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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恪凡,你發什么神經?弄疼我了!”桑梓一邊叫著,一邊去護那只鐲子,俞恪凡見她這樣,停了動作瞇起眼睛:“收成鈞諾這么貴重的鐲子,是打算跟他私訂終生了?”
“要你管?既然你知道我不是紀簾幽,就應該知道,我和你沒關系了,以后請你不要再來騷擾我!”
“誰說沒關系的?你既然借用了紀簾幽的身體,就應該接受她身邊的一切,也包括我!”
“別無理取鬧了,前面這一年多,我已經為紀簾幽的身體負責了,幫你們照顧了小果凍,也做了你的契約老婆,現在你們一家大團圓,我也算功成身退,對紀簾幽,我不虧欠了。況且,她本來是要報復你的,你應該慶幸中途換成了我,要不,你還不一定受到怎樣的懲罰呢!”
“你懂什么,我現在受的才是最痛苦的懲罰!”
“俞恪凡,你嬌妻愛女在懷,哪來的痛苦?別矯情了,我知道你管我要醫院費,不過是想為難我,但真沒有必要這樣,我們之間的一切都過去了,就讓它徹底過去吧。如果你要錢,我現在就拿給你,如果不要,請開門出去,已經很晚了。”
“桑梓是吧,你知道你跟紀簾幽區別在哪?你比她更狠,更絕情!她說要報復我,可兩年時間,她除了自殺幾次,她什么也沒做;而你呢,一來就把我的心攪亂,然后,每次出點問題,你說走就走,從不給我一點緩沖的余地。就算上一次是我錯。剛知道棋子是彩兒,我確實有點亂了;但這一回,我跟棋子什么都沒做,我只是盡一個父親的義務,想讓棋子給小果凍換骨髓,你也說過,我虧欠小果凍太多,這個時候我不可能不救她。
棋子找醫生做了手腳。想拖著不給小果凍換骨髓,利用這個機會讓我回心轉意,其實我早查到了。我沒有說,只是不想逼急了她,到時她恨我,連帶著恨小果凍,不肯提供骨髓,那小果凍怎么辦?現在的棋子有可能做得出這種事。你認為我還會喜歡這樣的她,愿意跟她在一起?”
“你,知道棋子巨型細胞抗體過高是假的?”
“我沒你認為的那么傻。不光是這個,這段時間我還查了一些事,你和順子的照片,是棋子找人傳上去的。她想利用這個機會把你徹底擠出俞家,甚至讓你在寧城無法立足。還有,上次你和成鈞諾父女潛水的照片,會發到雜志上,也是她促成的。”
“那件事與棋子有關?那天她也在新港?”
“不是她本人,她雇了私家偵探,每天跟蹤你,想抓住你的把柄,偏你還主動制造把柄送給人家!”想起桑梓和成鈞諾一起潛水。俞恪凡又氣起來。拿眼睛很鄙視地瞟了桑梓一下。
“我知道了,她那些照片從哪來的……棋子真是太可怕了,我值得她這么算計嗎?”
“照片從哪來?不是從順子那里買的?”
“不是——俞恪凡,你快離我遠一點吧。這樣的敵人太可怕了,我不想再惹她敵視。”
“所以,要把我送回這樣的人身邊?我說了這么半天算是白說了。紀簾……桑梓,現在我該查的都查清了,小果凍骨髓移植也成功了,棋子的問題我這兩天就能處理好,我們的問題是不也該解決了?”
“不是早就解決完了嗎?”
“那是跟紀簾幽,跟你的還沒有。”俞恪凡忽然狡猾地笑了,他算發現了桑梓不是紀簾幽的一個好處,以前的一切,他統統可以賴帳!
“別玩文字游戲了,我跟你從來就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紀簾幽。”
“錯!是你假扮紀簾幽,才造成我種種混亂,所以,咱們有必要重新理一理。來,坐下,咱們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說。”
俞恪凡說著,拉著桑梓并排坐在沙發上,桑梓扭了幾下,掙脫出來,挪到離他遠一點的地方。
他也不在意,笑盈盈地看著桌上的蛋糕,說:“成鈞諾帶來的?美國貨,挺有心啊!”
“要說什么快點說吧。”桑梓冷著一張臉打斷他。
“今天是你生日,嗯,5月5日,跟偉大的思想家馬克思同一天。你過的是公歷生日吧?哪一年出生的?”
“這跟你有什么關系?”
“現在是十點二十,如果你回答得快,我還能早點回去,如果慢了,也許今晚我就得住這了。”
“卑鄙!”桑梓瞪他一眼,倒還是老老實實地說,“我比紀簾幽大三歲。”
“那今年就是30歲,跟我同歲,挺好。你很愛那個段奕飛?”
“不愛。”
“我是說當時,你墜崖的時候——嗯知道欣欣和段奕飛的事嗎?”
“不知道。”
“還真是個傻瓜。怪不得你在老宅第一次看到段奕飛的時候那么沖動,生病難受的時候還叫著他名字——你確定你現在不愛他了吧?那男人那么背叛你,你應該恨他對吧?”
“嗯,我恨所有的欺騙和背叛。”
桑梓說這話時,眼睛頗具深意地看著俞恪凡,俞恪凡尷尬地清咳兩聲,說:“原則性錯誤和非原則性錯誤還是要區分的;一時迷茫和執迷不悟不能同樣對待。嗯,你原來是英語老師,所以你辦了英語學校——你要辦全日制學校是針對欣欣?”
“沒有,我沒那么無聊。”
“對對,做自己應該做的事,復仇什么的都太傷神。”
“俞恪凡,你到底想說什么?我沒空陪你磨牙!”桑梓有些不耐煩了,一揮手,好像要把俞恪凡像趕蒼蠅似的趕走。
“別發火啊,我就是想多了解一下你。”俞恪凡像個小孩子似的扮無辜,還抓起身邊一個沙發墊抱著,把下巴擱在上面,很有賣萌的嫌疑。“成鈞諾一定知道得比我多,還賴皮賴臉地跟你回去見了父母,阿梓,這不公平。”
桑梓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阿梓”?這一會兒他稱呼變得倒快。不過,這正是段奕飛從前喜歡叫她的方式,她現在聽了只覺得惡寒。
“不許叫阿梓!”桑梓直接命令,瞪圓了眼睛。只差把俞恪凡轟出去了。俞恪凡倒笑了,往沙發上一靠,“這個名字好聽。《天龍八部》里有個阿紫,對別人冷酷無情霸道殘忍,對喬峰卻癡心一片,用盡各種手腕也要得到他。阿梓,你什么時候也對我用點手腕?”
“少臭美了。說了不許叫阿梓,這個稱呼讓我惡心。”
“段奕飛以前也這么叫你?這小子。有了阿紫還去找阿朱。那我不叫,我叫你——桑桑怎么樣?”
“什么都不用叫,以后我們沒多少見面的機會,就算見了也得叫紀簾幽,我重生的事,沒嚇著你和成鈞諾。不代表嚇不著別人,這輩子我只能頂著紀簾幽的名號活著了。”
“那是那是!所以,你和我注定要牽扯不清的。”俞恪凡狗腿地點頭,桑梓鄙夷地看一眼他滿面笑容的臉,想要推翻剛剛的話,他不是沒被嚇著,是直接被嚇腦殘了。
不想回應他那弱智的話,桑梓翻翻眼睛,自顧自地起身去倒水喝。俞恪凡見了。也揚起臉等,見桑梓并沒給他倒水,哭喪著臉說:“我也渴了。”
“是說話說口干了,那就快回去吧。”桑梓放下杯子。做出送客的姿態,俞恪凡看她一會兒,忽然從沙發上站起來,桑梓直覺不好就要往后撤,可還是被他一把拉住,拽進懷里。
“俞恪凡干嗎,快放開我。”
“桑梓,生日快樂。對不起,差點連你的生日都錯過。”俞恪凡緊緊擁著她,長臂幾乎把她環了一個圈,桑梓窩在他臂彎里,一下就被他那軟軟的語氣說服了。
她輕嘆一聲,說:“謝謝你俞恪凡。不管怎樣,一這年多,我都應該謝謝你。”
“是我謝謝你,桑梓,謝謝你住進紀簾幽的身體,謝謝你來到我的身邊。”
呃,忽然這么客氣,好像不是兩個人對話的風格,桑梓撥開俞恪凡的手臂,他倒也沒太用力阻止,站在那兒,定定地看著他。
“俞恪凡,其實如果可以選擇,我最不想來到的就是你身邊。因為俞欣是你妹妹,是段奕飛出軌的對象。我雖然不恨了,但看到他們很不舒服,就像——吃了蒼蠅一樣。而俞欣又天天把我當成敵人,我和她見面,沒有不吵的時候,今天還害她沒了孩子,雖然責任不在我,但我也很遺憾。所以,咱們倆也不可能在一起,因為有太多復雜的事情牽扯在里面,而棋子尤其讓我覺得恐怖。所以,如果你覺得心里為我好,放了我吧,就算我不能完全做回桑梓,但在你這里,讓我做回去。”
“不,我不同意!”俞恪凡重新把她拉回懷里,更緊地按住,“不管你是誰,我都沒打算放開過!你休想甩了我!”
他是真的有些慌亂,把桑梓抱得緊緊的,臉埋在她頸間,說話嗡嗡的,有些挫敗有些委屈:“我知道自己沒有成鈞諾好,跟他比,我不夠成熟不夠大度,我做不到像他一樣只要你好就默默地在一邊看。他該死的其實這也是一種手段,你們女人都吃這一套不是嗎?我喜歡你就要賴著你,你不想跟著我也得跟。你要是一開始就把我開除,我也就死心了,可你接受過我,也愛上我了不是嗎?我今天忙著趕過來,就是想跟你說這些,因為出了俞欣的事,我們之間的問題又多了一個,我怕回頭老爺子再找你說點什么,你就徹底不要我了。”
示弱的俞恪凡,桑梓最無力招架,她試了幾次,才狠心把他推開:“俞恪凡,別說了,已經很晚了,你回去吧。”
“那你到底什么態度?”俞恪凡執拗起來,好像桑梓說一句就可以定乾坤一樣。
“我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我現在心里很亂,今天是我生日,你別給我添堵了,讓我早點睡覺,行吧?”
“那——好吧,送完生日禮物我就走。”
“禮物?”桑梓懷疑地抬頭,他連她生日都不知道,怎么會帶了禮物來?
結果,俞恪凡拉過她,輕輕地、輕輕地,在她額上吻了一下,他的唇停在她額上的時間有些長,以至桑梓都感覺到他的溫度燙著她,就在她要抗議時,他離開她,看著她的眼睛:“這是俞恪凡給桑梓的吻。生日快樂,做個好夢!”
然后,他沖她笑笑,真就開門出去了。桑梓站在那兒,只覺得他唇上的溫度還停在額上,那溫度不是很高,卻有魔力似的,讓她心頭有什么東西,好像在慢慢融化。(。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文昌書院及時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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