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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胡說八道的,你放心,我沒有那么傻。”云琬穩了穩心神,鎮定地推開了嚴默的手,故作淡然道。
嚴默這才發現自己的反應有些過度,其實他也不想這樣,只是一想到皇兄提及英親王妃時看向他的眼神,他心里就覺得害怕,他已經失去了玉帛,再也不能失去云琬了!這一次無論皇兄想要如何,他都會拼死保住云琬的!
“你明白就好,縱使心中再恨也不能表現在臉上,否則對自己有害無益。”嚴默輕聲提醒。
“我懂的。”云琬點點頭,又繼續問道:“那皇上有沒有處罰你們?”她很擔心這個變態皇帝會想法子對嚴默不利。
嚴默搖搖頭,道:“沒有,他縱然心里不舒服,縱然是九五之尊,卻不能無緣無故發泄心中不滿。他不過是一再地提及玉帛,想要試探我對玉帛是不是還放不開忘不了看不淡。因為他也在害怕,他怕我因為玉帛的事還恨著他,他怕我會對他不利。縱使我為他去邊關抗敵,縱使我交卸大半的兵權,但是他還是忌諱。因為他自覺地對不起我,所以才會如此忌憚我。可是他不知道,我既然能隱忍這么些年,又豈是他一句兩句話可以暴露心思的?我縱使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但明面上,我依然是他最衷心的兄弟。”
云琬聽他說成這樣,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她能理解嚴默的心情,所以只垂下頭,自顧自地替嚴默解釋道:“然后呢?你向來是克制守禮之人。斷然不會在公眾場合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是因為皇上提及陳玉帛,你想起往事,太過傷心難過才會借酒消愁的嗎?你是太想陳玉帛才會下意識地去了淺玉閣嗎?”
這應該才是事實的真相吧。因為皇上提到了陳玉帛,所以他記起了之前刻意遺忘的過去,所以他傷心他難過。所以他才會去淺玉閣祭拜他和陳玉帛沒能長久的愛情?
嚴默抬頭盯著云琬看了一眼,見她眸中暗含著落寞,便失笑地搖搖頭道:“是,但也不全是。我喝醉酒是因為玉帛,也是因為你。”
“因為我?”云琬吃了一驚,不太明白嚴默的意思。
嚴默點點頭,用如水般平緩的音調淡淡陳述道:“是。我是因為你。因為玉帛的事情太讓我害怕,我真的很怕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這種錐心刺骨的痛有過一次就已經足夠,我無法再忍受第二次。當皇兄提及你時,我總害怕他會因此對你不利。我總害怕他會因為得不到玉帛的愛而將目標轉向你。或許是我太杞人憂天了,但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可我雖然害怕,卻不能在皇兄面前表現出來,所以我只能借著勸酒的名義一杯一杯地喝酒,希望借此驅逐我內心的惶惑和不安。云琬,我只是害怕失去你而已。”
這樣輕柔緩慢的語調,如同小河潺潺的流水,緩緩地流入了云琬的內心,撫平了她千瘡百孔的心。熨帖了她疼痛灼熱的心臟。
心中的酸澀直往眼睛上涌去,云琬倒吸一口氣,努力地眨著眼睛,不讓自己的淚水滑落。她偏開頭,不讓嚴默有機會看到她眼底的動搖,只裝出一副冷硬的樣子。惡狠狠道:“你不要再想用這些花言巧語欺騙我!我沒有那么傻!”嘴上雖這么說,但其實她心里知道,嚴默這樣的人若不是出自真心,是絕對不會說這些巧言令色的話語的。
“你覺得我說的是假話?”嚴默并不生氣,只揚聲反問,語氣很是篤定。
云琬氣悶,憋著氣道:“你不要拿心里對我的那一點點微小的心思來與我說,你喝醉酒或許的確是有因為我的成分在里面,但大部分都是因為陳玉帛吧!否則你又怎么會去淺玉閣!”
“我去淺玉閣只是下意識想去跟玉帛告別。因為這么多年來我始終不能正視玉帛已經死去的事實,我一直在蒙蔽自己的內心。可是那日皇兄與我說了之后,我才明白玉帛是真的不在了,我也明白我現在的王妃是你,要與我共度下半生的人是你!所以我要去和玉帛說清楚,與我的過去說清楚。那日我心里想的人一直都是你,從不是玉帛!云琬,你到底明不明白?”嚴默的聲音帶著些激動和無措,像是個做錯事急于像大人解釋的小孩子。
云琬被他說得微微動心,又想起墨月說小允子告訴她嚴默那日嘴里口口聲聲喊得都是她的名字,一時間心都要被融化了。原來她并不是真的無法原諒嚴默,她也不是真的對嚴默死心。原來她只是想要嚴默一個解釋,一個她并沒有愛錯人的解釋。
她剛想轉頭與嚴默說清楚自己的內心所想,卻又聽到嚴默說“云琬,我承認我曾對玉帛難以忘懷,但自從遇見了你,我卻是真正明白了什么才叫愛情。對玉帛,我多半是尊敬和欣賞,她出了事,我的痛苦也大多源自我的歉疚。可是你不同,云琬,我對你無能為力,若是你出了事,我不知道自己會如何,我甚至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活下去。”
若是說嚴默前面說的話是讓云琬感動心酸,后一段話卻是把云琬震住了。云琬瞪大了眼睛,震驚地抬頭去看嚴默,她死死盯住他的眼睛,想要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些許哄騙的成分,可是,他的眼神里全是真摯坦然,那樣鄭重的樣子簡直讓云琬心中大感歉疚。
“嚴默!你沒有騙我?!”云琬眸中熱淚盈眶,緊緊盯著嚴默,縱使被淚水模糊了視線,她也要好好地問清楚。
嚴默見云琬鼻子眼睛紅紅的樣子,又心疼又無奈地上前撫摸她柔嫩的臉蛋,替她拭去面頰上未干的淚水,一字一頓,好似承諾道:“我沒有騙你。云琬,我從沒有騙過你分毫。”
“我能相信你嗎?”云琬的心狠狠抽動,她很想哭笑著上前抱住嚴默,告訴他,她很愛很愛他。告訴他其實她根本沒有生他的氣,只是在痛恨自己的無能罷了。可是,可是她卻又那么的害怕,她怕自己將來還會受到傷害,她怕自己再也無法承受又一次打擊。
就在云琬彷徨不安之際,嚴默卻上前抱住了她,俯身在她耳邊輕聲低語:“可以,你可以全心全意地相信我。從此以后,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了。”說完,唇瓣輕刮云琬的耳垂,道:“云琬,我愛你。”
云琬的臉蛋“刷”地一下紅到了脖子根,她心中的激動溫情滿滿地似是要溢出來。她也伸出雙手緊緊地回抱住嚴默,帶著哭腔道:“嚴默,我也愛你,很久很久以前就愛上你了。”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嚴默也摟緊云琬瘦弱纖細的身子,俯首聞她脖頸處的體香。
云琬心中激動之余卻又萬分的痛苦哀傷,她咬緊自己的嘴唇,牙縫里擠出字來,道:“對不起,對不起嚴默,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不容人,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他便不會死……”
這個孩子永遠是她們心中無法磨滅的傷痛,縱使她和嚴默和好,但孩子終歸還是沒有了。
云琬一想到這個,心里的疼痛就鋪天蓋地地席卷了全身,讓她痛得渾身發顫。身體所有的熱量都似乎涌到了眼睛里,滾燙的淚珠大顆大顆地掉了下來,砸落到了嚴默的脖頸處,又燙又疼。
嚴默忍不住將云琬摟的更緊,對于那個未出世便夭折的孩子,他的心里其實比誰都要痛。那是他第二個未能保住的孩子,也是他第二個害死的孩子。
“云琬,不怕,我們還可以有很多很多個孩子,你一定還能與那個孩子再續母子情緣的。”嚴默俯首在云琬的脖頸處,悶聲道。
云琬抬起頭,炙熱的眸光看著嚴默,點著頭,一字一頓道:“你說得對,嚴默,我們還可以有很多很多的孩子。”
嚴默被云琬那樣炙熱的眸光看的心頭一熱,還未反應過來,自己的唇瓣上便被云琬柔軟溫暖的唇瓣給貼上了,那感覺好似朵輕云般舒適綿軟。
云琬努力地吻著嚴默,不斷地用舌頭去舔弄嚴默的唇瓣,甚至還將舌頭伸入嚴默的口中要去追逐他的唇舌。除此之外,她手上的動作也不停,三下五除二地解開嚴默穿著的中衣,將滑膩靈巧的柔夷伸進去四處撫摸,努力想要點燃嚴默的欲火,但卻因為技術不到家弄得吃力又不討好,半天嚴默的身子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嚴默十分無奈地看著想要不斷在他身上點火的小妻子,輕輕伸手推開了她,點著她的小鼻子道:“你想要干什么?”
云琬十分挫敗地看著冷靜自持的嚴默,也顧不上害臊,咬咬牙道:“我想要為你生很多很多的孩子,我要將我們失去的那個孩子連本帶利地全都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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