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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澤滔先是看了看四周,問道:“小海和文錚呢?”
商雨亭哼哼道:“小海今晚上能抽出時間一起吃飯,那都是哥你的面子,他老人家現在日理萬機,就吃飯這頓功夫,不知道多少女生打他的傳呼,早溜走了。”
說罷,還意猶未盡道:“哥,你也不管管,現在他都快成花花公子了,上次我還在路上看到他一人帶著仨女生,不知道多滋潤。”
李明珠看著金澤滔逐漸拉長的臉色,連忙伶俐地轉移話題說:“林文錚不放心佑鈴,他讓我們跟你告個罪,先回家了。”
金澤滔郁悶地揮了揮手,說:“算了,不管他們了,你們回學校還是準備干什么去?”
兩女異口同聲說:“逛街!”
理由還很強大,既為消化,也為減肥美容,更主要的是可以隨心所欲地消費,還不用自己買單。
京城飯店離王府街商業區不遠,兩女一左一右挽著金澤滔向王府街安步當車走去。
很多時候,金澤滔就感覺自己象根拐杖,兩女時不時地說著當前的流行款式和流行色,金澤滔在這方面根本插不上嘴,就看到兩女唧喳著還不時附耳細說。
其實還用得著附耳嗎?根本就是在他耳邊囈語,兩人從流行色說到青春期女孩的私房話,讓金澤滔一路上感覺不自在。除此之外。被兩女孩挽著手臂招搖過市。還第一次在路上這么引人注目。
好不容易到了商場,金澤滔終于得解放,兩女孩兩眼放光,早把金澤滔扔在一邊,相互比劃衣服的款式及色彩。
商雨亭對服裝的設計和鑒賞很有天賦,現在又正是春裝盛行,夏裝上市的季節,不一會兒。兩女孩就攢了一堆準備試穿的服裝。
金澤滔就成了兩女試衣品鑒的首選,衣服好不好,合不合體,兩女都要先在金澤滔花枝招展一番,獲得他的首肯,才能入得她們的法眼。
金澤滔看得眼花繚亂,兩青春女孩不斷地變換著服裝,或清涼,或俏麗,讓金澤滔一時間也忘了逛商場的無聊。樂此不疲地品頭評足。
金澤滔剛目送進商雨亭進入試衣間,忽然。旁邊的試衣間忽然探出李明珠的小腦袋,對著自己說:“哥,你進來幫我拉一下。”
金澤滔看著人來人往的顧客,正待拒絕,李明珠的頭就倏地縮了回去,半掩著的門象是在向他招手。
他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看到有個青年拿著試穿的衣服,正朝著這邊的試衣間走來,只好無奈地推門進去。
金澤滔一進穿衣間,門就被李明珠迅快地鎖上,然后就看到半裸著的李明珠背對著他,套在身上的連衣裙開著后背,向他袒露著女孩曼妙的身軀和火熱的青春。
在局促的試衣間里,他甚至能透過開背的裙體,隱約看到前胸椒乳渾圓的輪廓,金澤滔趕緊扭轉視線,然后看到李明珠側轉一邊的細頸都給染得緋紅。
金澤滔嘟囔道:“明珠,搞什么名堂?”
李明珠微微一顫,一扭身,張開兩臂,直接抱著金澤滔,輕聲囈語:“哥,抱抱我。”
在這么局促的空間里,金澤滔伸手推了一下,卻被李明珠兩手一帶,變作金澤滔緊緊地將她主動壓在墻角里。
不知道是被壓得生痛,還是出于羞澀的少女情懷,李明珠小聲地驚叫了一聲。
金澤滔生怕她受傷,兩手挽過她后背,李明珠垂下雙手,后背沒有拉上拉鏈的連衣裙就滑落下來。
當他發現自己抱著的清清涼涼,膩膩滑滑的女孩幾乎全裸,手腳都覺得僵直,李明珠甚至一句話也不敢分說,本能地緊緊抱著他。
感受著懷中女孩微微顫抖的身軀,看著他緊閉的兩眼睫毛都在不安地扇動著,金澤滔腦里一片空白。
當他感覺懷里的女孩清涼的軀體漸漸地火熱,這種熾熱也開始讓他感覺燥熱,他忽然問:“為什么?”
女孩似乎也從剛才的驚慌中安靜下來,動了動身體,將臻首埋于他的肩窩,喃喃道:“還記得在浜海錢湖酒店,你跟隨說過的一番話?”
金澤滔搖了搖頭,李明珠如歌如訴:“那晚,離高考不過兩天,你跟我說,將來想做什么,問自己的心,做到最好,做到極致,就是立大志,我一輩子都記得。”
金澤滔下意識地反問:“那又怎么呢?”
李明珠兩眼生光,毫不羞怯地直視著金澤滔說:“我覺得一直追隨著哥的腳步,就是我的大志,所以我報考了中青院,因為,我覺得,那是離你最近的起跑線。”
金澤滔無言了,自欺欺人說:“我是你叔。”
李明珠咄咄逼人道:“拉倒吧,我什么時候喊過你叔,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就喊你哥。”
金澤滔說:“你還是何悅的伴娘,你覺得這樣做好嗎?”
李明珠狡黠地眨眨眼:“我抱抱哥,難道也不行啊,而且,我又不跟小悅姐爭風吃醋,哼,便宜你了!”
李明珠邊說還邊搖曳著身體,金澤滔最怕這小妮子貼身搞鬼作怪。
說到底,他的身體還正是血氣方剛的少年,沒到坐懷不亂的境界,李明珠這一動彈,他的全身血液都開始沸騰,連忙嚇唬道:“再動,我出去了。”
李明珠看著一臉惶張的金澤滔,心里不知是開心還是難過,踮起腳尖,在金澤滔的臉上親了一下:“哥,我只想有個哥,能一輩子愛護我,呵護我,就象你對小亭姐一樣。”
金澤滔摸了摸她彈吹得破的俏臉,說:“我自然會一輩子愛護你,保護你,但你也要聽話,也要學乖,可不許胡思亂想。”
邊說邊拾起滑落在地上的連衣裙給她穿上,就在這過程中,仍是讓他看得口干舌燥,心慌意亂,如果不是幾十年的人生閱歷壓著本能,早化身為禽獸。
看著金澤滔手忙腳亂地給自己拉裙鏈,然后做賊般東張西望出去。
李明珠先是拿手撫摸著胸口,平息了一下心情,握著小拳頭,沖著金澤滔踉蹌的背影揮舞了一陣,紅著臉自言自語說:“明珠,加油,哼,有色心無色膽的膽小鬼,明明將我當妹,卻口口聲聲將自己當叔的偽君子,你是跑不出妹的五指山!”
金澤滔垂頭喪氣地拎著大包小包,跟著兩女差不多逛到店打烊,李明珠在更衣室事件后,不但沒有尷尬,反而挽著金澤滔的胳膊比商雨亭都還自然,連商雨亭都有點吃味。
第二天上午,金澤滔規規矩矩地跟著會議代表參加大會集中,很老套的會議模式,所有受表彰對象一字排開,坐在前面幾排,佩綬帶扎紅花,怎么看都象是農村娃敲鑼打鼓參加人民解放軍。
臺下受表彰的勞模和先進集體代表都斗志滿懷,金澤滔也跟著一陣激動,不說即將被授予財政部勞動模范,就是這個會議室,自己坐的這個位置,都是歷史的凝聚。
京東賓館就是為會議而生,自建成以來,很多影響中國歷史進程的重要黨政軍會議都是在這里召開的,歷任黨和政府領導都是這里的常客。
置身在這個會場,不僅僅是一種榮耀,更有一種歷史責任感和使命感油然而生,相信,這種凝聚力和榮譽感,是在座每一位財政系統的勞動模范和會議代表都能切身體會到的。
在雄壯的國歌聲中,金澤滔作為上臺接受現場頒發榮譽證書的勞模代表,一行十人,在禮儀小姐的帶領下,走上主席臺。
親自給他授證的是這次稅改后新任命的國家稅務總局黨組書記,副局長薛小濤。
兩年多前,金澤滔到總局參加稅收宣傳座談會,跟他有過一面之緣。
金澤滔對著薛局長一個鞠躬,道:“薛局長好,我是越海的金澤滔,兩年前還有幸聆聽過局長的教誨。”
薛小濤一邊給他頒發證書,一邊跟他握手說:“小金同志,我還記得,成長很快,是越海財稅的一面旗幟,蘇子厚局長對你評價很高。”
越海的財稅機構模式,財政廳長兼著國稅地稅兩套機構的局長。
金澤滔簡短地表示了感謝,然后和上臺代表一齊接受會場的鼓掌歡呼和集體致謝。
隨后,人事部、財貿總工會和財政部主要領導分別講話,勞模代表、先進集體代表發言,最后拍了個大合照。
上午的會議很快結束,就在中午會餐后,凌衛國和一個穿軍裝的中年人匆匆找進賓館,凌衛國告訴他:“首長接見,準備一下。”
金澤滔傻了眼,首長接見,范家老祖宗接見?盡管心里有些準備,但還是愣住了,兩輩子到現在見過最大的領導是鐵司令和姜書記,京城見首長還是第一回。
難道首長接見還要沐浴戒齋,梳妝打扮的規矩?他小心地向凌部長求證,才被凌衛國哭笑不得地告知說:“沒那么多規矩,你又不是敵特反壞分子,讓你準備就是有個心理準備,該跟首長說什么,怎么說,先心里斟酌一下。”
幸好,當天下午會議安排代表參觀北京名勝,金澤滔匆匆跟省廳帶隊領導請了個假,隨著兩人直奔城東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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