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耘記九十四 互識【二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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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 互識【二更】


更新時間:2013年05月06日  作者:游夏  分類: 古代言情 | 種田經商 | 游夏 | 耕耘記 
游夏

二更

臧狼的傷好得很快。

他說是已經習慣了受傷,所以好得比較快一些。

蘭花兒總疑心這人小時候是不是經歷了奇怪又特殊的訓練,才會有這樣的體質。不過這些事情有點兒無法考究了。

楊郎中常被蘭花兒請幫臧狼處理傷口,換換藥的。

臧狼渾身上下都是傷的,蘭花兒一個小娘子,到底還是不好去處理。

楊郎中背后和蘭花兒講,“臉上恐怕要留疤。當初受傷了以后沒有及時處理好,化了膿,傷口少不得要大而猙獰的。可惜了這樣好一個娃子。”。

蘭花兒點點頭,忍不住覺得有些難受。

臧狼倒完全不在意。還傻呵呵地講:

“有疤才像漢子啊。”

蘭花兒便在心里邊吐槽,我是要你來種地,又不是要你來跟個混混似的發狠打架。她倒并不很在意臧狼臉上身上有多少傷口。總覺得不管傷口再多,眼神這樣溫厚的人,總不能是個壞人的。

只是那道傷疤實在猙獰,她總覺得臧狼這樣走出去,都要嚇著村里邊的人。

因為覺得不好解釋,蘭花兒并沒有和村里邊的人講臧狼的情況。唯一臧狼是個重傷病患的,就只有楊郎中。蘭花兒倒是想和顏大郎說一說這事,可顏大郎一直都沒有回到村上來,也不是住在山上了還是樣。

楊郎中第一次見到臧狼身上的傷口的時候,也根本被嚇了一大跳。

等處理完了就到屋子后邊,拉著蘭花兒悄悄問:

“阿蘭你這是從哪里撿的死囚犯?就是死囚犯也不像他身上受這樣多傷。傷口又深又爛的,怕就是好了,以后逢個變天的都要骨頭痛。”

蘭花兒想了想,總覺得臧狼的身世來歷說起來有些玄幻。就是她這個當事人,現在也總是懷疑當初到底是做了個夢還是真就遇到了那樣富貴的人,不由有些不該從何說起好。最后只能含糊地講:

“哪里是囚犯。他在外邊做事的,惹了點兒誤會……原本是大戶人家的侍從。我想著家里邊正缺人手種地,就要了下來的。”

楊郎中便有些憂心忡忡的。

“這人看著倒憨實,總歸不似常人。他就是廢了,也是個壯漢,你要多些才是。”

蘭花兒點點頭,“我曉得,不礙事的。他身契在我手上咧。”。

楊郎中聽了,這才不講話了。

沒過幾天,村里邊就有人在后邊傳開了。說趙家環境好,這會兒都買了個簽了身契的人回家伺候著。蘭花兒剛聽到這閑話的時候還愣了愣。

她楊郎中不是嘴碎的人,突然地就傳起閑話來了。

不過她馬上就想到,楊郎中這絕對是為了她好的。

就算只是在村子里邊,一個姑娘家的名譽還是相當重要的。當初顏大郎能搬到趙家和她還有狗蛋一塊住,可等狗蛋也到鎮上了,顏大郎馬上跟著也搬了出去。

這時候如果不講清楚了,隨便將個男人領家去,還不背后會有人講些。

而簽了身契的人卻又不一樣。

說白了,那些將身子都賣出去了的,在這個年代根本不太算是人。村里邊可能要好一些,越是富貴的地方,估摸著要越不當人看。像楚江開那樣的只能算是特例,否則臧狼也不會在鎮上被傷成這樣。

蘭花兒有些不習慣這樣看人的方式,卻又不得不習慣。誰叫她就是生活在這個地方、這個年代呢。

之后一段,臧狼果然慢慢地吃得少了一些。蘭花兒扶著他慢慢走著換到了后邊的屋子里邊,讓他呆著,怕家里邊來了外人,見著他了就有些不大好。

只是他仍需要在床上養著。顏大郎又還不曾,蘭花兒沒法子,只能到田里邊去忙活。幸虧這時候還不到農忙的日子,只要除點兒草澆點兒水。翻土這樣的活兒,蘭花兒是做不來的,只能干看著。

好多人都問蘭花兒那個新買回家的人不出來幫忙。蘭花兒便抿嘴笑笑,講:

“他以前是個當侍從的,我讓他到后山獵去了,去賣點兒錢,好讓狗蛋交點束脩。家里邊不太忙,也用不上他的。”

村里邊人便覺得原來如此,又夸蘭花兒想得周到。他們完全沒想到蘭花兒是把人放在家里邊養傷了。

改花跟狗蛋的時候,才到村子口,就有人繪聲繪色地給他們講了之前的事情。說有一輛多么豪華的馬車,載著蘭花兒,還帶了個新買的人回家里邊。說是簽了身契的,蘭花兒買了當使喚用——說不定還是紅花白賞下來的咧。

紅花白到底是個人,改花跟狗蛋都是的,這兩互相對望了一眼,改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急忙就趕回家里邊去了。

等改花看到臧狼的時候,跟著也都嚇了一跳,打量了臧狼好久,終于還是沒忍住,將蘭花兒拉到一邊,問:

“花兒,你怎地帶了這樣一個人家來。我們鏢局里邊的鏢師,也不當這樣的。”

之前蘭花兒在山上撿了紅花白回家,他都沒意見。就算那是個男娃子,也不過那么丁點兒大,放在家里頭也沒。可這次蘭花兒帶回家的,年歲比他小一些,卻渾身是傷的。看著倒淳厚,可淳厚的人,哪里能是這樣的。

蘭花兒又覺得不該從何說起。撓了撓頭,干脆將狗蛋也喊了出來,把之前的事兒,從趙春玲上門找茬開始,一股腦地都向他們講了。

狗蛋有些懵懵懂懂的,不太明白這都是些事。只是仰頭問改花:

“阿哥,我們家里邊還有姑母么?”

改花猶豫了一下,才點頭,講:

“有。只是……好久不走動了。沒想到會上門來。這也不算……可、花兒……楚是國姓。”

蘭花兒“噫”了一聲,這才想起,很久以前改花曾經和她講過的,說先皇姓楚,叫楚成元,原名楚改花的,是個草莽出來黃袍加身的武將。

她頓時就覺得有些暈頭。

“那、那楚二郎……是個王爺?”

改花也跟著撓了撓頭,有些說不準的樣子,講:

“這倒不。只是聽你講著,也不像是尋常人物。就是……我聽鏢局里邊的人講,最近吳王要送福國公主到大金去的,也不是不是……紅花白講,說那些是京城來的客人?”

蘭花兒“哦”了一聲,覺得有點兒不安,又覺得不安的話好像有些太可笑了。

她以前的時候,常常覺得村姑遇到大王爺之類的事情實在有些說不。你說你一個王爺,不在王爺府呆著也該在京城那邊喝花酒的,跑到村子里邊是要做呢,這個年代,又不興到鄉下去吃農家菜的。那些動不動就到小村子里邊去隱姓埋名念書求學的,都是些王爺呀。

現在輪到她自個遇上了,她才覺得這世界總感覺有些小呢。

她想起當初紅花白講,說那些是從京城來給她送錢的客人,又想起山上還有個叫“阿福”的,頓時慌得有些不該辦才好。

狗蛋卻不大聽得明白這些。見阿哥阿姐臉上都露出慌容來,忍不住開口說:

“要是到山上去不好的,那阿姐不去就是了。”

蘭花兒和改花互相看了看,覺得現在也只能這樣了,于是都點了點頭。

又說,不管楚江開二郎是不是王爺,到底是個厲害富貴的人物。他身邊跟著的人,既然他說臧狼是他的,那么不論如何,家里邊養著就是了。讓他傷好了,一樣的下地種田,也不白養著他。

只要不是實在奴大欺主了,那便留在家里頭。

改花倒不太擔心會傳出閑話。

他在鎮上的日子久了,見的大戶人家也多些。那些人家里邊都養了好多使喚人了,哪里會有人將侍從使喚的和想到一塊兒去。

蘭花兒又將之前得的賞錢取了出來,和改花商量著再買兩畝地的事情。改花講,說突然這樣買地,有些招人眼了。倒不如順著蘭花兒的謊話,之后讓臧狼進入后山幾趟,推說掙了錢,再慢慢買地。

又說到趙春玲的事情。

蘭花兒這才,原來他們三兄妹的阿母,當年居然是個賣藝不賣身的紅角兒。趙長生好大的氣概,將這樣一個風流招家來了。

只是因為他們阿母的事兒,趙長生便和趙家鬧翻了,差些就被劃到族譜外邊去。特別是他重病以后,和本家便再沒有了往來。

改花甚至不客氣地講:

“那些人要再上門,阿蘭你直接打出去就是了,不要跟他們客氣。”

連狗蛋都是一臉義憤填膺的。他雖然不阿公阿母當初受了多少欺辱,那些掙扎著活下來的日子還是沒少過,家里邊最難熬的時候從來是沒有親戚上門問一句的,哪里還想認那些親戚。

蘭花兒便在旁邊無奈地撇撇嘴。

這哪里是她想打出去就能打出去的,就是給她把砍刀,她還要掄不動咧。不過有了改花這么句話,她倒是不用再和趙春玲客氣了。

嫁不嫁得出去的,她也沒好在乎的。她又不是純正的古人。大不了以后跟著改花和狗蛋到鎮上去,稱一聲寡婦,外人都不好講。(。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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