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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溫柔和順,甚至帶上了微微的乞求,云琬從未見過這樣子的嚴默,這樣的乞求甚至是帶著卑微在同她說話。
心底深處有個東西重重一震,云琬也嘆了口氣,忍不住伸出手環住嚴默的脖子,將下巴抵在他的脖頸間,悶聲悶氣道:“我沒有不信你,更沒有對你不滿意。我只是,我只是過不去自己心里的坎,我只是恨我自己那樣對你……對我們的孩子……”
原來她是在自責那個失去的孩子!嚴默身子一震,伸出手緊緊摟著云琬,承諾道:“我沒有怪你,從來沒有……”
“我知道我知道……”又有眼淚從眼眶滑落,云琬哽咽著,忍著胸腔里的痛和愧疚,抱緊嚴默,呢喃道:“嚴默,我好想好想為你生個孩子……”
是的,她好想好想,只是老天爺在懲罰她,懲罰她過去的愚昧無知,心胸狹隘……
“會的,一定會的,我們一定還會再有孩子的!”
屋內燈燭搖曳,空氣里涌動著一股情欲之味,軟帳內傳來聲聲奢靡淫逸的喘息呻吟聲,渾身赤裸的男女糾纏在榻上抵死纏綿,男子一只手大力揉搓著女子的胸部,一只手托高她的臀部,在她的體內橫沖直撞。
女子臉色紅潤嬌艷,媚眼如絲,迷蒙誘人,她在男子的身下輾轉迎合,嘴里不斷發出羞人的吟哦之聲。
許是身上的男子用力過猛,女子眉頭一皺,尖聲失叫,盤著男子腰間的雙腿用力一夾,眼中有淚珠滾落下來,嬌喘連連道:“嚴默,嚴默,嚴默……”
這聲聲叫喚是最好的鼓勵,男子加快了速度。在女子身上不斷用力馳騁,男性的器官抵入了女子軟嫩的最深處,要女子為他大力綻放自己。[]
“云琬,我愛你……”到達的時刻。男子喘著氣在女子耳邊傾訴,隨即便在她體內撒下一股熱流。
激烈的糾纏漸漸平息,云琬只覺得腰酸背痛,掛在嚴默腰上的腿已經沒有了知覺,軟軟地使不出半分力氣。
嚴默抓緊了她的腿,不讓她掉下來,器官依舊嵌在她的身體里。不愿意出去。他輕輕吻了吻云琬的眉心,伏在她身上,輕聲絮語,“我們一定還會再有孩子的……”說完,身子又往云琬的花心頂了頂。
云琬身子一僵,無力地閉上眼睛,困倦地點了點頭,喃喃道:“我困了。別再做了,睡覺!”她是真的累極了,嚴默之前壓抑的情潮在晚膳后全部爆發了出來。一夜間要了她三次,生生折磨了她兩個多時辰,她又是快活又是疲憊。
嚴默點點頭,抬手撥開她貼在額前汗濕的發絲,溫柔道:“你睡,我不鬧你了。”話是這么說,可還是沒有從云琬的體內退出來。
云琬困倦到極致,也懶得理他,迷迷糊糊地點點頭,嘟囔了一句“你也早點睡”。便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日早晨起來的時候,云琬只覺得腰酸背痛腿抽筋,渾身上下好似被拆骨剝皮一般,她迷蒙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嚴默安靜的睡臉,眉目俊逸。五官精致。
她忍不住莞爾一笑,覺得自己身上的酸痛也已經無所謂了。正準備悄悄地起身去沐浴,卻發現嚴默居然還留在她的體內。
一時間臉色漲紅得厲害,饒是昨晚那樣激情似火,此刻都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鉆進去。她強忍著羞惱,身子往后退想要出去,卻不料這樣一動,嚴默被她鬧得醒轉了過來。
“醒了?”嚴默伸手攬住了她,俯身在她眉心吻了吻。
云琬又羞又臊,語無倫次道:“你,你怎么,你怎么還在!出去!出去!”說完,便掙扎了幾下,努力想要離開。
嚴默悶哼一聲,抓緊云琬的手臂不讓她動,身體的感官已經復蘇,嵌在云琬體內的器官又一次灼熱堅硬起來。
“你!”云琬羞惱驚懼交加,一時間怔住不知所措,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猛力推開嚴默,邊大喊“不行不行,你還要早朝”,邊想從床上跳起來。
但是嚴默眼疾手快拽住了她,根本不管云琬的反抗,嘴里嘀咕著要生孩子,一把將云琬拖到他身上,又是一番翻云覆雨。
云琬可憐兮兮地被男人壓在身下歡愉迎合、予取予求,恨得一口咬死嚴默的心都有了,可是她又沒有膽子,只能捂著眼睛哀哀地求饒痛哭。
“哭什么?你不是想要個孩子嗎?”嚴默一個挺身,重重進入云琬最深處,喘著粗氣道。
天殺的!明明是你自己熏心,還拿孩子當借口!云琬呻吟一聲,哀聲尖叫,手指重重地掐入了嚴默的后背。
春去夏來,轉眼已到六月,王府的荷花池開滿了秾麗清妍的荷花,一片清新舒適之感。豐玉園的桃樹桃花落盡,當初一顆顆生澀的青果子已經長成了水潤紅透的水蜜桃。
秋碧是個閑不住的,帶著一干小丫鬟爬到樹上去摘桃子,云琬看的連連搖頭失笑,對身后替她扇著風的墨月道:“秋碧也十五了,怎么還跟孩子似的淘氣!”
墨月抿唇一笑,嗔怪道:“還不是被夫人給慣得,整日里沒大沒小!還好這是在王府,人口簡單,若是去了旁的府里,她少不了幾頓板子!”
云琬深有同感,在英親王府,確實少了世家大族的許多條條框框,人過的也舒坦自在。
“也不知道五妹妹最近和顧少爺相處的好不好?”云琬嘆了口氣道。
“夫人盡管放心,奴婢早先派人打聽過,說顧家大少爺和五小姐相處甚歡。”
云琬臉上露出笑意,點點頭道:“那便好,只希望她們今后都能好好的。對了,云柔也快出嫁了?上次聽沉香說陳家的庚帖已經送去了。”
“恩,是的,據說定的是明年六月,恰好四小姐那時候也及笄了。奴婢聽聞陳家少爺人品貴重,前途無量,四小姐日后定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墨月也深深地為莫云柔感到開心。
不過須臾她的臉色就垮了下來,猶豫了片刻后,還是對云琬道:“大小姐也要出嫁了,六月初八,就在后天。”
云琬臉上的笑容凝固,許久才嗤笑一聲,涼涼道:“什么出嫁不出嫁的,不過是與人為妾罷了!”四皇子的側妃又如何?身份再尊貴也不過是個妾室,仍舊要在正室的手底下看臉色討生活!只希望那四皇子妃是個厲害的,莫要被莫云姍給算計了去。
墨月聞言,臉上也沾染了些笑意,有些幸災樂禍道:“以往大小姐處處壓著您,還算計得您不能嫁給陸少爺,現在可好,自己也不能得償所愿,只能做個妾室!”
“墨月!以后這種話可不能再胡說!”云琬冷下臉,狠狠瞪了眼墨月。關于陸子謹的事兒,是不能在王府里提及半分的!那些都已經成為過去,跟她早已沒有了瓜葛。
墨月自知說錯話,連忙噤聲不言。她雖知道陸子謹是云琬和嚴默之間的禁忌,但還是忍不住覺得云琬太過絕情,縱使不能成為夫妻,也不用這樣當仇人般避諱!她忍不住想起陸子謹溫柔和煦的眼神,心里一陣惋惜傷痛。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微妙,云琬正暗自頭疼,那邊沉香正好來了,要跟她稟告莊子上的事情,以及綢緞莊入股的事情。
云琬松了口氣,拉著沉香去了屋子,叫墨月去廚房燒水沏茶。
采蝶軒入股的事情她早就想過,之前一直沒有機會去管,后來閑適下來,便叫沉香借著王府的名義去和采蝶軒談判,最終已一萬兩黃金買下了采蝶軒大半的股份。
“如此甚好,別看這一萬兩黃金很多,以采蝶軒每年的入賬,很快便能賺回來了。”云琬眉開眼笑,終于她不用在看別人的眼色行事了。
沉香也明白這些,高興地附和了幾句,隨后又跟云琬說了些莊子上的事情,并沒有什么大事,云琬隨便指點了幾句,便讓她自己處理。
“夫人最近還是沒有動靜嗎?”沉香拉過云琬的手,憂心地看著云琬。之前云琬小產的消息被封鎖,她在莊子上并沒有及時收到消息,知道的時候差點魂都嚇沒了。
云琬知道沉香問的是什么,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沮喪地搖搖頭道:“還是沒有。”縱使嚴默夜夜在她體內耕耘播種,她這片貧瘠的土地愣是開不出花來。
沉香眉頭一擰,暗自嘆息。看云琬一副郁郁寡歡的樣子,開解道:“夫人不用擔心,孩子這事急是急不來的,您不要多想,越想孩子越跟您擰著干。您要是不想啊,整天開開心心的,指不定哪天他就自己來了!”
說是這樣說,可她哪能真正不去想?這件感覺就好像腳心生了個泡,越不去想就越覺得那里抓心撓肺的痛,偏偏她根本沒有辦法解決這種痛。
“夫人……”沉香見云琬愁眉不展的樣子,猶豫了片刻,還是道:“我老家有個婆婆,專門是治女子不孕的,據說找她看的人最后都生出了孩子,您……要不要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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