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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回:燈會(3)


更新時間:2013年10月03日  作者:水清若云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水清若云 | 覓嫁 
正文


“姐兒,姐兒這是不是走錯了,這不是回崇仁坊的方向?”

琳姐兒身后的一個婆子忙地跟上來,急急問道。

今兒陸姑娘被劫了,她們幾個都擔心不已,心內惶惶,想著陸家那些個仆從,個個都嚇得面如土色,就替他們捏一把汗,此刻,更是把琳姐兒就如同看著眼珠一般,都不敢眨眼,生怕一個眨眼,自家姐兒就不見了,這會子,只想著立即把琳姐兒送回安定公府才好,要不她們就得懸著心。

琳姐兒沒好氣地瞪著眼前這婆子,“誰說要回崇仁坊了?”

那婆子聽了忙道:“馬車停在崇仁坊街尾,難道姐兒要雇輛馬車回府,只怕這時候,西市那邊的馬車不好雇。”

“誰說我要回府了,讓開,我今晚還要逛逛燈會再回府。”

那婆子聽了心內一急,“這怎么行……”

話未說完,人已讓紫葵給推開了。

紫葵是李璟給蕭琳的丫頭,練過幾年武藝,因而,平常婆子哪里是她的對手。

那婆子一個身形不穩,差點就要倒下,還是后面跟著的另外一個婆子忙地扶住她,“你就別勸了,姐兒既然想逛逛,我們就跟著。”

“可萬一……”

“少不得我們幾個不眨眼。”

那婆子想著也只能這樣。

一路跟著蕭琳往曲江橫橋走去。

蕭琳瞧著這四周人少了許多,遂抬對望向紫葵道:“把那信號彈點燃吧?”

紫葵聽了,瞧了一眼后面跟著的幾個婆子,望向蕭琳道:“姐兒,這樣妥嗎?”

蕭琳上前一步,紫葵俯下了身,只聽蕭琳輕聲道:”沒問題。等會兒六哥哥來了,你去見六哥哥,和六哥哥說辰姐姐被人劫走了。”這信號彈,原是她今兒來參加燈會,六哥哥怕她出意外,特意給了她一枚,讓她若是遇上緊急情況,就發了信號彈,他就會趕過來救她。

紫葵點了點頭,輕聲道了聲知道了。

遂從手上的花燈里取了火。點燃信號彈,只聽嗤地一聲飛向空中,如同一小束煙花綻放般升上空中。緊接著便是一聲響亮的雷鳴,幾乎讓人誤以為天上打雷了。

后面跟著的六個婆子和六個小廝,先是愕然,爾后是一臉茫然,待回過神來。一個婆子忙上前道:“紫葵姑娘這是在做什么?”

“姐兒在攤位上買了只煙花,奴婢在剛才替姐兒放了。”

一個婆子不信,“有這么小,這么怪異的煙花?”

可紫葵卻是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態度,不作多解釋,又起身從另外一個婆子的手中拿過墊褥。鋪在一塊石板上,拍了兩下,望向蕭琳道:“姐兒就在這坐會子吧。大約快到戌正了,東市的燈會該放煙花了。”

蕭琳嗯了一聲,在旁邊坐下,那幾個婆子見紫葵和蕭琳根本沒有要立即回府的意思,不由心頭暗暗著急。卻又不敢上前,紫葵下手可一點都不會看情面。

謙哥兒回到陸府。陸老爺和程氏在正房,正在商量著等陸辰兒他們回來了,在自家院子里也放煙花,吩咐著劉媽媽去垂花門外布置。

突然間,一個婆子在外面通報,說是謙哥兒回府了。

陸老爺和程氏聽了,都驚訝不已,這么早,兩人幾乎是不約而同是望向多寶閣上的沙漏,才剛過戌正。

他們還以為,幾個人怎么也得過了子時才能回來。

程氏忙道:“快讓哥兒姐兒進來吧。”

卻不見人進來,沒一會兒,只瞧著秋痕從外間走了進來,“辰姐兒呢?”

秋痕忙回道:“回夫人的話,姐兒沒有回府,婆子說只有謙哥兒先回來了,謙哥兒說有事要和老爺說,請老爺去一趟書房,哥兒在書房候著老爺。”

程氏聽了這話,不由不喜,“這孩子,有什么事要和老爺說,竟然連我也不能聽不成?”回頭嗔望了陸老爺一眼。

陸老爺笑了笑,“或許真是有事,我去一趟。”

說著起了身,披上件大氅,又望向程氏道:“我就覺得丫頭沒這么快回來,那個桃夭可是個人來瘋,有她在,不到燈會散場,是不會回來,你要不先歇一會兒,養會兒精神,等姐兒回來了,一起放煙花的時候,再叫你起來。”

程氏搖了搖頭,送了陸老爺出門,“我精神尚好,坐著沒事,你先去吧。”

陸老爺出了正房,到二門外,再轉到書房,才進院子,就瞧見謙哥兒滿臉急切地在書房門前走來,整個人完全驚慌失措,沒了心神。

“這是怎么了?瞧你急成這樣。”

謙哥兒幾乎就要脫口說出來了,但還是止住了,迎上陸老爺,“父親還是先進書房,孩子有事要和父親說。”

書房的燈一直亮著,父子倆進了書房,謙哥兒扶著陸老爺在花梨木的太師椅上坐下,才緩緩道:“父親,阿姐在曲江邊上被人劫走了。”

什么?

陸老爺放在椅靠上的手陡然間滑落,高聲道:“什么叫被劫走了?”

整個人頓時間驚慌失色,手足無措,身體一時似找不到重心,騰的正要站起身,一陣暈眩,身體直往下落,謙哥兒忙地上前接處,才不至于倒到地上。

縱使當年接到流放西疆的圣旨,也沒有這般失措過。

陸老爺使勁全身力氣,才扶住椅子上的扶手,撐住整個身體,長長地吁了好幾口氣,盡量讓自己心緒平和下來,“我聽著,你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謙哥兒見陸老爺這樣,心頭暗自慶幸,幸而他剛才沒有魯莽地直往內院去,要不程氏得了消息,只怕更受不住了。

謙哥兒把陸辰兒的失蹤過程細細說了遍。

被人劫走?

這是在皇城,天子腳下。誰有這么大膽子?

陸老爺腦袋中轉了一圈,

他這輩子得罪過人是不少,但沒有誰會有這么大膽子是,手上青筋一跳一跳的,“你們怎么會趙家幾姑娘在一起?”

“在西市遇到的。”

“你回來的時候,趙家那三位姑娘沒有離去?”

“沒有,趙大姑娘還帶著趙府的家仆留下尋阿姐。”

陸老爺沉吟了一下,遂道:“你帶上府里一半的護院,立即去曲江邊上,把趙家三位姑娘請到陸府來。不管是押還是勸,只不要傷及人即可。”

謙哥兒遲疑地喚了聲父親。

陸老爺擺了擺手,“亥時初刻前。她們三人要請到府里,我讓林平陪著一起去。”

謙哥兒應了一聲,正要退出去,陸老爺又叫住了他,“你先回一趟內院。給你母親請安,就說丫頭玩得起興要過了丑時才能回來,打發下人回府送消息恐我和你母親不相信,遂讓你親自回來一趟,若問起我,就說我們倆說話的時候。馮先生來了,我就先不回內院了。”

“孩兒知道了。”謙哥兒退出了屋子。

陸老爺喊了聲端硯,“你現在就去了三位先生來我書房。再把人林平叫進來。”

端硯方才在外面,謙哥兒和陸老爺說的事,他都聽得一清二楚,此刻一身的冷汗,但還是忙地答應。又喊了端恭來服侍,他親自去請三位先生。

馮先生和章先生就住在府里。唯有岑先生,因家小來京,遂搬了出去產,住在府里后街的一套兩進式的院落里。

陸辰兒是被一陣轟轟的聲音吵醒的,醒過來時,微微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屋子里的床上,想動下手腳,手腳都讓繩索給綁住了,無法動彈。

陸辰兒一驚,后脖子痛得厲害,腦袋開始清醒起來。

她怎么到這兒來了,當時在曲江邊上,腦袋一陣痛得厲害,爾后就沒了意識……不會又是讓人給綁架了?

銅岮山的那次綁架,讓她印象深刻,也使她沒有頓時失了分寸,更沒有出聲呼喊。

這是在京師,誰有這么大膽?

人躺著,根本沒法起來,只好抬眼打量屋子,屋子中間擺著張圓桌,桌上放了盞桐油燈,有四個繡墩,左邊幾個高木柜子,是用來放東西用的,沒有榻,沒有椅子,也沒有屏風,這顯然不是居家的屋子,倒有點像客棧的廂房。

轟轟烈烈的煙花聲響起,外面一片光亮,煙花升起,照亮整個整夜晚。

這竟然是在東市附近,今夜燈會,沒有宵禁,更沒有關城門,陸辰兒還以為已出了京城。

東城的煙花,會放兩個時辰,現在還在燃放,那么,此刻便還未過子時,想到這,陸辰兒突然著急起來,若是羅綺他們發現她不見了,肯定會第一時間回府告訴父親和娘親,這樣,父親和娘親知道了還指不定怎么著急了。

想到這,陸辰兒便也顧不得其他,張喊就要喊人,只是嘴巴被一只手給捂住了,發不出聲,陸辰兒心下駭然,接后看清眼前的人,更是目瞪口呆。

怎么也不會想到,此刻站在她身前的人是柳束兮。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柳束兮忙低聲道:“別出聲,快躺好,我會救你。”說著松開手,倏地一下就竄進了床底下。

門也正好在此刻給推開了,走進來三個人,陸辰兒忙地閉上眼睛。

門緊接著又給闔上了。

一人走到床前,看了一眼,卻突然出聲道:“長治,你讓誰去抓的人,怎么把陸姑娘給抓來了?我不是吩咐過,讓抓趙姑娘。”

陸辰兒心里愕然,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不是別人,正是延平王。

原來竟是鬧了個烏龍。

陸辰兒正要睜開,讓他放了自己。

卻聽另一個聲音道:“當時趙大姑娘和陸姑娘在一起,大約認人的時候,指錯了,不過,既然抓錯了,就將錯就錯了……”

這話使得陸辰兒不敢開口,“……趙相的女兒和陸御史的女兒。對王爺來說,沒什么區別。”

“長治,你就跟著胡鬧了。”

“白勝,長治這話說得沒錯,于本王來說,所娶的繼室是趙相的女兒和陸御史的女兒根本沒什么區別,橫豎都能給皇兄添堵,只是本王實在咽不下趙琦芳那個老匹夫一口惡氣。”

延平王頓了一下,又氣咻咻地道:“壞了本王的好事,還敢慫恿著女兒在皇兄面前拒絕。這讓本王的面子往哪擱。”

在屋子里來回踱著方步。

只聽那位叫白勝道:“王爺,還是撒手吧,太后說了。會從前王妃的娘家,潁川孫家再替王爺選一位王爺,這樣一來,對三位王子也是極好。”

“別和你提母后,”延平王怒喝了一聲。“你知道母后這回怎么說,讓本王回登州,從此不要再踏進京中,連她將來百年,也不要本王回京奔喪,皇兄這是要做什么。還不是想把本王像其他那些個藩王一樣,圈起來當豬養,往后連出登州境內都不許。就想這么卸磨殺驢,門都沒有。”

白勝勸道:“王爺,太后這樣,也是為了王爺著想,王爺在登州。天高皇帝遠,想做什么都可以。何必來京中受這些朝中大佬的氣。”

長治往床榻邊走了兩步,看了一眼床上的陸辰兒,說:“聽說陸御史的女兒是前不久和離歸家的,長得倒還不錯。”

延平王聽了這話,轉身,端詳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陸辰兒,遂道:“你們都出去,既然娶不了趙相的女兒,娶陸御史的女兒也是一樣。”

“王爺,”白勝上前一步,“還請王爺慎思,陸御史膝下唯此一女,陸程兩家也只此一女,必是如珠似寶,既然能和離歸家,哪怕王爺今兒真做下什么事,讓全京城的人都知曉,只怕陸御史也不會愿意的把女兒嫁給王爺,王爺既已結怨于趙相,何必再得罪陸御史,再退一步講,王爺還曾說過,陸姑娘是蕭家六公子看上的人,王爺難不成要奪人所好。”

“還請王爺三思。”白勝竟然在地上跪了下來。

延平王見了,不由一陣煩燥,怎么要個女人都這么難,轉頭卻是瞪眼望向一邊的長治,“你是怎么辦事的,我讓你抓個人都能抓錯。”

“當時兩位姑娘在一起……”

“別說了,”延平王沒耐心地揮了揮手,“白勝,你去派人把老六叫來,讓他把人帶回去。”

白勝聽了,忙欣喜地應了一聲。

沒一會兒,屋子里的人陸陸續續出去了,屋子里重新恢復了安靜,陸辰兒忙地睜開,扭動了一下身子,只瞧著柳束兮從床底下鉆了出來。

“你怎么在這?”

柳束兮又忙地捂住她的嘴,“你聲音輕點,外面的守衛還沒走呢。”

陸辰兒忙地點點頭,柳束兮才松開手,陸辰兒吁了一口氣,望向柳束兮又道:“我們什么時候能出去?”

“那個蕭家老六你認識吧。”

“不僅我認識,你也認識。”陸辰兒壓低聲音笑道,“快給我松綁。”

只瞧著柳束兮從腰側拿出一把匕首,把陸辰兒身上的繩索上下兩刀給割斷了,舒松了手腳,瞧著留著兩道印跡,不由揉了兩下。

柳束兮問道:“蕭家老六我也認識?是哪一位?”

“就是李璟。”陸辰兒說完,就有些后悔了,他既然瞞著身份,要揭開這身份,也該他和柳束兮說才是。

不過,柳束兮果然很驚訝,“他不是姓李,怎么又姓蕭了,而且能認識王爺,想來家族也顯赫?”只是她自來到大成朝,就沒想過在這里長待下去,因而,對大成朝并不熟悉。

“其實我覺得奇怪,只是他不說,我也不好問。”陸辰兒說完,下了床榻,又問道:“對我,現在什么時候了?”

“外面的煙花已停了,應該過了子時了。”

陸辰兒暗道了聲不好,“我得回府了,傍晚出門的時候,我答應過娘親,一定在子時前回府,你現在能不能帶我出去?”柳束兮習過兩年的武藝,這個他是知道的。

“再等一會兒。外面的護衛正在撤。”柳束兮拉住陸辰兒。

兩人在屋子里沒再說話,大約等了一刻鐘的樣子,柳束兮輕輕打開門,帶著陸辰兒出了門,又闔上門,偶爾能聽到延平王氣急敗壞的說話志,柳束兮放輕腳步,拉著陸辰兒從別一邊的走廊,沿著樓梯下去。

原來她們是在二樓。

到了下面,陸辰兒看了眼四周。果然是在東市附近,而且離崇仁坊不遠,便欲往崇仁坊去。柳束兮忙地拉住,“等會兒李璟來了,你人不見了怎么辦?”

“要不你留在這里,等他來,我回家后。派個家仆來接你,你住我家去。”陸辰兒說到這,又問道:“還沒問你,怎么到京中了,你最近住在哪里?”

“離開龍家莊園后,我去年在松林待過一陣子。因從沒來京中,就趕到京中來瞧瞧,今晚逛著燈會。在大通坊時,瞧著一個人抱著你從身邊走過,你當時昏睡不醒,那人我又不認識,瞧清是你后。我便遠遠跟在他們身后,沒想到。他們原來是劫持了你,我一驚,只是瞧著那人的功夫我敵不過,不好下手,只好跟著混進了這家賞月酒樓,希望能伺機救你,。”

“沒想到兜兜轉轉遇到的全是熟人。”陸辰兒哭笑不得。

柳束兮訝然,“延平王你也認識?”

陸辰兒點了點頭,“好了,不和你說了,我真的要盡快趕回去,要不我父親和娘親鐵定要派人出來尋我了,就這么說定,你在這等一會兒,等會兒我就讓仆人回來接你。”

柳束兮聽了這話,卻不放心她一個人走,“你一個能回去?”她身邊可是一個仆從都沒有。

“前面就是崇仁坊,出來時馬車就停在街尾,我走過去就好了,應該沒問題,況且如今正是燈節,到處都是一片燈火通明,還有許多逛燈市的人。”

柳束兮往街上一看,就小貓三兩只,哪有許多,而且還都是步履匆匆。

只是聽說京中每年上元節五天燈市,從來不宵禁,也不關城門,因而,那怕到拂曉,人也很多,今日還是今年上元節第一天燈市,怎么人會這么少?

柳束兮滿心疑惑,追上陸辰兒,“你不覺得奇怪,這會子怎么這么少?”

陸辰兒方才只想著急急回家,聽柳束兮這么一說,才注意到街上的人,真的是沒幾個,而且個個都在急著趕路,沒有半點逛街的閑情怡志。

只瞧著柳束兮忙攔住一對夫婦,“請問一下……”

“你是誰呀,快讓開,我們得回家。”那婦人急吼了柳束兮一句。

“這是怎么了,前面的燈市散了?”

“還什么燈市呀,城門已經關閉了,羽林軍和巡城兵都已經出動了,說是丟了什么人,如今正在挨家挨戶找人,誰還敢逛街市。”

“丟了什么人?”

那男人沒好氣道:“誰知道,往年燈市也常有人走失的,從來沒見過官府這樣大規模尋人的,大約是宮里的吧。”拉著婦人從一側走去,柳束兮沒再攔。

“難不成今天還有其他人走失?”陸辰兒甩了甩頭,不去想這些,現在她得急急趕回家去才是正經,要不家就不得安生。

柳束兮上前道:“宮里都能丟人,看來今兒晚上實在不太安全,你一個人回去,我實不放心,我陪你一起回去吧,等會兒到了你家,再派個仆從過來傳話吧。”

“也好。”陸辰兒笑了笑,真讓她一個人回府,她心里也真直打鼓,說不害怕是騙人。

一路往前走,果然,街上的人很稀少,有穿羽林軍制服的,有穿巡城兵制服,正挨家店鋪在找人。

倆人趕到崇仁坊的街尾,陸家的馬車早已不見蹤影,留下來的仆人也不見了,整個崇仁坊如今是一條空巷,“他們都不在。”

陸辰兒望向柳束兮一臉赧然,“平日出門都是坐車,我也不知道從這兒怎么回上屯里?”

柳束兮哭笑不得地攤了攤手,“我剛到京中,也不知道上屯里在哪個地方,要不我們還回先前的地方,去等李璟。”

于是兩人又轉身往回走,才剛走幾步,又聽到一聲吆喝,“你們倆站住?”

柳束兮先回頭,看到的是一個巡城兵,陸辰兒接著回頭。

只聽柳束兮道:“軍爺,我們和家人走失了,不知道回去的路,天晚了,打算去找個客棧先住下。”

“你們住哪?”

“上屯里北二街。”

“既然住上屯里,我派人送你們回去。”只瞧著里面走出來一個長個絡腮胡子的人,他一說話,外面的那位軍爺就立即止聲了。

只瞧著他跑了過去,低聲說了幾句,卻見那位長著絡腮胡子的人拍了拍那位軍爺的肩頭,“長點見識,住在上屯里北街的,都是些大人們,瞧今兒這陣勢,說不定,送了這兩位小娘子回去,你長官我就能得了頭大人們的青眼。”

錯字明天再來修改,今天都快要虛脫了,第一次,一天寫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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