怎么大家都生病了,六哥哥也是前兩天病倒的,我原還想著十六日或十七日他能陪我去燈會,不想前日去看他的時候,那日就昏睡在床上,余丙秋在一旁急得不行,后來,我和祖母提了一句,祖母請了太醫進府,瞧了也只說吃藥靜養,余丙秋還直罵庸醫,連太醫留的方子都不用。”
陸辰兒心里咯噔了一下,果然是病了。
大約那日送她回來,就已耗盡的精神。
“昨日也沒醒嗎?”
“聽余丙秋說醒過來一次,但我去的時候,六哥哥一直昏睡著,老祖宗也去瞧過他一回,六哥哥也沒醒。”
陸辰兒忙問道:“那余丙秋怎么說?”
“余丙秋說又得大半個月出不了門,別的倒沒說什么了。”
陸辰兒見過李璟養病,也見識過余丙秋的醫術,聽了這話遂放了心。
琳姐兒陪著陸辰兒直到下午才回安定公府。
這一回,陸辰兒是在床上實打實地躺了十日才下床,下床的時候,只覺得全身骨頭都酸痛不已,去正房給程氏請安,只瞧著程氏一臉的不豫,陸辰兒只當是還為她這次生病的事氣惱,忙上前喚了聲娘親,人就往程氏身上靠,誰料程氏不僅沒有像往常那般伸手抱著她,反而是一手推開她,“多大的人了,還這么粘乎,就不能安分些。”
娘親什么時候對她說過這么重的話。
陸辰兒嚇了一跳,這是怎么了,抬頭,瞧著程氏板著個臉,心里縱有疑問卻也不敢像平日那般嘻嘻哈哈,只好又輕聲喚了聲娘親,帶著十二分的委屈,卻見程氏撇開了眼,“好好坐著,等會兒大夫過來了,讓他給你瞧瞧身體。”
“我病都好了,還瞧瞧什么大夫。”陸辰兒忙地辯解一句。
“我說讓大夫給你瞧瞧,你坐在這里就好好讓大夫瞧瞧。”程氏這話說得特別沖,火氣十足,陸辰兒都不得不噤聲,低頭,想著這到底是怎么了,昨晚娘親去看她的時候,還是一臉和氣,怎么今兒會這么生氣,讓她摸不到頭腦。
屋子里已架起了簾布,外面有婆子通報,明大夫過來,陸辰兒幾乎是陡然間明白過來,看向程氏,只瞧著程氏的臉上已是布滿了怒容,忙地喚了聲娘親,“娘親聽我說。”
“好好坐著,什么都等明大夫診了脈再說。”大約是有外人在場,程氏怒火并沒有當場發出來,這話比先時平和了許多,但陸辰兒只覺得頭皮麻,娘親這回是動了真怒了,而且,昨日衙門開印,今日父親去了朝堂,最快也要午后才回來,這回真死定了。
瞧著外面的人影,果然是明大夫,任由婆子托著她的手遞了出去,陸辰兒閉上了眼。
一眼陸辰兒這樣,程氏哪有不明白的,一時間就更來氣了,頭一回想拿荊條抽陸辰兒一頓,自去年起,她就日日為陸辰兒的身體懸著心,這丫頭倒好,和著外人一起騙她,若不是昨日她隨口問了大夫一句,是不是因為丫頭是寒性體質,所以才容易受風寒,誰知大夫說丫頭并不是寒性體質,她當時還猶不信,今早又請了另外一位大夫,大夫依舊這么說,還說丫頭身體很好,根本不影響生孩子,一個兩個都這么說,由不得她不信,心頭就憋著一股惱火,于是又派人去把明大夫給請了過來。
陸辰兒聽著明大夫和程氏說,姐兒身子很好,也不是什么寒性體質等等,有種想昏過去的沖動,偏這會子精神好得很,只好低頭含胸,避免讓程氏的目光給凌遲了。
待明大夫出去后,陸辰兒忙地伸手抱住程氏的胳膊,忽略掉程氏臉上的怒意,喚了聲娘親,“是女兒不好,不該欺騙娘親,但女兒真不是有意要騙娘親的,還請娘親聽女兒說……”
“出去。”程氏甩開陸辰兒的手,起身怒喝一聲。
陸辰兒一時不防,倒在了榻上,忙喚了聲娘親,程氏根本不理會,又喝道:“出去,給我到外面的廊廡下跪著。”
此刻,程氏柳眉倒豎,氣得直喘氣,手指發顫地指向門簾,看向陸辰兒的目光是恨不得動手抽她一頓,屋子里的丫頭婆子都齊體噤聲,沒人敢出聲。
陸辰兒見了娘親氣成這樣,況且又正在氣頭上,生怕娘親氣出個好歹來,遂不敢再待在屋子里,忙地應了一聲,到外面的廊廡下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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