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字大章,求打賞求評價票
可是他沒有想到,他對她的忍讓造成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明明知道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干涉他的事情,她居然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忍耐力這一次甚至還要扣住了他的信雖然他不知道信中的內容是什么,但是莫云琬既然托人轉交給他,就證明事情到了很嚴重的地步,萬一不及時處理,說不定就會發生什么大事到時候不說莫云琬會倒霉,說不定連帶著他的計劃也會一并的功虧一簣
他不能再讓舞衣仗著自己的身份一再地為所欲為,甚至干涉起了他的生活
嚴默思及此,眸光越發的深邃幽暗,讓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緒。可越是這樣,才越是讓人感到害怕。
舞衣被嚴默的表情嚇到,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可是手里仍是緊緊地捏著信,沒有一絲一毫要把它交出去的意思。
“舞衣,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把信給我,否則這聽雪軒你就不要再呆下去了英親王府也不會再歡迎你我會為你重新安排一個住處,甚至是遠離京都,那樣我想你會更安全”嚴默的聲音好似結了冰的湖水,冷得讓人直打寒顫。
舞衣的身子重重一顫,腿一軟,差點就要栽倒在地。她的表情極盡驚恐,臉上除卻了慌亂還是慌亂
“不,我不要我要留在京都,我要留在你身邊”舞衣猛地上前抓住嚴默的手臂,哀聲央求道:“求求你不要趕我走,除了你,我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我不想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我不想跟姐姐一樣……”
“夠了”嚴默的眉心突突發跳,在聽到舞衣說姐姐二字時,眸中全是盛怒。他狠狠一把甩開舞衣。憤怒道:“我說過以后不準再提從前的事你要是想死就盡管說”
嚴默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原因就是舞衣不小心說到了從前。是啊,從前的那些事沒有人再愿意提及,那是他們每個人心中永遠都無法磨滅的痛。而其中。對嚴默造成的傷害才是最大的,舞衣深深地知道這一點。
可是她雖然知道,還是被嚴默的吼聲弄得滿是委屈。這么多年了,嚴默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一句狠話,罵過她半個字可是今日他不僅說要把她送走,還沖她這么大發脾氣這讓怎么能夠接受
雖然嚴默對她的怒火是因為她不小心說到了從前的事,但是他們為什么會這樣還不是因為這封信所以說這一切還是這封信害的是莫府那個不要臉的三小姐害的
莫云琬……莫云琬……
原來你叫莫云琬你想進英親王的門簡直是妄想我舞衣絕對不會讓你如愿以償的
舞衣的眸光暗了暗。里面也蘊含著濃濃的怒火和恨意。她突然不再懼怕嚴默,而是猛地抬起頭對著嚴默冷冷道:“為什么不準我提我又不是在人前提,現在這個屋子里只有我們兩個人,為什么我不能說你是不是因為移情別戀了,才不想我提到姐姐因為這樣你就不能光明正大地背叛她了”
“你放肆”嚴默的眼中全是滔天的怒意,他恨不能一巴掌打上舞衣的臉,但是他忍了又忍,雙拳不斷地松開握緊。才緩釋了自己蓬勃而出的怒意。
然而舞衣卻毫無識相,她想要嚴默生氣,她想要徹底激怒嚴默憑什么嚴默可以這樣輕描淡寫地就去娶另外一個女人不管他是因為什么原因去娶得。她都不能接受
“我哪里放肆了我又怎么放肆了大姐夫你不要拿你當王爺的架勢跟我說話”舞衣不顧形象地沖著嚴默怒吼,她心里實在是太氣,曾經被她遺忘在角落的稱呼也被她拿了出來。對啊嚴默是誰,嚴默是她的大姐曾經的丈夫,是她們陳家以前的姑爺
“我大姐姐為了你受盡了委屈,受盡了折磨,最后那樣孤零零的死去了,甚至還害的陳家家破人亡大姐夫,你覺得你對得起大姐姐嗎不要以為救下了我就表示你對得起大姐對得起陳家有生之年,只要你敢娶親生子。大姐的在天之靈就一輩子不得安穩”
“啪”地一聲巨響在屋子里響起,舞衣的話音瞬間被截斷,她的心重重一抖,腳步踉蹌往后退了兩步,一個不穩摔倒在了地上。
她看著自己身邊被拍的粉碎的紅木桌,只覺得臉頰處隱隱作痛。如果她沒有猜錯。剛剛嚴默那一掌是想沖她的臉打來的,不過關鍵時刻卻轉了方向,拍向了自己身邊的紅木桌。
晶瑩的淚珠不消片刻就大顆大顆地滾了下來,她哪里說錯了半句她說的全是對的只不過是因為戳中了他的痛處,所以他便這樣對待她
嚴默看著梨花帶雨,眼淚滾滾而落的舞衣,心中全是滔天的憤怒他的胸口被氣的起伏不定,好似有針芒戳在他的心里,讓他每一次呼吸都劇烈得疼痛。
舞衣的話讓他一下子想起了從前,想起了那個眉眼精致,溫婉柔雅的絕色女子。她是他的妻子,雖然成親之時并沒有什么感情,一切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罷了。但是娶了就是娶了,他對她有責任,只要娶了她,她就一輩子是他嚴默的妻子,他就要一輩子好好照顧她。
雖然他開始因為陳家女超凡脫俗的絕色之姿產生過幾分不滿,但凡漂亮的女人都不是能安心過日子的,他從小在皇宮就深有體會,因此很是擔心。但是成親之后的相處,她的溫柔體貼,她的善解人意,她的知書達禮沒有一樣不感動著他,再加上那時候年少輕狂,怎么能經得住美貌的誘惑,所以他漸漸地也更想好好疼愛這個妻子。可是誰知道……誰知道后來卻出了那樣的事
韶華初見,迷奢江湖年。轉眼浮罅輪換,玉顏獨不見。這種痛苦誰又能夠承受
嚴默的嘴角滿滿是苦澀之意,胸口更像是灌入了一口冰涼的苦茶,讓他被涼的渾身冰寒的時候也泛起了絲絲的苦意。讓自己的妻子身陷那樣的境地。他不配做一個丈夫,甚至不配做一個男人
年少時輕狂漸漸退散,就在那一夜間他便懂得了隱忍和收斂。他發誓要為她報仇,不管用盡任何的方法。
“阿媛。你不會懂得……”嚴默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平靜,對著舞衣輕輕開口。
他喚她以前的乳名,這讓舞衣的心中又酸又澀。她當舞衣這么久,阿媛這個名字,早就被她遺忘在了角落里。她現在是名動廄的優伶舞衣,而不是陳家長房的么女陳玉媛。
舞衣緊緊咬著嘴唇,她聽不懂嚴默的話。什么叫她不懂。她懂,她全都懂淑太妃要做什么,寒玉要做什么,他要做什么她全都懂只是她不想,她不要,就這樣安安穩穩地過一世不好么何苦要讓自己受盡磨難和委屈
“我的確不懂,我也不想要懂我只知道現在很好,我現在很快樂”舞衣撐著地上爬起身。當了嚴默的面,將手里捏著那封信瞬間撕了個粉碎。
“大姐夫,就算你是為了大姐。你也不能那么做”舞衣抬手抹干凈自己臉頰上的淚水,倔強地對著嚴默說道。
“你”嚴默看著舞衣的舉動,胸口一滯,情緒都被她噎住了。舞衣執念太深,他不知道該怎么對她才好
以前他對阿媛一直是呵護有加。從他成為阿媛姐夫的幾年里,一直聽玉帛說過自己的胞妹,那眼神都是帶著微微的光亮,可以想象玉帛對阿媛的喜愛。所以他也對阿媛好,只是沒想到這份好卻讓阿媛產生了那樣的心思,甚至在一次醉酒后要求玉帛納她為妾。玉帛也是。要不是他及時發現阻止,說不定阿媛就真要成了他的妾室。從這一件事以后,他心里對阿媛就產生了抵觸之心,表面雖依舊客氣,可是卻在慢慢疏離她。要不是后來發生了那樣的事,他想他應該再不會跟阿媛單獨說話。
也是因為這樣。他才對后來的舞衣冷面相對,以為這樣可以斷了她的心思。哪里想到她居然還是這么的執迷不悟。今日之事,她會有這般激烈的表現,哪里是為了玉帛,還不是因為她不能接受自己要娶別人倘若他說要娶的人是她,她還會說出這樣一番慷慨激昂的話來嗎
不過嚴默雖然心中清楚,但卻不想點破。不管怎么樣,舞衣都是女子,她有自己的尊嚴。只是舞衣不能再這么執著下去,他必須想個方法徹底斷了她的心思。
“你以為你把信撕了就可以了嗎我要是想做一件事你認為有誰可以阻止”嚴默恢復一如既往的冷漠疏離,對舞衣道:“玉帛的在天之靈,若是看到你這般又會怎么想你心里的心思旁人不知,但是你自己卻清清楚楚。”
舞衣的臉色瞬間失去了血色,變得蒼白難看,嘴唇都瑟瑟發抖。她的心思她的心思要是被大姐知道了,大姐的在天之靈又會不會安穩以前她從未想過這些,這次冷不丁被嚴默提出來,她只覺得渾身上下蝕骨的寒冷。
嚴默說完,便再也不理會舞衣變得蒼白的臉色,拂袖走出了屋子。他剛剛所言不過是嚇唬舞衣的,玉帛對她的心思早就了如指掌,就算沒有那次醉酒后說的話,玉帛也早就聰明的察覺出來了,否則又怎么會聽到她說那些,一點也不吃驚,反而還想答應了下來呢這肯定是經過了她的深思熟慮的。
而他現在卻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剛剛沒有看到莫云琬寫給他的信,也不知道她具體是發生了什么大事,那就只能親自走一趟了
云琬這邊等到李嬤嬤的消息,說信已經送了出去,這不禁讓她大松了一口氣。一直懸著的心也不由自主地落了下去。
“小姐,這下你可放心了吧一直等到現在,連晚膳都沒吃,還以為是出了什么大事哪知道那李嬤嬤根本是忘了稟告,要不是墨月姐姐親自去走一趟問明情況,我看小姐您今晚怕是都睡不著了。”秋碧端了只紅木描金的食盒,從外面進來就說了起來。
墨月正在幫云琬布菜,因為怕引人懷疑,她們并沒有去吃飯的東次間吃。而是在云琬的臥室就餐。此刻她聽見秋碧的話,也不由停止手上的動作,笑著搖頭道:“不就是勞煩你幫小姐跑一趟拿了幾塊糕點,哪里來的這么多的廢話”她們晚上只熬了些南瓜薄粥。怕云琬吃不飽,特地讓秋碧去大廚房看看有沒有什么點心。
秋碧嘟著嘴巴,走到墨月面前,順手將手里的食盒遞給墨月,道:“大廚房今晚的糕點是桂花糕,小姐不愛吃,我本想隨便拿幾塊。但是那些人知曉了是三小姐要吃杏仁露和玫瑰糕,特地重新做的。”
云琬正臥坐在床榻上,此刻聽見秋碧的話,不由挑了挑眉毛,道:“以前怎么不見她們這般這大廚房的管事不是大姨娘的人嗎你們快將這糕點撤下去,我怕有毒。到時候萬一真中了毒可虧了”雖然云琬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但還是為大廚房的做法感到詫異。
就連墨月也是十分的不解,她道:“這是怎么回事大廚房向來都不會給咱們單獨開小灶的。”
“嗤”秋碧反了個白眼。沒好氣道:“還不是看咱們小姐快不行了,怕咱們小姐將來去了陰曹地府會找到她們,特地現在顯擺顯擺自己的好心。讓小姐能感念她們的恩德”秋碧不似墨月,她有什么不滿都會直接說出來,不太懂得顧及旁人心里的感受。
墨月聞言,連忙一腳踢上了秋碧,豎著眉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秋碧被墨月踢得一怔,才知道自己是多嘴了。于是連忙噤聲,不料卻聽到云琬冰冷的聲音在屋子里響了起來。
“你聽誰說的誰跟你說我要死了所以要對我好一點”秋碧既然聽到了,她基本可以肯定這是有人故意為之,為的就是要讓病重的她雪上加霜,最好直接氣死才好。
秋碧被云琬陰沉的樣子嚇到。她不敢實情告訴云琬,但是她太了解自家小姐,云琬既然問出來,就由不得她不說。
她支支吾吾了片刻,才道:“是大廚房的湯婆子她們說的,那時候她們在里面幫小姐做糕點。好心讓奴婢出去等,奴婢在門口時聽到她們幾個婆子在里面說的。當時奴婢氣壞了,想跑過去罵她們,可是又怕被她們知道奴婢偷聽,所以奴婢才沒說。”
云琬的眉心突突發跳,秋碧這么說,她就更加可以肯定那些人是故意的不過那些老太婆哪可能這么聰明,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肯定是受人指使這種對將死之人極盡好心,將來要他們的亡靈對其感恩戴德的行為,除了莫云姍,她還真想不出有其他人能想到這個缺德的主意。
哼,云琬冷笑一聲。莫云姍,沒想到你還是不安份吶想要我氣死門兒都沒有我莫云琬會那么容易被你氣著嗎你且放心,我莫云琬離死還早著呢,起碼得要你先死才行。
所以就在墨月和秋碧在心里暗叫不好,以為云琬會發怒的時候。卻看到云琬粲然一笑,好似沒有聽到秋碧的那邪,神色輕松如常道:“把晚膳端過來吧,我要吃了。該死的李嬤嬤,讓我肚子餓到了現在,剛剛還覺得沒什么,現在聞著這香味,肚子都咕咕直叫了。”
墨月和秋碧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云琬到底想的什么心思。但是云琬既然不生氣,她們也樂得自在,否則小姐生起氣來,那氣壓低的,整個方圓十里之外只會被她的低氣壓控制,讓她感到壓抑和難受。
“那小姐先喝些粥吧,奴婢剛剛熱好的,還燙嘴呢”墨月嘻嘻一笑,很快地扯了下還在愣神的秋碧,端著碗坐到了云琬的床前。
秋碧也捧著糕點立在一旁,隨侍云琬。
云琬吃完晚膳,見天色已晚,就讓墨月去把院子落鑰,不讓外人有機會進來。自己則起身下床,在屋子里來回踱步消食。雖說這些糕點是存著氣她的心思做的,但是手藝不錯,她不想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所以一不小心吃多了。
消完食之后,云琬洗漱完畢便上床準備歇息了。今日是墨月守夜,云琬依照習慣,還是讓她去了外間守夜。
躺在溫暖厚實的被子里,云琬覺得暖呼呼的,雖然最近這幾天一直都躺在床上休息,但不知道是不是睡多了的緣故,云琬反而越發地累了,不一會兒便沾著枕頭昏昏欲睡了。
而此時的琬院,夜深人靜,沒有人發生一絲異樣。突然從院墻外翻進了一個人,直入堂屋,隨后繞過已經沉沉睡熟的墨月,進入了云琬所在的臥房。
那人的腳步很輕很軟,落地無聲,一看就是練過武的。他徑自走到云琬的床榻前,斂眉看著床上睡熟的女子。
云琬睡覺一向乖巧,基本睡前是什么姿勢,第二天醒來之后還是什么姿勢。此刻她閉著眼睛,掩住了平常如星光璀璨的耀人眼眸,但卻顯得纖濃羽睫越發的濃密蜷曲,好似一把羽扇,安靜地立在那里。
窗外透進來的淡淡月光照在云琬的白皙無暇的臉上,襯得她晶瑩如玉的小臉剔透閃亮,膚質比玉石還要細膩三分。
櫻桃小嘴輕抿,許是因為生病的緣故,唇色不如往常的嫣紅水潤,而是略帶些蒼白,有些淡淡的粉紅,不過這樣倒讓她看上去頗為乖巧可愛。
床案邊的男子不自覺地揚唇一笑,想著若是自己今后的枕邊人能有如此可愛的睡顏,倒也頗為賞心悅目。云琬平時醒著的時候,給他的感覺太過生硬刺人,偶爾被他說的局促,卻總喜歡佯裝怒火,雖可愛,卻不乖巧。此刻瞧見,倒真真算是對得起她一張如此柔美的臉蛋了。
“想不到睡著的時候看著惹人喜歡多了……”男子嘆了口氣,微搖著頭,好笑地說道。他的聲音雖然輕緩柔軟,卻還是被睡意淺淡的云琬聽到了。
云琬無意識地皺皺眉頭,又“吧唧”了一下嘴巴,像是在責怪有人擾她清夢。她翻了個身,直接將身子側向了嚴默那邊。
也不知道是不是嫌熱,原本還蓋得嚴嚴實實的被子被她扯開了去,胸前那抹柔軟就若隱若現地顯露出來,如玉瓷般白皙細膩的皮膚明晃晃地刺著男子的眼睛。
嚴默的呼吸一滯,幾乎是下意識地偏開頭去,擺出一副非禮勿視的樣子。可是轉念卻又一想,他是來找莫云琬有事的,要是莫云琬一直都不動擺著這幅姿勢,難不成他還要這樣等到天明
反正屋子里只有他們兩個人,莫云琬又是睡熟的,這件事也沒有人會知道。這么想著,嚴默便斂了斂心神,重新將頭轉向睡熟的云琬。
云琬此刻渾然不知,依舊自顧自地睡得香甜,只是胸前的那一方柔軟因為她此起彼伏的呼吸越發地裸露出來。她眼睫微顫,云髻蓬松,酥胸半露,肌膚更是粉嫩剔透,向來清麗雅致的她竟難得給了人一種渾然天成的魅惑嬌媚,讓人看得連筋骨都要軟掉。
嚴默雖對女色沒甚愛好,但此刻難得瞧見云琬的這般模樣,也不覺得頓了頓呼吸,心口又麻又癢,好似有人在用東西撓他的腳心,從腳底一直戰栗到心底。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然而嚴默不過是晃神片刻,便收斂了自己沒由來的思緒,傾身上前幫云琬把被子拉上前,小心翼翼地替她蓋好。
云琬的呼吸均勻柔和,嚴默的動作也不自覺地變得輕緩柔和起來。()
這篇小說不錯推薦
先看到這里書簽
找個寫完的看看全本
如果您認為不錯,請,以方便以后跟進的連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